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子是而今玄元宗最小辈分的弟子,也是在玄元宗中年纪最轻的一个,入门时间不过区区七载,当然修为也不会高喽,不过刚刚过了筑基期踏入灵动境界的门槛。可说是玄元宗内身份最低微的小人物了,是以他也经常被师兄们差来遣去的干这干那。
此时此刻无为子的心情十分之糟糕,一大清早就被师兄们差到矿脉采集仙灵石,本来这工作应该是宗被弟子轮流来做的,可自从无为子达到灵动初期,有了采集仙灵石的能力后,这一工作几乎成了他一个人的事了,在众多师兄们的“开导”下,无为子亦是敢怒而不敢言。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平常无为子最多花上一个时辰就能够完成任务,开采下百枚仙灵石。可今天师兄却给了他一个”重任”,采集五百枚仙灵石方可。因为马上就要到道宗一脉每年一度的聚会论道的日子了,玄元宗因担负着守护兼开采矿脉一责,自然而然的论道会所需要的仙灵石也需要玄光宗来提供。
“看来今天是别打算有剩余的时间修炼了,自己一整天都得泡在这个令人厌烦的矿坑了。”无为子无奈的挥动手中由千年寒铁所铸的锥子用力砸着闪耀着各色异芒的矿壁。
正当无为子百无聊赖之际,一道奇诡人影倏然出现在他身后。闻得风声,无为子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却是吓了一大跳。只见一名身着骷髅骨甲,身高足有两米却偏偏瘦得跟个竹竿似的马脸怪人站定在他身前。
“你……你是谁?”无为子语带颤音的问道。
那怪人并未回答无为子的问话,而是自顾自的骂了声道:“怎么就这么一个小娃儿,还想试下新炼法宝的威力呢,这下倒好,不过才是个灵动初期的小娃子,魔祖的话不能不听,既然杀不得。那就只好先禁锢了再说,看来俺枯山骨仙今天注定是无用武之地了。真蠢啊!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没架可打地地方呢……”
那怪人口中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让无为子更是好一阵心惊,复又打量了眼前之人,心中不禁生出惧意。“看来这人打扮绝不是自己宗门之人。更不像是其他宗门的道友,倒是有几分相似师兄们口中经常描述的魔宗之人。难道说……”
“小娃子,别东张西望,算你运气好,撞上我枯山骨仙,要是碰上其他几个火药脾气地话,说不定直接就一巴掌把你这小娃子给拍烂了呢。”枯山骨仙话音方落,已经是移形换影,探出他那鬼爪似的左手将无为子一把抓起。
无为子几乎连闪避或反抗的念头都没来得及生出就被枯山骨仙提着领口一把抓起,顿时只觉一股阴冷且庞大的诡异元力已是完全封禁了他一切的活动能力。
枯山骨仙在禁锢了无为子后,顺着将其放倒在地,企及四周围荧荧生辉的仙灵石任君采摘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嘛。
“接下来,该是继续完成魔祖交代的任务了……”枯山骨仙喉间倏然发出一三长两短的急促怪啸后便开始了接下去的行动……
无念子是今日轮值山门的玄光宗弟子,此刻他正独站山门。估算着自己还需几许时间方能修至元婴初期呢。忽而异变突生,本是鸟语花香,一派宁和的景象地山门忽而邪风大作,魔影幢幢,这可把无念子给吓得不轻,刚想掐动决印,打出紧急讯号之际,哪料想居然发觉自身不受控制起来,整个人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掌给紧紧箍住一般,一丝一毫都无法动弹。
接下来无念子看到了他一生中最惊异的一幕,一个个只曾在师门长辈口中提及过的魔头魔星逐一现身在他的面前,而最令无念子印象深刻的就要数众魔当中先为首而行的那名邪异男子了,现在无念子只感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快连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
要不是此刻他被沧浪子阁空施出的化形巨掌制住,只怕早就失声大叫起来。
无念子虽是修时日不长,但在同门长辈的耳濡目染之下,一直都将魔宗视为一群失败至极的垃圾,道宗随时可以一脚踩扁地臭虫。可这一瞬间的遭遇,又让他如何能生出这么一种想法呢。
楚衍依旧是一脸轻松笑意的行在最前,身后跟着百名魔宗的各宗主以及长老,简直就像是游山玩水似的漫步朝着山门上行。
当走过快要被这一惊骇给吓晕过去的无念子时,楚衍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了一句话,而这淡漠的一眼以及轻柔的这一句话却是令无念子留下了一生都无法磨灭的深刻印象。
“沧浪子,禁锢了他的修为,点晕即可,该是找道宗讨点利息的时候了,也许一个时辰后的之一刻玄元宗就不存在了吧!”
