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穿白色儒衫,三缕长髯飘拂,手持一支奇特的笔在写字。
笔长三尺,通体碧绿,笔杆中央,有一道火焰状的符文,真气从笔尖喷涌而出,若龙蛇满空乱走。
绿光暴闪,雷霆轰鸣,一个斗大的“生”字陡然成形。
中年男人手腕一抖,这个“生”字落到了对面的枯木上,树干颤动,不多时竟然长出了几片嫩绿枝叶。
中年男人面露一抹诧异,举起三尺长笔,看了又看,就像在鉴赏稀世珍宝一般。
哗啦!
对面密林枝叶摇动,响起了清越入耳的歌声。
中年男人放下笔,微笑着看过去,竹林小径上,一名邋遢道士手拿酒壶,踏歌而行,意态潇洒狂放。
见到中年男人,邋遢道士突然张嘴喷了一口酒。
酒浪化作万千剑气,纵横交错,若千军万马冲阵而来。
吐气成剑,这名道士已经达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
中年男人面色微变,手中玉笔挥舞,画出一道漩涡,万千剑气尽数被漩涡吸纳,一点都不剩下。
邋遢道士扫了一眼,指着中年男人大笑道:“孟大钊,你身为文圣,莫非要将这春秋笔据为己有?”
中年男人微笑着放下玉笔,淡然道:“张半颠,这三个月你去了哪里,别忘了你可是学宫的人,还领着朝廷的俸禄nAd3(”
“哈哈---”张半颠仰首狂笑,猛灌了几口酒道:“孟大钊,你的范师兄已经魂归故土,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吗?”
孟大钊霍地抬眼,面色大变:“张半颠,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张半颠白眼向天,举着酒葫芦放声高歌:“伤心秦汉,生灵涂炭,读书人莫要做那长夜空叹-----想当初,穷街陋巷,蓬头垢面,谁给你做羹汤,谁让你富贵一场----”
歌声凄凉,恍若夜雨摧折芭蕉。
孟大钊的手停在空中,面露凄楚,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良久,他喟然长叹道:“范师兄对我恩重如山,但我与他道不同,致使后来分道扬镳---张兄,你有难处尽管开口!”
“好!”张半颠汀脚,正色道:“我徒弟明日要参加献宝大会,这支春秋笔你还是献出去吧!”
“这有何难,此笔虽然是玄级法器,但我自忖还不需要。”孟大钊说着,直接将笔递了过去。
张半颠却一把推开他的手,傲然道:“我徒弟天纵奇才,这支笔迟早是他囊中之物,你只需要公平处事即可。”
真是个怪人!
孟大钊叹了口气道:“那,你总得告诉他叫什么名字?”
“左超凡!”
左超凡?孟大钊猛然醒悟过来:“他就是掬花诗会的魁首,山河榜头名左超凡?”
张半颠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一声叹息从竹林里传来,无限寂寞:“一壶浊酒,换我半世疯癫---孟大钊,你若有心,就一并传了他绝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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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精舍,左超凡正在闭关修炼。
与仲孙飞凤一战,只是巧妙利用了局势,从气势上战胜了对方。
真要动起手来,以对方的精妙道术,就算能胜也是一场苦战。
献宝大会在即,必须尽快的提升功力。
左超凡取出一块丈许大小的魔龙尸骨,手掌伸出,掌心紫火跳跃。
在九五龙炎的炙烤下,魔龙尸骨不住缩小,一道道真龙血气进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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