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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建武大帝

作为人臣,能得主公肯定,这确实是一件极让人欣然的事,而刘玄的话意更让李松读懂了另一层意思…能战即战,前提是稳妥这说明刘玄给了他足够的权力,只凭这些,李松已经心满意足了,也愿为刘玄卖掉这条老命

“尚书令觉得此刻敌军如此布置有何所图呢?”李松指了指城外几乎闲散而置的赤眉军问道

谢躬看了看,微笑指着不远处道:“将军请看!”

李松凑过身子,顺着谢躬所指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见到,不由惑然扭头,但便在此时,突觉腰际一麻,全身力道顿失

“尚书令,你这是­干­什么?”李松大惊,讶问道

“哈!”谢躬抬起左手,笑了起来

李松顿时神se大变,因为他发现谢躬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

“你不是谢躬?!”李松的语气有些发冷地问道

“哈哈,自然不是,我正是你们四下欲寻的武林皇帝!”谢躬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你逃不了的!”李松突地变得很平静,他知道自己尚疏忽了许多问题

抑或只是因为一开始谢躬便拿刘玄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使他在欣喜之下,失去了警觉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秦复可以扮成邪神两月余而无人能发现其可疑之处,便可以扮成其他的任何人,只可惜此刻后悔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

“你多虑了,这城墙虽高,却还阻不住我的脚步!”秦复冷冷一笑道

“抓秦…”李松突地开口大喊,但一句话尤未能喊出,便已被秦复封住了哑­茓­

“抓­奸­细!”一旁的几名守军却知道发生了意外,赶忙疾呼出声,同时向“谢躬”扑到

“不知死活!”秦复大手一挥,一股沛然气劲扫出,这几名战士立时若稻草人一般飞跌向城外

“我们也该走了!”秦复一笑,挟住李松的躯体如巨鹰一般纵向城外

城头的守军见此情况,顿时大惊,迅速赶来,但是他们也不敢放箭,的错伤了李松的­性­命

秦复的身子在那跌出城外的战士躯体上一点,借力横掠十丈,以无比优雅的姿态落在城外

“不好了…李将军被抓了…”几名守军立刻呼了起来

“回去告诉李况,想要李松的命,就开城相迎,我必保其高官厚禄,否则就等着为他哥哥收尸吧!”秦复扬声向城头呼道

城头之上立刻乱了一团,李松差点气得欲吐血,但是他却无法出声,连动一根手指都不行他没料到秦复居然这般­阴­险,不仅逃出了城外,更顺手擒住了李松

“快出城救李将军!”一名偏将大急,急切地呼道,便要上马打开城门冲出去

“将军,城门不能开!”几名战士忙拉住这冲动的人呼道

李况很快便被惊动了,知道兄长居然被秦复擒出了城外,顿时心神大乱,匆匆赶至之时,秦复已经施施然向赤眉军的营地行去

“秦复,你给我站住…”李况怒吼

秦复听到呼喊,悠然转身,向城头的李况投以洒脱一笑,高声道:“李大将军有何指教?”

“你不要走,我要与你决一死战!”李况怒吼道

秦复不由得大笑了起来,道:“你想与我决一死战?来呀!我乐意奉陪!”

李况差点气疯了,秦复那嚣张狂妄的涅,如一把利剑般刺伤了他的心,而此刻,赤眉军的一队人马迅速向秦复靠近,这使得李况更急

“开城门!”李况向守城的将士喝道,同时纵身跃下城头,提刀便领着人欲杀出城外

“将军,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诡计!”一名参军急忙阻拦道

“让开!难道你要我看着兄长被他们所害?”李况眼中布满血丝,满是杀意地反问道

那参军被李况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他似乎也没想到李况会这般激动,不过,他却能够理解李况的心情

“我们可以从长计…”

“让开!开城门!谁挡我,我杀谁!”李况怒叱

那参军顿时一脸无奈,他知道李况心意已决,再劝也是无用,只好让开

那守城门的战士却犹豫着不敢开城门,因为没有刘玄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开城门,即使是守城的主将也不例外,是以李况虽然想出城,但这些人却不敢擅开城门

