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很有趣的画面:黄衣少女的佩剑搁浅在半空中,对面是交叉的一箫一剑,紧接着是惊怒交加的青衣少年。而青衣少年的一左一右是箫和剑的主人。
一箫两剑形成一个三角形,而四个人则成了一个四方形。
黄衣少女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青衣少年就更加想不到。于是,前者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而后者则是完全傻了眼。
只有箫和剑的主人比较正常一点,他们相视,点头。秦月吟首先开口说道:“姑娘,他偷你的东西也许有他不得以的苦衷,你取回你的东西就是了,又何必伤他呢?”
紫衣少年也点头说道:“是啊,你就放过他吧。”
“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两个少年一人一句,相视微笑。
“哎呀!!算了,算了!真是被你们两个气死!”黄衣少女说着,收回佩剑,然后嘟着嘴朝青衣少年说道:“把我的荷包还我!”
没办法!青衣少年一声不吭地慢慢从怀里摸出一个浅绿色的荷包,明显心有不甘地扔还给她。
一看到他那副鬼样子,黄衣少女心里就有气儿!更何况,他居然还用扔的?黄衣少女没好气道:“还不快走?”说句实在话,没用“滚”字就已经算是对他客气的了。
青衣少年摸了摸被削去一角的衣服,不卑不亢地走了。
黄衣少女“哼”了一声,道:“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半点要悔改的意思嘛!”说着,转向紫衣少年,作揖道:“方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要不然我的荷包就被那个可恨又可气的小贼偷去了!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紫衣少年点头道:“不敢,在下梁原风。”
黄衣少女道:“我叫俞飞琼。对了,梁公子,你没事吧?”
梁原风道:“我没事。那只是一把粉末,只要不沾到眼睛,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哼!下三烂的手段!”俞飞琼恨恨地骂道,直到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的秦月吟,于是问道:“哎!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刚刚为什么也要帮那个小贼说话?”
就在俞飞琼和梁原风说着话的时候,秦月吟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她。俞飞琼的年纪与秦月吟相仿佛,身材不高,略显丰腴,肤色白净,圆圆的脸蛋,小小的鼻子,最诱人的是那两片柔软而娇艳的红唇,尤其在微微嘟起的时候,特别引人遐思。
她很漂亮;但是,还远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可刚刚秦月吟见到她第一眼,就莫名其妙的目瞪口呆,心跳加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感觉”吧!
平常,我们总会说,自己喜欢什么什么类型的女生,可是,当我们真正遇到一个能让我们产生感觉的女生时,那个女生却不一定就是我们所喜欢和常常挂在嘴边的类型。
当感觉到来的时候,所谓的类型就会在感觉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在下姓秦名月吟。其实,我也不是帮他说话。我只是不愿意见到那位小兄弟受伤而已。”
“嗨!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以后不敢再偷人家的东西,并不是真的要取他的性命。”俞飞琼虽然在跟他说着话,可是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梁原风身上。
这虽然只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能让秦月吟心里面感到老大的不舒服,而且是越咂摸就越不是滋味儿。这种很不舒服的感受,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因此,他的内心就不免有点儿发慌,一发慌,就有点儿心不在焉了。
秦月吟的这种异于常态的微妙变化,只有一个人感觉得到。她就是一直很低调的哑女,药奴。
正在这时,一男一女,一左一右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小姐(少爷)……”
只见丫鬟打扮、仆人装扮的两个人喘着气,分别从两边跑了过来。
“小姐(少爷),你没事吧?”
一模一样的说 将纨绔进行到底燃文话,不约而同出的声。
那小丫鬟一扭头,朝着那个少年男仆不客气地就是一声娇“哼”。
梁原风见是自己的书僮梁墨,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