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闿脸色十分难看,众人心里一紧,又飞快的挤进闹房,把往日里关押的犯人都搬了出来,一时满地恶臭
“谁是这一片管事的?”
“侯爷赎罪!”牢头强忍着没有趴下
“整个彭城郡有多少这样的牢房!”
这语气已经不是询问而是质问了,牢头一听更是战战兢兢,却根本答不上来
“知道的站出来!”
“张大人,彭城郡共有地牢一十八处!”
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张闿回头,却是筑众多弟子中的一个
“叫什么?哪里人?”张闿有些意外
“山阳郗虑!”
“整个徐州五郡又有多少?”张闿沉声再问
“徐州五郡以广陵琅邪为最,共有地牢三百八十处!”郗虑回答的很果断,竟然比负责刑律的官员还来得清楚他在筑这里求学,却对法学有十分爱好,往日出外行走,每到一处都会去拜访当地的官吏,待在徐州的这几年,对于刑罚之事再清楚不过
“从现在起,你就是当朝廷尉!”
此话一出,满地皆惊廷尉乃九卿之一,主掌刑狱,是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吏!这山阳郗虑不过一介布衣,又何德何能居此高位!
见张闿说的断定,面色更是严肃,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可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
“郗虑有负大人厚爱,不敢从命!”反对的却是郗虑本人,此事太过玄乎,就算梦中也不可能出现,又如何敢轻易相信,更何况老师和一众师兄还在受罪
“你若不从!”张闿看一眼神色各异的儒生,“我就让他们在这个鬼地方待一辈子!”
郗虑一呆,转头看一眼筑,他老人家早已经失去知觉,也许下一刻就会西去无奈一叹,“若是大人聘请名医治好家师,郗虑自当从命!”
名医来了,樊阿被陈到背着,一路小跑了过来
“大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樊阿一见张闿,怒火中烧,他正忙着钻研师傅华佗特意留下的青囊书,正有所得,被陈到闯进来,把人背着就走
“先给他老人家看看”张闿指指筑
见了病人,樊阿顾不得再责怪与人,翻开筑的眼皮看了看,又把脉一番,站起身,“没什么事,人老体衰又受了刺激,将养一段时间就好”
又看了其他人一眼,挨着查看一番,“都是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
一旁的牢头暗自抹汗,筑年岁甚大,他没有舍得下手,不过那个即将上任的布衣廷尉,可是被他狠狠的责匪几十鞭,其他人更是一个不少
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不由得嘴唇发白
“都走吧!既然受了牢狱之灾,前事一概相抵,把你们的老师带回去好好养着!”张闿看一眼筑,又回头看着身后的官吏,指着郗虑说道:“都认识了,从此以后他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要是有人敢阴奉阳违,严惩不贷!”
“喏!”一众官吏大是无奈,不得不上前见礼,“拜见廷尉大人!”
“各位请起!”郗虑有些手足无措
“你的任务,就是把徐州所有的死牢都给我清理一遍,青壮送到军营,老人无罪释放”张闿来了个一概论之
郗虑一愣,“大人,这样做不合理法!”
“大赦天下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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