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痕界闻言突然心中大跳,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老人接着道:「天象中,天下之人皆有其来去之踪,我竟独不见你气运之往复,而你却又偏在此一时机冒出头来,原本混吨的玄星气数竟是变得越加浑浊难辨……所以如果说,这天下的危局之间若还有可与那幕后『操』纵一切之人抗衡之变数,那么,很可能『你』就是那最后的变数!」
顿了顿又叹道:「我一生所见之英雄无数,但若论惊才绝艳,首推齐异玄前辈,如若我们两人合力一探,必可先行揭开部分谜团,可惜他已逝去多年,否则他若见这片可说是他一手打造的修玄界基业竟变得如此纷『乱』,以他当年雄视天下之霸气,定是悍然出世横扫妖氛……而我,如今业已油尽灯枯……玄星,已该是你们下一代的责任了……」
楚痕界听完后,面『色』真可谓是一片惨惨绿青损损----
但却是装出来的!
他真正内心之中开的香槟则是已经冲得半天高了----他清楚知道自己可绝不会如老人所说的是什么变数啊甚至是救世主的,因为自己的气数看不清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穿越」!
他就等于是一个二十岁的婴儿一样,根本没有过去可言,当然也就没有什么气运往复!至于说自己把这潭浑水搅得更浑,自然也是一样的原因,任何时空的扭曲必然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而自己被穿越过来,与这股能量势必有所连结,看起来就像是自己一出世便影响了局势,其实,这一切不过是穿越搞的鬼!
「挖哩咧,声势搞得这么大!……还好这下没事了,真真吓人啊,我一个月前还就一小商人兼大学生,要是一个月后被人整成一个救世主,以我现在的等级,应该活不过一个月吧?!耐耐的,我现在可是大朋友小学生吶!好险这位前辈太过相信自己的观天神术,也好险我有追问一下,不然这个月的晚上甭想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哩……」从一团『乱』麻当中理出一道头绪,那种感觉着实让他如释重负----当然,只是轻轻释一下便又要马上负回去,这一边老人家还要交代下呢,只见他一副任重道远的样儿叹道:「唉,既是遇到这样的时势,晚辈倘若有能力,自当顺应天意,承应重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然,倘若没有能力,我会快快把咕叽和楚伯带上,就有多远滚多远~等天下太平以后再出来遛遛……耐耐的,玄星真是太危险哩,让不让回地球啊?
其实,楚痕界在这个星球认识的人还不到三十个,当中真放在心上的不过五六人耳,要是说他真的愿意在自己能力如此之差的情形下为这儿抛头颅洒热血,才是真的抛头壳洒狗血了。
老人点了点头,宽声道:「其实你也无须感到压力巨大不堪承载,专注地做你原本应该做的事即可,宇宙能量自有其阴阳损益调和之道。」
楚痕界心想:「不会不会,被您这么一说真一点儿压力也没哩~感谢您老的关心蛤~前辈啊真的不是晚辈我不长进,而是现在区区不才在下我,歹运很怕命来磨……」口中则沉声突击道:「老前辈,不知您可否见告,您究竟是修玄界哪个大门派的高人,也让晚辈心中有个底……」一来他是想转移下话题,二来,他倒也真想知道,而老人既然连一开始最不准备说的也说了,这时打蛇棍上十有八九定能成功。
果然老人缓缓点头道:「现在告诉你亦无妨,我乃天卜门下。」
楚痕界当然不知啥是天卜门,忙问道:「请教前辈,不知贵门最擅长的玄术领域为何呢?」他只从查到的资料中约略回知各修玄门派皆有其特殊专攻而已。
只见老人白眉轻挑,神光一闪,淡淡道:「其实本门的专精也是不太多,不过是卜算、论道尚可执修玄界牛耳而已……其实我的工作也很清闲,不过是天卜门现任掌门的师父罢了,人称……神机子。」寥寥几句,却是饱涨着一股说不出的傲然……
哇卡卡!!!
楚痕界两眼瞪得老大,感觉自己鼻腔一滞,有种呼吸功能暂时『性』障碍的现象。
老人的言下之意很清楚:咱们天卜门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在全世界最厉害的是那个占卜和论道罢了;当然,天卜门论道最那个厉害的自然是掌门啦,而把天卜门的掌门给调教成那个掌门的,不是什么谁啊别人的蛤----
就是我!
很简单的几句话,可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地有种,那么充斥着纯天然的嚣张!?
简直纯天然的嚣张到爆了!
老人轻描淡写几句话,那浩瀚无边的高人气派已是铺天盖地翻江倒海而来,撞得楚痕界那是脸红心跳亢奋冲动得上冲下洗无以复加,甚至愉悦得简直要呻『吟』出来:
没想到那早上才丢掉的传道课,老天爷这么快就给还上了个天下第一的全套终极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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