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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龙虎相争

就在道旁的林中一棵大树上,扬圣端坐于树顶,他骤见此景,不由暗赞:“原来他们是故弄玄虚,让我们以为已经兵分两路,从而打破我们的计划,再回过头来夹击我们!不愧是‘龙之子’,果然有一套!”

众吴兵见他们逃走,忙喊杀着追去,突然,他们只觉得脚绊在绳子上,正欲低头看时,只听“呼”地巨响,迎面飞来无数个前端尖长的一排排木排,还未看清,已有几十人惨呼声中,被木排钉死。

卢平忙止喝道:“不要再造了!说不定那边还有什么陷井等着我们误入!”

龙天扬沈声道:“如今之计,便是先撤退!

以免造成更多的伤亡!“

众人只觉所言有理,便转身顺着林道前进。

树上的扬圣见状,暗暗冷笑道:“呵……来不及了!你们已步上了死亡之路!”

众吴兵走了大半个时辰,又见又回到了岔道口那堆石堆旁,卢平不由大惊道:“咦?记得刚经过这里时,不也是有这石维吗?我们怎么走来走去都回到原处了呢?”

龙天扬注视着那石堆,暗思:“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现在己进入了敌人的圈套内了!他们为何­射­死了我们所牵的许多马匹?他们莫非是想将我们的马匹杀死后,好将我们拖累,然后一举歼灭:可能就是如此……”

众吴兵在卢平的率领已走了两个多时辰,仍回到了原来的石堆处,他们已累得­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他们柱枪在地上哀声叹气,叫苦不迭,亦纷纷惊恐的议论不止:“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只能走回原来的岔路?”

“我……我也不知道!简直像有‘妖怪作祟’一般,难怪没有人可以离开这森林,因为不管你走多久多远,都只是白废力气罢了。”

“不行了……光凭我们,是不可能赢的,因为那些山越还会使‘妖术’啊……”

龙天扬、冬梅、卢平、仁孝公主见众士兵开始畏惧山越人了,情绪也萎缩不振……不由焦急万分,这样下去是毫无应战能力的。

仁孝公主忙鼓励道:“你们别怕?哪有什么妖术,你们要坚强起来,要相信自己……”

话未说完,只听四周响起了“哈哈”大笑声,就在众人惊骇之时,道旁两边的树从中恍若狸猫凌空飞下无数名手执利刃的大汉,他们劈头盖脸的砍向众吴兵。

此时的吴兵们早己­精­疲力竭,哪有作战之力,交手不及一两合,便惨叫着倒于地上。

片刻,已有一百多名士兵死于非命,余下的几十人拼命奋战着。

龙天扬运用实拳与敌人交战起来,瞬间,他便击倒五名狂傲凶悍之徒。

突然,有人挡在他面前,并­阴­森森地笑道:“果然厉害!我就把‘妖八阵’之术收起来好了,忙来忙去,原来还是得先将‘龙之子’你制伏才行啊!”

龙天扬收势注目一看,暗道:“扬圣!”

他一眼瞥见身旁的吴兵正在不断的伤亡,他只觉一股怒气急涌上心头,身不由己的充满了杀气,同时心中暗忖:难……难道历史又要重演吗?

重演当时‘长??坡’之役的悲剧吗?我不能让友军在我的面前死尽殆绝2‘想至此,怒意杀机迅速充滞着龙天扬的神经,扬圣见状,暗暗惊骇道:“啊2他的’气‘改变了!充满了杀机!”

忽地,两名山越人自高达七丈的大树上宛如大鹏般手执长刀,劈向龙天扬。

扬圣暗暗叫糟,就在两柄长刀离龙天扬不及二尺之时,骤见龙天扬双拳齐出,分击二人小腹。

“啊”的一声惨叫,二人犹如被扔出的石块般,飞­射­出八丈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狂吐几口鲜血,便一命呜呼。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交战,齐楞楞惊骇莫名地注视着龙天扬,说不出话来。

扬圣亦惊骇不己,暗道:“只不过一击而己,就震得我方士兵停止不战,难道这就是他真正的本领未露前的威凛之气吗?”

想至此,他“呛啷”一声,抽出长剑,一把扔掉剑鞘,沈声道:“这才是真正的‘龙’之化身──‘龙之子’,啊!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对手”二字尚在他口说时,他的长剑己幻出一片令人眩目的剑光和让人窒息的剑气,骤然纵起劈向龙天扬的头颅。

龙天扬面不改­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长剑举起作势欲挡。

扬圣见状,暗暗冷笑道:“嘿……想重施故技?真是太可笑了!既然如此我就割下你的项上人头!”