在无念子的观念里,玄光宗是决不容许任何人亵渎的,乍闻楚衍此言,无念子一股怒意勃然而生,可他却在楚衍话音方落的那一刻起已经是被沧浪子一指点晕了过去,斜斜倒在山门前的石柱边。至于在他醒来后所见到的将会怎么一番的场景,那也唯有楚衍才能决断得了了。
就目前而言,一切进展都处在楚衍的料想之中,无声无息的破戒了外围的幻相灵阵,使得魔宗百二十人能够在不为道宗所察的情形下潜入到此间;分兵两路。二十人直奔仙灵石矿脉一扫其中地道宗之人,从方才负责矿脉那边行动的枯山骨仙传来的讯号得知,那边已经处理完毕,只不过遭遇了七八名玄元宗小辈弟子在采矿而已,自然是手到擒来。
而接下来要做的才是此行重事,一扫玄元宗。玄元宗位列道宗七大宗门其二,也算得是声名显赫,人气旺盛的大宗。可此次楚衍率众前来,所来之辈足足包容了魔宗一脉所有的中坚力量,无论从人数亦或是实力而言,在玄元宗不获外力想助情况下,楚衍这一边绝对是具有压倒性优势地。
在楚衍一行人等即将达到玄元宗所设洞府大门之迹。跟所在楚衍身后的百名魔修全都像早就商量好一般,分作三人一组。有条不紊的掐动手中由楚衍实现发放的隐身符,有条不紊地一组接一组的小时在玄元宗洞府门内。
当沧浪子、烈火老祖、妙玉仙娘这最后一组人掐碎隐身符消失身型之后,楚衍依旧傲立于玄元宗洞府门前,抬头望天,但见洞府石壁之上高书着四个朱红的打字------玄元洞天
估算着时间,楚衍也终于有所动作,但见他身形忽而拔空而起,霎然间已是飘飞至那四个大字之前,手中耀出一道亮丽金华,坚硬如铁地石壁瞬间被抹平。玄元宗的洞府招牌已成往事,被是凹凸不平的石壁亦是被楚衍磨得光滑如镜。紧接着楚衍复又发出一声响彻九霄的轰鸣清啸,直将玄元宗洞府所依靠之山壁震得石屑飞落,林中群鸟齐飞,异兽惊走。
“得闻道宗玄元大名,魔宗一脉楚某特来拜会。”楚衍以叠音术催发出声音如波浪席卷般涌入玄元洞府之内。恐怕只消长了耳朵的都能听见这一声灌满浑厚元力的话语。
喊完此话后,楚衍洒燃飘身落下,意兴聊赖地负手而立,正对玄元宗洞府门前等待着有可能出现的“漏网之鱼”。
同一时间。在楚衍声震玄元洞天之际,玄元宗众人或静修者或论道者或闭关者均自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之声所震慑。耳闻得魔宗一脉四字,也似的众人不禁心神一紧,不论辈分高低,修为深浅全部朝着洞府门口赶去,欲要瞧一个究竟。
而也就是在玄光宗众人赶往洞府门口的那一刻,楚衍精心布置地一网成擒之阵势已然大乘,本是持隐身灵符潜入玄元洞天的众魔修已是各自找上了目标物。
早在之前楚衍就已从知情魔修的口中了解到玄元宗的宗内人数不过四十余人,以三对一,加上攻其不备在先,乱其心神为辅,一击取之。这方是楚衍布置的最厉害的杀招。以绝对强势配合奇袭,试问本就在整体势力上逊寻多地玄元宗如何能不着道呢,而且还有楚衍这么一位魔祖时刻监视着大局控制着玄元洞府的门户,还真是一只苍蝇都不打算放过呢。
其中之所以能够达成到如今这么一个有利局面的关键原因,这就是玄元宗的人实在太过信赖布置在外围地幻相灵阵了,加之魔宗衰败已久,人心离散,也许玄元宗乃至整个道宗的人都没有一个会想到有朝一日魔宗一脉会进行如此的逆袭反击吧!
