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边已然郎有情妹有意,单单说事情已经发展到白热化的地步。
很多事早已浮出水面,杨莲亭撇了撇嘴,对身旁那人说道“如今似乎就差我们这儿了?”
东方不败看着小依送上的书信以及教内发生的事物,眉头不由皱隆“那群杂碎!”
杨莲亭从他手中直接抽走东方不败翻阅到一半的报告,也不由挑高了眉头“可不是?”
这原本好好地日月神教被他们折腾的乱七八糟,过去的生意更是进入亏损状态。
心中稍稍有些不耐烦可却并未表露出分毫“你想怎么做?直接冲上去斩杀了,还是让他们跪在自己脚下求着自己回去?”
东方不败便是爱死了他这种说话的调调和语气,或许过去还会觉得冒犯,但如今思想已然转变,一个与自己并肩之人说什么都不会有任何冒犯,相反还多了几分知己的气息。
“你说呢?”淡然的扔下这句话,东方不败靠近身旁那人,只是单纯的搂紧杨莲亭的腰,眷恋的吐露些许的渴望“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该把自己过去养的宠物处理了?!”
这风清扬他还能忍受,可这林平之……
一想到过去杨莲亭甚至已经做出打算让那小子代替自己的动作,他便怒火中烧!
“平之……”说道那少年,杨莲亭也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所谓情债男还,便是这个道理。
过去,自己挑起了这少年对自己的眷恋,如今放手,可能吗?
只是……瞟了眼还死死搂着自己的东方不败。
不用怀疑,只要他杨莲亭有心左拥右抱,眼下这人绝对敢现在就把自己的腰折断了!
如今还只是轻轻叹息,只是微微想起,那人便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发泄心中不满。
杨莲亭吃痛声,却无奈的犯了个白眼“平之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与他生气什么?!”
“孩子?!”东方不败冷笑,也随即松开那人“你当真不知你口中所谓的孩子,做过什么?又想要你什么?!”
的确,他杨莲亭自然知晓。过去的照料也不知怎么变了味,但就算发现,自己也随了那人的性质,并未阻拦,甚至有时,为了加深身旁那人的怒火,还会做出些许暧昧之色。
杨莲亭还未开口,那东方不败不知为何“碰!”的拍向桌子,眼神更是然满怒火“还有那风清扬!别当我不知,那日你脖子上的是什么!更别当我不知,是谁落下的!”
被如此指责,杨莲亭稍稍有些不悦的皱眉,其实要说他们两人现在的身份和关系,还真说不好是什么关系,更别说那时。
眼下,他绝不会率先说出什么承诺,更不会开口主动对那人说任何暧昧之词,自然也不会做出任何动作。
自从自己重伤后,所有亲密的动作一一不是他做出,最多便是他不成拒绝。
怕的便是,那人会再次反复,甚至……
东方不败见杨莲亭并未开口,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解释都不打算对自己说上几句。
别说委屈这种娘们的词,就是哭他都他,妈,的想哭了!只是,这是郁闷的想哭~
锐利的眯起双目,从头打量了眼前依然长大的孩子“他对你做了?!你也顺了?”说出这句话时,东方不败便有了几分后悔,甚至是害怕。
他怕,便是怕,那两人当真会有些什么。
林平之,说穿了,这小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代替,代替,直白了说,也不过就是个代替品罢了。
如今他这个真主回来,那小子还会有一席之地?
只是如何处理了那小子会有些麻烦罢了,但杨莲亭绝不可能对他真正动心。最多便是愧疚和可怜罢了。
只要不是动情、动心,他都能够忍受。
但风清扬不同,他与自己实力相当,甚至他对杨莲亭比自己更好,更为上心。
风清扬当时与自己说的不错,如若不是自己先一步认识杨莲亭,站在他身边的绝不可能是自己。
就算是一同相识,就算他早认识杨莲亭些许日子。
只要不是像如今这般,杨莲亭已经对自己付出如此多的感情,两人一同这么多年的日子。
他风清扬依旧能有办法从自己身边争夺过杨莲亭,甚至,自己是毫无胜算……
毕竟那时的自己,哪怕是如今的自己,在许多方面都比不上那人……
“你在乱说什么?!”杨莲亭明显动怒的口气猛然间让东方不败放下了心。
只要他们两并未发生那些事,只要还未有过肌,肤上的情迷……
便应该还能断的开,自己也能完整的拥有眼前这个人……
心中固然松了口气,可他东方不败依旧不会松口“当真没有?那为何我见你时,却觉得你已然动了情!”