于是,他的剑气的强劲更大了,他厉吼一声:“冲破山──”声如巨雷,令人震耳欲聋。

两股剑气甫接,发出“当当”的破空巨响,就在扬圣的长剑离龙天扬剑约有三寸之时,龙天扬以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一闪身,同时左手猛然松开,“当啷”一声,坠落地上。

扬圣的长创立时落空,他惊然大惊,暗道:“啊!‘龙之子’松开了手,让剑滑落?没有刀刃相撞击,就产生不了冲击波,也就伤不了他,这小子才和我交手一次,就看出我这招的破绽所在,我太大意了,原来他一开始就想引诱我用‘冲破山’”

他正欲抽身后退时,龙天扬候出右拳,直捣他的前胸。

“哇啊”一声惨叫,扬圣狂喷两口鲜血,身如硕石般,倒飞出五丈,重坠于地。

众山越兵见状,大惊失­色­,忙奔前几步,将扬圣从地上搀扶起来,皆惊呼道:“大王,大王……可恶!我们先暂时撤退!”

他们骇然己极而迅速的撤离而去。

所剩生还的几十名吴兵惊喜万分,纷纷道:“我……我们得救了!”

骤闻此言,仁孝公主悲痛不已,她扫视着那一百多名惨死、横尸于地的吴兵,泪流满面的深深自责道:“死了这么多人……那些……那些跟随我来的士兵已剩无几了,这是我的责任……那时候,要是我没有执意要深入追赶山越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龙天扬见此模样,便轻拍她的香肩,安抚道:“现在,不是消极自责的时候,在还没有让更多的士兵继续牺牲下去之前,我们必须先设法走出这个林子,起来吧!公主!”

仁孝公主站起,扑在他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龙天扬撩起她的秀发,吻了一下她的粉红脸蛋,用丝绢为她擦­干­泪水,沈声道:“山越众人在把扬圣送回自己的阵地之前,应该是不会再来偷袭我们才对,因此,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内,尽快找出破解这条林道的‘妖术’之策才行。”

突然,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种娇柔的声音:“天扬──”

龙天扬蓦地一惊,忙运气送音道:“‘传心术’?难道是你吗?月英!”

“是的!你们都平安无事吗?”

“我能听到你的‘传心术’,这说明你已经来到我们这附近了?”

“是的……我在岔路的那堆石头前。”

“怎么可能?我们也在这里,也是岔路,也有石堆呀!”

“这就是他们的‘妖八阵’,是一种用同样的物体使人陷入幻境的阵式,他们在好几个擦岔路口分别摆设相同的石堆,好将敌人诱入不同的道路,然后趁敌军的体力和意志都消耗殆尽之时,再将之一举歼灭。”

“将人误导到别的道路……这么说来,原来‘妖八阵’是一种迷宫啊!”

“不,它和平常的迷宫不同,用走迷宫的方法,恐怕是绝对走不出‘妖八阵’的。”

“和迷宫不一样?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从这里安然脱困呢?”

“现在……除了‘传心术’联络之外,别无他法可行!”

龙天扬遂在前带路,让众人跟在其后。

仁孝公主疑惑地道:“卢将军,天扬……他突然带起路来,难道说,他已经看出这‘妖术’的破绽了吗?”

卢平信赖地道:“无论事实如何,现在要离开这林子,也只有借用‘龙之子’之力才行了。”

蓦地,走在前面的龙天扬又听月英说:“天扬,就是你那样……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我现在已感觉到了,天扬你所运的气流已经越来越靠近我这里了。”

龙天扬忧虑道:“可是,要一直把气这样提升着,我会累趴下的!”

月英没再言语……龙天扬凝神暗思:“怎么了,月英的声音……突然中断了!

我脑中的‘传心术’的意识……消失了!难不成!难不成月英给‘山越’抓去了?“

龙天扬心急如焚的向前疾奔,边暗责道:“为……为什么我没能早点意识到‘妖八阵’的出口处有敌人伏兵?”

片刻,他便奔到一个岔口,并与其它岔口一样:这里也有同样的石堆。

蓦地,他看到石堆有一根玉钗,忙上前拾起一看,不由惊呼道:“这……这不是月英头上所戴的玉钗吗?难道……难道这些是‘妖八阵’的出口?月英在这儿等我们出来?周围似乎有人……月英难道被山越兵抓走了吗?”

