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云站在原地,被她刚刚的话震到。
她和祁振合伙骗了他,为了得到他,她不惜自己的清白。
甚至她根本就没有身孕,而他却为此痛了很久。
一种说不出的隐痛在心头抓痒,他望着那道渐渐消失的背影,眸色渐渐暗沉。
上了马,他一度迟疑要追上去,却仍然别开马头,因为赶到金陵城,只怕还要半月。
这半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他耽搁不起。
北明玉,就算她骗过他,他也不怨、不恨,只是心头说不出的怅然。
若玉妹无事,他再去北戎不迟。
——————雨归来——————
边营大帐之中,刚入夜,祁振坐在上首,两面是苍祁与后明大将。VKZf。
酒肴一一呈上,歌舞升平。
座位中上官凌捏着酒盏,目光暗沉,喝了数杯后,就宣告不胜酒力,暂且退席。
祁振淡淡地挥了挥手,道了句:“上官将军辛苦了,去吧。”
明日两国即将分兵,各自还朝。
待酒席撤掉,众人纷纷归去后,仅剩下祁振、寒实和鹿鸣三人。
“皇上,此行何不一举歼灭苍祁,一统三国?”鹿鸣借着酒意,道出心中困惑。
祁振眉头微冷,淡淡开口道:“苍祁不过是个小国,朕随时可灭。关键是逃走的北灏泽。”
鹿鸣低下头道:“属下无能。”
祁振摇头道:“他狡兔三窟,纵然没了武功,但恐怕早已布好伏线,此人阴狠,只怕会绝地反击。”
寒实道:“皇上,北灏渔已投降我后明,皇上已封他为顺义侯,且我后明大军已镇守北戎,北灏泽就算想要反扑,只怕也不能逆转狂澜了。”
祁振摇摇头,声音渐冷道:“你们哪里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
鹿鸣、寒实不解,却都不敢再问。
过了片刻,寒实方开口道:“皇上,上官凌本是北灏泽的人,这次怎会如此尽力剿杀北灏泽?”
鹿鸣也开口道:“的确,当初臣给北灏泽下毒之时,上官凌也在场,竟然没有点破臣,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寒实更是簇紧眉头道:“皇上,以上官凌的冰雪聪明,她岂会不知,灭了北戎,苍祁国就会势单力孤,唇亡齿寒,又怎会鼓动苍祁国君发动战争?”
祁振淡淡开口道:“上官凌的软肋是她的家仇,朕帮她报了仇,她帮助朕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当初上官家覆亡,徐家不过是一个帮凶而已,真正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苍祁国的皇帝。”
“啊?”两人微微吃了一惊。
鹿鸣叹道:“那苍祁帝为何还会替上官家*平*反,重用上官凌?”
祁振淡淡开口道:“你们以为他想吗?”
说到这里,他冷下声音道:“盯住上官凌,北灏泽睚眦必报,上官凌既然负了他,他定然第一个就来找她。”
两人离去后,祁振解开外袍,他内里穿着一件蓝色内袍,正是苏玉柔一针一线缝成的那件。
他凝着那针脚,蓦地想到他出征那日,她隔着一道宫门,遥望他的神色。
任何人都有软肋,而他的软肋,正是她。
这个全天下的人都清楚,而最为深知的那个人就是北灏泽。
如今,他果然逃了出去。
一箭三雕之计,只差了那么一点
——————————雨归来——————————
上官凌的寝帐内,她缓缓褪下自己的外袍,解开胸口的布条,呼吸总算畅通起来,只是脸色依旧不好。
胸口的胀痛越发清晰,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腕上,听了半刻,幽幽叹息一声。
躺倒床上,突然被一只手捂住嘴巴。
“是我。”
上官凌心里一惊,立刻冷下声音道:“武功尽费,还能潜入我的帐中,四殿下真是好本事。”
北灏泽一个翻身,半压在她身上:“上官凌,本殿下真的该好好看看你——”
雨归来:稍后还有,雨吃完饭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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