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一口将茶杯中茶水吞入腹中,他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担忧。
“李叔,不要太杞人忧天了,我想华夏国发展至今经过了多少,就凭这一小撮人,根本成不了气候的nAd3(无论他们背景有多强大,在国运的滚滚车轮面前,都只是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呵呵,李叔,别因为担心这个气坏了身子。”
项岩殷勤上前帮李教授再次倒满,他善意地劝慰对方。
他不清楚具体状况,也不好发表长篇大论,唯一能做的是先让他导师的情绪稳定下来。
说实话,项岩根本不相信一小簇用心叵测的反动分子能动摇华夏国的根基,李教授的话,未免有些耸人听闻了。
不过是些头脑发热的法律界精英,对现状有所不满,正好赶上一批从国外回归的文青志士们,勾结在一起想为彼此身份造势,意图获得更大的社会地位和影响。
这些人真要像李教授说的那般危险,恐怕华夏国有关部门早去找这些人喝茶了,还给他们开什么研讨会的机会。
李教授胡子顿时翘了起来,他神色激动地指着项岩吼道,“你懂什么,这些人很多就在国家的战略咨询机构任职,他们相当大程度上能左右国家战略走向,现在不做提防,等他们成了气候时,再亡羊补牢就悔之晚矣!”
“嗯嗯,李叔我相信你的话,不过现在呢,我们更应该首先保重自己的身体,然而才有精力去操心那些烦人的事情,你说是吗,李叔?”
赔着笑,项岩最终还是将两瓶茅台取上了茶几,他顺便从茶几下面取出两个酒盅,给两人分别倒上。
“李叔,敬你一杯,感谢你以来对我的照顾,那些法派争端随后再说。今天我豁出去了,陪您老一醉方休!再说了,苏沫她不是刚刚……您这样一直阴着脸,恐怕对她病情恢复起来很不好的。”
他眼角向二楼房间撇了撇,努了下嘴。
李教授顿时会意,长长郁了一口浊气。他端起了酒杯笑了起来,“是我老糊涂了,都快要退休的人了每天还操心着国家大事!殊不知,每天自己最亲密的人都还顾不过来,哪有那么多精力一直瞎操心?”
“嘿嘿,这可是你小子说的,今日正好都在,让苏沫炒几个拿手好菜,咱们爷俩不醉不休!”
他一酩而尽,砸了咂嘴皮,将酒杯递到了项岩手边。
李教授看似随性放松了,然而项岩还是透过李教授的眸底,发现几丝阴霾自始至终没有消散。
“苏沫,苏沫!”
李教授朝着二楼大喊起来,很快李苏沫窈窕的身影从闺房内出现在楼梯口。
“中午时项岩留在家吃饭,你准备一下,做几个好菜,咱们一家人今天什么都不要想,痛痛快快吃顿饭。”
“哎,知道了爸。”
李苏沫答应一声,刚准备扭身回房间换身衣服出去买菜,忽然想到什么又转了回来,“爸,咱家明明是两个人,你少喝点酒,别老糊涂了!”
她提醒完这句才沓沓离开,留下李教授和项岩大眼瞪小眼。
有些尴尬,项岩道,“李叔,你的确算错了……”
“还用你小子提醒!臭小子,你自罚三杯!”
李教授也有些难堪,对项岩吹胡子瞪着眼。
被宝贝女儿一顿干呛,他此时反而真正松弛下来,眉头舒展如老树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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