他急如火燎的扫视着周围,只见东面的一条岔道上有两行清晰的马蹄印,他俯下身来,注视着马蹄印暗付:这些马蹄印,通过它来看……像是只有一匹马!如果这里是‘妖八阵’的出口,那么这个岔道就是我们最初所转过的出口,可是那样的话,这里该有一匹马的蹄印,可为什么只有一匹?

难道这一匹马的蹄印是带走月英的山越的马所走的印吗?月英和我昨晚在草丛边遇到了山越人,他们知道月英是与我在一起的,所以才绑架了她,不过,他们犯了这个错误,在这条路上没有留下很多匹马的足印,难道他们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赶到而循着这蹄印跟上去吗?还有,为了不被我们发现出口,他们掠走月英的话,也不需要使用马呀!难道他们是想以月英为诱饵?故意留下她的首饰,来引诱我们!

正在此时,仁孝公主、冬梅、卢平己率吴军走了过来,冬梅老远便急急的道:“天扬2怎么了?你怎么突想一人先走了?啊?石堆?这是不是刚才的岔路吗?”

她一眼看到前岔道处的石堆,不禁惊讶起来。

卢平、仁孝公主亦齐惊道:“什么?我们竞又返回原地了!”

龙天扬摇头沈声道:“不……这不是刚才的岔路,要是原地的话?这里应该留有和山越兵作战的痕迹呀!”

仁孝公主顿首道:“果然……见不到士兵的尸体和打斗的痕迹了!”

沈吟片刻,龙天扬急切地道:“冬梅,公主……你们从西面这条林道走,就可以出去了!”

冬梅不解地问:“天扬,你怎么知道可以出去了!”

“因为这里是真正的出口,无论敌人制造多少个相同的岔路口,却无法改变微妙的树木和草的生长方向,我偶然记得旁边那棵树的伸展方向,所以我才知道这些,还有月英对我的提示!哦!对了,你们就从这出口回去,我还得去找士元先生,因此,我要潜入山越本阵中去!”

众人正在惊疑赞叹,望着道旁的那棵可能辨别出去向的大树,忽闻此言,不由齐惊诧地注视着他。

冬梅忧虑地道:“你要一人潜入山越阵中?

如果你有事了,我可怎么办?“

龙天扬上前搂住她,亲了她脸蛋一口,小声戏逗道:“别­性­急!我针没事的,人去多了反而会招人耳目,行动不便,你静心和公主回下隽等我吧!晚上我会满足你的!”

冬梅未料到他在此时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又忧又羞又喜,遂关切的柔声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你要千万小心呀!”

龙天扬安抚了她和仁孝公主及众人几句,便目视着他们走出林外,然后,暗付:既然众山越兵将扬圣能扶出去,那在先前我与他交手的岔口附近,一定有他们通往居住之地的通道,那找他们的线索就是那岔口了:我得去看一看!

想到此,他便顺着原路返回至先前与山越众人交战的岔道口。

刚站定片刻,只见从道旁的林中闪出二十几名山越兵来,他们杀气腾腾的手执利刃向他围抄过来。

龙天扬低语道:“果然如此……他们在这里布下了埋伏,这样更证明了我猜测的正确­性­,这里一定有通往他们居住之地的林道!既然他们掳走了月英,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双手缓缓平放胸前,气盈浑身,杀气陡现,众山越兵一声叱喝,平执利刃向他狠狠刺来。

将近其身,龙天扬大喝一声,恍若晴天霹雳,同时,双掌齐推,闪电般分击在众人身上。

“哎啊”渗叫连连,他们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龙天扬扫视着地上业已死去的众人,才觉怒气稍有消敛,突然,他凭气感觉到有人在道旁的林中偷看,心念甫转,他便拔腿佯装离去,实看那人有何表示。

隔了片刻,只见自林中的一棵大树的树身后,闪出一名山越人来,他来到地上的众人身旁,伸手一探鼻息,暗惊道:“这些人竟在他一击之下全没命了,他竟在瞬间打倒了这么多人,确实厉害!真危险,如果敌人注意到我们扶大王回去的退路而追来的话……幸好,有你们大家的牺牲,可暂时欺骗了‘龙之子’他一定不知道我们的居住之地。‘龙之子’你上当了,你就沿着我们伪装的退路去追吧……”

龙天扬正站在他身旁的林中,闻言,暗笑道:“看谁上谁的当!你不是我最好的向导吧?”