一时间,整个玄光洞天内像是炸开了锅似的,惊声呼叫之声此起彼伏;宝光电闪、魔火阴雷迭现。
众魔修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默契地发动了攻势,一些个修为较低的玄元宗弟子还算走运,因为楚衍事先严令,”不得对修为在出窍期以下的道宗弟子施以辣手,只可禁锢其修为。至于其他的……那就看着办了……”是以那些个未能达至出窍期修为的玄元宗弟子仅仅是被突兀现身的魔修们被一举突袭禁锢了而已。
此次随同楚衍前来的众魔修不是一宗之主就是宗内辈分极高的长者,以他们的身份从道理对一些小辈下手,而且还是以多击少的情形,实在是说不过去。当时楚衍如此安排之际也曾有人提出过异议,视为不屑如此作为,但楚衍的一句话却使得众人彻底改变了这一想法:“何谓魔宗一脉,为何人为道而我等为魔,因为我们不屑去遵循那些狗屁规矩,因为我们是率性而为,如果还有谁认为这么做是辱没了身份,那有如何称得上一个“魔”字呢!”
在瞬间解决掉了玄元宗内约莫二十多个小一辈弟子后,真正激烈的就要数那些对上玄元宗老一辈任务的三人组魔修了。不过说是激烈,也只不过是相对而言,毕竟大多数的玄元宗长老级人物的修为实力也就与此番前来的众魔修持平而已,加上有是奇袭,又是以三对一,真是想要制胜慢一些都不成啊!
当然反抗是一定会有的,不过对上玄元宗长老的魔修们可没有丝毫其他方面的顾虑,魔祖都说了让大家看着办嘛,那自然要遵循之喽。一个个都是抱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心思,下手决不留情,狠招枉出,新炼制的法宝全力而下,惨得就是那些个倒霉的玄元宗长老一辈的家伙了,有些个方才险险避过一人的突袭,紧接着就被跟着而来的另外两道强横公式给砸得天昏地暗。
也不过弹指间的工夫,众魔修已是将玄元宗长老级的那些家伙全数给解决了,有些个玩得过火的,不,应该说是在遭遇对方“猛烈反抗”之下,不得不下杀手才对,就目前而言,已是有三名玄元宗长老被轰至神魂俱灭,两名玄元宗长老肉身尽毁,元神被制,四名玄元宗长老身受重创,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修为遭禁锢。而同时那些解决了战斗的魔修们亦是继续在玄元宗的洞府内搜索起来,寻找着漏网之鱼。
不过这时的他们已不复先前小心潜匿的态势了,而是大摇大摆地在玄元宗的老窝里纵横无忌。这一刻几乎所有的魔修们心里都生出一股出了一口鸟气的畅快痛快感,而他们也十分明白的知道之所以能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完全是拜楚衍这位天降魔祖所赐,对于楚衍的崇敬拜服再度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156释众归去
从那名十分合作的玄元宗门人口中,众人得知原来元一真人与五雷长老并不在玄天洞天之内,而是受天劫子之邀前往了峨眉,到极天宗宗主驻地做客去了。
当众魔修将玄元洞天彻底清理一净后,沧浪子立即出到洞府外向楚衍禀报了内里所发生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元一真人与五雷长老不在玄元洞天的消息。
此刻的玄元洞天宛若成了魔宗一脉众人聚首一堂之所,玄元洞天内的主殿大厅内,同来的百二十名魔修除了五人被派到周围行使警戒之责,其余众人都齐聚于此,而楚衍则悠然端座于本是属于玄元宗宗主元一真人的位置上。
