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总有一天,猎手也会变为猎物”楚狂的语气里没有一点不甘心,很是自然而然的说,“你扬言要在月圆之夜取我的项上人头,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便设下了重重围杀,可惜都一一失败了上官飞云,不得不说,你的时运太强了,居然这种时候有两个关心你的女人出来搅局若不是这两个女人的干扰,在张淮出现的那一刻,他的成败将直接决定霹雳弹的引燃与否现在,你赢了,不过你也不用得意,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入相同的下场”
此时的暴雨,已经转为了绵绵细雨,以西楚会馆石板的地面,也积了一层浅浅的水洼Sg
楚狂的全身已然湿透了,夜幕下脸色苍白如纸,说话的时候,嘴唇上还有丝丝雨珠往下滴落他的表情是倔强的,眼里的病态越发的浓烈了,整个人因为即将垂死,反而越发显得有精神
“相同的下超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上官飞云声音冰冷,“你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侩子手,这只是属于你的下场”
“可惜,我就要断气,没什么好说的了......”楚狂怪异一笑,嘴角血痕阵阵,黑血喷出,“我已经服了毒,我是自杀,你永远也杀不了我”
上官飞云也不废话,与楚狂说话,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徒增麻烦而已上官飞云一出拳,内劲真气骤然喷发,打在楚狂心口的位置
“这不算是你杀的,哈哈......”楚狂大笑,笑着笑着,就断了气睁大的眼睛,放大的瞳孔,都代表着他死不瞑目,还有一丝丝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真奇怪,楚狂这样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临死之前,想到的居然是自己的母亲?”陈丽丽有意无意又用起自己的读心术,知道这楚狂临死之前最后的心声,竟然是:母亲,儿不能在你身边尽孝了,对不起!
见楚狂已经死透,上官飞云走下台阶,拔出暴雨梨花枪,叹息一句:“也许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柔软的深处,始终那样的纯净如初,但处世为人,诱惑太多,走上邪路者,却也是数不胜数”
陈丽丽道:“师父又要讲大道理了”
“表弟,雨有些大了,外面很冷呢”林寒琦只是温柔一笑,上前抓住上官飞云的手,“走,我们回家去吧!”
“地上还有些财物,是钟家兄妹的买命钱,拿上当买丹药的补贴才好”上官飞云指着地上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道
这些东西虽然杂乱,但既然的钟家兄妹随身携带的,那么样样都是珍品,价值不菲
但林寒琦看也不看一眼,将这珍宝视若无物,她虽然爱钱,但也明白“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道理跟上官飞云相比,这些稀世珍宝,却也都一文不值
“你人没事就最好,这些东西又晦气又麻烦”林寒琦道
说着,她却又捡起地上的两把匕首,观察了一阵,说:“这匕首的品质,比我的仙女剑都要高许多,看能不能熔炼了,给我练一把短剑”
上官飞云点头道:“习武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兵器却实实在在是吃饭的家伙,不得不重视”
三人至此,便再无话
夜雨中,离开了西楚会馆
等上官飞云等人离开之后,黑暗中虚难的身影却显现出来,自言自语道:“尊者派我出来关键时候帮虚竹师弟一把,现在看来,虚竹师弟自己本领大的很,却是不用我出手了不过虚竹师弟新武学的事,还有那个会驱使念力的女人,都得向师父禀报啊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虚竹师弟却惹下这多红尘情债,自古情债难偿,他怕是有一番头痛的”虚难一直以佛祖坐下的阿难陀为自己学习的榜样,虽然天资极高,年纪轻轻,但并不似其它年轻弟子那般跳脱,整个人一向都很沉稳,倒是难得有背后偷笑别人的时候
上官飞云并不知道,一入天龙禅院,就等同有了组织组织对于下属,是要百分之百知根知底的,皇帝也要设锦衣卫检查百官,地球国家也有纪委中央情报局等部门天龙禅院的势力大过一般的国家,势力如此膨胀,想要做到完美的统御众人,却一定要有一双无孔不入的眼睛监视众人
而虚难,就是迦南尊者用来监视上官飞云的眼睛,因为高昌国这边人手有限,可堪大用的也就虚难等寥寥几位高僧但这种脏活,其它高僧不适合干,但虚难干起来却没什么妨碍的,年轻人毕竟思想活跃一些,容易接受佛门阴暗一面的存在如果换了那些年长的高僧,要他们去监视别人,那是打死也不去哩,哪怕迦南尊者的权威也调动不了,因为监视别人,明显与光明正大的佛理所不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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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磅礴,官道泥泞,纵是千里马,行路亦有难
这已经接近高昌国到楚蛮国的边境了
三十余名黑衣骑士,都骑着白色的逐电马,马蹄所到,整齐如一一看就是军队里走出的劲旅,非寻辰贼等乌合之众能比这三十人,虽然已经湿透了,但却仅仅拱卫中央一匹黑色乌雅马上的青年,不敢有一丝松懈
快马加鞭,乘风破雨,日夜兼程,终于在今夜,赶到了楚蛮国边境城市“古龙岗”
古龙岗建立在延绵的山脉上,那山脉据说是由上古神龙所化,起初又只是个放烽火的岗位,只设了几个瞭望台和一连的营地,所以名为古龙岗不过时至今日,楚蛮国的富强,早已经今非昔比,古龙岗也追随潮流,发展成一座四十万人口的城市,比之沧州的繁华虽然略有不如,但人口密集,全民皆兵
夜半素不开城门
高大的门楼上,只站立一行巡逻的士兵士兵们虽然困意很明显,但军纪很森严,人人都勉力睁大了眼睛
当三十一道马蹄声传来的时候,士兵们心头一震
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