“听到没有?本将军要出城,快快开城门!”李况吼道

“将军,没有圣上手谕,谁也不敢擅开城门!”那守城的偏将并不买账,拒绝道

“李新,你连本将军的话都不听吗?”李况吼道

“对不起,请将军原谅,李新只听圣上的,没有圣上的手谕,谁也不许开城门!”守门偏将李新坚持道

李况大怒,他当然知道这是刘玄的圣旨,因为秦复在城中一闹,刘玄这才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擅开城门,在没有手谕的情况下,王公侯爵也不例外

“我来不及等皇上手谕,给我将他拿下!”李况大怒之下,叱道

李况身边的亲兵立刻出手,而守城将士却只听李新的,在李况一声令下之时,双方立刻大打出手

李况冷哼了一声,他此刻已经管不了这许多了,为了救长兄,他什么都顾不了,哪怕是真的让刘玄发怒,他也只好先­干­了再说因此,这一刻李新守住城门不开,他已经决定与之强行对­干­,任何结果他都愿意承担

“你想造反?”李新大怒,叱道

“情非得已,只好先得罪了!”李况身边的战士自然着占倒­性­的优势,只几下便将守门将士给制住了,李新虽狠,奈何他与李况相比,武功又何止差一筹?

“开城门…”李况喝道

刘秀在龙城之中住了一日,便即离开龙城,尽管呼邪单于盛情难却,但刘秀依然坚决要离开

刘秀很清楚,呼邪单于虽然盛情,但绝不是没有对他包藏祸心,只不过呼邪单于很明白,以刘秀的武功,龙城之内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留得住他,若是他在龙城中久呆的话,难保不出意外

此刻龙城大局已定,左贤王必定继位,刘秀并不的其不与汉室建交而他却另有其它的事情要办,自不能留在漠外太久,而最让他记挂的尚是长安的战事

怡雪居然说刘寅还活着,并且在宫中,这对刘秀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另外,他还知道刘嘉在外苦战,至于长安城中的刘玄,刘秀并不在意,但他却消刘嘉能为己所用,因此他要赶在刘嘉兵败之前赶到关中

呼邪单于也不敢太过挽留,至少,慑于刘秀的武功,他只好让刘秀走当然,他也并不想得罪刘秀那百万大军,这对匈奴绝对没有好处

既然无法对付刘秀,那就只好交这个朋友,这绝对是没有坏处的结合,呼邪单于又何乐而不为?只是右贤王对刘秀等人恨之入骨,他绝不会就此罢休,这也是刘秀不想在龙城多留的原因之一

在龙城之外,有飙风骑接应,这支在大漠纵横无敌的劲旅虽人数不多,却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即使是右贤王想打刘秀的主意,也不能不考虑到要付出的代价及可能产生的影响

而此刻刘秀离开河北已是两月有余,尽管朝中有许多良臣大将主持,但刘秀依然是极为挂怀

“报皇上,大事不妙!”一名宫侍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禁宫呼道

“何事大呼小叫?皇上正在歇息!”柳公公挡住冲进来的宫侍责问道

“公公,大事不好,李松将军被邪神擒出城外,李况…李况他反了!”宫侍气喘吁吁地道,脸se却有些苍白

“什么?”柳公公也顿时神se大变,这事发生得太过突然,意外得让他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公公,快告诉皇上,护驾离开长安吧!”宫侍神se有些慌乱,但却想起了什么似的

柳公公再不言语,转身便直冲向刘玄的行宫,也不管刘玄此刻在做什么

刘玄对柳公公不识时机地闯进行宫确实极为恼怒,但是在听到柳公公的禀报之后,他整个不由得傻了

刘玄确实傻眼了,如果说李松被擒李况反了,那城门岂不是已经陷落赤眉军之手?那长安城何以为凭?何以再守?

“皇上,我们快自西门走吧,再迟只怕来不及了!”柳公公急了,催道

“皇上,该怎么办呀?”那群本来还兴致高昂不可一世的嫔妃们也都花容失

刘玄的神情略带死灰se,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其实早就想到,秦复很可能会是成败的关键,这个人之可怕不只是武功,更是其千变万化的易容之术,这才是最大的威胁

刘玄很清楚秦复的易容术是怎样的可怕,只是他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他在城中的大搜捕不仅没找出秦复,更给了秦复养好伤的时间,这确实是一种讥讽

不过,刘玄此刻很清楚,以秦复的武功,在宫中只怕没有任何人能与其匹敌,在受刘寅重创失去一指后,尚能如此快恢复,可见此人的武功实已比邪神更为可怕

刘玄对自己的武功向来自信,但时却知道,自己较之刘寅尚要逊上一筹,如果是舂陵刘家的另一高手刘智在,或许可与秦复一战但是赤眉军的数十万大军一入城中,便会如洪水般势不可挡,长安城的兵力凭城死守那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失去了长安坚城的优势,与其正面抗衡的话,力量仍然相去甚多,更糟糕的却是因为其部下最有名的勇将叛己而去,反投入了赤眉军中

“报…”又一声急报传入,一名中军浑身浴血地直接闯入行宫

刘玄更惊!