此次奇袭行动也由此告一段落,而此刻楚衍却是想着自己设计的下一步棋,在楚衍的构划中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如今虽是夺下了玄元洞天,控制了一条仙灵石矿脉,可这仅仅只是短期内的事情而已,迟早总要为道宗之人所察觉,届时少不得一场大战,更何况魔宗一脉虽得新炼法宝的助力,但积弱已久,在整体实力上还不可能一下子就赶超道宗一脉,若是以此处为战场,弄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是必然的,这样的情形,无论是魔祖身份的楚衍亦或是初见曙光的魔宗众人本身都不愿意见到的。
而此时正在玄天洞天大殿之内,你一言我一语,兴奋不已的众魔修在楚衍的起身示意下迅速的安静了下来。
缓缓扫过众魔修或得意或开怀的脸庞后,楚衍笑道:“今次能够一举拿下仙灵石矿脉以及一扫玄元宗,都是大伙的功劳,大伙辛苦了。”
魔祖褒奖之言,自然是众人乐意听的。闻声后,有的得意地憨笑着;有的点了点头。眼神中闪出感激的目光;殿中只有个别几人露出一个沉思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为此而有多高兴的样子,而沧浪子亦是这个别几人中的一个。
看了看楚衍淡淡的笑容,沧浪子踏前一步,问询道:“魔祖。没有您的神机妙算,我们哪里能够出了这么一口鸟气,是我们大伙感谢魔祖才对。”接着转身向身后众魔修道:“大家凭良心说一句,是不是?”
众魔修的轰然应诺令得此刻被扔在一边。修为全禁的玄元宗众门人听得心中一颤,心中暗道,“几时魔宗一脉的家伙们变得如此团结一致了?还有他们称呼为魔祖的那个始终挂着一丝邪异微笑在嘴角的人又是什么来头呢......”
楚衍看出沧浪子似言犹未尽,微微点首后向其道:“有什么疑问你一并提出便是了,我认了魔祖这个身份就要对大伙负责,帮助魔宗一脉壮大是我的责任。没什么谢不谢的。”
沧浪子闻言,当即恭敬道:“魔祖明鉴,沧浪子心中有一疑惑,如今我等虽是收复仙灵石矿脉,可接下去又该如何,守住此地似是有些困难啊!”
沧浪子此言一出,顿时引得诸多魔修都想到这一点上。脑海里不约而同的生出这样一个疑问,“是啊!现在虽是大获全胜,可只不过是灭了一个没有元一真人与五雷长老所在的玄元宗而已,若是道宗一脉的七大宗,十三旁宗一起攻来此处,就凭这里的所有人能够抵挡得住吗?”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的,就好比烈火老祖这类直肠子,火爆脾气的,沧浪子话音方落,烈火老祖就跳将出来高声道:“道宗那伙杂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俺老火打头阵便是。”
烈火老祖的性子也是在魔宗一脉内出了名地,众人闻声均是抱以理解的一笑,若是换作从前,少不得会有人来上几句冷嘲热讽,讥笑烈火老祖不自量力或是什么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魔宗一脉在楚衍威德并施的一统之下已是达到了一个空前的团结状态,众人明知烈火老祖是个直肠子,自然也不会对他那并没有什么建设性的话生出意见来。
听得出大伙都笑得友善,烈火老祖也是不明所以,又不好发作,犹自摸着自己的光脑门讪讪道:“难道俺老火又说错什么了,奶奶的,跟你们这伙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说不通,俺不说了,反正一切听魔祖的。”看来烈火老祖也不完全是一个大粗人啊!居然还知道把弄不明白的问题转移给楚衍呢。
待得众魔修们笑声渐消,楚衍这才从容笑道:“谁人说我们要坚守此地的,如今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完了,只消再干一件事,我们就撤!”
