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忘了你们现在在我的空间里吗？”

经理仍在轻蔑地笑着，目光渐渐犀利。哈尔曼达斯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收起了笑容。

经理朝四周扫了几眼：“相信这里就是你的空间的中心吧。最­精­准的中心，应该是这个棋盘。”

“那又怎样？”

“如果在这里来一张破魔符的话，整个空间就会瞬间崩溃的吧。”

“可是你没有办法画符，只要你有画符的动作，我立即会弄断你的手！”

经理露出胜利的笑容：“你已经没机会那样做了，符已经画好了！”

棋盘上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闪着金光的象形文字，不知是什么意思，笔画笨拙却包含智慧，线条混乱却有种神秘的秩序。这不是穆严他们刚才走的路线吗？

经理的脸被金光染得宛如金铸的神像：“这是天界大门上的万顶咒，可以拒退一切邪祟，包括能和天神匹敌的撒旦！”

“你是怎么！？”哈尔曼达斯的脸因惊恐而扭曲。

“我和我的雇员之间有鲜血结下的契约，我们的灵魂是相通的。他们的灵气和我的灵气本质上已经一样，他们的行动可以看作我的行动。王大富的身体被我注入了灵气，他的行动同样可以看作我的行动。你忘了符咒的前身其实是法阵，祭祀们们画咒的时候并非是用手在纸上而是用脚在地上踏出阵形吗？我之所以答应和你下棋，并不是奢望你能放了我们，而是为了画下这符！”

“经理！”穆严惊喜地叫道。

“你可吓坏我了。你自作主张的时候我的符刚画完，如果你在那之前乱动，就前功尽弃了。而那之后万顶咒又需要时间吸聚灵气，最终成形，现在才可以使用。”经理抹了一下额头，吁了一口气。今天的确是太凶险了,而且时间紧迫。

“嘶——”穆严打了个冷战。

万顶咒越变越亮。黑­色­的大厅，不，整个空间都土崩瓦解，空间的裂缝一条接着一条，空间的碎片像黑­色­的碎玻璃一样乱飞，穆严他们的身体悬空了……

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别墅的大厅里。身边七扭八歪地躺着王大富和他的佣人们。老张也已恢复了原状。

哈尔曼达斯却已经退到了门边，“唰”地一下裹紧斗篷，背上赫然出现两只巨大的蝙蝠似的翅膀，撞破大门飞了出去。

“别跑！”经理背上凸起乍现，衣衫破裂，碎布飞舞之中白羽闪耀。

翅膀！神话中描绘的，长满雪白羽毛的天使翅膀！

雪白的翅膀映进穆严的瞳孔，他的深思已开始迷离。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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