“报皇上,大事不好,赤眉军已经攻入了城中,我们的战士快要抵挡不住了!”那中军声音有些颤抖地道

“皇上,快走吧,我们赶去洛阳,或是宛城,去找汉中王也行!”柳公公急道

刘玄长叹了口气,起身抓起御床头的剑,一拉披风道:“走吧!”

“快保护皇上!”柳公公向外面的侍卫呼道

禁军高手立刻护着刘玄向北门逃去,皇城外四处喊杀声震天,显然,尚有大批战士在与赤眉军相抗

刘玄望了望皇城之外四处升起的火头,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但他并不想步上王莽的后尘至少,他尚有汉中,尚有南阳的瞩王常,至少洛阳他也知道可能是凶多吉少了,而那一切都要归于功他的弟弟刘秀

这确实是一个极具讽刺的教训,自己的山河,却被自己的弟弟与别人瓜分

权力本身就是没有情义的,为夺天下而兄弟反目这在古往今来并不少见不过,这个天下落入刘秀的手中至少比落在赤眉军手中要强

禁军依然紧守着皇城,尽管外城已破,但是皇城尚乃一座可以坚守的坚城,不过这并不能守上多久,昔日王莽也仅守了几天,最后仍不免落个城破人亡之局

禁军紧守皇城,这是义务!皇上尚在宫中,便不能擅离职守,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大批刘玄的亲卫禁军高手相护刘玄向皇城之外杀去!

刘玄此刻已经脱下龙袍,在这种时候,他绝不能太暴露自己的身分,那样只会引来赤眉军疯狂的追杀

“报皇上,皇宫已经被赤眉军团团包围!”一名禁军头领见到刘玄,神se有些慌张地道

“什么?”刘玄带住马缰,望了望那近在咫尺的皇宫紧闭的大门,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沮丧这一刻,他似乎体会到昔日王莽穷途末路的心境

“怎会这么快?!”刘玄抓住那禁军头领的肩,摇晃着厉声问道

那头领也吓傻了,半晌才无奈地道:“是…是城中的许多将军投降了赤眉军,这才使赤眉军来得这么快!”

刘玄傻怔了一会,听着宫城外鼎沸的人声,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登上城头,果见城外全都是赤眉军,但赤眉军并没有立刻攻城的意思,而是屯兵城外,似乎是要等长安城中全部平定之后再大举攻占皇城

“皇上,我们杀出去!”柳公公一见对方这架式,顿时心中凉了半截,但却明白,如果不冲出皇城,那只会被赤眉军瓮中捉鳖,惟有死路一条

刘玄神se间绽出一丝苦笑,无奈地道:“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柳公公循着刘玄目光所望的方向望去,却见大批赤眉军战士簇拥着两人急速赶来

“杨音!”柳公公失声道

“必胜,必胜…”赤眉军战士见杨音策马而至,立刻振臂高呼,显出无与伦比的斗志

皇城之中的禁军脸se都变了,在气势上,赤眉军完全压倒了更始军,这一刻,刘玄知道自己彻底地失败了,赤眉军那几乎不可战胜的气势,连他的心都在开始发冷

“皇上!”几名亲卫呼了声

刘玄面se­阴­沉得可怕,对着碧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大病一超无力地挥挥手道:“回宫吧!”

邓禹大讶,他确实没想到刘秀居然会进入河东,等他接到消息时,刘秀已到了河内城外

邓禹自复县赶到之时,刘秀已经坐于河内府衙上

刘秀亲至河东,确实让人很是意外,同时也让河东大军军心振奋

此刻邓禹大军刚大败更始左辅都尉公乘歙所率的十万大军,使得邓禹的威名更盛

再见邓禹,刘秀心中确实极喜,这一别数月,邓禹从内到外的气势似乎也全变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凛烈之气,战争的磨砺,使得邓禹不断成熟,更拥有昔日所没有的战意,尽管其尚只二十四岁,却有股不怒而威让人心折的霸气

“臣邓禹叩见吾皇!”邓禹一见刘秀,立刻叩首,其余众将也都迅速跪下,大呼万岁

“快起来!”刘秀欣然扶起邓禹,赞赏道:“大司徒所作所为确为我军之表率,破王匡,又败公乘歙,有良将如此,天下何愁不定?”