这个动情并非那个动情,只是动了欲,念。
杨莲亭联想那日,不由嘴角一抽。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么一个淡漠之人居然会如此激动,如此悲切的对他……
那日落于自己脸庞上的泪水,滚烫的让人秋心。
不是不爱,只是那人已经晚了,太晚太晚……
任何人都明了,这人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痴心。
可为何,偏偏……
晚了,当真是晚了。
东方不败把那人的落寞看在眼中,垂方在双腿旁的双手,更是紧握,指缝间甚至流出些许艳红的血丝。
只是,如今杨莲亭想着其他事,自然不曾察觉。
又过了片刻,房内压抑的气息让东方不败已然无法忍受。
可便在此时,杨莲亭缓慢的摇头“不可能,当真是不可能……我与他,绝不可能。”
东方不败不知为何却觉得好笑,才短短的半个时辰不到,自己的心却如此大起大落了这么多次。
蠕动着的双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终还是追问道“那,我与你呢?”
瞬间,杨莲亭诧异的抬头望向自己,那双黑色的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也听清了。”东方不败不知为何,却觉得现在心中平静了许多,而眼前那人的激动和不淡定,当真让自己多了几分把我“过去我的话并未实现,如今我已然后悔,此生我东方不败从未做过后悔之事,但对你,却让我懊恼之今。在你离开消失的那些时间内,不止一次我后悔懊恼甚至是愤怒你的漠然离去。可,当你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后,我又不是当真懊恼你的离开,只因,那时我才明了,如若你不离开我一生都不会了然自己对你的感情,你对我的重要。”
杨莲亭楞在原地,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人会说,不,不,应该说,他会这么快说。
本还以为要在延迟下,过些日子再说……
很显然,如今的杨莲亭慌乱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怕东方不败,当真怕。
伤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可这人是在乎自己,否则也不会一次次跑来伤着自己玩。
只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对一个人,如此用心的对着一个人,却最后落得这种下场。
“我……”所谓颠倒便也是如今这样吧?过去是自己追着他,如今是他追着自己。这种猛然间颠倒的错觉,让杨莲亭有些不知如何反映。
眼下,他东方不败挺想对他吼上一句“你是不是男人?!从还是不从,不就是一句话?!”
可,这话自然不能说,他也不敢说不是?
更何况东方不败是什么人?
察言观色又如何不懂?
眼下,杨莲亭之所以犹豫,也不过是过去所故。
他东方不败自然明了,见对方犹豫再三,实则是也不过是怕了。
然到底怕什么,为何而怕,这世间恐怕也就他最为明了。
冷静后,东方不败赫然发现,自己伤他太多太多。
悠悠叹了口气,声音轻轻的落入杨莲亭耳旁。
让他不由一阵,却把头低的更深。
这一切,东方不败看在眼中。
微微抿紧双唇,最终只是含笑着摇头,想到为何,便忍不住悠悠叹息,转身离开房内。 是自己的错,也是他的放不开。 东方不败仰头望着明朗的天空,嘴角稍稍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很多事,有着太多的事,大家都身不由己,有着太多的无奈,我们都无法跨越…… 春天的暖阳,晒在身上,柔柔的,暖暖的,异常舒服。 只是,房内房外那两人,却总是有着太多的说不清,说不出…… 不论那两人如何纠结,但很多事都需慢慢进行。 当他们赫然出现于江湖时,名门正派们自然无暇顾忌,毕竟内斗还来不及,又如何有时间去想那几个邪道之人。 更何况,在他们眼中,如今的东方不败依然没了日月神教,除去又有何难?
而杨莲亭?哼,也不过就是靠身体爬上如今位子之人!
