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玲儿又感到了一阵凉意。一冷一热的感觉,可从来没有过,着实让人受不了,顿时间更委屈起来。
杨灵湛也看出来了,就又想,这个女人真他妈怪了,说也不行,哄也不得,就一副被人骗了、很受委屈、大失所望的神态,说,你哪里是什么小资,整个尖刀大闺女,玲牙利齿的,也不管是什么温尔文雅的知识分子,见了就愣咬!咬得人一阵疼,一阵麻,一阵热,一阵凉,一阵喜,一阵悲。你咬别人,别人也说不定伤了你,最后,就分不清了谁疼、谁麻、谁热、谁凉、谁喜、谁悲拉!
杨灵湛这种语式,是跟老裴学的,要是老裴在,他准又掰了手指没完没了地数落。
吴玲儿一听,心里就晴快了,想,原来这个男生是理解她的。
想到这她就又厥起了嘴巴,说,明知故犯,叫你坏!边说着,就拿手猛然在杨灵湛腿上捶了一下,心里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被冷不丁地捶了一下,杨灵湛先装作痛苦状,大叫了一声,说道,反了你啦,订起我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张牙舞爪起来。
吴玲儿刚要喊非礼,却见杨灵湛把手摆在半空里不动了。杨灵湛不动了,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动她哪个地方好,他看了一眼脖子,白白的;又看了一眼肩膀,圆圆的;再看她的胳膊,滑滑的;最后,他一下子逮住了吴玲儿的手腕,说,我看看有没有把你的手打坏!
端详了一下,说,拷!都打红了,真够狠的啊。不过人家说打是什么,骂是什么来,不打不骂不自在嘛。吴玲儿手腕往后一缩,掌心就与杨灵湛的手粘住了,杨灵湛感到手心发热,但又不收回来。这收不回来,并非是吴玲儿粘得历害,是自己的手顿时被消融了力量,欲收又止。吴玲儿与杨灵湛握着手,她想到了一个词,“感觉”。她突然抬了另只手,在随身听上轻轻按了一阵,这时两个人的耳朵里,就传进了那着老歌,跟着感觉走。
一会儿,吴玲儿问,到哪去?
杨灵湛说,坐车从海边溜一圈吧,回来我请你吃午饭。
吴玲儿说,好啊,我要吃麦当劳!
杨灵湛说,随便,把我吃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