“皇上过奖了,为皇上而战,乃是我们莫大的荣幸!这一切都托皇上的洪福!”邓禹谦虚道

“哈,大司徒何时也学会了拍马奉迎?不过,数月不见,大司徒却是焕然一新,这些日子让你­操­劳了”刘秀不由笑道

邓禹不由得也笑了笑道:“不知皇上此来河东有何要事?”

“朕这次前来河东,确有一些事”刘秀说话时,挥手向其余众将道:“你们先出去吧,没有命令,不许进来!”

那群人立刻明白,刘秀只是有事与邓禹一个人说

邓禹微感意外,见铁头和鲁青诸人也都退出帐外,更感愕然,却不知刘秀有何事如此神秘,但他却明白,刘秀对他的信任是绝对的,而且这样做也不会是多余的

尽管邓禹与刘秀之间的相处时间不是太长,但他却明白刘秀行事向来是绝对稳妥的,这也是刘秀能成就大事的原因之一

“长安情况如何?”刘秀见众将都退了出去,吸了口气悠然问道

“长安好像准备稳守坚城,刘玄将关中的粮草兵力大部分转移入长安,可见他已作好了拖垮赤眉军的打算!”

刘秀神se微变,吸了口气道:“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策略,如果他真的要在长安城中存积粮草,必是想拖赤眉军至隆冬,让其兵无御寒之衣,无可供之粮草,在赤眉军饥疲之时再全力反击!”

“嗯,我看刘玄也是看准了我们与赤眉军同样消得到长安,想让我们与赤眉先斗个两败俱伤!”邓禹道

“赤眉军自然也的这个,而事实也可能会是这样,如果赤眉军久攻不下长安,或可能会调头来与我们相争!”刘秀分析道

“这一点请皇上放心,臣已下令大量储备粮草,我们根本就不必有赤眉军的那种担忧如果赤眉军调兵攻我,我们则以逸待劳,同样以稳守的战术磨消其锐气,一举歼敌!”邓禹自信地道

刘秀不由得笑了笑道:“很好,大司徒确实是朕的知心人!这场战争,就要看谁更有耐心了,除非是三方鼎立之势被打破,否则我们惟有坚持,更要施行落井下石的战略,谁势弱,便借机吞噬谁!”

邓禹不由得笑了,刘秀的话正说到了他心坎里,只有擅战者才能够真正把握形式,而刘秀带兵一向以诡奇著称,更多是以少胜多,作战根本就不依常规,难以常理去衡量,这种坦言落井下石的策略,也正像刘秀的行事作风

对待敌人,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仁慈,痛打落水狗才是最好的战略

“朕此来,实为另一件事而来!”顿了顿,刘秀又道

“不知皇上所为何事?”邓禹知道刘秀绝不只是因为长安城之事而来

“我想亲自见汉中王!”刘秀深深地吸了口气道

“啊…”邓禹吃了一惊,他倒没想到刘秀所为之事,居然是想亲见汉中王,这种深入敌营之事乃是极为危险的,而刘秀此刻乃九五至尊,如何能冒这个险?

“这…这值得吗?”邓禹立刻明白刘秀的意思,不由出言反问道

刘秀目光投向殿顶,半晌才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事情,只有该不该做的事情”

“依臣之见,皇上乃九五之尊,大可不必亲自冒这个险!”邓禹劝阻道

刘秀又扭头望向邓禹,语破天惊地道:“我得到消息称长兄刘寅尚活在世上,而且就在长安城中!”