“撤?魔祖,我们才刚刚打下这里啊!就这么撤了......”烈火老祖实在是想不明白,急忙出声问道。
楚衍意味深长的看了烈火老祖一眼后向其问道:“烈火,我问你,我们打下此处,为的是什么?”
“仙灵石啊!”烈火老祖脱口而出道。
“没错,就是仙灵石,那如果我们得到了我们需要的仙灵石,我们是否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和道宗地人耗在这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地方呢?”
经楚衍这么一说,不但是烈火老祖明白了过来,众人亦是知道了楚衍言下之意。
沧浪子轻摇羽扇,接楚衍的话道:“魔祖的意思是,我们这便去将此处的仙灵石矿脉开采一空,全都运走,留下一个空壳子给道宗一脉的人即可。”
“就是该如此,相信以大伙的修为实力,想要开采完区区一条仙灵石矿脉实应是举手之劳,这样吧,就由沧浪子你来负责,带上大伙到矿脉去开工吧,我留在此处,还有些话要问问这些玄元宗的门人。”说话间,楚衍取出一个空置的储物手镯丢给沧浪子道:“这个储物手镯你拿着,开采来的仙灵石可存入其内,等到我们回返之后。再给大伙逐一派分。”
等到众魔修离去后,偌大的殿堂中就只剩下楚衍与二十来名一脸委顿。修为遭禁的玄元宗门人了。
楚衍飘身来到这一干人等身前五步之外,眼光一扫,也不多言,直接弹出十数道淡金指芒,将大多数的玄元宗门人都给点晕过去。
只剩下三名身份最高的玄元宗长老此刻仍自与他怒目而视。
“三位长老好啊!”楚衍含笑道。
“魔崽子。这回我们算是栽了,但自古道魔不两立,你若是还有何诡计,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的话。我劝你还是乘早死了这份心吧。”三人中长相犹如怒目金刚的老者怒声向楚衍斥道。
“哦?”楚衍微微讶了一声,旋即神情一冷,不带半点感情的冰冷道:“难道你认为我们魔宗一脉此番前来收复本属我们领地的仙灵石矿脉是毫无道理的吗?于情于理,同为此间的修真者,仙灵石的重要性自不消多讲,我们取回自己的东西也是错的喽。”
“你......废话少说。要杀便杀了,但还望你存一丝良心,莫要为难那些小辈。”那威武老者被楚衍问得一滞,反倒语气渐软,想到自己虽不惧死,可若是因为自己言语上得罪了这个邪异的年轻人却导致玄元宗的后辈香烟就此殆尽的话,那岂不是成了玄元宗的罪人了。
闻言。楚衍冷然一笑,傲然道:“屠戮小辈,赶尽杀绝,可不是我们魔宗一脉之人做得出的。倒是道宗倚仗强势,强抢他人赖以生存的仙灵石矿脉,此举与赶尽杀绝又有何异,哼。”
楚衍此言一出,顿时令得这三名玄元宗长老心中一紧,老脸微红,楚衍所说的确是事实,三人不禁念及六十年前的夺矿一战,想起死在自己手下的魔宗小辈又何止一二,大是汗颜。那时候还是打着除魔卫道一说,可底子里的原因大家都是心照,不就是为了使道宗一脉多获取一份仙灵石的资源,并将魔宗一脉逼入无米为炊的绝境吗?现在魔宗的人打上门来,说起来人家是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何错有之。
察觉到三名玄元宗长老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楚衍双瞳神芒毕现,紧摄三人道:“魔道两宗同为修真者,其中又哪有这许许多多的恩怨,说穿了,不过都是为了飞升神人而修行的一拨人罢了,不同的只是各自的修行方式有异而已,殊途同归这四个字难道你们就不明白吗?”
楚衍所言,句句在理,一字一声仿若巨大的鼓点敲击在三名玄元宗长老的心中,令得三人陷入沉思之中。其实这些道理真的很简单,不过由于一直以来,道、魔敌对的局势使得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不愿意想到这最简单的道理,即便想到了亦是不愿承认。
片刻后,那名威武老者蓦然抬首,凝神细望楚衍道:“你真的这么想?”
