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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龙虎山三坛斗法

阁皂山乐静修道:“杂耍玩意儿一般,也算论经证术?”

张与材沉声道:“两位道兄此言错也!两位宗师走近天师府,就炫耀法力,乐道友显了一手灵宝交泰功,茅道兄显了一手茅山铺垫气功术和一手破壁术。其中纵有真力为本,但取巧之嫌,比贫道这驱鱼术还更象雕虫小技杂玩意儿。此一错也。还有一错,两位道兄不知察觉到否?”

茅山宗师大声问:“甚么一错二错?岂非强词夺理?”

张与材道:“茅山在北,茅宗师当坐北边人材洞,阁皂山在西,乐道友当坐西边地材洞,如今你二人不辨方向,乱坐一气,当调正一下才好。”

茅老道大怒:“张教主怎地如此霸气?”

阁皂山乐静修道:“张教主是否也加进来调上一调?”

张与材冷笑道:“这是龙虎山,本教主坐主座,谁人能调?汝二人一到龙虎山就显示武功,那又算不算霸气?哼!今日汝二人调亦得调,不调,还是得调,可由不得你们!”

张与材说到这里,缓缓抬起双臂,手掌成抱物状,遥遥罩住了坐在二十多丈之外,中间隔着一个大水塘的地才洞口的茅山老道茅匹。茅匹先是一声冷笑:心想你张教主有多少功力我还不知道?何必隔着二三十丈装神弄鬼?谁知一念未尽,陡然觉得有两股无形力道裹住了自己,要将自己捉将出去。他连忙运功相抗,先是运出真力去震,却震不脱那股包裹自己的巨大力道。他又挥动双臂,想用挥打神功相抗,可是手臂打不开,仅袖袍动了一动。百忙中,他感觉得身子已经离地而起,正在向乐静修所坐的人材洞悬空移动而去。他连忙又运出万斤坠神功,想要抗拒这等“搬运”。百忙之中,他还在惊骇异常地想:正一教主张与材,哪来如此内力?

眨眼之间,他连施三种神功,却抗拒不住不被移动。很快地,他被那股无形但却实实在在的真力包裹着悬空移动到了人材洞口。

乐静修坐在人材洞口,眼睁睁看见这一切发生,心中惊骇莫名,但却怎么也想不通,张与材何来如此深厚的内力,竟能将茅山上清派宗师以隔空真力包裹着,从二三十丈之外,从西边洞口搬到北边洞口来?

乐静修明白,张与材搬完了茅山老道,如今要搬调自己了。他一声大喝,身形飞旋而起,人在空中,袖袍中已经打出五道飞苻。这是著名的灵宝五符。只见五道黄符从乐静修的袖袍中打出来,顿时如五根飞箭一般分成东南西北中央五方五品形向张与材飞­射­而去。这灵宝五符上,既有道教中人深信不疑的魔力,打法上更是以真力催动,纯然是武功打法,而且力度角度绝对是上上乘的打法。

功是真功,只可惜灵宝宗师真力强度与龙虎山宗师相比差距太大。他的身形旋起几丈高后,尚不及变势攻击其它杀着,人便照直落了下来,很显然他是被正一教主隔空点了|­茓­道。而他打出的五道飞符,被正一教主凌空一招手,便乖乖地飞向了正一教主的手掌之中。平平叠在一起,那五道符咒连真力变化都来不及施展出来。

乐静修大叫:“那是我灵宝镇山之符,张教主你可不能偷看。”

正一教主一声冷笑道:“灵宝符箓,我正一教还没看在眼里。”言毕,他手掌中所吸的灵宝五符又轻轻飞起,直向乐静修飞去。那灵符飞到乐静修处,便贴在他的衣袍上,然后,张教主双臂抬起,双掌虚虚抱合,轻喝道:“起!”

随着喝声,阁皂山宗师被正一教主的隔空张抱之力,隔着二十丈远被张抱而起,从人才洞向西边的地才洞悬空移了过去,落在地才洞口。乐静修身子一落下,感到被制的动|­茓­亦解开。他长叹了一口气,将贴在身上的灵宝五符收了起来,藏进袖中,望着在人材洞口发呆的茅匹,悲声道:“他竟然能御使真力遥发二三十丈远,将我二人随意调来调去,这证经论术还有什么可论可证的?自然是他高明了。贫道是要回山去了,道兄你请好自为之。”说到这里,他自己却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但他强忍着不吐出来,反倒吞咽了下去。

茅山上清道宗师茅匹自从被正一教主的隔空真力从西山丘地材洞强移到北山丘的的人材洞口后,一直便心灰如死,呆如木­鸡­。接下来他眼睁睁看见阁皂山的乐静修遭到同样命运,他顿时感到数十年的内外丹双修、­阴­阳气交错,全都白费了。他出山来龙虎山论经证术时,自信此时的内力修为当为天下第一,谁知以六十年中修为至两百年的内力高度,竟如此不堪一击,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笑掉了牙齿?想到这里,又听到乐静修对他说认命了的话,顿时右臂一回,右掌击打在自己的天灵盖上,天灵盖处顿时传出一阵阵轻微裂响,茅山老道双目暴突,一声大吼,往后倒下,顿时死去。