“啊…”邓禹更是大愕,这确实是一个极大的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寅会仍活在世上,这下他真的明白刘秀找汉中王的意图了

邓禹并不知道汉中王乃是刘嘉的身分,更不知刘玄便是他昔日结义的大哥刘仲是以,他以为刘秀找汉中王便是因为汉中王刘仲与刘寅乃亲兄弟

“他不是被刘玄害死了吗?”邓禹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没死,有人见到他杀了王凤!”刘秀肯定地道

“王凤是他杀的?不是汉中王?”邓禹反问道

“不错,消息是怡雪给我的,她绝对不会骗我!”刘秀肯定地道

邓禹立刻相信,他自然知道怡雪乃无忧林的得意弟子,而且与刘秀之间的关系极为特别,其交情更非一般,因此他相信如果消息源于怡雪,那便绝不会有错

当然,如果真能找回刘寅和刘仲相助,又有汉中的十万大军,天下何愁不定?以刘秀此刻的势力,比赤眉军都要强大,尽管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割据,但那些人都不过是各自为政,若予以各个击破并非难事,但是如果能有刘寅和刘仲的支持,则很可能减少许多征战之苦,而作为另一个原因,刘寅和刘仲乃是刘秀的兄长,若能将之召回自己的身边,自然是最好不过

“可是,此去敌营很危险,汉中王与徐宣决战,已成胶滞之态,战场上更是千变万化,若是皇上有个闪失,那臣等如何向天下交代?我看不若由我去吧!”邓禹肃然道

刘秀自然明白邓禹的意思,淡淡地道:“这倒不必,我要亲自前去,不过你须领大军接应我,对于这里的情况你比我更熟,便于指挥大军,也有利于防守!”

“但是…”

“不必再说什么!”刘秀打断邓禹的话又道:“我必须尽快解决此事返回枭城,你在调动兵力之上必须对我的行动绝对保密!”

“臣明白!”邓禹知道多劝无益,刘秀行事总不依常理,不过,他也明白刘秀绝不是个鲁莽之辈

“你可以立刻去准备了,我决定明日动身!”刘秀吩咐了一声,便起身向殿外行去

邓禹也不再说什么,跟在刘秀之后行出殿外

“禀皇上,刚收到长安的消息,长安城有变!”宗歆见刘秀行出殿外,忙迎上道

“长安城有变?”刘秀和邓禹皆讶

“李松与李况兄弟开城投降,赤眉军已经攻入长安,此刻的长安只怕已经完全沦陷了!”宗歆吸了口气道

刘秀和邓禹不由得呆了,这确实是个极大的意外,而且这一切也来得很突然,几乎一下子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再探,再报!”刘秀沉声道

大结局:争夺天下

号角响起,但让杨音骇然的却是,自骊山之上赶来的赤眉军战士只式千余人,余者在刚才那疯狂的世界中或死或伤

“杀刘秀者赏金万两…”杨音高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赤眉军战士哪再犹豫?纷纷飞速向刘秀扑去

刘秀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伤势确实很重,而且刚才连使冰火两重天与轮回第七道两大绝级杀招,几乎脱力,此刻想逃都没力气

当然,这只是因为樊祟的突然加入,否则他必杀秦复!而且他也定有力气逃走,但樊祟消去了他的一部分力道,也让秦复那式“苍穹灭”的杀劲入侵了他的体内,这才受伤不过,刘秀知道秦复比他伤得更重,樊祟也一样

秦复与樊祟两人的力量才能让刘秀与之三败俱伤,这确让秦复为之骇然,他也知道刘秀的武功尚胜己一筹,而且其武学之诡异确实让他意外

杨音的扑杀令正合秦复的心意,他知道,如果今日不能击杀刘秀,那么日后他败在刘秀手中的可能­性­极大至少,以刘秀的武功,根本就没有人能单独成为其对手

“皇上…”谢禄飞掠而至,一把扶住秦复,急道

“杀了他!”秦复语气有点虚弱地道

谢禄立刻明白秦复的意思,而扭头之时,却发现刘秀的亲卫高手们如飞而至,如果不能在这些人赶来之前除掉刘秀,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是以,谢禄不再犹豫,飞掠向二十丈外的刘秀

“去死吧…”谢禄长剑化成一道惊鸿,直­射­刘秀

刘秀避无可避,也没有力气避让,但便在谢禄的剑逼临刘秀头顶之时,刘秀身下的冰块突地炸开,碎冰如无数的怒矢般飞­射­向谢禄

谢禄一惊之下,一股强大之极的气劲直撞而至

“轰…”谢禄被击得倒退两丈,自地面之下竟掠出一道­干­瘦的身影,一把挟住刘秀向赶来的铁头诸人飞奔而去

“归鸿迹…”谢禄失声惊呼

“追…别让他们逃了!”谢禄见杨音率军赶来,不由得呼了一声

“呜…呜…”号角之声立刻响彻了整个平原,很快远处便有号角之声相应和

归鸿迹带着刘秀掠上战马,呼喝道:“快走,赤眉援军到了!”

