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镖师往往除了领队长相会是端正魁梧外,其他镖师往往都是恶狠狠的,不少脸上会有些小疤痕,而这样的镖师往往都是身经百战又出手狠辣的,水止眼前的这五位便是如此。而当那领队镖头听到手下善于探查追踪的镖师的提醒,那镖头脸色大变,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
水止心知麻烦大了,身经九世的水止相当明白镖师这一行虽然是光明正大的,然而这些刀头上舔血的汉子们都不是什么善茬儿,一旦在荒野之地这些汉子便会露出凶横的本性,绝不会与你说理,一言不合便会拔刀相向,不留半点情,然后在自己的尸体上寻找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当对方将刀尖抵在水止脖子上问话时,水止感受到冰凉的寒意,甚至感受到一丝热流从脖间话下。若非曾经身处战场,历经生死,作为足不出户的谢慕悠怕是已经受刺激过度而晕过去了。而此刻水止虽然还算是镇定,但额头也冒出了几丝冷汗,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虽然师尊留给自己两件自保的东西,然而却都毫无作用,他想要催动魔缘,却因尚未修炼而感受不到丹府在何处;试图凝神于右耳的聚念神钉,然而这根神钉虽然让他神念一暖,却再无反应。
半响,见无法从水止处得到想要的答案,那镖头身后的一个左脸有一条横着的刀疤的镖师果然不耐烦了,举起手中的横刀欲要砍向水止的头颅,而那镖头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的意思。水止不由闭眼暗叫道:“吾命休矣。”
就在那寒刃刚落下之时,水止的腹中突然一阵跳动,下一刻,水止便听到几声惨叫身。他睁开眼,发现自己除了脖子伤有一道小伤口外居然毫发无损,他下意识的想到是师尊留给自己的魔缘保护了自己。
不过当他眼前一望便知道自己想错了,原来当那挥刀的镖师落刀时,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即使从天而降,落在水止身边,同时一挥袖便将那五人抽飞出去,待水止看到时,这五人都已经躺在地上了,而且其中三人脖子都已经转了好几圈,歪倒在一边,必然已经毙命,而另外两人水止猜测他们也没有了鼻息。与这五人同行的十几个镖师,见镖队中伸手最好的既然在对方手中走不过一招,二话不说,转身就跑,显然都是由些眼里的老手nAd1(这怪不得这些人没有义气,而是明白自己惹到铁板了,这种事他们早就明白,就像他们在荒野砍杀淫辱手无傅鸡之力的人一样,对他们而言是总有一天会发生的事,此刻若是能够保命,便是赚了,好在紫心铃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任凭他们离去,反而急着转身对水止问道:“你没有事吧。”
“我没有事,多谢你了,心铃。”对方及时就了自己一命,水止不由服了一个软,用了她喜欢的亲密称呼。
紫心铃听闻水止如此称呼,很是满意,开口道:“你没事就好,这些不长眼的凡人,居然敢动本姑娘的人,简直是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难得她高兴,居然用姑娘来自称。不过,下一刻,见到水止表情凝重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不悦起来,抿着嘴质问道:“怎么,是见我滥杀无辜心狠手辣,看着不舒服是吧,觉得我生性凶残吗!”
然而这却是她误会了水止,水止之所以表情凝重乃是因为在仔细思索魔缘之事,毕竟这是师尊天星留给他保命之物,也是他匆匆离家的依凭,可刚才若非紫心铃及时出现,他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但转念一想,就在方才生死关头,他明明感到腹中攒动,因而苦思起来,甚至直接查阅起了百会茓中的神钉,然而神钉中虽记录了魔缘的种种奇异,却无一处记录着关于魔缘易主的事情,仔细想来,怕是门内头一遭也不奇怪,且不说此事没有没有法门的记载,便是有,又有谁会将生平大半的修为与凶邪种于他人的丹府呢。再者,魔缘虽在体内,却非修行者一人之物,乃是修行者与凶兽共同的凶邪之念而生,也不知当初师尊天星是如何让自己的凶兽认同,将魔缘种于水止的体内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水止之所急,他更想知道如何催动魔缘,才能就自己与为难之中,因而陷入的苦思,心中猜测或许要修行了本门的法门才能辨明一二,又想到师尊天星让自己去兽栏山之约乃是三年之后,而从跃龙城出发,以他的脚力,最迟一年多也能到,或许便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打下些基础,却不想自己在其离开后,因不知如何面对妹妹谢朦月而离开。而想到了谢朦月,水止又想到了离此不远的不孤方家与已经嫁人的不孤方冬绫,以及酒善斋的消息。凡此种种,各种思绪接踵而来,虽只是半盏茶的时间,原本在脑海中寂静的各世思绪便沸腾起来,一时间陷入了魔障nAd2(恰好此时,紫心铃怒火烧至,才险险让水止脱离出来,不禁有些后怕,却越是相信师尊多留给一年的用意便是让自己整理思绪。从前被点醒前世时,不久便会在入世,而此番不一样。
“嗯,心灵姑娘,你说什么?”回过神来,水止问道。
然而却惹得紫心铃怒火更盛:“哼,对,本小姐是邪门歪道,你连话也不想听了。”
虽紫心铃由于正在气头上,不愿与水止再多说什么,但听她的口吻,水止马上明白了她生气的缘由,立刻开口:“心铃姑娘.”
