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大姨夫?你不是来大姨夫,是来大姨妈了吧!”
“是……”
“是嘛是!”
“那个,不是……”
“嘛不是!”
“是,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
“你贫嘛贫!赶紧给我进来,阔利一点!”
项岩悻悻,脚步一颠,再次同门口的武警摆了摆手,屁颠屁颠进了大门,直奔那幢鎏金烫字的庭审大楼n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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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你未婚夫项岩的最新资料。”
长安中心商业地带,一栋超过百层高的摩天大楼鹤立鸡群般矗立着。这幢楼八十多层的一间办公室内,一个身穿白色半透明衬衣,里面的黑色镂空罩罩若隐若现的女子正伏案批阅,来人将资料恭敬地摆在她眼前。
办公室并不大,约莫三四十平方,却修建的宛如世外桃源,曲尽通幽。推门而入,门口不是寻常的招财进宝财神像,几棵雨打芭蕉代替了位置,在那里扶摇生姿。酒瓶兰,龟背竹,散尾葵等高度层次不齐植物,井然有序摆书顺着过道摆放。
被打断了思考,女子秀眉轻蹙后舒缓,对着来人莞尔一笑,片刻间满庭花草竞相失色,若有男子站在这里,恐立刻腿脚发软,呼吸急促不能自主。
这女子一身职业装打扮,却比身穿华贵礼服更婀娜多姿,秀气的墨发在后面柔颈处扎到一起,娇容不施粉黛,肤质竟隐隐比广告中明星更甚。
“奕欢,先放这里吧,我等会将这些文件批阅完完,休息的时候顺便看下。对了,最近父亲没有难为你吧?毕竟这个家伙来到长安快三个月了,我下令屏蔽他的行迹消息,父亲有些生气,他知道我的品性不会强拗,却未必会给你好脸色看。”
董奕欢,这女子的随身助理,也就刚给项岩打过电话的那个女声,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有小姐,除了那家伙刚到长安市,老爷知道我封锁消息后大发雷霆狠狠训斥我一番,这段时间倒是没怎么找我,看样子,老爷应该对那家伙也不是很满意,否则现在也不会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了。”
“嗯那就好,那你先坐这里等会吧,等我忙完这些,一会陪我出去放松下。”女子又低下了黔首,将项岩的档案资料拨开,手臂支住下巴看起了文案。
“小姐……”董奕欢欲言又止。
“说吧,别吞吞吐吐的!”女子并没有抬头,随口回答道。
“小姐,我一直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对律师这个行业深恶痛绝,以至于在你未婚夫选择这个行业后,你第一时间将他给PASS掉了?”
女子指若葇夷,夹住面前的商务笔来回甩动几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冷声道,“以后别问这种问题了奕欢!等哪天有心情,我会告诉你的!”
“对了,华夏国没有律师,只有讼棍!”
“我厌恶这些讼棍们!即使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一旦选择这条路,那么就是和我彻底划清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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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的庭审尚未结束,项岩早在大学时期就参加过无数模拟法庭,对这些枯燥机械的程序有些头疼,所以进去后送完卷宗,便在李教授的骂骂咧咧中狼狈逃出了审判大厅。
事实上,他内心深处真正烦躁的是,他现在只是李教授的律师助理,还未取得律师资格证,只能像一个木偶一样坐在法庭现场做听众。
如果让他和李教授换个位置,恐怕项岩此刻早得意至极,风情万种跳起了钢管舞。
出了朝~阳区中院的大门,项岩再次站到门口花坛附近无所事事起来,庭审快则几小时,慢则几天,李教授让他在外面等待,项岩暂时还不敢忤逆自己的研究生导师。
“你看那里他有小鸡哟,小鸡哔哔哔……”
项岩电话忽然响起,他随手从裤兜中掏出手机,刚一接通,那面传来一声惨不忍睹的哭嚎声。
“项岩!项大哥!项爷爷!你一定要来救救我啊,你是学法律的,又是李大律师的高徒,这次你一定要来救救我啊!”
“出什么事了,你慢点说!”项岩有些诧异,这是他在京南大学上学时结识的一个铁哥们吴良,毕业后离开金陵地区到长安发展,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悲剧啊!”电话里的吴良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沉重道,“哥我在某贴吧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昨天闲来无聊,发了个帖子说’哥因造谣被行政拘留十五天’,谁TM知道第二天警察真找上门来了,说哥造谣了,按行政条例应拘留十五天!现在哥还在公安局里,项大爷赶快过来救救我啊!”
“我靠!”项岩今天是第二次忍不住骂娘了。
“不做死就不会死!你脑子里都TM装些什么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在里面待半个月再出来吧!让你小子以后长点记性!”
项岩愤愤,直接挂断了电话。
想了想,还是心头一软,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公安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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