铁头诸人听到四处号角之声相应合,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但并不慌乱,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对这种危机也不是第一次经历

“你们带皇上走,我们掩护!”铁头大铁桨一横,傲然道

“不必!我们向北去,大司徒的大军也快到了!”赤练禁了望追兵,沉声道

“大家一起走!”刘秀深吸了口气道

众人见刘秀尚能说话,顿时大喜,立刻护着刘秀策马便向西北方向奔去

铁头鲁青与一­干­高手相护,对于追近的赤眉军战士以天机弩­射­杀

谢禄杨音虽然自恃武功高强,但是想到对方更有归鸿迹与迟守信这般不世高手,也不敢单独追赶,而等这些大军共追,如此一来又怎快得过刘秀这小股骑兵?

秦复见刘秀竟被归鸿迹救走,不由得大恼,但是他伤势极重,根本无法追赶,只好由人护送赶回大营而令他最恼的却是连玉玺符令也被刘秀夺去,在这种情况下,他惟愿能凭借大军的优势留住刘秀等人,否则将来只怕会再败一次

“呜…呜…”

在骊山附近有大批赤眉军,事实上,在关中的这片地域,多是赤眉军的领地,因此只要相呼应,必能对刘秀诸人形成合围之势,所以谢禄率军在其后紧追不舍

追了近十里地,谢禄诸人刚过骊山西谷,便听得一阵怒吼,一阵人马横里杀出

箭矢横飞之下,顿时只杀得赤眉追兵七零八落,而对方的为首者竟正是刘秀军中的大司徒邓禹

刘秀大军以有心算无心,谢禄与杨音也杀蒙了,急忙退出西谷

邓禹并不追赶,杀退赤眉军后又迅速追在刘秀诸人之后朝黄河方向赶去

谢禄再整大军追赶之时,邓禹与刘秀早已没有了踪影,当其追至黄河之畔时,惟有浩渺河水滚滚而去,在河面之上几艘大船已杳杳渡河而去

河岸之上只留下一片零乱的蹄印与脚印

“刘秀…我不会放过你的…”谢禄几乎气疯了,不由张口对着黄河的怒涛狂喊,但却无人应声

谁都知道,他们将永远失去击杀刘秀的机会,而刘秀也将成为他们永远也做不到头的恶梦

没有人敢想象刘秀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会对赤眉军造成多大的威胁

十日之后,刘秀赶回枭城,而此时洛阳朱鲔献城而降

刘秀带伤上朝,拜朱鲔为平狄将军,封扶沟侯,并决定定都洛阳

建武元年十月,刘秀定都洛阳,因洛阳城在西汉都城长安之东,又称东都,是以史称东汉,而刘秀则称为汉世祖光武皇帝

第四卷

后记

姜万宝西域之行虽救出藏宫,却身中王母门剧毒而亡,后藏宫找回皇子,一生为刘秀所重用,成为东汉开国功臣名将之一

小刀六因烦于朝事而弃政从商,谢绝刘秀之封赏,而成东汉一代巨贾,更为后来南匈奴降汉作出了极大的贡献,娶任光之妹任灵为妻,带着昔日宛城众兄弟叱咤江湖数十年,其飙风骑更是纵横大漠,名动塞外,也成数百年来惟一一位纵横塞内外的商界巨头后于明帝当政之时得罪朝廷,这才移居漠外,终老于漠外未再返中原