也没见楚衍答话,但见自其掌心浮现三颗指甲盖大小的淡金光球,“咻”地一声分开撞入三名玄元宗长老的眉心。同一时间,这三名长老倏然站起身来,只感体内元力尽复,被禁锢的修为已是恢复了过来。
三人修为尽复,都是一脸狐疑的看着楚衍,大是不解楚衍此举的含义。还是那威武老者率先发问道:“你这是何意思?”
“你们可以走了,带着门下的那些小辈们一起走吧。代我转告一句话给道宗各大宗主知道,魔宗一脉无心为谁强谁弱而争,所行之事不过是为了谋求一修行所需的空间罢了,谨此而已。但若是有人连这一点都不能容让的话,那刀兵相间,自是难免。”楚衍负手侧身淡淡道。
“放我们走......”三名玄元宗长老似乎并不相信世间竟有这等好事,眼神中的疑惑之情更甚。
“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们就会领你情,今日之仇我们定然是要讨回的。”三人中一名身形瘦高的长老愤声道。
“是吗?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我随时欢迎。”楚衍忽而转身,身周不灭金光衍射而出,直压那名长老。
那名长老不过才是寂寞初期的修为,又如何抵御得住楚衍的刻意强压,不受控制的一连退后六步,方才勉力稳住了身形,一脸的不忿之色。
“元山,你闭嘴。”感受到楚衍强大的修为实力,那名似是三人之首的威武老者厉声呵斥道。三人中也以他最是明白此刻众人的处境,好不容易对方有放过自己这一众人等的意思,万一要再被元山不知好歹给惹恼了,岂不是得不偿失,自己这些老家伙大不了拼了一条性命,可那些小一辈的门内弟子可是玄元宗未来的希望啊!若是此番尽亡,玄元宗只怕也就名存实亡了。
那威武老者制止了元山的冲动行为后,这才转向楚衍道:“老夫元心,今日之事,都是前因所种,怪来怪去,谁也理不清其中是非,阁下既然放过我等众人,在此元心仍是要言一声谢,你的话元心一定带到,不过日后再见之时,依然是敌非友,我等告辞。”
交代了这番话后,元心也不再多言,当即施以另两名长老一同点醒昏迷中的门人弟子。看着玄元宗众人搀扶着逐一离开大殿,黯然遁离。楚衍依旧未动,挂起在嘴角的那一抹邪异微笑反倒是愈发浓重起来,此时此刻的楚衍在想些什么,没有人能够猜度得到。也许只有等到道、魔两宗真正发生大规模冲撞的那一天,楚衍内心深处的想法才会为人所体悟吧。
157群魔庆宴
众人拾柴火焰高,百多名修为尽在出窍期与寂灭期之间的魔宗高手一同全力开采仙灵石的速度是令人为之诧舍的,看到矿坑洞壁上那闪耀着奇彩光芒的仙灵石,众多魔宗宗主及长老们就好像见到了最心爱的宝贝似的,以一种非人类的极速,飞快地开掘着矿坑中所有可见或不可见的仙灵石。
半个时辰,仅仅只是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矿脉内所有岩表的仙灵石已是被众人搜刮一空,沧浪子手中那个储物手镯的空间已是装得半满了,而众人似乎还未放弃继续搜刮下去的念头,矿坑岩表确实已经没有仙灵石可采了,但岩表深处应该还有吧,在这一想法的趋使下,于是乎众人又是各展奇技,施展开浑身解数,疯狂的挖掘起矿坑岩表深处的仙灵石来了,也亏得是这些个修为高绝的魔修们,换作修为稍显不足之人,又如何能撼动那足有丈许深的坚硬岩表呢。
“哈哈,挖到了,俺老火是第一个挖到的,哇,瞧瞧这个头儿,比先前的仙灵石要大上好几圈呢,大家快加力挖啊!”烈火老祖用他的魔火直接将岩表熔成了石水,速度自然较其他人快些许,此刻的他正手捏着一块足有他半个脑袋大小的巨型仙灵石开心的叫着。