就连他父亲都厌气,极为不迟自己所生如此孽子,更是通告整个武林,与杨莲亭断绝父子关系。
当杨莲亭在华山脚下某个酒楼的二楼雅座瞧见,如约而来的令狐冲,外加不请自来的风清扬。
耳旁却传来四周那些所谓武林正派豪侠对自己的议论,还真是热闹之极。
嘴角稍稍上扬,杨莲亭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然,东方不败则在瞧见那不请自来的风清扬时便阴沉了脸色,目光紧紧咬着对方不放。自然没留意到杨莲亭眼中扫过的讽刺。
但却被匆匆赶来的林平之瞧了个真切。
林平之毕竟只是个孩子,年纪小小便父母双亡,家里更是被灭了族。而自己却以为能投靠名门正派中的君子剑,那真正的豪侠。可事与愿违,随后经历的一切让他看尽了一切世间丑恶。
当他以为自己已然心冷,系不再会记心与任何一人时,那杨莲亭却不经意间的出现于自己生命之中。
那时的杨莲亭也略显狼狈,并非随后所见那般风度翩翩,似时间万物都曾入过他眼一般。
那时的他,只是温柔切温和的照顾自己,一点一滴,细致入微。
更是不曾想起过自己,还原为自己而负伤。
他不曾觉得自己还配拥有这份温柔,可眼前那人实实在在的给了自己。
跟随那人身侧的时光中,自己也越发迷恋那份温柔。可最让自己疯狂害怕的则是他那种若近若离的气息,林平之一直觉得自己似乎永远都无法靠近那人,无法拥抱这人。或许前一刻还拉着你的手与你温柔含笑,可下一刻,却淡漠转身,眼神中却是那种冷漠而嘲讽。
就如同现在的眼神,嘲讽,一丝一毫的嘲讽,却比那些还在议论杨莲亭的“侠士”眼神、语气、动作、言辞等等的等等都要多上几分可笑。
那白衣男子只是随意的坐在雅座的角落,目光若有似无的徘徊在外。
左手缓慢的拎起酒壶,为自己斟满酒杯。
那双饱满的双唇,轻轻抿了口杯中醇香的液体。
露出一种极其陶醉的神色,满足之极,嘴角那抹讽刺转而隐去,转而成了一种极其赞同的感叹。
亦,如此男子又如何让世人忘怀?陶醉其中,被他那不经意的目光轻轻扫过。
林平之便觉得浑身微微发烫,轻轻的颤抖。
他明白,自己在渴望这个男人,极其极其的渴望……
但同样,他也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人,不会属于自己……不会,永远都不会。
就算过去那份对自己的温柔和照料,其实也是为了另一个与自己相似之人吧……
东方不败,他林平之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当真是幸运之极,却也可恶之极。
不是没有想要拆散那两人,但……
林平之却更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人。
当真配不上,当真……
自己没有任何资格站在他的身旁,站在他肩边,一同笑傲江湖,一同嘲笑苍生。
自己终究不过是一届凡人,然,他们则不同……
最起码雅间中那三人不同……杨莲亭、东方不败、风清扬……这三人,哪一个不是威震一方?
想到这,林平之便无法压抑心中那份悲切到极致的伤心。
泪水却也在眼眶中打转,只是不许自己留下罢了……
而便在此时,一直无所事事的杨莲亭无意间的一票却让他瞧见了林平之那委屈而伤心的小样。
下意识的放下酒杯,赫然起身撩开雅间门上的连珠。
皱着眉头走到他身前,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说着便回头略带责怪的看向令狐冲。
自己走时过于匆忙,当时只能安排令狐冲代为照顾这在自己眼前还还不会走入的娃。
可如今怎么一瞧见自己,就伤心成这样?
而那令狐冲被自家大哥这么一瞪,立刻委屈的喊冤“大哥,你不带这么偏心!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到不语我说上一句话,却看见那小子就立刻蹦过去,拉着别人好神安慰,反而还责怪我照顾不好别人!”
自然知道自己有些过,但林平之太过脆弱,他就是一个上好的青花瓷,随时都需要人担心会不会碎了。
无奈叹息,把这孩子往前推了推,可谁知他却猛然跌倒,或许是身子太过虚弱?还是……但总之他是完全跌入自己怀中。
杨莲亭无奈之下只得当众搂住这投怀送抱之人,可谁知,这一抱反而抱出了事儿先不说那东方不败凶恶的眼神,光说怀中之人猛然嚎啕大哭……而且哭的极其伤心悲切。
引得在场所有人的观看……让杨莲亭极其郁闷的是,这似乎还是免费的。
165
165、第 165 章 ...