在林中的一排茅屋的大门前,扬圣躺在竹椅上,赤­祼­着上身,身旁有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为他擦揉着被龙天扬击伤的伤口,为他包扎。

一名女子为他穿上衣,柔声道:“大王,你觉得伤势怎么样?”

扬圣强笑道:“啊!已经好多了!”

口中虽说着,他心里却惊骇无比,暗忖:“这‘龙之子’将来一定会是个有作为的人,我的‘冲破山’决不是光看一次就能破解的武功,确实,有办法可以使它无法产生剑气,可是,在我以神力挥动它时,常人是无法看破它的破绽的,如果我要在一瞬间抢先改变剑劈下的方向的话,那就可以将他从肩膀处一斩两断的,……

这次由于我的过份自信,而导致了失败……“

正想时,先前那从木中逃回的山越兵,走上前来单跪于地,拱手道:“大王!”

扬圣淡淡地道:“啊?怎么样?吴军还困在阵中吧?”

“不……为了不让人察觉了你的退路,我已在迷惑企图找出我们退路的‘龙之子’,我在事先伪装的退路上安排了士兵,然后将把他引到那里,使他迷失在密林中。”

扬圣刚欲点头称“好”蓦然,他的眼中闪耀出惊讶的目光,遂冷沈地道:“可是,在你的后面就是‘龙之子’。”

那士兵惊然一惊,尚未回过头来,只听他身后的龙天扬冷笑道:“谢谢兄台你将我带到这儿来了!”

那士兵猛地回首,惊呼道:“啊!混……混蛋!我竟完全没有察觉……”

扬圣凛然道:“我浑身充满了……杀气!他完全隐藏了自己,即使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以为他是人,他竟会秘技!可是,‘龙之子’你一人前来,是太冒险了!你想凭一人之力,就能打倒我们吗?”

龙天扬杀气腾腾,角□欲裂的扫视着那些突然从茅屋内奔出的众人,怒道:“你们这些家伙,为了取胜,竟以女人作人质,对付你们这种不知联耻的家伙,我一人就够了!”

众人被他那慑人魂魄的杀气所震住了,龙天扬一握右拳,顿时传出如爆竹点响时的那种“霹霹啪啪”的骨节脆响,他声­色­俱厉地道:“你们不要说不知道……快把月英交给我……趁我还有理­性­………”

突然,扬圣身后的茅屋中有人高声问道:“月英?是孔明的媳­妇­黄月英吗?”

说时,只见从屋内悠悠走出一位仪表不俗,手执赤朱酒葫芦的中年人。

龙天扬惊讶的打量着他,只见来人向他略一扫视打量,便淡淡问道:“这是‘龙之子’吗?就是你打败了扬圣?”

龙天扬思索着道:“为什么他说月英是孔明军师的妻子……难道他是……是士元先生?”

来人闻言,不由惊诧地注视着他,扬圣也惊讶不已……来人凝视了他片刻,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庞统?我们以前可是没见过面呀?‘龙之子’!”

龙天扬听他如此说,便确定他是庞统了,于是,便急急地道:“果然是士元先生!我是孔明军师让我来寻找先生的下落来的!”

庞统微惊道:“你……你说孔明……”

龙天扬颔首应道:“是的!我是受孔明军师所托……”

庞统见他应答自如,表情自然……不由暗忖:看起来他不像是在说谎,遂问道:“‘龙之子’那孔明军师让你来找我有何事吗?”

顿了顿,他又向众人道:“扬圣,你们都充满了杀气!让‘龙之子’过来嘛!”

众人戒备的慢慢让出一条道来,龙天扬走上前来,甚感奇怪的扫视着众人,才疑惑地道:“士元先生,听说你被他们抓住了……”

未待他说完,庞统便急问:“我被抓住了?这是谁说的?”

龙天扬愈加疑惑地道:“啊!是­干­太守呀!”

庞统亦惊,忙道:“你说的是­干­泽吗?可……可是我和扬圣是老相识了,他为什么要来抓我呢?‘龙之子’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龙天扬大惊不已,不由“啊”的叫出声来。

庞统续道:“而且,我们也没有掳走月英,我连她的面也没看到呀!我觉得你的话有些怪怪的……”

龙天扬已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暗道:“竟然掳起月英的不是越人,那……”

忽听庞统幽幽地道:“现在吴魏交兵,……作为进入曹军的­奸­细,孔明和周瑜都想得到我,他们都想利用我这‘凤雏’之名……”

龙天扬惊讶地问:“什么?利用?”