众人闻得烈火老祖的叫声,复又看见他手中那大得离谱的仙灵石,顿时干劲大增,一个个都是卯足了力气朝深处挖去。可怜这处矿脉,没多大工夫已是被百多魔修的卖力开采给清空了,只剩下一个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废矿。
当整条矿脉从头至尾无一不被众魔修深挖丈许后。众人终于收手了,而此刻沧浪子手中的储物手镯内的空间也已是几近饱和,要知道楚衍给沧浪子这只储物手镯的空间容量可是足够装下一座小山的啊!由此可见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内,这百多名魔宗各大宗主和长老们开采了多少的仙灵石了。
“看来从今以后又要少了一处仙灵石矿脉了......”看了眼一片狼藉的矿坑,沧浪子似有所感的叹了声。不过掂量了一下手中那只储物手镯中的所藏后,沧浪子亦是不禁开怀笑了起来,毕竟单单只是这次所收获的仙灵石恐怕就足够魔宗一脉所有人用上个三五百年的了。
而此刻楚衍已是一人踱出玄元洞天外,方踏出洞府大门,信手击出一道剑罡,但闻轰隆一声,这座由玄元宗坐镇六十载的宗门驻地已是成为了一堆废墟。迎上正兴冲冲从仙灵石矿脉出来的众魔修们,楚衍开怀笑道:“我们撤,回九幽地宫好好痛饮一番去,等养足了精神。再让道宗一脉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
众人闻言。自然是轰然应诺,开怀笑声直震得地面都抖动起来,若是说众人中还有谁是没有在笑的,估计也就只有九幽真君一人了,谁让楚衍说了那一句“回九幽地宫好好痛饮一番”的话呢,此刻的他正在为自己即将不复存在地库藏美酒而“伤心”着呢。
是夜,整个九幽地宫沸腾了。此番得竞全功的魔宗一脉在此处举行了一场事后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如此疯狂的庆功大典。
而楚衍亦是乐得有此景,自然是放开怀抱与众人同乐,当沧浪子将储物手镯中所有的仙灵石悉数倒出,堆在九幽主殿之上时,所有魔宗之人一起爆发出的欢呼之声险将九幽真君这个尚算牢靠的洞府给震塌了。
这样一次完美的胜利对于魔宗一脉而言实在是一个太大的鼓舞了,不难发现,如今每一个魔宗中人看向楚衍的目光中都透射着狂热的崇拜。
九幽真君可就亏大了。提供四百多人畅饮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更何况提供的还是他珍藏数百年的陈年美酿,眼见众人开怀畅饮。九幽真君却是苦笑连连,无奈心道,看来自己今后百年再无能入口的美酒可尝了......
烈火老祖也是个“酒缸子”,这不,刚一口喝干了一大坛子又是径直取来两坛,带着醉意靠向苦笑不迭地九幽真君,大嗓门一亮道:“来,老鬼头,俺老火同你干一坛,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今天不喝个痛快,以后可是想喝也喝不到了。”方才烈火老祖可是第一个冲到九幽真君藏酒地窖的人,他自然是清楚知道此刻的酒窖已是被清空了。不过他似乎是找错了该说此话的对象。
九幽真君闻言真不是该作何感想才好,得见殿中众人开怀畅饮之景,忽而心中一叹,罢了......罢了,千金散尽还复来,杯酒饮却又能如何......念及于此,当即一把接过烈火老祖递来的酒坛子,仰起脖子就喝了起来。
“哈哈......好,老鬼头,咱俩干......”烈火老祖见状哪里还会客气,亦是抱起酒坛子海饮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都喝干了手中的一坛子美酒,相视而笑,开怀高呼道:“痛快!”在这一刻,直感觉那种只有在年少轻狂时方有的意气风发之感忽又重临。
