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朝自己走来。
秀才看到书,心里就激动。他放眼看去,小武子的藏书还真不少,满满的装了一大立柜。立刻,他象被一块强有力的磁铁粘住,霍地站起来,有些冲动地走上前去,急不可耐地从小武子手中接过几本书,抱在胸前,回到小方卓前坐下,真有种如饥以渴的味道。他一本接一本浏览着,从书名和简介中看得出,有些书在新华书店难以看到。
小武子告诉他,这些书一般不对外传阅,再要好的朋友,也只能在此阅读,曾经,有过血的教训。*初期,掀起的破四旧,立四新的运动中,他家从祖辈留传下来的几大箱子书,被街道积极分子查收去了,当成废纸烧毁。那时,他年龄尚小,但也懂得书藉的宝贵。为此,他伤心掉泪,所以,汲取经验教训,他立下一个规定,凡是到这阁楼上的书虫们,“只准在此阅读,概不借出。”
秀才听了小武子的解释后,他的兴趣更浓了,不知他是过于激动,还是惊奇万分。翻动书本的手,着怪似地微微抖动。他这让人笑话的细微动作,并没躲过小武子的眼睛。他看了并不奇怪,只是连声告诉秀才:“慢慢看,读懂内容,有了心得体会,往后咱们可探讨,会有收益的。”
秀才 一字不遗漏埋头看书,准备从中找出自己最喜欢看的,突然,他看中了两本书,一本是卢梭著《爱弥儿论教育》,和一套《古本*》上海卿云图书公司排印本,旁边那一套象巨著一样厚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他就没功夫去拜读它了。便随手搁在一边。
秀才马上放弃原来的打算,他欣悦地抱着一大撂书藉,象还不知足,走到大立柜前,从那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书丛中,又取下几本看得上眼的书,最终选定弗洛依德《梦的解释》和一本旧得发黄的三十年代上海滩名燥一时,鸳鸯蝴蝶派的作品,拂云生著《十里茑花梦》,刚拿在手里,他一眼又盯上意大利作家莫拉维亚的《黑夜的中止》,这些书,秀才不仅没拜读过,有的闻所未闻,怎不好奇。这一串书目,宛若,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旋闪,使他兴奋得嘴里不时发出唏嘘的感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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