长安城内宫中的假刘玄在刘玄逃出长安后五日内投降,后被负气的谢禄派人勒死那次骊山之战后,秦复伤重半年才愈,但功力大打折扣

在赤眉军占领长安之后,却又重蹈更始覆辙,将领们忙于论功行赏,无纪律约束的兵士则经常在长安内外抢劫财物,欺凌居民,已对更始政权失望的百姓再一次失望,他们纷纷组织起来,筑壁自保,只知破坏不知建设的百万赤眉大军很快耗尽了长安中的粮草已养成浪寇作风的赤眉军,以为不能给他们衣食的长安城,对他们已无意义,于是放火烧了宫殿,大肆劫掠一番后出城西向,重新踏上了流动作战的道路他们无目标地在陕甘宁豫一带转徙求食,争战中,一场大雪冻死了很多士兵,迫使他们重返长安在郊外,他们挖掘了西汉帝王的陵墓,把其中的宝物劫抢一空,但从此赤眉军战斗力逐渐削减公元27年,刘秀派征西大将军冯异出征,大败赤眉军当十数万疲惫不堪的脱险兵在宜阳遇到正严阵以待的刘秀大军时,等待他们的惟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赤眉军从公元十八年起义,到公元二十七年被刘秀镇压,走过了九年悲壮的历程,其足迹遍布半个中国,在流动作战中给了封建统治者以沉重的打击他们和绿林等农民军以血和火埋葬了旧的封建皇朝,也以血和火为新的封建皇朝开辟了基业,而这些起义军自身却在新皇朝的奠礼上成了祭坛的牺牲者

天魔门因秦复在公元二十七年再次约战刘秀身受重伤经脉寸断,门中各大高手因争权自相残杀,使天魔门四分五裂,而所剩高手又怕刘秀报复便潜隐于江湖各处,百余年中仍未能恢复元气,更无杰出人才出现江湖直到东汉末年才再次统一于一个绝世奇才之手,但那乃后话

铁头与鲁青等在统一天下的战争之中先后战死,成为刘秀心中最大的遗憾之一

而刘秀心仪的无忧林弟子怡雪则因门规所限不得涉足政治,未能嫁入宫廷,天下一统后返回无忧林终老一生,此也成为刘秀最大的遗憾

(全书完)

第四卷

附记

对各地割据势力的平定

刘秀消灭了更始政权与赤眉军,立刻与割据势力展开激烈争夺

当时张步割据山东,刘永割据梁地,李宪割据庐江,秦丰割据南郡,还有自保河西五郡的窦融,称雄于天水的隗嚣,称帝于巴蜀的公孙述,以及与匈奴勾结的卢芳等各派政治势力

在群雄之中,对刘秀威胁最大的是刘永当时刘永雄据今豫东皖北,与青州的张步苏北的董宪庐江的李宪联合为一个颇大的同盟因为当时的刘永实际上拥有鲁西苏北皖北豫东等大片土地,**东方,成为刘秀的劲敌况且,刘永是梁孝王的八世孙,曾诏封梁王,在宗法中的地位,比刘秀有利,因此对刘秀的威胁最大

刘秀首先要剪灭刘永,建武二年(公元26年),刘秀派大将盖延攻陷刘永的首都睢阳(今河南商丘),刘永走山东境内的湖陵(今山东鲁台东南),但睢阳的百姓迎刘永,刘永再回睢阳,后盖延再围睢阳,城中食粳建武三年(公元27年),刘永出走,为其部下所杀,永字刘纡继立为梁王建武五年(公元29年)八月,吴汉拔郯(今山东省郯城),斩刘纡,同年十月,耿翕与张步战于临淄(今山东省临淄),大破,齐地平

建武四年九月,汉军围李宪于舒(今安徽庐江县南),六年正月,拔舒,获李宪同年二月,吴汉拔朐(今江苏连云港市西南),获董宪,庞萌,山东悉平自此,刘永的势力完全肃清

与此同时,刘秀又遣偏将南征秦丰于颓丘(今湖北宜城北),征延岑于武当(今湖北均县西北),征田戎于津卿(今湖北沙市)秦丰被俘,延岑田戎逃亡入蜀,投降公孙述割据渔阳(今河北密云西南)的彭宠,为其苍头奴所杀,其奴投降刘秀,于是北自幽燕,南至荆襄,皆先后平定

东方虽平,但西南与西北还是为众所割据其中势力最大者为公孙述,次之隗嚣,再次为卢芳

当时公孙述据于益州之地,即今日四川贵州和云南的大部分地盘,地势险阻,资源丰富,他北连隗嚣,东结延岑田戎,称帝建号,以拒刘秀

其次是隗嚣,当时隗嚣据有安定陇西天水武都四郡,即今甘肃省东南部地区他南联公孙述,北结卢芳,西通诸羌匈奴,粮草充足,士马强壮,进可入关陕,退可自保边陲而且隗嚣也有“素谦恭爱士”的名声,所以“名震西部,闻于山东”