林平之并非有意这般做,只不过在恍惚间跌倒时,自己却不知为何而不想挣扎,任由自己倒入那人怀中。 淡淡的清香,是属于这个男人的,但另一个味道呢?林平之有些悲伤了,这份悲伤加之先前害怕那人会全然抛开自己所留的委屈,顿时,不论如何都压抑不住自己的哭泣。 那人并未抱怨,只是安静的拍着自己的背,安安静静的哄着,安安静静搂紧自己。 直到自己哭累了,才满足的用头蹭了蹭对方的胸膛,只是依旧不愿抬头,更不愿离去。 而另一边,这东方不败看的眼睛都毛火,恨不得撕下对方直接扔出楼外。 便在那时,他似乎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猜测错误?真正让杨莲亭无法忘怀乃至留念的不是风清扬,而是这最让自己不放在眼里的林平之?! 可他是谁?东方不败!又如何会猜错?他自信绝不可能估摸错了。
说了难听点,杨莲亭如今对那小子如此呵护,最多也不过是看在宠物份上。
自家宠物一直对主人保持忠诚和崇拜,不轮过了多久,这份感情永远似乎都不会变。
这自然会让人产生怜惜,更何况…..东方不败注视着林平之的脸更是多了几分嘲讽。
林平之如今才多大?十五?还是十六?这少年的身子和柔弱,自然会让人忍不住怜香惜玉,更何况他所遭受的灭顶之灾,外加……
猛然联想到这小子与自己一般,武学也练的相似,不由产生几分危机感。
这些日子一来,他对杨莲亭的认知也多了几分,能来更是深不可测。如若他当真从头培养一个与自己完全相似之人,他东方不败坚信。
这绝对不是不可能的!
如若,他是说如若,杨莲亭如今还想把那小子当做替代……
毕竟过了这么多日子,杨莲亭还是不愿给自己一个答复……
这个混账!如若他当真该!就休要怪自己宁愿毁了也不愿让别人得到!
一抹杀意从东方不败眼中扫过,正在哄这自家宠物的杨莲亭或许并未真正察觉,但难保旁人不会有所察觉。
令狐冲低头默默喝酒,压下心中一闪而过的心惊。
他还年少,并没有杨莲亭的阅历,更无他的才华,因此不知这抹杀意到底对谁的?
按理说是林平之……可为何他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悠悠叹了口气,眼角扫过自己身边不远处风清扬。罢了有他在,不会闹出太大的事儿。
只是,风清扬却为做任何动作,至始至终都是如此,这让令狐冲心中没了底。
如若可能,他更希望这位自己真正意义上的长辈与兄长共度此生……
仰头,再次闷下一口烈酒。
待林平之哭够后,杨莲亭已经把他抱在怀里,绕过对方,直接用筷子慢悠悠的夹着菜往自己嘴里送。
这一幕在东方不败和风清扬眼中自然是认定那人对林平之不过是玩玩的宠物心态,但林平之顿时委屈的又要再哭。
见状,杨莲亭把刚塞入嘴中的肉食直接继续用筷子夹出塞他嘴里!
令狐冲见后直接把入口的酒喷出,直直瞪大了眼“大哥,你恶不恶心!”。
回答他的却是一记瞪眼,而林平之觉痴呆呆的看着杨莲亭,脸颊一股一股的咀嚼嘴中食物。
现场太过诡异,压根没人说话,直接看着这两位,便觉得看足戏。
慢慢回过神的林平之依旧痴呆呆的瞅着杨莲亭,只是回想先前,不单单自己忽然会扑入一个男人怀中无理取闹的大哭,更为先前那,那口中食物而涨红了脸。
“莲亭……”林平之轻轻呼唤了声,希望对方先能停下,别继续吃菜……
“恩?”对方一手搂着自己,一手用筷子继续夹菜,见自己开口,顺带又塞了一筷子什么到嘴里。
幸而,这次不再是从嘴中抢来。
呆呆的用力咬着食物,林平之已经忘了刚才想说什么…...