“你还不明白吗,‘龙之子’无论战争多久,前线上都少不了擅长武术、战术的军师!在吴与魏的交战中,你能直接威胁到敌人,而且让敌人感到可惧、最麻烦的就是你!‘龙之军师’的武勇智深不仅在汉童叟皆知,现在已经被山越知晓,这将会对任何敌人都造成影响!”

拧开葫芦盖,庞统喝了一口酒,沈声道:“真有意思!周瑜的目标并不是想寻到我,而是要取下你的首级!‘龙之子’!”

龙天扬只惊得冷汗涔涔,暗付:“的确……这样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干­泽说庞统一行在‘幕埠山’被袭,而实际上,士元先生与扬圣却是朋友,并没有遭到袭击,而是士元先生说过‘妖八阵’的出口确有山越的伏兵……但我们接近了出口,伏兵却没有向扬圣报告!他们……那么他们一定是在我们到达出口时,被人­干­掉了!在出口的石堆附近,我没太留意……有微微的血腥味!那一定是他们伏兵的……”

正思索着,只听庞统庄重地道:“‘龙之子’听好!你马上去调查一下,‘妖八阵’出口附近的树林,如果山越的伏兵被杀,那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杀手­干­的,如果月英是被山越的伏兵抢走的话……吴兵救出她后应该送还于你,既便月英死了,吴的伏兵也该告诉你,但是现场只有月英的首饰和那些蹄印,没有吴的伏兵,所以,月英不是被山越人掳去的!­干­泽的谎言,以及月英出事……这些只能说明吴的伏兵想把你和山越人一同打尽,那掳走月英之人一定是周瑜的手下……他们一有机会就想除掉你,的确……杀你的最好机会是在吴时,但现在孙刘联合抗曹,正处紧张的阶段,不可能分开杀你,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动手……如果那些杀手被发现,周瑜的­阴­谋就败露了,女口果‘妖八阵’的山越伏兵死了的话,那说明周瑜的杀手是很厉害的!

他们既然是为了将你和山越人一举歼灭,就一定会痛下杀手,可是因为有仁孝公主与你们同行,为了使她顺利离开‘妖八阵’他们一定会在你走后,将隐在出口处山越兵杀死,可笑的是,正是仁孝公主的到来,才使我发觉了周瑜的计策。“

龙天扬闻言,思索着暗道:“仁孝公主……孔明军师让她与我们同行……莫非孔明军师早注意到了周瑜的诡计?那他一定是为了保护我,才让仁孝公主……啊!

可以月英己知道这些,要不她昨天怎么硬推着我进入仁孝公主的闺房中,让我占据其Chu女之身?其目的就是让我和公主有了­肉­体关系后,那些杀手就会顾忌到公主…

…可是,公主已经回下隽了!如果我早些知道这些,那月英就不会落于敌手了,对!那些杀手不会先杀了月英的,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我,而我还未到场呢?“

突然,林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呼声,并尖杂着叫骂;哭泣之声,众人一凛,绵凝视细听,龙天扬忽地惊道:“糟糕!这是月英的声音,她……”

未及思索,他便循声向林中奔去,他心急如焚,那凄厉呼救的叫声己愈来愈清楚了。

豁地,他看到前面不及三十丈的草丛中正有一群身高九尺开外,身材硕大,肌­肉­高高隆起的汉于正­淫­笑着,并弯腰在地上按压、拉扯着,并有撕布的“嘶嘶”声。

龙天扬立时意识到了月英正在遭到他们这群家伙的污辱……月英那撕心裂肺的哭骂呼救声与那些家伙的­淫­言秽语混成一片……“哇!啧……这是孔明那小子的夫人吗?皮­肉­这么­嫩­,Ru房好有弹­性­,好大哟……长得更是迷死人了!你看那胸脯、腰肢、大腿,还有那洞……不知她的滋味如何?”

“快过来……让我先尝尝……她一定比其他的女人有味道!嘿……”

说着,那家伙就如饿虎扑食般扑向地上的月英,众人“嘿嘿”­淫­笑不止,并帮他拉扯着衣衫。

龙天扬肺都气炸了,他的双眼己瞪得血红,杀机大炽,杀气己充滞全身……他一声暴吼:“住手2你们这些畜牲!”

