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老气横秋的,其实他不也就是个小孩子?”一名管事看着山道上方那个背影摇头感慨说道:“也不知道这家伙走了什么运气,居然能修武了。”
一名管事笑着说道:“想想去年他天天登楼时那惨样?我就觉得像这样能吃苦的孩子,如果不能修武才是老天爷不公。”
就在这时,经过简单救治的荆无命悠悠醒了过来,他躺在担架上看着山道上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下意识里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后却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荆无命看着那个没入山林的背影震惊喃喃道:“项澜?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上山来了?他……他……他怎么还在哼歌?”
山道前方隐隐传来项澜哼着的自编边塞儿歌,声音很沙哑,很有力量,很有一股像生命般倔犟操蛋的力量。
“我有一把刀呀,砍尽山中草呀……”
“我有两把刀呀,砍尽仇人头呀……”
“我有三把刀呀,砍尽不爽事呀……”
“我一刀砍死你啊……”
“我两刀砍死你啊……”
“我刀刀砍死你啊……”
……
千年之前华夏国立国,在日月神教沉默关注之下,天下十七国伐唐,结果惨败。经此一役,华夏国在世间奠定了千秋雄主的地位,代表神辉照耀世间的日月神教也不得拿块脏布蒙了自己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时至今日,日月神教在华夏国境内传播仍然极广,但并不代表日月神殿能拥有在其它国度那般神圣至高的地位nAd3(因为在华夏国子民的认识里,有资格传达上天意志的宗教机构叫日月神教华夏国,而日月神教华夏国正是无数年前那场战争最终催生的畸形产物。
名义上,华夏国日月神教华夏国是日月神教的下属教门,由日月神殿直接管理,从华夏国掌教神官至高阶道人,修武的都是日月神教法,师承也延续了西南一脉。然而事实上,日月神教华夏国更应该算做华夏国的一部分,无数年的实践证明,无论是感情倾向还是立场选择,但凡帝国与神殿之间发生争执,华夏国所有道人的立场都非常坚定——他们永远坚定地站在帝国一边。
正是基于这种原因,日月神殿里某些保守派老道人,始终坚持认为华夏国众人乃是比魔宗更可恶的叛逆,基于同样的原因,华夏国始终对日月神教华夏国信任有加。
如今的华夏国神官刘青,被主席正式册封为华夏国神算师,兼署天文台。要知道天文台乃是上面管辖华夏国境内所有修武者的机构,由此可见与华夏国之间真正的关系。
日月神教华夏国的总部道观就在华夏国,不是长安城朱雀华夏国,而是中南海的华夏国外。
那座黑白两色为主的道观被无数青树掩映,与中南海遥遥相望,别有一番美丽,显得平静温和并且相对矮小,没有太多神圣肃穆之感。
道观深处一处偏殿内,哑光的深色木地板尽头坐着两位道人。其中一人穿着深色道袍,腰间系着御赐的明黄系带,俨然一副得道高人模样,正是华夏国神算师刘青。
对面坐的是位瘦高老人,老人穿着一身肮脏道袍,染着无数油垢的道袍与闪烁着下流目光的三角眼相映不成趣。面对着地位崇高的华夏国神算师,老道的眼睛依旧盯着别的地方,脚跷的老高,浑然没有一点尊重敬畏感觉。
刘青看着案上茶杯,若有所思说道:“今天古武家族开古武之地。”
“嗯。”老道士随口应了声。
听着有些不对劲,刘青抬起头来,正好瞧见老道士正色迷迷盯着廊外行过的一名秀丽中年女道官在看,而那位女道官而是含羞而笑,不胜娇怯。
瞧着这一幕,刘青苦笑连连,看着老道说道:“师兄你入符之时立誓纯阳入道,一生不近女色,既然如此还何苦夜夜在青楼里流连,总要摆出个色中恶鬼模样给人看?”
猥琐老道便是日月神教华夏国硕果仅存的印迹师乔凤,听着刘青言语,他极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捋着颌下三两根胡须认真反驳道:“师弟此言差矣,当年心急入妙符之道立了那个毒誓,我便悔了半生。如今不敢破誓真个亲近女子,眼神作派何不尽量放荡些,也好求个道心无碍?”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