风清扬看着一切,心中纠结的肝肠寸断。
他比任何人都明了,都能看清。
自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明白他对杨莲亭的感情,更能在最短的时间能知道,自己与那东方不败之间,谁才会是真正的赢家。
明了是一会事,做却又是另一回事。
杨莲亭如今所做已经告诉自己答案……
风清扬放下酒杯,深吸了口气。他还是不觉得,事到如今还会对杨莲亭产生杀意的东方不败有什么好!
就算为了拒绝自己,居然还担心自己恨东方不败,转而抓了这么个小东西为他做挡箭牌?!
他东方不败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杨莲亭的全心全意?!
只是,感情一事,当真强求不得,是吗?
想到这饮下一口酒,润了润干涩的咽喉,如今他觉得自己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为何要来此处相见?而非他处?”
杨莲亭咽下口中食物,想了想“令狐冲还打算要华山吗?”
“嗯?这怎么又和我有关?”安心在一旁喝酒吃菜的令狐冲忽然被点名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也的确与你无关,只是顺道路过这,便让你们来了。”拍了拍林平之让他先下去,毕竟该做的已经做了,这风清扬也该明白“毕竟多日未见,有些担心。”
被无故做了借口的令狐冲很是郁闷,却也不得不咽下“不过,岳灵珊想回去拜祭下他的娘。”
杨莲亭听闻,立刻挑起眉头追问“可曾去过?”
“恩,去了。”微微苦涩的点头,毕竟师娘对他一直不薄,从小便宛如亲生的一般对待。
“一人前去?”杨莲亭放下酒杯,阵阵的注视着杯中涟漪。
“我们来此,他便去拜祭自己的母亲。”似乎明白杨莲亭担心岳灵珊的安全,便宽慰到“毕竟虎毒不食子,我们更为告诉过岳不群,想来他也不会出现。”
“希望如此……”杨莲亭心中则冷笑了几声,毕竟这一切都难说不是?
一个男人能对自己下手如此狠,更何况前些日子,这岳不群又不是没逼迫过岳灵珊,如今一切,当真难说了几分。
注视着令狐冲还略显年幼的脸庞,不由暗暗摇头。这小子,当真年少了些,经验不足啊。
只是,为何风清扬也不知阻拦下?
“大哥,随后你打算做什么?”令狐冲这次前来关心的是这个,而非其他。
如今江湖局面混乱,是非不少。
自己况且有着五岳之中三岳支持,可这也大多是大哥暗中相助的功劳。
他行事如何,比旁人清楚的多。
虽说比过去成熟稳重,却依旧年幼,许多是做的还是不堪入目。
这些日子一来,虽说没有大哥的帮忙,却也有风清扬一旁的指点,否则在这乱世之中,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几大门派之事。
过去只是觉得坐在掌门之位上并未有太多心烦意乱的事,可如今看来却绝不简单。
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注视着杨莲亭的侧脸。
明明大哥比自己长了没多少日子,可偏偏这人心思紧密,行事滴水不漏。
与他相比,自己还真不怎么见待了。
却在这时,酒楼之中窃窃私语之声响了起来。
雅间几人竖起耳朵听了会儿,令狐冲立刻脸色苍白,暗恨自己大意。
“你可听说,华山的大小姐,岳灵珊回来祭拜自己母亲,被岳不群抓住了?”
“可不是?不过,你说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为何要和一个男人私奔呢?”
“听说这个男人过去是他大师兄,也就是华山的令狐冲啊,不知怎么了前段时间居然说和魔教有染,被逐出师门。”
“可我却听说,他不是成了泰山还是衡山掌门了?!”
“哎,江湖这些日子,越来越乱了,我们就不要管了,过好自己的日算了!”
“是啊是啊,不过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怎么就……”
“但你说,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会和一个大男人私奔?”
“也是,前些日子不是说,岳不群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林平之的吗?说两家有早就有了婚约,令狐冲不知从那冒出的大哥还特意上门提亲,都被拒绝。”
“别人从小长大到,早就青梅竹马,这林平之忽然出现,也别怪岳灵珊要和令狐冲私奔了。”
“但婚姻毕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管他呢!”
