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说话间,忽地一阵急促的蹄声惊起,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向蹄声传来之处望去
邓禹的脸se微变,来人竟是齐府的副总管齐子叔和一干安众侯府的好手
刘秀的神se也微变,若是齐子叔此刻发现他们的身分,那可不好玩,对方人数是他们的十倍,以两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对付得了齐子叔这群人,逃走也将是个大问题
邓禹扭头望向刘秀
刘秀哪有不明白邓禹的意思,但是此刻自己已是在对方的视线之内,若是立刻便走很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一个不好,还可能弄巧成拙
“客爷,衣服来了!”那老头子佝偻着腰行了出来
“谢谢掌柜的了,这位兄弟以此衣相赠,无须再要了,今日我心情好,这里几位仁兄的账全记在我头上!”林渺似乎心情大畅,掏出一块银子塞到老头的手中,爽快地道
老头子一怔,哪有人喝点茶给这么一块银子的,一般仅一两个铜板而已
“若多了不用找,少了再补不过,这新来的不包括在内哦”林渺笑道
一旁喝茶的人见林渺出手如此豪爽,而且说话也十分风趣,皆大生好感
掌柜也不说话,只是望了林渺身上的衣服一眼,捏着银子默默地退了开去
林渺和众人皆有不解,不明白老头子连个表示也没有就退下了,倒真有些愕然
林渺倒也没有特别计较,只是觉得这老头子在退走的时候那最后一眼有些怪怪的,但是其注意力很快便被齐子叔及那群侯府的人马给吸引了
“掌柜的,快备几大壶凉茶来!”齐子叔诸人一下马便立刻呼道
“让座!让座!”那群侯府的好手一见酒肆之中没剩几个位置,不够坐,顿时呼喝着叱道
林渺大怒,欲立身喝骂之际,却被邓禹踩了一脚,他不由得看了看邓禹,有些不解
那些路上歇脚的多是行脚客商,就算有几个江湖人物,也不敢与这二十余名如狼似虎的人对着干
江湖人自然最能看行se,单见这些人大步走入,便知这群人没一个是好惹的是以,只好忍气吞声地起身让座,也有的起身愤愤不平地离去
那群侯府的好手不禁趾高气扬地放声大笑,将刀剑横在桌上,或将脚踏在凳子上,其威风大有不可一世之态
邓禹向刘秀打了个眼se,刘秀也乘机起身,沙哑着声音道:“林兄弟,我们先走了”
林渺大愕,顿时更是怒火上涌,他当然不知道刘秀和邓禹要走的真正原因,他只道刘秀和邓禹也怕了齐子叔这些人,不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刘秀心中刚叫不好,还来不及出言阻止,林渺便已愤然骂出了口:“妈的,什么东西!”
邓禹大叫坏事,那几位正要走的茶客也暗叫不妙
果然,林渺话音一落,便有一名侯府家将站了起来,怒叱道:“臭小子,你骂谁?”
林渺正在火头上,不理刘秀的眼神,身子一横,不屑地望了那人一眼,道:“我只是在骂一群横行的狗,关你什么事?”
“妈的,找死!”那家将大怒地挥刀飞扑而上
林渺愤然道:“别以为人多老子就怕了!”说话间抓起一只板凳猛砸而出
刘秀心中暗叫坏了,但事已至此,他也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这下他和邓禹想走也不行了,总不能让这新认识的朋友就这样惨死吧?何况这个叫林渺的年轻人确实是一腔热血,极具正义感,他们岂能见死不救?
另外一些本来准备离开的人,此刻也都停下脚步观看,虽然这个世上的人性已经逐渐麻木,可也还明辨是非,知道林渺只是在为他们争气何况,他们对这一腔热血的年轻人的确有些好感
齐子叔和众侯府家将也全都停下来,作观望状
“哗…”长凳被劈下一截,林渺退了一步,那侯府家将竟连退四步
众人不由得都骇然,刘秀更是讶然,林渺凳子挥出去根本就没有任何招式可言,简直可算是破绽百出,但是这一击竟反将对方逼退了四步,这不仅出乎刘秀的意料之外,也让齐子叔大感意外
林渺一击将对方击退,更是心头大定,却不抢攻,望着那名家将道:“你占兵刃优势,有种的就不要用刀剑!”
