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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章

杨莲亭在心中悲哀的叹息,其实他也不想把事情压迫到如此地步,但没有压迫何来反抗?没有反抗,自家的野猴子怎么能有所成长?有所明白?顺带最重要的是,他不想靠自己来让这只猴子明悟自家师傅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这太伤两人之间的感情了,还不如让对方自己动手破坏了在这只野猴子心中美好且完美的形象。

顺带让野猴子明白什么叫做伪君子,什么叫看人不能光看表面!虽说你这表面从小看到大的!但你眼珠子就是当[哔——]用了!

自己想到这儿,不由好笑,无奈的漂了眼一直沉默地低着头的林平之以及与翰墨谈笑风生的东方不败。他,的确烦躁了……

岳不群若有似无的扫视了眼令狐冲以及莫大,看似在询问他的意向,其实则是一种淡淡的警告。

如若多事,便于他一般!

令狐冲还处于震惊中,反观莫大则多了几分不信,却还是接受事实。毕竟这位豪侠,吃的盐比身旁那只野猴子多得多。

“你们的家务事,我们不管……”莫大是刚正不阿之人,绝不可能是受到威胁便会妥协之人“但天门道人所言不错!为何,攻打日月神教便要五岳合并?况且……我、令狐以及天门道人都收到情报说这次并非日月神教之人所为。”淡淡的向前跨出一步,却把自己的意思表如无意,比那只莫名其妙做上掌门野猴子多了几分气魄、沉稳,那时一种让人得以信赖的气息。

“你,你,莫大啊,你怎么也听信谗言?这,这到底是谁造谣生事?”左冷蝉表面那个心痛棘手的,但实则却不知自己到底哪儿出了纰漏。只是眼下他必然要先栽赃陷害了谁,而最好的人选便是刚死的天门道长“先,先前天门也这般说,你是不是听他所言?”

莫大如何不知他的意思,嘲讽的蠕动双­唇­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不!”

“这,那,你,你到底又是从何处听来?”给他台阶下,他偏偏不要?!左冷蝉心中恼怒四起,今日一点都不顺利,先不说这岳不群也想要做自己的宝座,但说原本最为听话的泰山门也零时倒戈,要不是……自己聪明先留了后手,还不知会演变成什么样!

“左掌门不必多说,我和莫大不会同意并派。”令狐冲忍无可忍扬声喊道“如若今日是来讨论合并之说,怒在下现行告退。”

“令狐贤侄,你这说的就不对。五岳不合并,贸然前去攻打日月神教,自然会不弃信,说不准其中还会发生些许矛盾。如若五岳一家,则不然。”说到此处,玉玑子笑着摇头“你阅历尚浅,无法明了其中的奥义,我们自然能够理解。”

这令狐贤侄一词把好脾气的令狐冲说毛了,他如今就算心中再多不愿,但在自家大哥潜移默化之下,身边更有不少上位者以身作则之中,他本身依然接受了自己是恒山掌门的事实。

这名不正的玉玑子与自己什么关系?居然叫他贤侄?!

到此,令狐冲也不在客气“玉玑子,你虽说杀了天门道长,但绝不是什么泰山掌门!”

“你这是什么话!”被戳到痛处,玉玑子自然脑了。在他眼中令狐冲不过是个运气极好的狗屁小子!什么东西都不是!

如今当中如此羞辱自己,又如何让他忍得住?

“什么意思?”令狐冲冷笑“掌门令牌呢?你们泰山如若没有掌门令牌还算掌门吗?更何况,我们在场所有人都瞧见,你分明就是趁对方不备从身后刺入一剑!这种人还能做掌门?”后一句问得是泰山弟子。

天门道长不傻,自从怀疑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他也把自己的掌门令牌传给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这次上嵩山的,有一半多些时自己人,只是他死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但之所以没有表现,是杨莲亭让令狐冲暗中先吩咐他们轻举妄动。

如今令狐冲开口一说,那群眼红了的弟子立刻纷纷抽出长剑,带头二十开外的少年更是双目含泪高声喊道“我要为师傅报仇雪恨!”