说着,他人己飞快的向他们腾空飞来。

那些家伙忙站起,手执钢刀注视着飞来的龙天扬,而正压在月英玉体上的那人却将手中利刃架在月英玉颈上,将她自地上楼起,挟到一个大树边,用一根粗绳将其绑在树上,月英的玉体暴露无遗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那用刀架在她玉颈的家伙伸出一只污爪,在她玉体上任意揉搓、疯狂的捏扯…月英痛苦的抽泣不止,不住的挣扎……那原本粉红明艳的脸蛋,此时犹如带雨的梨花,众人­淫­笑不止,并又有几人上前在她玉体上您意吻模……龙天扬嘶哑地狂吼道:“你们这些畜牲,快放开她!

你们我的是我,有种的话就过来和我较量一番……你们竞做出这种畜兽不如,丧尽天良的事来!“

月英哭喊着道:“天扬,别管我!你快走!他们的目标便是你……快走!”

那名用刀架在她玉颈上的家伙闻言,伸左手在其雪白、丰满的|­乳­峰上狠抓了一把,然后,惨无人道的骈起四指,猛Сhā其“桃源”。

月英痛得惨呼不止……|­乳­峰上立时现出五道红紫的于痕,而下­体­的洞壁可能己被这暴徒戳破,鲜血己缓缓流出,流至大腿往下……龙天扬气得肝胆俱裂,他的心在流血,流泪……他眼睁地看着曾与自己醉生梦死的女人,遭到这群禽兽的非人躁踊。

体内沈睡的“破凰”之苗,己在疾速开成,他的牙齿已咬得“咯蹦”作响,狂气疾涌,双拳握得“????啪啪”一阵暴雨。

那些家伙见状,不禁心头一凛,齐小声道:“这小子已布满了杀气……浑身的杀气盈涨了!”

他们互视一团,挺刀喝道:“杀了这……‘龙之子’!”

齐如一群饿狼般,扑向龙天扬,刀如雪片段骤然砍向他的全身要害。

龙天扬毫不避让,那些家伙皆喜道:“这小子找死,怪不得我们!小子,你上西天去吧!嘿…………他们的刀全落在天扬的肩、腿、臂……但却进不了皮­肉­一毫,犹如砍在钢板上,令他们虎口欲裂,大刀险些脱手而飞,饶是如此,鲜血也从他们的虎口缓缓流出……他们齐惊呼起来:”什么?为什么砍不下去?我们这可是碎石钢刀呀!“

正惊骇间,龙天扬猛喝一声,双臂一抖,他的钢刀齐飞向半空,然后坠落于地,却变成数段。

众狂徒惊得魂飞魄散,哆嗦着道:“我们可是一流高手──‘­阴­兵’呀!他…

…难道真的是‘龙’的化身?、刀剑伤不了他……“

正在这时,龙天扬“唰”地一声,抽出腰问长剑,形同疯虎地厉吼道:“空破山──”

剑随声出,只见他面前三丈之内骤然随剑划出一道长约二丈的剑弧,大气破空的“哧哧”锐耳风声,连绵响起,那令人限花缭乱,目不能视,头昏目眩的剑影,以雷霆万钧之势、赛若流星的速度扫攻向众狂徒。

“啊!”随着一声惨啤,只见血­肉­横飞,漫天血雨,并传闻随着“咕略”的身体例地之声,那些瞬间前还是活蹦乱跳、气焰嚣张的家伙,只在这电光石火间,全被拦腰斩为两断……其状甚惨。

那手执钢刀架在月英脖上的家伙见状,不禁骇得两股颤颤,浑身发抖……突然,一截断刀猛然Сhā进他的小腹,而有另一截刀尖却将其握刀的手腕穿透,“当啷”

一声,钢刀坠地。

刚才,那两截断刀果龙天扬用脚尖挑踢­射­过去的。

那家伙腹腕受伤,已痛得“哇哇”大叫,所仗他那如牛般壮实的身份,才未即刻毙命,不过,这是龙天扬故意不让他这么容易的死去……既是如此,他已痛得惨叫连声,满地翻滚,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龙天扬双目喷火的走到他身旁,抬脚向他狠踢出一脚,然后一把将其庞大的身躯担起,向月英问道:“月英,我要我怎样处置他?”

月英只是流泪,而悲痛的说不出说来。

龙天扬切齿道:“你这畜牲!月英既然不吭声,那就说明她答应我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你!你既然沾污了她,我就不让你好死!”

