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百般无奈地提起收录机,无精打彩地朝屋外走去,刚走到门边,他又回转过身看了一眼,又在铺纸提笔的秀才,留下一句话:“往后,你心里闷得慌,可以上我家来,散散心,有机会把骅维也邀约上,咳!他这个人也够单纯的,终年四季抱着一把琴,仿佛,人生的意义全都有了。不过,他这人还懂得一点情趣,昨天,听说有两位姑娘,上他家里来,惹得院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稀奇,就来了一两个女人嘛,晓得是咋的,我们这院子里的人,都是那么眼浅皮薄,都象是没见过世面,我说秀才,你还是放下“文学家”的架子,步入社会,肯定要变个模样。”说完,他一手拉住房门,返身砰地一下关上,随后,传来一阵快步走去传来一阵快步走去的响声。
尽管小武子今天上他家里来,吐出了真话和实除想法 , 还是让秀才一时无法接受。也感觉自已有些受不了小武子那一通夹杂着五花八门内容的话题,点缀着畸形怪状的意思,他遇着的那些人和事都充满着偶然性,传入听者耳里,好象是喧嚣声唰唰地响,再经过他尖牙利嘴般的口中倾吐出来,怪里怪气的,咋不让人吃惊地发现,他今天有可怕的变化,只因他太过讲究实惠,只要他认为自已喜欢的东西,管它要得要不得,都会握在手摩挲把玩。
秀才呆坐在那里,他一声不响地目送着这一阵风来,一阵风去的小武子,想到他刚才那一番吐露,心里感到一阵悚然。看来自己真要在别人眼里快成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怪人。但是真要洗心革面,不去关心文学方面的事,变得跟别人一样,投身到时代的洪流中,去接触未曾谋面的人和事。或者,跟骅维一样,和刚接识不久的姑娘打得火热,象读过的白话小说里形容“如漆似胶”一般做出许多诽闻和艳事。可能比登天还难些。对于接交女朋友,凭心而论,他愿意不愿意?恐怕做梦都在想,却苦于没机会和良缘。再者,要象现在的小武子一样脱胎换骨,去和社会上一些狐朋狗友称兄道弟,他觉得自已不具备这样的胆量和勇气,万全之策还是坚守在这块阵地上,孤伶伶地躲在这书斋里,寻找人生的快乐和忘却尘世间的烦恼,才是符合自已的生活规律和人生的目标。难道将来真会如他预言,再盲目搞下去只会途穷日暮,空无所有,理想的实现好似隔着一道奔流千里的河水,根本无法赤脚涉水过去,中间得架着一座横跨两岸的桥,这座无形的桥,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社会关系和经济基础,恰恰这两样宝贵资源,自己最缺乏。
小武子的串门和随意的闲聊无形中给他勾画了一幅孤阳不生的前途,体内仅存的那一点文学上的“侠肠傲骨”,也开始慢慢软化下来。小武子那一番十分传神的讲述,尤若*的好酒,要劝本来不喝酒的人喝下去,落入不识酒味勺的人口中,就算是名贵的好酒茅台、五粮液和水井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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