乐静修飞掠过去,掠到茅匹老道身前,见他双目暴突,死不瞑目,顿足道:“何故如此­性­烈?要死也不当死在此处,丢人现眼!”他说着,对茅山老道的尸体拜了三拜,一路长叹,扬长而去。

他离开三才山坳时,对谁也不望,连皇上特使哈喇哈孙王爷也不望。

哈喇哈孙一伙在水溏旁边的观望台上,看着场中连论经还没开始便发生了这生死的一幕神功斗,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议论纷纷。直到茅山道士在山坳外面听说自己的宗师自杀了,涌进来哭成一团,哭着将茅匹老道的尸体搬走了,山坳中恢复了宁静,哈喇哈孙才对龙虎山教主说:“张教主神功盖世,本王回大都后,自当禀明圣上。皇上圣明,于江南道教事务及天下道教事务,自有圣裁。”

张与材坐在洞口,并不起身,只是抱拳作礼道:“多谢王爷在圣上面前为正一教美言。日后王爷但有遣使,正一教无有不遵。”

哈喇哈孙道:“教主不必过谦。教主劾治潮患有功,皇上早已有意让正一教总领三山符箓及天下道教事务。噫!张教主,你头顶怎地直冒白气?”

“贫道刚才施为法术,如今需作适当调息。”

“原来如此。本王先回下榻之处。”

“王爷请。失敬之处,贫道当设宴陪礼。”

哈喇哈孙与随从下了观望台,回天师府客馆去了。

哈喇哈孙等人的身影刚一从张与材的视线中消失,张与材顿时长身站起,身形一晃,便向洞中掠了进去。他一进去,立时看见洞中七歪八倒,倒了一地的道士。他略为一数,数出地上只有二十六人,而地上,本来当有二十七人的。众道人失去内力,委顿在地,可意识清醒,大多双目怨恨,少数直叫着教主诉苦。

一条人影飞扑进来,大声问:“教主,出事了么?”

张与材怒声道,“那厮私吸了众人的内力,使得二十六人委顿在地,他却从洞后的通道中逃跑了。”

“那怎么办?”

“追!”张与材道。“以教规论处!”

“哎!”飞龙长老叹道。“黑虎既然吸了众人的内力,只怕此时的修为已在教主之上了。莫说追他不上,就怕追上了,也只有教主能以神龙飞天三十六式与之一搏,我辈只怕连Сhā手之力也没有了。”

张与材道:“那么,你速去将他妻子辛七娘以及他家小儿扣下作了人质,逼他自裁。我去追他。”

“如此甚好。”飞龙长老说完,飞掠出洞追寻而去。

张与材从众道士身边绕过,直向洞内掠去。

这个洞连着天师府的一间密室,其洞最先天然形成,有百丈长。北宋崇宁四年修建天师府后,人工挖通了这条通道。将天才洞和天师府连结在一起。这次三山宗师论经证道,张与材明白,经义的优劣,向来是以神功来验证的。于是在洞中暗藏了三九二十七个内功修为有成的道士,让二十七个道士一顺溜盘膝坐在洞中,从最后一个道士起,各自以手掌抵在前一人的背部大|­茓­上,那样子就象一条龙。而这套功法,也正好就叫仙龙接力*。坐在这二十七人最前面的是龙虎山正一教的第二位长老黑虎长老。

这个黑虎长老的右手之中握着一条长长的彩带,长达近三十丈。彩带的另一端则贴于坐在洞口的正一教主张与材的背部某大|­茓­上,外面斗法一开始,洞内那条“仙龙”就源源送去内力,从最后一人送起,依次将内力外发给前一个,前一个人再输送给前一个,如此将极强的内力,输送到坐于最前端的黑虎长老之身内经脉之中,黑虎长老再通过彩带,输送给坐于三十丈外的洞口之前的正一教主张与材,张与材便集二十七人与自己本身之内力,施为出种种神功,施为出能将茅山阁皂山两大宗师隔着二三十丈的空间遥遥调过去调过来的绝世神功。

如今出事了。张与材斗法完毕,中断了“仙龙”的内力输送,可是坐在二十七人之首的黑虎长老却趁机私蓄内力,将后面二十六人的内力在一边吸入一边输出时就私蓄到了丹田和奇经八脉之中。张与材斗法完了,黑虎长老接到了信号,却并不往后传,而是任其再送入他体内。那二十六人的内力,张与材用去了许多,黑虎长老将其余的私蓄到了他自己体内经脉中,也没有就因此经脉涨裂而死,反到成了如食天材地宝般的内功修为者。

如今黑虎长老成了可与教主比功力的大高手,教主能高枕无忧吗?张与材气度再大,只怕也容不下在三山论经证术中私蓄内力的­阴­谋家。

张与材追出密室,没有看见黑虎长老,便掠出天师府,追到了泸溪河边,过了河,直向西南方追去。

追出去不远,只见阁皂山道士十三人正垂头丧气默默走在官道上,张与材也不招呼,他熟悉这一带地形,便展开轻功,从一座山丘绕山而过,Сhā到前面官道,再向西南方向追去。

他追了二三十里,不见黑虎长老,心中一急,便将身法展至极限,顿时奔成了一条虚影,简直比千里马奔行还快。如此又追了一个时辰,估计离龙虎山大约有百五十里左右了,心中想莫非追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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