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体小诗:
我借着猫的眼睛,感觉到那些那些我看不见的事情
磨齿的动静,窗外的黑影
还有,还有那凸在空气中的立体人型
正文:第二章
次日(6月25日)早,9:00。
呼隆隆...
一列地铁夹带着隧道中刺骨的凉风从方友伦身前呼啸而过,他自觉诗人般地把脸向来风的地方扬了过去,借着地铁带过来的风,自顺了下发型。
风,像五指般地穿扶过方友伦的秀发,拨开了他额头上轻柔的发丝。美中不足的是露出了昨晚撞在地板上红红的肿印。
不过这没关系,小小的伤口影响不了我的整体美。
方友伦自己在心里说了句‘好帅’;与此同时他也仿佛听见了身旁的那些女孩儿们相互低声的耳语:‘瞧!那人真帅。’
嘻嘻,看吧。(无聊+幼稚+想太多=方友伦)
方友伦这样的动作纯属条件反射,说实在的,耍帅耍了这么多年,每当有风的时候他都会自然而然地扬一下脸,借着空气流动的轻柔顺理一下头发。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注意,(奇*书*网.整*理*提*供)他都会如此这般的幽雅地诠释出这一缕清凉的瞬间。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样的‘帅’有些做作,但对友伦来讲,他却着实地被自己这个样子深深的迷倒了。
他确定~恩!(重重地点头)
哎呀!痛哦。忘记了。
方友伦揉了揉痛得厉害的后脑----就因为刚才的点头让昨晚的旧患更痛了。
他心中有气,不禁脱口骂了句脏话。
“他妈的。”
昨天刚回到家中,自家的床底下竟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陌生的女孩儿来,对着自己说了一套莫名其妙的话,到最后更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晕了,直到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若不是痛觉的提醒,差点就认为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个梦呢。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自家的东西竟然一样都没丢。这太令人费解了。天下哪有这样无厘头的事儿?好好想一想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迫有无厘头的味道。
你说是梦吧,但痛得又那么真实,你说不是梦吧,可...可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呢...怪了。
“他们昨天偷摸地进了我家,我回到家后,发现了躲在床底下的那个女的,正在拷问她时;她的同伙儿就从衣柜里冲出来把我打晕了。
但他们什么也不偷地就走人了-----这什么意思啊?难道只是为了打我一棒子图个乐儿?不会啊!所谓顺手还得把羊牵呢,可他们又没有动我家里任何一样东西呀,他们不为这个,那又为的是什么呢?
嗨,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越想越糊涂,干脆不用去想,反正自己除了被打一棒子外也没什么损失。呵,就当昨天是个有惊无险的故事,找个机会说给好朋友们听吧。”方友伦这般地想着,计划要第一个讲给菲云听。
地铁缓缓停下,方友伦叹了口气走了进去。车厢里没有空位,他只好站着;背对着自动门,手握着吊手环,整个人像挂腊肠似的;双眼微眯着-----因为后脑阵痛让他感觉总想睡觉。
自动门缓缓地关上。车窗外的一切逐渐随着车速开始缓缓地倒退,然后越来越快。
方友伦站在原地,随着车厢内微摆的节奏眯着眼睛,打着瞌睡...
周边的一切,伴着他半梦半醒的状态逐渐变得混混沌沌,能听到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车轨行驶的声音了。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彷佛飘离到了车厢外,与肉体断丝断缕般地分开了。
那种感觉,轻飘飘的,就像入睡前时的那种飘浮一样。
方友伦正在享受着这一感觉,但就在这时,在他褶皱的脑叶中,凭空多出来一个可视的视角,如梦境般模模糊糊地瞧见车厢外有一个人正在追着自己现在所搭乘的地铁,不断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方友伦...方友伦...
腾!方友伦混身一怔,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刚才还在耳边隐约出现的喊声,现在仍就在车窗外面。
他转头一望,瞧向车窗外,见果然有一个人在追着开动的地铁挥手拍着玻璃,叫着自己的名字。
就在方友伦想进一步看清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不巧,这时地铁恰好已经驶进了隧道,而那个在车厢外追他叫他的人也刚好和外面的另一个路人迎面撞了个满怀,整个人后仰了过去。
方友伦不禁凑近自动门前,想看清那个人到底是谁。可这时,再想看什么都晚了,地铁已经完全地驶进了隧道。
隧道里,明亮的指示灯忽忽闪过,除了车外的风声和自己满头的问号外,什么都没有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方友伦这样问着自己。
自己只瞄了他一眼,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但凭感觉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个女的。
那,她找我干什么呢?是我认识的人吗?
方友伦正在想着这件令人困惑的事情,就听‘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的两声轻响;这是他手机短信的提示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