倏地,这家伙右手箕张,五指上竞陡然现出五根乌黑发亮,显然是淬毒过的长铁指甲来,他闪电般刺向龙天扬的小腹。

月英大惊,忙惊呼道:“天扬,小心!”

龙天扬双眉紧皱,轻“啊”了一声,身子如飘叶般一闪,同时,伸手扣住其刺来的如檀子般粗细的手腕,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折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五根淬毒的铁指甲尽数深Сhā于那家伙自己的咽喉,他惨叫连声,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龙天扬万没料到他竟会如此歹毒,不由怒冲发冠,他大喝一声:“仙气发劲──”说时,双掌猛然印在那家伙摇摇欲坠的庞在身子上。

霎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家伙被震在十丈之外,重重地倒坠地上,一道血箭,自他口中狂­射­而出,他的身子迅速的化为一滩污血,只剩下一具骷髅,但骷髅亦是骨折断裂,成为一堆碎骨。

月英大,惊,忙惊问:“天扬!你……你这……我看怎么从未见你使出这等厉害的武功,好可怕呀!”

龙天扬定了定神,朝那堆碎骨“碎”了一口,道:“我使了七成的‘仙气发劲’你说,他还不会成为这样吗?不过,刚才我险些一命归西了,那家伙竟有毒指甲袭击我!”

蓦地,龙天扬见她玉体暴露,遂急忙将她从绳索下解开,将地上的被这伙狂徒所扯破的衣衫为月英披上,他用一块破衣为月英轻轻擦拭着下­体­的污血,怜惜万分的用舌舔拭着她|­乳­峰上被那家伙抓得红紫,涌出血来的于痕。

龙天扬心疼的问:“月英,我的宝贝!很痛,是吗?不过,你放心了,他们一个也没有舒服的死去!他们竟将你弄成这样,就是死去万遍,也消不了我心头之恨……”

月英抽泣着扑到他的胸膛上,痛哭不止,龙天扬疼惜至极的接着她,轻抚着她的伤口。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喊道:“‘龙之军师’抓到那些杀手没有?”

龙天扬忙回首看时,只见庞统与扬圣等人赶来了,遂忧伤地道:“我己将他们全杀了!不过……月英却被他们羞辱了!”

庞统同情的打量着月英,道:“月英,你还是那么艳丽绝伦!难怪他们想……”

他见月英已是受害者了,忙将后面的话止住了,月英拭于眼泪,强笑拢手道:“士元先生,见到你,我真得很高兴!你还是从前那么健郎、乐观!”

庞统走上前来,用手挡在口旁戏谑地轻声道:“你没受什么伤吧!即使有什么……我也不告诉孔明的!”

月英羞得垂首低语道:“没……没有!”

龙天扬忙解开窘景,道:“月英,我想问你在刚才使‘传心术’时……是不是已经发现有敌人了?”

月英深情地注视着他,沈默不语。

龙天扬歉意道:“你为帮助我们,而最终到达了‘妖八阵’出口,那么是我让你遇险了!”

月英谈谈地道:“你不用内疚!我帮助大家是应该的。”

庞统Сhā言道:“对呀!如果‘龙之军师’你还困在‘妖八阵’内,那不仅见不到我,月英也没救了!这才是先见之明嘛!也许月英早就知道你会来救她的!所以,才演了一曲‘英雄救美女’的戏!”

龙天扬与月英面面相觑,皆满面通红。

月英羞笑道:“士元,你别胡说了!”

庞统幽幽地道:“是吗?如果没有绝对的自信,你是不会这么笑的!你本人是‘妖八阵’的创始人!”

龙天扬惊讶地注视着月英,道:“哎!月英……‘妖八阵’”

庞统拉过他,在地上画了一个“8”字,道:“喂!我告诉你吧2这‘8’就是‘妖八阵’的全图!”

龙天扬惊奇地注视着地上的“8”字,只见庞统兴致勃勃地道:“‘龙之军师’你和吴军们最先见到的岔道,也是‘妖八阵’的出入口,吴军追山越兵,绕林一圈时……己被带到另一个岔道口困死了!当想率军撤回原来的岔道时……已经被卷进了‘妖八阵’中间的林道去了,而且,‘妖八阵’的里程长达三四十里,深林中的道路看起来都一样,简单的迷宫,只要不断换左右方向,一定可以出去!但‘妖八阵’有许多地方则不可以,并且岔道的三条路都是同一角度,呈‘丫’形,只要改变了石堆的位置,根本就找不到退路,如果被固较长的时间,就会陷进更深,更不可能找到出口2如果月英不用‘传心术’那么……哦!这个‘妖八阵’的‘八’不是汉字,而是仿照月英的国度的数字………”

龙天扬大惊,暗付:这地上的“8”是阿拉伯数字,原来这数字是在印度产生的,在用“传心术”时,我也奇怪,为什么月英知道“妖八阵”?

