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材赶紧说:“阿姨,你别听李洁那一套!贵成和红旗没房住是暂时的,到他们有房的时候,准比一般人的房子大,房子好!”
…… ……
洪波无功而返,文向天毫不奇怪。他亲自拄着手杖,给妻子倒茶、拿毛巾:“洪波呀,不要泄气么!干什么都是要有困难的,何况是房子这么大的事情!让红旗他们两口子先干一段,再等等,说不定哪天机会就来了,那时如果他们没有能力解决,你再去北京……”
洪波一ρi股坐在沙发上:“老头儿,我到北京跑了一次房子,真是长了见识!小兰他们单位的党委书记,因为房子问题,肩膀都被那个醉酒的工人用菜刀拉破了,直流血……哎呀!北京人是要房子豁出命!”
文向天点着头说:“干了一辈子,连个房子都没得。他一个工人,又没有关系靠山,他不拿菜刀咋个办么!哎呀,盼望我们国家快快改革,快快改革……只有加快改革,才能废除福利分房制,才能家家有房住么!”
洪波喝了一口水:“老头儿,再说红旗她们那个室主任柏文秋,大睁两眼说瞎话……我感觉,她好像有些心理变态:没有任何能摆到桌面上来的理由,但就是和咱们小六儿过不去……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个不扶植、反压制年轻人的领导!这是完全违背中央关于培养第三梯队精神的……我看,红旗要长期在她手下干,就是工龄排到了,房子也得被她搞吹喽!”
文向天若有所思:“嗯,那个柏老太婆很有心计的,大概她了解我们在北京卫生系统没得关系,所以对你也不讲客气。”
洪波长叹一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要是在乐都,红旗他们的房子算什么嘛!”
文向天笑着说:“对!就像援朝他两口子一样,在楼下平房里挤一间,小两口日子还是有得过的,不会在相距五十四公里的单身宿舍里,各自熬这个婚内分居!”
洪波瞪了他一眼:“怎么还是到楼下平房里挤一间?你这老爸就不能开恩让红旗他们住到楼里来么?红旗是小六儿么,最小的,又学医,你身边就不留个养老送终的孩子?”
文向天还是笑:“我有六个女儿,都住到家里来,那我这个家乱成什么样子了?我是一视同仁,不管是老大还是小六,子女一律不能住家里!”
洪波气道:“你不让小六儿住家里?你想让她住她还不住呢——她在北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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