雅间内,被点名之人脸色并不好看,要不是杨莲亭摁住令狐冲,说不准那小子早就冲出去了。
杨莲亭从怀中掏出一条丝绢,扔给令狐冲“先回去,从长计议!”
“恩!”令狐冲满脸都是懊恼,心中更是后悔之极,为何不知要陪岳灵珊会儿,为何他让自己走,自己便先走了!?
如若不是这样,岳灵珊也不会被岳不群抓了去!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当真不会识人?
还以为,师傅……不,那人依然不是自己的师傅,更不是那君子剑岳不群了!
过去谦谦君子,如今只是卑鄙小人!
他现在的师傅只是风清扬,也只有这位才担当的起他的师傅!
令狐冲用杨莲亭扔来的丝绢遮住脸庞,跟着众人离开酒楼。
他毕竟过去是华山大弟子,又好这口酒,和山下酒楼多少有些照面。因此认识的人不少,先前来了,他没在意,如今少一事便少一事。
僵硬着和杨莲亭来到临时住所,等待对方随后的话。
杨莲亭一路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交给令狐冲自己决定,毕竟岳灵珊如今是他的女人。
“你打算借此机会闹大,还是速战速决,把岳灵珊先抢来在说?”他对着丫头还是比较有好感,更何况岳灵珊对令狐冲当真是一片真心,否则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名誉,跑去找令狐冲,最终自己落得私奔的臭名。
“自然是速战速决!”他不想借岳灵珊而闹事,虽说十有八九这件事闹大了,对自己有好处,但如今他更为担心那丫头会不会有和不测,岳不群如今连自己女儿的名声,甚至…..师娘,他和岳灵珊一般,不相信会无故暴病而亡。那男人都做得出,还有什么做不了得?岳灵珊毕竟是一介女流,生性天真浪漫,落到这种禽。兽手中,令狐冲当真是怕了。
杨莲亭见他立刻下定决心,显然从如今神色看来,他是真的吸取这次教训,便方柔了口吻“那,就麻烦风清扬与你走一趟了,便在今晚吧,你们先暗中去抢人,如若被发现,风清扬就亮出身份,狠狠教训顿岳不群,如若可以……”说道此处,杨莲亭反而多了几分不好意思,毕竟先前才拒绝,可转而还要麻烦别人。
“你且说,毕竟这关系这江湖,更何况华山之中居然出了这等败类,也是该我出面的时候了。”风清扬了解眼前这半大的男孩,更知道他如今的情绪。
心中固然苦涩,却不能不以大局为重,更何况就算那人拒绝,自己还是一心想要帮着对方……
这算什么?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风清扬笑了笑,只是眼中那几分苦涩无人可知。
或许吧,无人可知……
“余下他掌门之责!”杨莲亭说道此处,多了几分狠断“到时,我们看看他会如何做!”鱼死网破还是……
没有华山掌门的前谦谦君子剑岳不群,还算什么个东西?!
事到如今,他先前已然答应朱棣,自然便要做到。
逼那岳不群走投无路,想来如今是最为妥当的一步!
风清扬起身,摔过衣袖目光淡漠的投向门外“那好,我们现在便动身。”杨莲亭说的模糊是为了给他爱面子,给华山面子。
但并不代表他不懂,他不知道。
如今,他当真是恨了那叫岳不群的小子!
过去见他还是个好的,所以就连师兄他们打算传位给他时,自己都为曾提出过异议。
随后华山浩劫,自己看着那小子艰辛的一步步走来,却也是个要强的小子。
只是如今……
华山的脸面都给他丢尽了!
“我和你一起去!”说罢,令狐冲便率先冲出房门。
风清扬回头深深的注视了眼杨莲亭,见对方微微含笑的目光……
目光之中,没有任何一丝的眷恋……
信任的,安然的,似乎一切都在那比自己小上一圈的青年掌控之中。
他何来的信心?何来的沉稳?
风清扬转身缓缓走入黑夜之中,回忆着第一次与那少年相见时,他眼神之中那丝让自己秋心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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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第 166 章 ...