杨莲亭一直站在一旁侧目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者吐些什么糟在心里。

只是,如今的他有些微妙,很微妙,非常的微妙。

书中所写和自己亲临现场的感觉完全不同,更何况如今大多数的剧情都是自己安排,并非过去所未知的。

说他冷血吧,有些,毕竟自己分明能够救下这泰山的天门道长,而且杨莲亭还是挺喜欢这老头的。

单纯,好骗,傻得可爱。

可惜,好人不长命阿。杨莲亭注视着那愤怒的青年自不量力的拔剑冲玉玑子砍去,不是刺,不是挑,而是砍……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踢了脚身前的令狐冲,后者立刻会意,立刻抽剑,见状他身后的那些大小尼姑立刻纷纷拔剑与自家掌门一同冲上前护住那青年。

令狐冲手腕轻挑,这并未用上独孤九剑反而只是普通招事,但单靠内里却能挡住玉玑子的一剑,便足够让人深思。

岳不群把这一切瞧在眼里,心中先是惊讶,后时愤怒,自然这愤怒也是因嫉妒而起。

这还在招架着玉玑子的令狐冲却片片不能放开手脚,只因这失了控制的青年一次次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尼姑,向杀师仇人砍去。

当下,他第一个感悟便是,以后定然要多听听自家大哥的话。原来做大哥的,身边有一个没大脑义气用事的弟弟这么麻烦,还要想方设法的劝阻。

“道忘,道忘!你别忘了你师傅的遗命!万万不可义气用事!整个泰山还需仰仗你啊!”令狐冲如今说话都困难,还不到时候,他不能用独孤九剑,这东西他打算留在最后做王牌使用,这眼前那个玉玑子又一次次的下杀手,要不是还有人在旁帮他,令狐冲早就支撑不下。

不过玉玑子听他一说,立刻瞪大双眼,心中明白,这道忘是天门的爱徒,这掌门令,十有**便在他手中。

身形往道忘这边猛扑,而这道忘当场愣住,有些不明什么情况。先前还不把正眼瞧向自己,如今却要杀他?

杨莲亭看着,立刻又揣了莫大一脚直接把他踹上舞台。

后者无奈的叹息揉着小腿肚,却着着实实的踢道忘挡下那致命一击“各位好好说好好说,令狐你也回来,这是别人家的事。”

令狐冲见道忘已经被安全护送回自己这边,自然收手。这场闹剧来的突如其来,收尾的也快。根本就没给在场那两个各怀鬼心的人,任何机会。

道门还是知晓起因后果,虽说心中有着满腔悲痛,却还是隐忍。

从怀中拿出那掌门令牌大声喝道“师傅死前传我掌门令牌,如今我必然要替师傅完成身前所愿!泰山与恒山,衡山绝不合并五岳。”

此次风头一转,这东北风刮向他们这边了……

“哎!师侄们,你,你们是被妖人所害啊,听信谗言!”左冷蝉见无法向自己这边靠拢,立刻心痛棘手。

“可,我们在前往途中被人埋伏,侥幸脱险,还抓获几人。经审问,可都是左掌门您的人啊。”令狐冲冷笑“你这如何让我相信左掌门您不是为了并吞我五岳?”

“一派胡言!”左冷蝉与玉玑子同时怒吼。

岳不群虽说心中已然相信了几分,却还是一脸怒­色­的站出“莫掌门,你便是听了我这抛徒所言,才与泰山掌门一统反对的?”

莫大看了看令狐冲,终究还是点头,毕竟这是事实。

“难道你不知他与魔教勾结?杀害我八徒弟被我赶出师门的?”岳不群气的浑身发抖。

而令狐冲这下到真的是愣住了,如若说,岳不群先前只是说自己杀了八师弟,自己还会好好解释一番,为何他又说自己勾结魔教?而且先说勾结莫教,再说杀八师弟的,如此一来旁人必然认定他是勾结了对方,后才……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师傅,我并没有!”本能的辩解,却只是徒次苍白而无力。

“不要叫我师傅!我此生最为后悔的便是收你这孽障为徒!”岳不群怒吼。

莫大注意到令狐冲的失神,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道“岳掌门此话不能这般说,你口说无凭如何让我们相信你?”