林渺此话一出,齐子叔和那群侯府家将也都笑了起来,便是刘秀和邓禹也觉得林渺傻愣愣的
“老子先宰了你再说!”那名侯府的家将一招吃了亏,面子挂不赚杀气腾腾地扑了上来
林渺无奈,只得再次挥凳猛劈,同样是破绽百出毫无变化的一击,仿佛他就只知道这个动作一般
“噗…”那侯府家将这次却未能劈断长凳,反而把刀嵌在板凳之上
所有的人都为之愕然,他们皆不明白,林渺这直来直去的打法可以说是因为他不懂武功招式,而那名侯府的家将居然也是硬拼,直来直去不以招式取胜
林渺这次没退,倒是那侯府家将差点跌了出去
众人骇异林渺的力道,更好笑的是,这却像两个根本不会武功只用蛮力的人在打架
“哼哼,别以为你有刀我就怕了你,有种再来,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你们不厚着脸皮一齐上,老子打架还从未怕过谁,不信你们去宛城问问!”林渺见两下子便将对方打败,不由得意洋洋起来
刘秀和邓禹不由得相视望了一眼,他们在宛城可没听说过林渺这号人物
“哦,你也是自宛城来的吗?”齐子叔冷然问道
“老子现在回宛城,都好几个月没回家了,老头,你是从宛城来?”林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齐子叔的身分,极为不客气地道
“大胆…”一名侯府家将听林渺出言如此不逊,不由得怒叱道
“切!”林渺不屑地道:“你算什么,在天和街一带还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样跟老子说话,你也不去访一访,难道你连林渺大爷的名字也没听说过吗?”
刘秀和邓禹不由得哭笑不得,说来说去林渺竟是天和街一带的地头蛇他们昔日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眼下林渺却狂妄得连齐子叔和侯府的人也敢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齐子叔也觉得眼前这小子狂妄得可以,同时他也明白林渺的身分,与刘秀一样,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管你是谁,你今日这么做就是不该,亏你这么大的年纪,竟连这点礼貌都不懂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大家都是花钱休息,你也不能因为人多就欺负人呀?做事也不讲些原则,你年纪大,我们让你座没话说,但与你一起的这一帮身强力壮的汉子却如此不讲理,总得论个先来后到吧…”
“你说完了没有?”齐子叔喝止那要攻击的侯府家将,打断林渺的话,冷然问道
“自然还没有说完,不过你要是有不服的理由,可以先说,然后我再说!”林渺像是一个长者在教一群无知少年做人的道理一般,认真而严肃的样子只让刘秀邓禹为之捧腹
刘秀和邓禹自然没有笑出口,那些本欲走而未走的茶客却忍不住低笑了起来,确实觉得眼前这小伙子有意思,不过很快便止住了低笑他们也知道这样只会惹恼对方,到时候可就不好玩了
“老夫见你年少无知,今日可以不与你计较,你立刻给我离开这里,不要再让老夫看到你!”齐子叔似乎也觉得与林渺这种小孩子计较有损颜面,毕竟他不像侯府那群欺行霸市惯了的家将,在江湖中也算是有头有脸,而林渺如此义正辞严,确实让他心中微感羞愧,所以他这才不欲与对方计较
林渺还要说什么,却被刘秀一把拉赚道:“走吧!”
