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里的穆严已经缩成了一团。“他已经快完蛋了呢！”莫托幸灾乐祸地说。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了异常的脉动，回头看见米兰带着悲壮的神情，拔下了一根头发。

“万灵聚合！”米兰手中的头发急剧膨胀起来，转眼形成了长枪模样。

“神枪！”

“哼，”莫托眼一眨，身周立即卷起一阵狂风朝米兰刮去，米兰被刮出十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干­吗­干­吗，”莫托一副戏谑的神情：“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么？”

米兰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来又朝莫托冲了过来。

莫托不闪不躲，等到枪尖快要挑到他的时候，却像镜花水月一样消失了，出现在大厅的另一端。米兰又朝他冲过去。

“你这愚蠢的女人啊！”莫托大笑起来。米兰一怔，停住了脚步。她听出这笑声中不只有蔑视。

莫托用指甲在手指上划了个口子，一道鲜血渗出。米兰相同的手指上也出现了相同的伤口。

“你是我的宿主，我们已经融为一体，共存共损，不过，”莫托的伤口转眼愈合，米兰的手上却还有鲜血滴落。“我的伤口可以瞬间愈合，你的却不行。就算你能伤到我，也只是白白伤害自己罢了。”

米兰嘴边浮起一丝莫可名状的微笑，忽然倒转枪头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她咳了几声，嘴边流下一道鲜血，脸上却仍然带着笑容：“不管你怎样，但是宿主死了，你也就必须离开人世了吧？”

“蠢货！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莫托露出惊恐万状的神­色­，眼睛眉毛都在不停地跳动，忽然“哈”地一声笑出来，恢复了那戏谑的神情：“骗你的。”

Сhā在米兰的胸口上的灵抢蠕动着自己退了出来，伤口也自己收缩，愈合了。

“我也可以帮你疗伤啊。”莫托的声音柔和得像哄宝宝的幼儿园阿姨。

米兰瘫倒在地，脸上的神情宛如死灰。

着正是经理他们头痛的地方。如果米兰不斩断让弟弟复活的执念——即使不再指望莫托为她实现愿望，只要这执念还在，她和莫托的契约就不会断——人类和魔鬼的契约，并不是表面看来那么公平。恶魔和人类订契约，从本质上来说只是恶魔渗入人类的内心抓住人类的弱点要挟人类罢了。并不是人类心情变化事态就可以怎么变化的。

只要他们之间的契约不断，任何对莫托的攻击都会原样呈现在米兰身上。同样的攻击莫托可能只感到不痛不痒，米兰却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即使米兰有超强的承受能力，但如果莫托，米兰也会死。所以只要米兰和莫托的契约还在，活着救回米兰的可能毫无疑问是零。他们唯一可指望的就是出现在米兰面前，躲闪着莫托的攻击，想办法点醒她。但这样说不定米兰还没回心转意他们就会被莫托杀死了。

“你就在这里欣赏回忆重现好了……”

“喀嚓！”

莫托忽然顿住了，嘴边流出一道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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