如今房内只有三人,待他们走后,杨莲亭还在静静的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
但另外两人却立马发现问题,先前还因大家心中有事,或碍于令狐冲和风清扬在场,因而不曾发现。
可如今,该走的走了,该跑的跑了,该英雄救美的去英雄救美了。
留下那东方不败、林平之和浑然不知何事得杨莲亭,这猛然之间啊,问题就跑出来了!
杨莲亭便是被房内一种过于怪异的空气所惊扰,猛然间看向林平之和东方不败。
随即暗暗擦汗,愤恨的咒骂这算什么事!
“先生……”先前自己叫他莲亭,对方并未反驳也未露出任何异常,林平之只为自己侥幸。
但如今,他还是更愿意叫他先生。
“恩?何事?”杨莲亭考虑如何能摆脱现在的局面。
“先生……以后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吗?”这头林平之还未说完,那头东方不败便已经冷哼一声。
下意识的,杨莲亭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傻小子,你一辈子跟着我,那你自己的人生呢?”杨莲亭说的全然都是大道理,自己则在暗中感叹,别说为林平之指点人生,他自己都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我的一生就是先生的!”林平之的话有些过于赤.祼.祼,但目光却特别热切。
“咳咳,”杨莲亭被呛到了,东方不败冷笑的更深。
“我打算此事了了后,便归隐,你跟着我做什么?!”想来先前不该那林平之框点风清扬,刚让风清扬明了了,但这小子可不聪明。
“那,我为何不能跟着先生呢?”林平之不安,他当真不安。
虽说从过去便明白,那人不可能属于自己,但如若一辈子,一生都看见不了他,一生都没个盼头……
他或者还有何期盼?
杨莲亭自然发现了林平之话语之中的颤音,淡淡的吸了口气“你还是留在江湖多看看,多帮帮令狐冲,那小子没什么心计,你留下也算有个照应,如若有事,也可来找我。”
“别走,不可以吗?”林平之咬着下唇,微微地下了头,语气中则满是恳求。
“平之……”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
杨莲亭自然知道,先前酒楼之中东方不败对自己赫然冒出的杀气代表什么。
他自己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但时候想来,自己也不是对那人无意,为何还要到这地步?
也不是说非要从了对方,与之相反,东方不败这人……自己当真是爱的很!想到这,杨莲亭便咬牙切齿了几分。
这林平之……自己当初……去招惹他,如今想来他依旧不后悔……微微叹了口气,杨莲亭也缓慢的合上眼帘。
东方不败坐在原地,他便是不走,他便是要看着。
如今,杨莲亭已经把态度给他摆正了。该说的也说了,风清扬也被那小子侧面回绝,而林平之这边也说开了。
就算他继续纠缠,自己也并非在意。
毕竟,在两者之间,杨莲亭选择了自己不是?
想到这,东方不败几日来,首次露出放松的笑容。
林平之还想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可猛然间抬头,却瞧见东方不败风云不惊的坐与对面,神情自然的注视着杨莲亭。
便在这时,他忽然懂了些什么,也明白了些什么。
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林平之缓缓起身,慢慢的走出厅房,消失在夜晚的星辰之下。
杨莲亭最后叹了口气,撇过头没有吭声。
反而是东方不败戏弄着走来“怎么不去追?~”
杨莲亭自然听出对方口气中的玩笑,白了他眼“这不是你想见的吗?”
东方不败丝毫不介意对方口气的恶劣,反而还咯咯笑了两声,抿了下唇。
然,杨莲亭懊恼的还想讽刺对方几句时,却在抬头的瞬间瞧见对方艳红的双唇,水润的色泽在烛光下,异常的夺人眼球。
深吸了口气,冷哼声,杨莲亭撇过头,却不在愿瞧他。
反之则是东方不败察觉对方的异常,笑了笑,柔柔的做与对方身旁,楼主杨莲亭的脖子反而是自己送上双唇……
一阵惹人遐想的呻.吟被杨莲亭压抑在咽喉,无奈的叹了口气,嘴角却稍稍上扬,一把搂住东方不败的腰身,带入怀中。
待一吻结束后,先前那一阵烦恼,早已被抛到脑后,横抱起东方不败大步走向门外。
一时间反而是那东方不败还未搞清楚状况,有些茫然不解的仰头注释杨莲亭“怎,怎么了?”