林渺心中仍稍有不忿,但是现在让对方一人吃了些亏,而且数落了对方一顿,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此刻见刘秀拉他,也便不想再闹下去不过,他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仍不忘回头道:“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次我林某人也不与你计较了,下次若再会,你们还自以为是,我可就要不客气了,到时别说我以壮欺老就是了”
齐子叔不由得怒笑起来,但却没有起身,冷杀地道:“小娃娃有志气,但愿下次你能如此有种!”
林渺不屑地扫了那些怒视他的侯府家将一眼,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与刘秀邓禹及那几位赶路的茶客走出了树荫之下
刘秀和邓禹刚解开马缰,突听齐子叔喝道:“你们两个站住”
刘秀和邓禹暗叫不好之时,齐子叔已施施然行了过来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不会想抢人家的马吧?”林渺有些不耐烦地望着行来的齐子叔,反问道
“你们两个好面熟呀?”齐子叔并不理会林渺,淡淡地向刘秀和邓禹道
“是吗?可是我好像从来没见过老先生!”刘秀淡然回应道
齐子叔冷冷一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刘秀的脸,只使刘秀心底直发毛
“干什么这样看人家?”林渺也被齐子叔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
“不关你的事,你走开!”齐子叔不耐烦地道
“怎不关我的事?他们是我的朋友!”林渺也有些恼怒地道
“哦,是你的朋友吗?那你愿意陪他们一起诛连九族吗?”齐子叔脸se突地一沉,充满了冷峻的杀机,其强大的气势,只让林渺惊得倒退了三步
“不会吧?”林渺也吓了一跳,打量了刘秀和邓禹一眼,有些忧郁地道
“无知小娃娃,还不到一边去!”齐子叔叱道
“你有没有搞错,看他们怎么也不像是坏人,你倒像个坏人!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收敛一些!”林渺不服气地道
刘秀和邓禹心中明白,齐子叔定是已经看出了他们的破绽,不由得淡淡地笑了笑道:“林兄弟,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不要Сhā手的好”
“谁说的,如果你们还当我是朋友的话,那么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朋友有难,岂能独善其身?”林渺断然道
“很好,老夫并不介意多加你一个!”齐子叔望了林渺一眼,转对刘秀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何不揭下这张假面孔?刘秀从来都不是一个畏畏缩缩的人,难道不是吗?”
刘秀和邓禹这下再无怀疑,齐子叔确实是看出了他们的破绽
齐子叔说到这里,那群侯府家将立刻放下解渴的凉茶,包抄过来,顷刻便将刘秀和邓禹围在其中
刘秀爽然一笑,摇了摇头道:“世上许多事是很难让人想象的,正如齐副总管竟也会成为王兴的走狗一般!”
林渺大吃一惊,愕然地望着刘秀和齐子叔,神se古怪地问道:“你就是刘秀?”
“不错,我就是刘秀!”刘秀淡然道
“你是安众侯府的人?”林渺舌头微微有些大地道
“不,他是齐府的副总管齐子叔,你身后的那些人才是安众侯府的人!”邓禹也笑了笑道
林渺的脸se顿时煞白,喃喃道:“惨了,这回真的玩完了”
“小子,现在知道后悔了吧?”齐子叔冷笑道
“你怎么不早说你是齐府的总管呢?天哪,现在才告诉我!”林渺双手抱着头,似乎有些痛不欲生,更似乎极为害怕,且害怕得毫无主张
那群侯府家将全都哄然大笑起来,更多的却是鄙夷和不屑,他们本以为林渺是个人物,但此刻一听他们是齐子叔和侯府的人,竟然怕成这样
刘秀和邓禹也为之愕然,没想到林渺表现得这般激烈,不禁也有小觑之心
“无知娃娃,现在才知道怕,老夫还以为你是个人物…”齐子叔说到这里,倏然顿赚只因他的腰际多了一柄短刀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短刃竟然是林渺的,而出手的人也正是林渺
“你早说嘛,早知道你是齐府的齐子叔,我就不用这么客气地对你了唉,真是没办法,虽然我是怕得要命,不过,朋友之义却是不可放弃的人说,生命诚然可贵,但情义之价更高…”林渺说到这里,突地向那群侯府的家将喝道:“别乱动哦,否则,我就让这老家伙给我们陪葬!”
