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医疗室门外的挂铃再次叮铃作响,从外面走进了两人,正是张丝丝和赵子枫。
胡志高一见张丝丝出现,当即从一头野马进化成披着人皮的绅士,一本正经地向白衣天使告罪了一声,犹遇蛇蝎般退避三舍,神色变得不冷不热。
看胡志高的一脸正色,似小厮般随在张丝丝的左右,不时说一些贴心的话,我不禁暗骂一句: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吾辈鄙视之!”
不过,能将胡志高这头野性难驯的色狼从白衣天使身边调走,我还是十分满意的。
张丝丝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一进门就开始关心我了。
“白痴,你怎么跑来医院了?”
虽则张丝丝满心好意,只是她说出的称谓,我可不敢苟同,尤其是白衣天使还在身边的时候。
我连忙打起眼色,张丝丝初时一愕,待顺着我的眼光望向赵叮咛时,才略有所思地称呼我那久违了的大名。
“百赐,你怎么受伤了?”
多好的朋友啊!多好的女孩啊!
可惜我抚平了张丝丝,却忘了这此间还有一个木头精,只见他托了托鼻梁上的金丝眼钟,瞥了我跨下一眼,毫无顾忌地把我的痛处说了出来。
“白痴,才开学第一天,怎么就伤了下面的小鸡鸡了?”
痛处被人点破,我又羞又怒,生气异常,更生气地是这死木头居然不全兄弟之义,一连捅破了我两个痛处!
这木头精,着实该死!
我脸容抽搐了一下,手掌看似轻轻搭在赵子枫的肩膀上,实则用上了十成功力,重重地压了下去。
那千斤坠的功力可不一般,这不,赵子枫肩头一吃痛,马上痛呼了出来。
“白痴,你作啥?”
一个连怎样得罪人也不知道的赵子枫,诸君认为,此等呆子,怎能算得上是一时俊杰。
我不是笨木头,我懂得什么叫作进退有据,也懂得什么叫作兄弟之义,当即松开手。
短短数秒间,我给赵子枫留下了些许脸色,又留下了半分面子。
朋友如斯,可以称道否?
“每逢初一、十五,手中的力气总是不听使。”我轻轻地拍了拍赵子枫的肩头。
“白痴,你有病,就要看医生,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也成,顺便让他帮你检查一下小鸡鸡,免得日后长不大。”
有道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
此木头精屡次犯我禁忌,让我眉毛倒竖,有种杀之而后快的冲动,这不,我一抬脚,就要把那这个月的十五提前做了!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一声呼唤从白衣天使口中道出,让我猛然抬起的脚,霎时间停驻了,然后,不着痕迹地轻轻放下。
“表弟,你怎么来了?”赵叮咛满脸笑意地往赵木头走去。
我眉毛一跳,顿时犯难了,目光不时地看了看赵子枫,又看了看赵叮咛,待两人亲热地谈在一块时,我才恍然大悟,心中暗道: “傻木头竟是白衣天使的表弟?”
这一刻,我心中所想的不是报复,而是想着怎样来个曲线救国!
有道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如果那木头精肯助我一臂之力,相信我的春天也该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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