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背下来也没用,长年生活在深山草原里的家伙,哪里会那些东西,如果要让他默写武者基础入门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别的想都不用想。
项澜不打算当白卷英雄,那样太装逼,就像古武家族外离亭里的神算师第一兄弟一样装逼,所以他老老实实地换了小笔,极为认真地把两份试卷从头到尾全部填满,至于答的内容和题目究竟有没有半毫关系,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奢求漂亮整洁的卷面能够让古武家族教习们给些同情怜悯的分数。
在答题的过程中,他还动了些小心思,因为他知道在这两科自己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字比旁人要写的好很多,所以从数科开始,他就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笔墨之上,而且……他刻意用了自己最少写的簪花小楷。
用簪花小楷不是为了隐藏什么,好吧,确实是为了隐藏他的性别,想让教习认为这张考卷的主人是个漂亮白痴精于书的大家小姐,从而再给些不可言说的分数。
钟声再次敲响,文试结束,项澜有些意兴缺缺地走出考场,对着满脸企盼之色的小楼摊开双手,露出无辜的表情,陪专程寻他的禇由贤草草吃了餐古武家族准备的午饭,然后开始准备下午的武试。
对于下午三门考试,项澜极有信心,所以面对着古武家族教习和华夏国官员殷切的目光,对着那满屋子的乐器,他毫不犹豫选择了……放弃nAd3(
我又不是古代青~楼里的琴师,哪里会这些拔弦吹箫的本事,他恼火想着这些操蛋话,随着备考武者人流走到古武家族外的大草坪上,草坪之上不知何时牵来了数十匹西北骏马,来自军部的主事校尉站在一旁,冷漠看着或跃跃欲试或脸色苍白的学生们。
射科就是射箭,御科则可以自由挑选是骑马还是驾车,项澜当然选择骑马,在忽而仓城草原上这些年,他始终在和马匹箭羽打交道,相信不会比任何人差。
远处草坪旁,举着黑色披风的小楼攥着小拳头为他鼓劲。
他笑了笑,振作精神向场间走了过去。
……
古武家族,顾名思义,所考试的内容竟然一如古代的科举文试和武试。
……
参加入院试备考武者们进行后三科武试时,古武家族某个开阔清明的房间内,教习们正围在一处进行上午三科试卷的批阅评分,绝大部分教习已然白发苍苍,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等场景,自然不会紧张,捧着茶壶含着烟杆,悠哉游哉,不时落墨评分不时抬头与同侪闲聊,有教习点评今日试卷难度说道:
“今年入院试是狮兄出的,他性子温和自然不会太难,若还像上期那般是虎兄出题,谁知道今日考场里会不会又哭厥过去一大片人?”
“礼仪等倒还罢了,数理化中这道题纯是送分,谁都知道楚大人他老人家嗜酒,一壶之半再半续半化为一滴,难道楚大人还要运剑将那滴酒斩成半滴?这么简单的数科题居然还有这么多备考武者答错,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是怎么做的!”
有教习好奇问道:“说简单倒也不简单,不过我更关心的事情是,楚大人当年去东瀛国游历初入富土山时究竟喝了几壶酒?斩了几斤杏花?”
有人笑道:“楚大人那年春天喝了七大壶酒,拔光了富土山上全部杏花。”
“不过有个传说,当年喝酒的是楚大人,拔光富土山杏花的却另有其人,是随楚大人游历的鸟兄,我也觉着楚大人雅性,还是鸟兄那暴烈性子比较合适。”
提到鸟兄三字,教习们稍一沉默,便重新回复正常,有人笑着说道:“但咱们古武家族草坪上那些杏树可是楚大人亲手栽下的,东瀛国靖神殿那几个老家伙每次来的时候,脸色难看的比死了妈还惨,我真觉得楚大人很坏啊!”
阅卷室内的古武家族教习们哈哈大笑起来,嘲弄世间最神圣东瀛神殿,对于他们来说仿佛是一种日常的例行娱乐活动,笑声显得非常嚣张。
必须要说,长安的古武家族基地,真是一个很妙的地方。
教习们渐渐止了笑声,开始专心阅卷,一位教习看着手中墨卷念出声来:“楚大人饮了二壶酒,斩尽满山杏花……答案正确,先前在场间我注意过,这个叫项澜的备考武者答的最快,可以列入甲等。”
“甲等无异议,只是我有一个疑问,那备考武者为什么要答二壶酒却不是两壶酒?”
“或者这是他的个人习惯?还是说这个二字有什么讲究?真是令人不解。”
教习们纷纷摇头,表示不明何意,于是有人便对这名叫项澜的备考武者动了兴趣,提前将他那两份礼科和书科的试卷拿了出来,那教习本有些好奇想看这备考武者是否能再入甲等,不料却看到好大两张花团锦簇空无一物的废卷,不由恼火地重重一拍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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