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件皆大欢喜的好事,结果被王母娘娘这么一折腾,好事也变成了坏事。如今王母娘娘头一次被玉帝怒斥,泪奔着离去。玉帝面无表情地呆愣在龙椅上,双手轻揉着自己的太阳|茓,沉默不语。我猜玉帝一定是对自己刚才的失态而懊悔不已,不管怎么说,王母娘娘都是他的主心骨,天庭的诸多事务也都依赖这位独断专横的女人来处理,她这一怒离去,玉帝整个人跟垮掉了一样,如同烂泥!所以说:依赖,会让一个男人哪怕是一个有权威的男人变得弱不经风起来。
群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千万年来,天庭上的大小事情没几样是玉帝亲自定下的,大都是王母娘娘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一直以来王母娘娘都是玉帝的主心骨,智囊团,可自从我来到天庭后,这一切就好像有了明显的改变,玉帝把自己管理天庭的重担有意无意地在往我的身上加,也愿意我能成为他的谋士,自然不自然地忽略了一直大权在握的王母娘娘。但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王母娘娘对玉帝的态度有点大女子主义,冷嘲热讽,刁蛮无理。但玉帝和王母娘娘在一起生活了少说也有万年以上,夫妻间的深厚感情自不必说,有些时候,王母娘娘确实也为玉帝操了不少的心,玉帝并非真的情愿去伤害王母娘娘。
“启奏玉帝,微臣有事要说。”冷冷清清的大厅里,我突然开口道。
玉帝微微抬了抬眼皮,一脸颓废地挥了挥手,叹道:“算了,明日再议!全都下去吧!”看来玉帝是为了刚才的事而郁闷,更没心情在为我的新法案添柴加火。
群神先后退出了凌霄宝殿,各自回府。只留下玉帝一个人还在愁眉不展地苦苦思量!
“启奏玉帝,微臣有话要说。”殿下传来一声罡音。
玉帝一惊,睁开眼睛向殿下一看,皱了皱眉头,问道:“流氓神,你怎么还没退下,朕不是说了吗?有事明日在议!”
“启奏玉帝,臣想跟您说件私事!”
“私事,什么私事?”
我嘿嘿一笑,躬身问道:“玉帝是否还在为怒骂王母娘娘的事而苦恼啊?”
玉帝并没有答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恭喜玉帝,夫妻幸福和美,重振雄风!”我一本正经地恭喜道。
话音刚落,玉帝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半天,突然厉声道:“大胆流氓神,竟敢取笑朕。”
我嘿嘿一笑,拱手道:“玉帝切莫误会臣的意思!今日臣亲眼目睹玉帝的天威难测,所有神仙都为之动容,我相信王母娘娘即使是受了委屈,但一定会被玉帝的天威所震撼,从而倾倒在玉帝光辉伟岸的气魄之下,日后王母娘娘不但会高看您一眼,而且还会对你言出计从,温柔有加。从此天地乾坤不在颠倒,阴盛阳衰的局面得到空前的逆转,此乃是天庭之大喜呀!”
玉帝使劲地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的注视着我,“真的吗?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我诡异地笑了笑,向前凑了凑,低声道:“只要您回到寝宫见到王母娘娘后,千万不要再有半点的惧内之心,更不能让王母娘娘看出您有悔过之意便可。”
玉帝把身子也向前探了探,小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您啊!见到王母娘娘后继续表现出在大殿上的那种怒不可解的火气出来,脾气发的越大越好,摔盘子砸碗都行,并且扬言自己要到佛祖如来那里出家当和尚,永远放弃功名利禄,放弃皇权贵尊严。”
玉帝蹙着眉头,半信半疑地问道:“这么做能行吗?”
我点点头,补充道:“您越是这样做,王母娘娘就越觉得您有男人味,越有威严,这也是我在凡间的生活经验!保准管用。”
玉帝会意地笑了一下,眉头也舒展了起来。
“你知道王母娘娘为什么对你的态度冷冰吗?”我接着问道。
玉帝摇了摇头,眸中飘过一丝淡淡的迷茫……
“不知道吧!因为您已经无法满足她的心里极限啦!”
“什么意思?”玉帝对我提出来的话题,特别在意,疾声问道。
我清咳了一声,慢条斯稳地讲解了起来:“您是天庭上权威最高的帝王,权高位重。王母娘娘要什么,您就可以满足她什么!可是您居然连自己管理天庭的权利和威严都给了王母娘娘,还有什么你没给过她的呢!所以说,您给王母娘娘的东西已经到了极点,她当然不知道去珍惜啦!这个时候,您需要给她一个彻底的打击和毁灭,顺便夺回您玉帝的权力和做男人的尊严,让她清醒地知道您是一位有尊严的帝王,是真正的天地的主宰。这样王母娘娘才会找到那种夫贵妻荣的感觉,以后您也可以扬眉吐气啦!”
“流氓天神的一句话,真是惊醒梦中人啊!”玉帝忽然一拍脑门,茅塞顿开的说道。
我理了理衣服,正色道:“能为玉帝排忧解难是我流氓神的荣幸,玉帝能把天庭改革之重任交于我身,臣更应当为玉帝效犬马之劳!”
此时,玉帝转忧为喜,轻捋三缕胡须,笑道:“嗯!看来我天庭之生机会因流氓神的努力才会变得生意盎然,你就大胆地去干吧!朕支持你!”
“谢玉帝!”我颔首道。
告别玉帝,我驾起祥云,独自向天河而去,说真的,千百万年来,凡间都把牛郎织女的故事代代相传,无非是对他们感人的爱情故事和遭遇而,人们期待着他们早日团聚,早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这一切就将在我流氓天神的手里实现,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荡漾和充满着满足感!
一直以来,牛郎和织女的爱情故事,都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爱情到底是什么?是地老天荒?是海枯石烂?还是一生一世的默默等待?
……
天河之水至阴至寒,天河两岸,寒气刺骨,我用纯阳之火护住心脉。即使这样,像我这样的神仙之躯也都开始牙齿打颤,身体不停地抖了起来。
蜿蜒的河流在我的视觉里更像是一条无情的咒卷,硬生生地将两个有情人隔绝。天河岸边的一座低矮的石屋,赫然映入我的眼帘,我降下云头,缓步向石屋循去。
“咔嗒嗒……咔嗒嗒……”石屋内传出了织布机叹息般的声音。
“有人吗?”我轻声问道。织布机的声音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