事发突然,不单是侯府的人不知所措,即使是刘秀和邓禹也为之愕然,齐子叔更是骇异莫名,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林渺出手竟然会如此之快,使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齐子叔也暗恨太小看了这个年轻人事实上,林渺演戏的工夫确实是高明之极,以他在宛城的身分,见到齐家的人,所表现出那一副害怕欲死的样子,几乎将所有人都麻痹了,试问谁又会想到此时此刻怕得要命的林渺会突然出手呢?
林渺的作法根本就不依什么江湖规矩,完全像一个街头痞子,若是有头有脸的人绝对不会这般装镊样…
林渺的刀轻抵齐子叔腰际,笑了笑道:“我记得奇郎中说过,这里是命门茓,只要在这里捅一刀,那这个人就会玩完,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对的,真想验证一下”
“老夫确实是看走了眼,想不到阁下还是个高人”齐子叔自嘲道
“也不是什么高人啦,在我们那里这叫做扮猪吃老虎,我是猪,你是老虎,打是打不过你的,这我知道,那便只好用点手段啰好了,今天茶也不喝了,你叫他们让开点,我们要走了”林渺满不在乎地道
刘秀和邓禹心中大喜,眼下这神秘莫测的林渺竟然擒住了齐子叔,只要齐子叔受制,这群侯府家将自然不敢动手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个林渺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知道包藏钦犯是要诛连九族的大罪吗?”齐子叔冷然问道
“知道哇,不过没关系的,我九族也只剩下我一个,不必麻烦,诛了我,便等于灭了我九族!”林渺丝毫不在意地道
齐子叔和众人皆愕然,没想到林渺的回答竟是这样
“还不让开!”邓禹也在齐子叔的脖子上加了一把刀,冷叱道
齐子叔这下可真的有些绝望了,他知道邓禹的武功,若想在邓禹的手中寻求侥幸,那简直是不可能
酒肆的老头这时又提出几只茶壶,见这番阵仗,不由得微微呆了呆,却也不是太感意外
那群侯府的家将虽凶,但也不敢将齐子叔的生死弃之不顾他们此次出行,本是由齐子叔指挥的,因此,这些人只好让开一条路让刘秀诸人行出
刘府在宛城比之安众侯府更具声望,如齐子叔之辈,在侯府都是上宾之位,而林渺这手擒贼先擒王正用得恰到好处
“只好劳烦副总管送我们一程了”邓禹冷然笑道
刘秀却已解下三匹马,正在此时,倏地又是一阵蹄声大作
邓禹和刘秀心中微惊,道:“走!”他们不知道这次来的究竟是些什么人物,是以不敢久留
林渺向酒肆的老头挥了挥手,笑道:“掌柜的,下次我过来喝茶,可不能再收费哦”
刘秀和邓禹不禁大感好笑,在这种时候林渺还有心情开玩笑,确实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追!”侯府家将恼恨之极,哪有心思再喝什么茶,呼喝道
林渺却在此时低呼了声:“不好!”
刘秀不明所以的当儿,却听一声暴喝:“那小子在前面,别让他跑了!”