“嗯~”紫心铃一双虎眼瞪了过来。
“心铃小姐.”
“哼~”虎眼在瞪。
水止服了个软,最后改口道:“心铃,好心铃,莫要生气,我方才是在想事情,不是故意没听见你说什么。”这么多天下了,水止已经知道对紫心铃为何对于称呼这样执着了,在师门中,由于其祖爷爷是一位长老,门内许多人想要巴结她,对她总是毕恭毕敬的,就连谢朦月都不理外,但后来其祖爷爷却是因而发怒了,觉得紫心铃心思单纯,容易受骗,而那些缠着她的人都不怀好意,并且会耽误她的修行,便将她身边的人驱散走了,再加上父母双亡,结果她从小便没有多少亲密之人。而下山之后,不久便遇到了自己,游山玩水间觉得自己与水止颇为投缘,便其了亲近之心,想与其交好。只是水止却没有那心思,让她好不郁闷。
见水止服软,紫心铃眼皮一跳,语气一缓,质疑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水止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好,你告诉我,这些人该不该杀,我做的好是不好?”紫心铃转身面对水止,右手指着那五具躺在地上的尸首问道。
“这个嘛.”水止闻言,犹豫了一下回到道:“心铃你就我一命,做的自然是好,但你若问这几人该不该杀,我却是答不上来nAd3(”
“为何?”紫心铃疑惑道,无论水止说该或不该,她都不会以外,却不曾想过水止会这样回答。
“这几人其实与我还无关系,只不过是方才.”于是,水止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边,最后道:“所以,他们只是在找丢失的镖,与我并无瓜葛,我更是不知他们为人如何,所以我既不能判断他们是否是该死之人,而他们的生死其实更与我无关,我又怎么会因为他们而责怪你呢。”
“这么说你真不觉得我是个魔女咯。”听完水止的解释,紫心铃心中的怒火渐消,并讲一个河叶包递给他。
水止知道那是什么,小心的打开河叶,将里面的山泉一饮而尽,才道:“你自然不是什么魔女,而是一个小邪女,直爽、可爱、无所畏忌罢了。”水止笑道。
“讨厌,你知道就好,下次小心伺候着。”天真的小姑娘便是简单,水止还没有好好哄,便已经忘记了方才的事情。“好了,你水也喝完了,我们快赶路吧,现在我们离天醒城还有多远。”
水止用手抹了一下嘴边的山泉回答道:“不远了,还有一天的路程。”
“咦,怎么还要这么远啊。”紫心铃奇怪道,地图她也看过,她记得出了山林,路程便不远了。
水止解释道:“不远了,不过四十里路,只不过余下的路不能再让你背我赶了,我们要步行道那儿。”
“这是为何?”紫心铃不解道。
“你想,我原本是离家出走,你也是摆脱了朦月悄悄跟过来的,而这条路人来人往,你快步飞驰,谁都能猜到你是修行之人,而到了天醒城,难保不会被不孤方世家发觉,你我的行踪不都泄露了吗?更何况你也说过,天醒城与你师门还有些关系,怕是不出几日,便有人找到我们。”
水止一解释,紫心铃便同意了,“说的在理,不过这两****可不打算再吃渡饿丹了,你需得给我烤些野味哦。”
见紫心铃一副馋猫样,水止暗自好笑,嘴上道:“这是自然。”
“那好,我们继续赶路吧,早些入城,也好祭我的五脏庙。”
“也好。”水止也休息够了,应声而起道。
然而水止方一起身,紫心铃便大叫到:“小心,你后面是什么。”
水止转身一看,直接他方才所坐地方的身后赫然一个光头圆脸,娃娃模样的东西扒开双腿坐在地上,双手正往嘴里塞这一把金黄色的根须。
第四章 邪女从天降,九世存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