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乔凤说道:“只可惜他没有想到却在他最擅长的言辞功夫上被人摆了一道。”
乔凤比较留意濮昕这个名字,叹息说道:“第一夫人和刘玲儿如今真的势成水火了?话说主席春秋正盛,这便开始抢夺那把椅子,会不会嫌太早了些?”
“势成水火倒不至于,自天文台那事之后,据我看来第一夫人倒一直沉默自持,刘玲儿却毕竟年轻,却有些掌握不了分寸。”刘青摇头说道:“不过这与我们道门并不相干。”
“都得主席宠爱,但第一夫人身后有宝秘书长,有夏冬青,正如你说刘玲儿毕竟年轻,即便她长袖善舞,在年轻一辈心中极有份量,但身周之人也不免年轻,缺了几分力量。”
刘青微微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话说那日在得胜居里压了须臾王子一头的古武家族学生,听闻与刘玲儿也极亲厚,不过听说这个叫项澜的小家伙不能修武。”
听到项澜这个名字,乔凤微微挑眉,端着空酒杯沉默了很长时间后轻声说道:“我听说过这个人,我甚至查过他,他确实没有修武潜质,不然我会挑他做我的传人。”
刘青表情骤然凝重。
身为日月神教华夏国领袖,他深知印迹师想要寻找传人何其困难,师兄的眼光又是何等样的挑剔。
迎着对方审慎的目光,乔凤知道这位师弟心中在想些什么,轻声一叹从袖中取出一团被卷好的纸张在案上铺开,那张来自青楼群芳阁的帐薄纸已经满是皱折,然而过了数月时间竟是依然没有破损,由此可知乔凤大师对其何其看重。
“这是他酒后写的一张便笺,全无森严法度笔章规矩,树枝乱倒拖把乱扫却笔意充沛,看似散乱却能凝意入迹甚至发散气息,字有其形而无其意,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写法nAd3(”
印迹师乔凤沉默片刻后,说道:“可惜,没有一丝劲气波动。”
……“处于夹缝之间愈发需要力量,而如今能在神殿上有位置的华夏国中人,就只剩下我和师兄你。如果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如果这个叫项澜的古武家族学生真有资格成为你的传人,你应该很清楚,这对我们华夏国而言,是何等样重要的事情。”
神算师刘青神情凝重望着乔凤,沉声说道:“必须再确认一下他究竟能不能修武。”
乔凤看着殿外碧天流云,缓缓摇头说道:“不用再看了,那个小家伙虽然根骨自通印迹,但确实无法修武,可惜可叹。”
刘青皱眉说道:“事关重大,再查一次。”
“军部查过,门内小吕看过,古武家族那些教书先生看过,你徒儿也去看过,都确认他不行。”
乔凤看着他,沉默片刻后说道:“其实我也不甘心事后自己悄悄去看过,但结果还是一样。”
淡淡一句话,不知含着老道多少身后无传人的遗憾唏嘘。
刘青沉默了很长时间,轻拂道袖说道:“再查最后一次。”
……一名腋下夹着黄纸伞的年轻道人走到二人面前,恭恭敬敬双膝跪下,将黄纸伞放到身旁,取出一叠天文台的宗卷,然后低下头沉声报告道:“去年夏天有一份报告,说南城某赌坊里出现了一位修武者,经调查那人应该就是项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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