低头瞧着怀中之人,白皙的肌.肤带了些许情。欲的红润,明明比自己年长,明明比自己……
或许他们之间那些波折当真该经,不然,杨莲亭自己或许还会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以为爱一个人,只要无条件的宠爱着,便够了……而这人,或许此生都不会把自己放在心中。
子夜过后,在风清扬的护送下,令狐冲抱着略带伤痕的岳灵珊匆匆回来
杨莲亭看着令狐冲暗悔的神色,知道目的已经达到。
显然通过这次,这小子必然长大,知道自己所要承担的责任和相应的义务。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好好照顾灵珊吧,这件事我们绝不可能就此罢手。”
令狐冲淡淡的应了声,抱住还在昏迷的岳灵珊离开众人的视线。
杨莲亭则在此时吧目光投向风清扬,而他则紧紧双手握拳,胸膛起伏不定的注视着东方不败颈侧的痕迹……
这一刻,杨莲亭有些想逃。
在所有人之中,唯一对不起的,便是他。
林平之他还能坦然的拒绝,就算心中有些愧疚,那也不过暂时。
但对这个一直为自己付出,却从未要求过回报的男人……杨莲亭不敢拒绝,不敢直视。
因此,在想法拒绝对方时,他用林平之做了那挡箭牌。
微微叹了口气,杨莲亭无奈的摇了摇头,沉默了。
原本打算过几日或明日在问,但风清扬则在对方起身离开时拦下了他。
神色依旧悲切“岳不群看到我,该说的我也说了。”这语调并未流露任何情绪,只是……词不达意的话,他从不说过。
杨莲亭淡淡的应了声,笑笑“那好,东方,明日……”
“我知道~”对方则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气,丝毫不介意外露的痕迹,似笑非笑的注视着风清扬。
这一局,他赢了。而且,赢得精彩,这一生他都得到自己所追求之人,而风清扬败了,或许如今看着他们之间会让自己微微难受。
但胜利过后的喜悦则让他愉悦非常,更何况,此事已了,这两人还能否见面就更加难说了。
第二日,这岳不群抓住岳灵珊的热点还未落下。
便又传出,华山德高望重的风清扬赫然出现,怒斥岳不群,罢免对方掌门之位,公然带走岳不群交与令狐冲,并另立令狐冲为华山掌门,甚至连对方是自己的弟子都公布天下。
这给华山,乃至五岳,甚至是整个江湖带来一场动荡。
而华山之上原本就艰难的岳不群则更为难熬,事到如今,他该如何行事?
事到如今,哪怕就是嵩山都不定会帮自己……
这头岳不群自己苦谈,而门外弟子全然跪在门外高声逼问。另一头他还想要靠那嵩山帮忙,却不知,这嵩山一样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原本嵩山掌门左冷蝉借用朝廷之力,却不想那汉王在如今局面又如何肯在帮他?
立刻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么肯介入其中,惹来一声骚味?
这名门正派内斗都来不及,更别说那些旁门左道邪门歪道了。
那头,先是杨莲亭的出走,但还有东方不败坐镇,分红的减少并未给他们带来什么太大
但当东方不败也被杨莲亭拐跑,这日月神教打乱,两个赚钱的人都没了,更别说控制局面之人。如此一来,这分红利益又怎么可能入账?
原本还以为,待这东方不败一走,原本只是看的着吃不着的东西便属于自己。可谁曾想,这赫天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上来便想控制经济,可那些长老早就藏了资产。
就算如此,这赫天山花钱如流水一般,根本没个底!
而走了杨莲亭这个财神,他们还能按过去的分红收钱;可如今东方不败一走,和赫天山一来,别说原本设想中的钱财,就连最基本的分红都没个保障!
看看那账本,已经出现赤字了……
那群长老连哭的心思都有了,最为重要的还是。
好日子过多了,他们如今更在意钱!而不是什么江湖地位,江湖名声,有了钱谁还高兴跑动跑西得?
可这赫天山不一样,他就想统一江湖!
趁着五月打乱,几次纠集收下攻打。
可就算五岳混乱,但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五岳五岳,怎么说都是五大门派。日月神教再怎么说也只是独此一家。
人多力量大的优势立刻体现,外加日月神教被杨莲亭养的有些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