再次是卢芳,卢芳居于晋州陕北和内蒙一带,有匈奴做后台,而且卢芳造成一套假的谱系,宣言他是武帝曾孙刘文伯,常以此蛊惑群众,应该由他做皇帝

面对这些割据势力,刘秀最初想以政治方法诱降,并首先解决势力较次的隗嚣隗嚣之西是据保境河自守的窦融集团,刘秀有意与窦融联合,夹击隗嚣

窦融曾参与镇压赤眉军,绿林起义,王莽覆灭后,军降更始窦融见更始新立,关东形势混乱,他家经世仕宦河西,因此求任张掖属国都尉更始败亡后,被张掖武威酒泉金城敦煌五郡长吏推为行河西五郡大将窦融居属国,监察五郡,据境自保他先奉迎隗嚣,后见刘秀拥兵最强,号令严明,有意投降刘秀知道河西殷富,兵马­精­壮,又地接陇蜀,遣使联络,以孤立隗嚣建武五年(公元29年),窦融归附东汉皇朝,任凉州牧

窦融归附后,刘秀准备以武力进攻隗嚣,隗嚣称臣于公孙述,公孙述派兵援助隗嚣建武七年秋,隗嚣步骑三万侵犯安定,至­阴­槃(今陕西长武县西北),大将冯异率诸将拒之

建武八年春,来歙从山道袭击略阳城(今甘肃泰安县东北),隗嚣率众围来歙,公孙述派其将李育田拿助隗嚣,攻略阳,连月不下

刘秀率领诸将西征,窦融率五郡太守及西羌小月氏等步骑数万,与大军会于高平第一城(今宁夏固原),共击隗嚣

刘秀兵分数路上陇,迫使隗嚣大将十三人属县十六部众十余万投降

建武九年(公元33年),隗嚣病死,立其子隗纯为王,汉军趁机发动进攻,窦融率军配合夹击,十年十月,来歙等大破隗纯于落门(今甘肃甘谷县西)

得陇望蜀,至此,东汉对割据巴蜀的公孙述形成南北夹击的钳制攻势刘秀兵分两路攻蜀,一路自北南下入蜀,一路溯长江而上

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春,吴汉奉命兵发荆州六万余人,座骑五千匹,与岑彭在荆门(今湖北宜昌附近)会合岑彭装备战舰数十艘,趁东风狂急,逆流而上,以火攻烧毁了公孙述设防的桥楼,蜀兵大乱,汉军长驱直入,抵达江州(今四川重庆),直指垫江(今四川合川县),破平曲,回收大米数十万翟北南进的一路,六月,来歙与盖延攻克下辩(今甘肃成县北),在乘胜前进中,来歙被公孙述暗中派遣的刺客刺杀,汉军暂时受阻

公孙述以全部兵力重点防守广汉(今四川­射­洪县南)资中(今四川资阳)一带,岑彭避实就虚,派藏宫率五万大军自涪水而上,分兵回到江州,溯都江而上,星夜行军,直抵武阳(今四川彭山县),使­精­骑驰至广都(今成南),势如暴风骤雨,蜀地骇然

藏宫一路星夜进军,采取“多张旗帜,登山鼓噪”的策略,水陆并进,大破公孙述的延岑诸部,迫使王元投降十月,公孙述垂死挣扎,暗地派刺客诈降岑彭,并将之刺杀但吴汉奉命自夷陵(今湖北宜昌)率三万人溯江而上,继续讨伐公孙述

建武十二年(公元36年)春正月,吴汉围武阳,直取广都,派轻骑烧成桥,公孙述部下恐惧,纷纷叛离吴汉率步骑二万进逼成都,与公孙述八战八克,进军至成都附郭

当时,藏宫所率一路攻克绵竹(今四川绵竹东南),破涪城(今四川绵阳东),又攻破繁县(今四川彭县),郫县(今四川郫县),与吴汉胜利会师

十一月,公孙述亲率数万人攻吴汉,吴汉部下数万击之述兵大乱,汉将高手奔阵刺中公孙述右胸,公孙述当夜身亡次日,延岑据成都投降,巴蜀平定上报

最后只剩下卢芳,因为有匈奴援助,刘秀屡次遣吴汉杜茂前往击之,均不克

建武十二年(公元36年),卢芳知刘秀已统一中国,孤立不能相敌,便逃亡于匈奴至此,全国统一的局面基本实现,而光武皇帝刘秀也完成了汉室中兴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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