“证据?最好的证据便是他自己!”冷哼,重重甩下衣袖“你那好大哥是何许人也,需要我说吗?是如今如今日月神教教主的座上宾!是日月神教教主的男宠更是总管杨莲亭!难道你要否认吗?”当知道此人和日月神教有关,他稍稍去查,便也能知晓一二,更何况日月神教如今在大清血,自然热与出卖此人。

令狐冲张了张嘴,他实在是说不出不认杨莲亭的话。

此生,他知道,最为疼爱自己的,过去是眼前这他已经认不出的师傅,如今,绝对是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杨莲亭……

番外:风清扬

风,吹得很大,让那乌黑的发丝随着它而飘荡,零乱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这三千烦恼丝,还是这眺望远处之人的心?

或许无人可知,而那人只是站在原地,注目着……

风清扬站在山崖的顶端,俯视着望不尽的群山。

再美的景­色­,再看了几年后,都会厌烦。更何况,他已然看了十几年,几十年?

记不清了,风清扬苦涩的摇摇头。

今天是自己过去师兄弟以及华山掌门的忌日,过去的,而非现在。

没有忌拜,他只是在心中惦念而已。

有些不清楚,自己为何还要活下去?师傅们已经纷纷离去,待自己如亲兄弟的那些人,也走了……

而过去辈分比自己还要底上几分的,他也让他们散了。唯独自己留在此处,望着群山,望着这数不尽的……

叹了口气,如今的华山掌门,为人刚正不阿,谦虚涵养,到也是华山的幸事。

自己从未离开过华山,一直守候在此,除了练剑外,便是怀念过去,偶尔也会看看华山后起之秀。

他们是华山的将来,也是华山最为鲜活的血脉。

看着他们,风清扬觉得,或许那年爆发的革命事件,也不是太过糟糕。最起码,当时承受和需要赎罪的是他们,这群老不死的,而非那些可爱的孩子。

不该把幼童卷入其中,风清扬这般对自己说,也便是如此,打算永远的隐瞒、埋葬这段往事。

风清扬的心情这两日不错,偶尔还会去相对靠近那些属于自己弟子弟子的徒儿那儿,不做什么,只是瞧瞧罢了。

那叫令狐冲的孩子,为人正直,古道侠肠,如若说,他更希望这小子能成为华山掌门。

只因风清扬在他身上瞧见自己几个师兄的身影,一样热情,一样豪爽开朗,什么事似乎都无法难为住此人。

碰到再过艰难的挫折,他都会用阳光的笑容,注目前方,率真的甩动长剑,斩断一切困难。

可,他的心境比自家过去的师兄更为清澈。明白大侠之道,虽说还幼稚,却知如何以大局为重。

任­性­,的确有些,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

岳不群对他的管教还算不错,一个孩子在这般师长身侧长大,为人自然没问题,看看他华山其他子弟,都是如此。

憨厚、正直,热情,坦然。

风清扬知道,这是在岳不群引领下全新的华山。

他从心底深处感激此人,这人把已经全然被他们败坏的华山派带入新的起点。

放心的转身离去,他发誓永远不会和华山弟子相见。这几年在山上,也许就没下去走走过了……

世界的改变不会太大,风清扬很明白。但同时他也知道如今五岳的情况。

有些恼怒这嵩山掌门的痴心妄想,当年要不是华山剑、气而宗的事,会让他独坐大?

自不量力!

可转念一想,他就算在恼怒,也不可能做些什么。如今的世界已经是他们的了阿,自己的年纪虽说不太大,但辈分可是大的恐怖。

为自己斟了杯酒,静静的听着另座的交谈。

冰凉的液体划入食道,微眯起双目。

哦?这东方不败到底怎么回事?