邓禹也吃了一惊,却见一队骑兵自不远处的山坡上狂涌而下,向他们衔尾追来
“这些人不是官府中人吧?”刘秀在飞驰之时,自语道
“他们是天虎寨的人,是来追我的!”林渺苦笑着回应道
“啊…”邓禹和刘秀都吃了一惊,此时侯府的家将与天虎寨的人竟并排而追
“他们加起来共有五六十人,咱们可斗不过他们!”邓禹无可奈何地道
“斗不过,那便只好逃了!”刘秀耸耸肩,苦笑道
“嗖嗖…”身后劲箭竟如雨般洒射而来
“不可以放箭!”侯府家将大急,呼喝道
刘秀和邓禹诸人避开几箭,大喜,暗自庆幸,幸亏有齐子叔在手上
“你们是什么东西?老子就是要放箭!”天虎寨的高手极为不屑地呼道:“儿郎们,给我射死他们的座骑!”说话之人正是天虎寨三寨主李霸
侯府家将也大怒,不过听这群人只是想射座骑,也便放下了一些心事
“三当家的,寨主要抓活的!”一人提醒李霸道
“老子比你清楚,射马!”李霸不悦地喝道
刘秀领先驰过一座小山坡,避过了李霸的视线在邓禹迅速带着齐子叔跟来之时,他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刘秀也不知为何突然有此感觉,林渺却已策马自他的身边错身而过
“轰…”蓦然之间,地面在邓禹的马下竟四散炸开
“希聿聿…”
邓禹的马儿人立而起,在邓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四射而飞的泥土之中泛出一片潮红
“小心!”刘秀惊呼之际,已飞身旋出,正是那片潮红之所在
邓禹也感到危机的存在,可是他座下战马竟向泥土之中陷去
“嘶…”一抹残虹斜划而出
邓禹并未看清是什么,但却已经感觉到了那似乎是无坚不摧的剑气,于是他想都未想,翻身而落
邓禹身形刚落地,便听得齐子叔一声惊惧绝望的惨嚎声,更带着一蓬热血洒了邓禹一身
“叮叮叮…”刘秀以快绝无伦的身法出手,目标是这神秘莫测的伏击者!但他快,对方也同样快,只在瞬间,彼此便交击了十数招
邓禹一时之间愣住了,他只看到一抹红影在与刘秀交手,像是一团晃动跳跃的火焰
“不奉陪了!”刘秀在击出第三十六剑之时,竟被对方逼得退了四步,而那神秘人物仅以这点空档,抽身如风影一般带起一抹红光退去,像是一条顺风而行划过草原的火龙
“快走,他们追来了!”林渺最先回过神来,急呼道
邓禹和刘秀几乎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有人居然能这么轻易地在他们手中击杀齐子叔
“残血!”邓禹脱口崩出两个字
刘秀回头一看,却见安众侯府的家将和天虎寨的好手已只距二十余丈远了,不由大惊,迅速上马,呼道:“走!”
邓禹也没有办法,此刻不走,根本就来不及,只好舍弃齐子叔的尸体,策马便驰
“那家伙简直太伤我们的自尊了,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杀人,我们跟着他追,看是他快,还是我们的马快!”林渺刚才几乎看呆了,那红衣人的攻击速度简直匪夷所思,而且装扮更是怪异莫名,红发红衣,长长的红发飘洒间,竟将头面掩映其中,林渺居然从头到尾都不曾看清其面
刘秀也没能看清其面目,两人之间的交手也都是以快打快,在对方强大剑气的摧逼之下,他根本就没有时间细看对方的面目
邓禹也给恼坏了,但他明白,眼前的红衣神秘人物定是传闻之中的残血,可是他不知道何以残血会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刻突然出现
残血的目标究竟是自己还是齐子叔呢?为何会如此精确地算准自己会自这里经过?所有的这一切,都让邓禹难以理解
刘秀也无法理解,他自问他与邓禹跟残血并没有什么过节,何以残血要在这种环境之下施以杀手?当然,他估计,残血针对齐子叔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可是残血是在他们手上杀死齐子叔的,这等于是给他们种下了一个巨大的祸根,使他们与齐家结下了难以化解的冤仇
有齐家这样一个大敌,确实使刘秀不能不头痛,这也使他对残血动了杀机,若非残血,怎会弄至这等地步?
侯府的家将发现了齐子叔的尸体,所有的人都大惊,更有人高呼:“杀了他们,不要让他们逃了!”
“这下可惨了,他们已没有什么顾忌了!”林渺无可奈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