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凩城的这次宝市让闵辰大失所望,两天下来,除却置换了一些威力不俗的符篆和一次xìng灵阵法盘,几乎没有发现有价值的法宝残片,使得他被子渊弄得jīng神疲惫之余,心中的郁闷不是一点半点
“听说了没有,軒凩城城主带着众禁卫去了南苍西南山麓,据传有散修发现了一处宝藏,从中得到了不少宝物,不只引起南苍各城之意,就连天断派都派去了执事弟子”
“我说这次宝市怎么搞的,都是些次品,居然还有强买强卖,从头到尾混乱不堪,也不见有禁卫出面,原来是这么回事”
“等等,我怎么听说,是发现了一座古人洞府,有着厉害的法阵禁制,就算天断派有没得到多少好处,派进去的三十个弟子只活着出来两个,还都成了傻子”
“不对,是北苍七城派人侵占那片土地,要独吞一处很大的灵脉,引发了灵土之间的大战……不管怎样,到最后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没有势力依靠的散修”
……
闵辰已踏上了前往黑沼泽的路上,这条路本是通向西南外荒之地的必经之路,按道理来说,每一次宝市结束,路上应该人满为患,可如今只看见零零散散几个行人
听着几拨人的交谈后,闵辰也了解了大概,虽然众说纷绗道听途说来的本就很难有个统一,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南仓西南山麓发出了事情,不然就不会惊动到连天断派都去了人
“咦,那不是敢阻拦大莫城贵公子的少年么?了不得艾英雄出少年艾长我南苍之人的志气啊”有人认出了穿着一身白袍的闵辰,想起他三天前在軒凩城城外的表现,忍不住称赞
“那小娃子怎么跟着他,瞧他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是受过委屈,这少年不会是个人贩子吧?真是瞎了眼了!”也有人注意到了子渊,穿着一件合身的青sè袍子,腰间系着一根绳子,一头闵辰抓着,自己则低着头,这样子怎么看都怎么别扭
……
“是啊是艾人心隔肚皮,知面不知心艾唉~伤了我那颗幼小心灵啊”最后人云亦云,连最初对闵辰抱有赞赏的人都无奈摇头,看向他满目都是鄙夷
闵辰黑着一张脸,这些话他都听得清楚,捏着绳子一端的手都在抖动,心中更是翻滚得厉害,从开始的称赞到后来的唾骂,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我忍!”闵辰咬牙自语道,便是昂首阔步,身后的子渊被拽着,速度也快了不少,沿着一条岔路而下,消失在人们视界中
夜里,满天繁星点点,一处篝火明亮,闵辰仰躺在铺着杂草的缓坡上,身边蜷曲着身子的子渊已经熟睡,盖着闵辰的衣袍,模样很安详
闵辰望着天,脑中回忆起小时候的点滴,尤其是白胡子老爷爷的和蔼模样让他最难忘怀,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想
月光轻柔照在两人身上,像是被盖上了薄纱,为他们添暖子渊毕竟还是个孩子,好动,身子一侧过来,露出系在腰间的古卷,月光映照其上,竟然有了细微的变化
只见被铺上月光的古卷一角,像是有什么被化开一般,又如活物在朝暗处蠕动,露出一小块白如洁玉的细小纹刻,有着一股细微的波动牵扯着周空灵气汇聚
子渊神情舒展,脸上露出享受神情,似乎古卷发生的变化对他有着好处反观闵辰,右腿在痉挛抽动,他神情变得痛苦,在承受很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