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子不适,就不必来见朕了nAd3(”祁振冷然开口。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后殿中走出来,灯烛高照,贺凌云抱着苏玉柔从那道分割后宫和前殿的宫门走出来时,众人全都呆了。
就连祁振的眉头都蹙了起来。
贺凌云怎么在这儿?
“皇上——”穆暖晴在一侧微笑道:“姐姐太过想念皇上,迫不及待要见皇上呢。”
贺凌云脸上尽是冷冽之气,他一步一步地向祁振走去。
而祁振在袖中的手则缓缓捏紧,他的气息渐渐不匀,面上却全无异色。
“这位是贺将军吗?”穆暖晴似乎并不认得贺凌云:“皇后是病了吗?”
她的药里加上了哑药,她的嗓子只怕不能再说话了,她要让她死都不能死的畅快,满心的事全都憋在心中。
“贺凌云,你太放肆了,来人,将皇后送回坤宁宫。”祁振终究开口,眸色冷沉。
贺凌云抱着苏玉柔,走到他跟前,厉声道:“祁振,你就是这么对她的,是不是?”
贺凌云极少会乱分寸,这一次却已经在崩溃地边缘。
苏玉柔已昏昏沉沉,她很想睡去,可是她不能睡,因为只要这一睡,她就可能再也醒不来了。她说不出话来,只扫了一眼穆暖晴,却无心纠缠,只讲目光哀哀地落在祁振身上。
祁振别过脸去,不想去看她,他的手心被掐得生疼:“贺凌云,这是朕的私事,来人,将他逐出去——”
已经上来两队人马,上前团团围住贺凌云,一队想将他遣出宫,一队想将苏玉柔送回后宫。
剑拔弩张之际,贺凌云厉声道:“祁振,你若喜新厌旧,就放了她,我这就带她出宫。”
祁振脸色冷凝,这时一个老臣跪拜道:“皇上,皇后娘娘应该母仪天下,可是三番两次与他人不清不楚,老臣恳请皇上三思——”VLtV。
又有人跪倒:“皇上,上次左顺门事件,被贬的都是我后明的忠臣,请皇上顾念臣子一片忠心,改立新后。”
“皇上,如今穆贵妃已怀有龙子,理应母凭子贵。”
苏玉柔凝着眸子,只定定地看着祁振,她已时日不多,她熟悉他眼里的压抑,她说不出话来了,只想多看他一眼便罢了。
祁振突然将手里的剑啪的一声扎在地上,剑入地三分,剑柄颤抖着:“还愣着干什么,把皇后送入冷宫,择日再议废立之事!”
一句话出口,不但贺凌云呆住了,就连一些臣子也愣住。19
祁振当初为这个苏皇后闹得人尽皆知,大有冲冠一怒的势头,此刻竟然不过数月,就提出了改立新后的口谕,纵然他们早有此想,却还是有些震撼。
苏玉柔缓缓闭上眼睛,眼泪更加汹涌。
“鹿鸣,动手——”祁振似乎极不耐烦,牵起了穆暖晴的手。
就在这时,鹿鸣飞身起来,手持利剑向贺凌云冲去,又是数道剑光压下。
穆暖晴带着淡淡的微笑,低回下头。
贺凌云抱着苏玉柔始终吃力,他却低下头道:“玉妹,我带你出宫。”
苏玉柔听见了,她却不想再看,不想再听,只是摇着头。
只有一天时间,她还计较什么?
死在这宫里和宫外有什么区别?
“皇上,请下令快住手啊!”苏玉沉跪出行列。
祁振已携着穆暖晴转过身去,向那宝座走去。
剑已刺下,贺凌云一剑将之磕飞,前面的剑已送到,他转过身去,生生为苏玉柔挡下一剑,双手一松,一道身影突然如旋风般接过苏玉柔跳出圈外。
“祁振,叫他们住手!”一道冰寒的声音响起。
祁振转过头来,看到一个身着戎装的侍卫将剑横在苏玉柔的颈上,而她则闭着眼,粉泪恣肆,如雨中即将凋零的花朵。
“你——”祁振的大手收紧,捏得穆暖晴的手似断了一般。
那人摘下帽冠,扯下一道人*皮*面*具,微笑地对着祁振道:“陛下,久违了,在下北灏泽,没想到我并没中毒吧?”
众人已经全都围了上去,没有祁振的指令却不敢靠近,就连贺凌云看到苏玉柔颈上的一道血痕,也收住了脚步,。
祁振桥穆暖晴的手缓缓坐下,他的唇角带着一丝笑意道:“北灏泽,你现在单枪匹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你以为挟持个女人,就能够恢复你的北戎江山?我劝你还是算了。”
北灏泽唇角带着笃定的笑意:“祁振,要不我们再赌一次?”
想起上次的赌局,祁振眼中的冷光慢慢凝聚,又缓缓散开:“北灏泽,你已经没有赌本了,除非你现在求我,向我称臣,我还会考虑像北灏渔一样,封你个侯爵安乐晚年。”
北灏泽哈哈大笑道:“祁振,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你以为你耍的那些伎俩我就会信吗?我不但有赌本,而且是可以一举反败为胜的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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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今天是玲珑小雨的生日,为了她,雨决定再加一更,尽管手指敲得要断了,这两天看偶像剧看得发狂,但为了这个可爱的孩子,雨还是决定暂时放下花痴的心,继续当后妈。大家稍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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