“袭若,过去的让它过去好吗?我们还要好好地生活,你还有表哥,还有外公呢”
“过的去吗?如果过的去,娘也不会郁郁而终”把头埋进膝盖,从记忆开始,袭若便几乎没见到娘的笑容,娘的痛她感觉得到,却从来不敢开口去问
锦子铭默默的看着袭若,每次一到无助软弱的时候,她便紧紧地抱膝坐着,让人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袭若,走,表哥陪你去吃点东西,你要好好的,姑姑才会安心”手去拉袭若,却不见袭若有任何举动“每个人都有离开的时候,姑姑身体不好这是我们都知道的,这一天来的并不意外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自己,让所有人的”
重新抬起头,看着一向嬉皮笑脸的表哥此时认真的表情,心里却是酸酸的
“没事,我没事的你看,我还是原来的袭若”站起身来直视着锦子铭,慢慢的笑着,那种笑看在锦子铭眼里,却是心疼
“算了,臭丫头”说罢便宠溺的拍了拍袭若的脑袋,转身便走了,他不能在呆下去了,这个丫头他是了解的,再呆下去,还是会装作没事的样子,还是让她自己呆一会儿吧!她总不肯在别人面前显露出脆弱
定定的站在那里,袭若又看向北方,一片落叶从树上慢慢飘落,浮在湖面上,漾起了一丝的微波,很快变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虽然是初春,还是会有落叶,袭若看向湖的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便已经是一片绿意,嘴边露出点点笑意,默默说道:“娘,袭若会用心的过一辈子,把你剩下的半生也交给我,我会好好地活着,我知道你一定会守着我,我会让你看到人的一生不总是悲凉与不幸福的,我一定会的”
袭若总是如此,无论遇到什么,都能在短时间内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努力坚强的面对,继续向前走
娘亲走了,偌大的如令阁再也没有那个纤细由于轻咳而微颤的身影,几天过去了,袭若每天早上都回来如令阁看看,哪怕只是摸摸娘亲以前用的笔纸琴书,似乎每一样东西都渲染着娘的气味,让袭若舍不得离开这里
当袭若轻抚那把娘亲生前并不让她碰触的琴时,手却摸到一行突起的小字,细看时,是用朱砂涂上的:明如,执手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轻轻吟着这句诗,曾经的娘亲,用尽一生的思念,也只不过为了这句承诺,一句一生也未曾兑现的诺言
慢慢的抱起那把琴,走至外面的小亭中,坐在亭中,看着满塘的春水,葱指抚琴,袭若弹了一曲母亲生前最爱的一曲《秋水》,还记得外公会严厉的逼她练琴,她并不十分愿意,她更喜欢跟表哥去锦荣阁谈生意,不为别的,只为出了锦府,她便可以见到形形**的人,否则也不会遇到叶寒,想到叶寒,思绪断了,手指退,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寻找他,告诉他,她想这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不离不弃
远处,锦拓看着自己的外孙女,柔弱如锦如一般的身子,却比锦如多了份灵气,这是让他欣慰的,或许袭若不该属于这里,可是他实在不舍,不过却终不愿违背女儿的意愿,也许锦如说的对,袭若该回到她的父亲那里,否则,无论是对袭若还是对那个男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想到这里,锦拓向亭子走去,袭若远远地看见外公走过来,站了起来,明媚的笑容映在脸上,外公已然年迈,她不想让他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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