原来她就是“妖八阵”的发明者!她真厉害!

正想时,月英身笑道:“好了!我们也该回下隽了!冬梅他们可能正在等着我们呢!”

庞统沈声道:“喂!‘龙之子’诱你与山越兵作战,欲借扬圣之手将你铲除的就是­干­泽,他可能是奉周瑜之命的!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龙天扬略一思索,道:“­干­泽,我们马上回城后,先看他如何说?至于周瑜,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要他血债血偿!他竟然派杀手来杀我,那我也不会善罢­干­休的?今日,我险些没命了,还有……月英也遭了他那些禽兽不如的杀手污辱,这些……这些仇,我要向他一一算清!”

月英低声道:“天扬,我想说一句:现在是吴魏交战的最关键时刻,个人私事暂且放在一边,等打赢曹­操­后,我俩再向他讨回也不迟!”

庞统亦劝道:“‘龙之军师’这次,是你们请我去的,若你们与周瑜的关系闹僵了,那孙刘联盟抗曹的大计,就毁于一旦了!因此,你要先公后私,报仇晚几日也不迟!”

龙天扬见二人如此说,便沈吟片刻,点点头应允了。

三人一行辞别扬圣,便直奔下隽而来。

日落时,三人己赶到下隽,冬梅、仁孝公主见龙天扬不仅将月英救出了,还把庞统请来了,不由喜不自胜。

冬梅忙急问其经过,三人侵详细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众人皆恨周瑜、­干­泽歹毒,心胸狭窄……忽地,冬梅沈声道:“天扬……­干­泽被刺身亡了!”

庞统、月英、龙天扬惊骇不已,忙问其故,冬梅摇头道:“详情我也不知,我和公主,卢平率所剩的几十名士兵赶回时,便听众人说出……”

仁孝公主气呼呼地道:“死得好!这个坏蛋……”

庞统面­色­凝重地道:“我看,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杀手,将其杀人后灭口的!他伯我们从­干­泽口中探出一些秘密,这周瑜……”

众人听了恨得大骂不迭……用罢晚膳,众人便早早歇去,养足­精­力,欲次日返回陆口。

只因任务己顺利完成──寻庞统至吴,龙天扬心情甚佳,于是,洗漱完毕,便左楼右抱前亲,与月英、冬梅、仁孝公主共赴巫山……四人赤身­祼­体,一丝不挂的在床上翻滚拥抱,尽情吻抚……三人躺在床上,冬梅、仁孝公主分躺两边,月英居中,龙天扬伏在月英那雪白柔­嫩­,几乎透明的胴体上,用舌自其头皮、眉、樱口、粉颈……直吻至“桃源”,而两手却在冬梅、仁孝公主的腮体浑身激抚。

三女同时娇吟,颤抖着娇躯,春意如潮,而她们的柔荑亦在龙天扬的身上,轻抚、揉摸……龙天扬躺在三女那柔软如绸,弹­性­如簧的娇躯上,四人又恩爱吻抚了约莫一个时辰,直至四更方倦倦沈睡。

直至日出三竿,四人才含笑醒来,于是,又是一番长吻轻抚,恩爱后才穿衣起榻,洗漱去了。

用罢早膳,四人便与庞统一道乘舟往陆口而来,一路上众人欢愉畅谈,心情极佳,半日便抵达陆口。

众人虽气恼周瑜­阴­狠歹毒,心胸狭窄……但现在正是抗曹的紧要之时,坡都忍气吞声的与其强作欢笑。

此次,那些杀手确实是周瑜所遣,他万未料及:龙天扬不仅未死于他的‘二虎相争’之计,反而因此找出了庞统,并与扬圣化敌为友,且将他的众杀手尽数杀死,使他的诡计未能得逞,他不禁又惊又气,但他也考虑到现在既暗杀不成,龙天扬他们大概也知道是他所遣的杀手……现在是战务契紧之时,暂忍耐几日,伺机再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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