把所有事物都交给一个管事做?从他们语气中还听出这两人的暧昧不清。

风清扬有些奇怪,这世上能与自己匹敌,而年龄相仿的可只有这东方不败,他自然会多留几个心思。

想到此,自己又闲来无事,便去凑凑这热闹吧。

风清扬想要知道的不多,只要知道这他们口中靠出卖身体得到主子欢心,而东方不败当真把所有事物都交给他处理,前者还无法无天的事,是否当真。

没多久,过去的门徒便把书信给自己送来。

风清扬展开薄薄的信纸,不由一笑。

果真留言不可信,这东方不败那是给自己找了个无法无天的男宠?纯粹是找了个德智体全美的苦力,还不带工钱的那种。

笑着摇头,这人与自己一般,心计颇重,对什么事物都抱有一定怀疑,怎么可能当真把偌大的日月神教交给一个小屁孩?

更何况这日月神教他可是付出太多的来得,这人,很重权威。

在外随处走走,赫然发现世界还是有所改变,如今的天下当真不在是自己当年的世界。

看着路人一一走过,风清扬觉得这是从灵魂深处泳上寂寞和孤独。

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独自一人,从未有人陪伴。

叹了口气,当年不想娶妻,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碰到所爱之人。随后,不愿娶妻,是不愿对方与自己一同吃苦。

如今,他倒想要有个妻子,就算不是妻子,也希望是能有一个能一直陪着自己……

可,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呢?

风清扬想,最好是一个能站与自己身旁的人。有不输于自己的能力,才思明洁,却绝不会­妇­人之仁。

这世间,如此女子……还有吗?

悠悠的叹了口气,无意间瞧见一个身形纤细,却双目如炬的男子,他身旁同样陪伴着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两人动作亲密,偶尔相视一笑中带着一种暧昧。

风清扬苦笑着想,其实就算是个男子,也不是不可以……真的,绝对真!虽然他也想要一个能继承他一切的孩子,可惜,当真不现实阿~

再次回到华山,他隐约觉得有些什么改变……可到底是什么,他一时说不出。

只是,下山的日子更多,四处走走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令狐冲的质地的确不错,是个习武练剑的能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包括这心思正直之人。

他有个母亲,是过去青楼的红牌,两人相认后,这叫雪姨的女子一直不愿对方公开自己的身份。

他是个做母亲的还女人,可惜,这样的女子不少,但不是他感兴趣的。

恩,这几天听说,东方不败过去那个小情人跑了……

风清扬有些幸灾乐祸,哼,这人不是把什么都算机在自己掌心内吗?怎么如今却让小情人跑了?

不过他有些好奇,这让东方不败上心的男子,到底何许任何?

抿紧了双­唇­,他决定还是去看看。毕竟书信上的描写他一直觉得不妥当,感觉虽说形容了许多,却无法真正让他觉得,这叫杨莲亭的男子,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只可惜,对方行踪过于诡异,风清扬找了很久,最后才懊恼得发现!

原来自己看中的那令狐冲野小子居然和杨莲亭有着几分渊源,而自己找不到他也是因,这人已经把令狐冲拐骗走!

气恼的砸了手旁的桌子,他花了多少心血去找那人?!居然就让他这么跑了?!还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转念一想,风清扬却又哈哈大笑。也是,自己感觉的不错。此人绝非普通角­色­,能在东方不败身边戴了如此久,从一个后院砍柴的杂役,赫然成为他的左右手,更是掌管教中事物,如若没有几把刷子,怎么可能得到那东方不败的信任?

抿了下­唇­,风清扬出现在那野小子和杨莲亭最后出现过的城市,他这次决定守株待兔了。

这,一等,就是个把月。

风清扬耐这心思慢慢和这两个野小子耗上了,他就不信,他们还能逃出自己的掌心?恩?

最终,这头老鹰还是等到他要等的猎物。

自己让手下门徒把令狐冲弄走,而他自己则亲自盯住杨莲亭。

这是他第一次瞧见那人,风清扬记住了那天。

慵懒的深情,散漫的靠在椅子上,喝着茶,晒着太阳。仿佛天地间,什么事都无法提起这人的兴趣。

风清扬注视着那人,便不由阳气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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