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在旁边看着张闿双手摸过的地方一阵心疼!那衣服可是他母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看张闿的一双脏手在上面擦了又擦,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了,他的眼皮跳了又跳,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主公,我先回家看望阿姆,一年没见,想念得紧!”
“去吧,去吧,放你三天假!三天之后记得来找我!”
陈群见太史慈离开,也寻了个理由,说是想念家中幼子,问张闿要了三天假,也随后离开
“怎么一走都走?”张闿嘀咕一声,回头看着糜贞,“这段时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一切都好,就是去年秋末的时候,山东发生蝗灾,又逢两军交战,兖州百姓多往我们徐州逃难,你收上来的大部分田地钱粮都已经分配给他们,余下一些作为官田,正由你抓捕的那些人看管,另外,有一些青壮想参军,正要问下你是否还要扩军?”
“洛军师你觉得呢?”张闿把问题抛给旁边偷笑的甄洛
“那就要看将军你是怎么打算的,若是这两年有行动,就招收一到两万人作为预备军,若是打算留守徐州,就不需要再扩充军马,眼下我们彭城有五万久经训练的将士,足以保境安民!”
“那就再招收两万人!”
“噢,主公你这是想动手了?”甄洛兴奋起来
“是的,现在内部已经安定,也该动动身子”张闿点头,“贞太守,我们的钱粮够不够打一场三万人,两到三个月的战斗?”
“你可要考虑好了,未经朝廷许可,私自带大军进入别的州郡,在名义上有损,就算你打下来,若是没有个说法,也不能立足,还很有可能引起围攻”
“这样啊”张闿皱着眉头,“那为什么袁绍当初只是渤海太守,现在却占有三州之地,还在攻打幽州;而作为东郡太守的曹操带着人马杀到兖州,也没有人站出来说他不对?甚至现在吕布带着人马杀到兖州,也没见谁去帮曹操围剿他翱”
“袁绍的三州之地都是有来历的,他们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头可不是白瞎的!”糜贞无奈,挨着解说道:“袁绍入主冀州,是当时的冀州刺史韩馥所请,就好像陶使君把徐州让给你一样;曹操拿下兖州,是因为百万青州黄巾入侵,兖州刺史刘岱战死,济北相鲍信遣人请他来的;至于吕布争夺兖州,是因为陈留太守张邈趁曹操入侵我们徐州的时候,邀他进入兖州”
“姐姐说的没错,主公若想动兵,确实需要大义”甄洛接过糜贞的话头,说道:“就像曹操打着为父报仇的名号,入侵我徐州,你若是想带兵攻打兖州倒是有理可说,就宣称曹操屠杀我徐州百姓,现在举兵报仇!”
“不去兖州,去了就是惹祸上身!”张闿摇头
“那主公是想去这里?”甄洛把手指头把西边指了指
“没错!”
“若是这里,我倒是有个名头,‘剿匪’二字足以!”甄洛犹豫道:“只不过,理由不够充分,若是匪徒都被剿灭,主公你就只有退回来,那样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只是想经过这里,我要去更西边!”
“更西边?”甄洛想了想,突然吓了一跳,“你要去司隶,去长安?你去那里做什么?”
“你们刚刚不是说做什么事都得有大义么?我要去把大义拿来放在身边,那样,以后想打谁就打谁!”张闿嘿嘿直笑,徐州一年的清理,让他见够了世间最丑恶的事情,倒是成熟了不少,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退一步就只能再死一次,还不如利用先知先觉好好和袁绍,曹操等人干一超就算失败,也活的也精彩不是?
“你是想把皇帝劫到我们徐州来?”甄洛睁大眼睛看着他
“不是‘劫’是‘接’!我要把大汉天子接到我们徐州!”张闿一挥拳头,“现在整个司隶乱成一团,李催郭汜等人为了争抢皇帝和大臣大打出手,而曹操正忙着和吕布拼命,袁绍也和公孙瓒在幽州争斗不休,那边的袁术和刘表还在相互瞪眼,他们都顾不上我们,若是错过了这次,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是,就算你成功把皇帝接回徐州,恐怕也很难施展手脚!”糜贞疑惑道:“且不说天子的权威已经不在,就算发号施令,也未必有人肯听若是接回来反而会令我们自己不自在,跟随皇帝而来的必定有许多大臣,这些人动不动就是三公九卿之类的大人物,而将军你虽然领徐州刺史,可只是五品的安北将军,放在朝堂里,只能站在末位,到那时,你岂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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