却看那边南天俩兄弟正和几名魔宗宗主打成一片,借着酒劲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不亦乐乎,当然每人手中都少不了一坛子九幽真君的珍藏喽,要知道九幽真君所酿之酒乃是采集多种稀有异材配以秘法而成,酒性之强绝非普通人所能抵受得住的,寻常人只消闻上些许酒气恐怕就已倒地不醒了呢,也只有这群修真者方能消受得起。
当然在众人不动用元力逼出酒性的前提下,众人或多或少的都生出了些许醉意。就好像南天俩兄弟这种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人亦是在醉意开怀之下滔滔不绝起来。
“我说,三百年前你这个骷髅架子居然打到我们兄弟的南极天海来,实在不够意思,不就是抢了你一株墨玉果吗?”南天老二大力地拍了下身侧枯山骨仙的肩膀道。
“你还说呢。你可知道那株墨玉果我养了多少年吗?”枯山骨仙摇晃着身子,竖起五根手指头道:“五百年,整整五百年啊!你们这两个强盗兄弟,说拿就拿,差点连我那辛苦栽培的灵根都给毁了。”话语中满是心痛不已的滋味。颇是郁闷。
南天老大就了一口酒后接着道:“怎么不早说呢,这样,咱兄弟俩的南极天海里还种有几棵凝玄冰莲,你拿一棵去,算是给你赔不是了。现在都是自己人了,上回那次确实是咱俩不对在先。”
枯山骨仙闻言,眼睛一亮道:“你说的可是那千年方才开花结果的凝玄冰莲,那可是绝品异果啊!”枯山骨仙平日里就嗜好栽培奇花异果,一听到南天老大提到的凝玄冰莲当即神采飞扬道。
“奶奶的,哪来那么多废话。爽快点。要是不要?”南天老大吐了口酒气粗鲁道。
“要,当然要,谁不要谁他妈的是孙子王八蛋。”感受到南天老大那粗鲁话语中的直率,枯山骨仙欣然回应。甩手拎起酒坛子,一扫之前的郁闷情绪,豪迈道:“来,干了......”
就这样。一件多少年前的过节就这般轻轻松松的消散于无形,似南天兄弟与枯山骨仙这类杯酒释前嫌的事,在如今众人齐聚一堂的九幽主殿,在同一时间内,不知又重复上演了多少回。
如今殿内最是引人瞩目的就要数一身轻纱罗衫,风情万种的妙玉仙娘了,观其一抹未经修饰的自然酒红浮现脸庞。盈盈体态,婀娜莲步,端得是惹人遐思万千。
而陪同妙玉仙娘同饮的则是羽扇轻摇,一副闲情雅致的沧浪子。奇怪的是有妙玉仙娘如此如玉美人醉酒当前,却仅仅只有沧浪子一人陪其畅饮,别他魔修最多只是投去饱餐秀色的眼神,却不见有谁上前去。
其中自然是有其道理,原来妙玉仙娘与沧浪子过去竟是一对双修伴侣,而后两人因迫于各自宗门继任之责而不得不分手。
这桩事在魔宗一脉中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正因为此魔宗一脉中也盛传,只消是惹上了妙玉仙娘就等于得罪了沧浪子,而找上沧浪子的麻烦也就是说和妙玉仙娘成为了敌人。要知道两人虽是分手不再双修,但彼此间那份经年累月积存下来的感情又岂是一朝一夕可淡化的。只是有碍于各自宗门的铁律而不得不克制自己,由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双修伴侣变成了而今的知己好友。
如今两人虽已都成为了一宗之主,但时光流逝,岁月匆匆,那种往昔的双修之情虽长存心底,却埋得很深,很深。使得两人始终冲不破那一层薄薄的隔阂。
而今天这个日子却是一个崭新的契机,此时此刻妙玉仙娘那种美丽不可方物的绝美姿态令得向来沉着冷静的沧浪子忽而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股莫明的激流淌过心田,一口喝干了最后一口美酒,凝神细望偏偏起舞的妙玉仙娘,一举哽在心间许久的话语终冲出口边,“玉儿,我真傻......”
“玉儿”这个小名,是俩人双修时沧浪子对妙玉仙娘的昵称,不知几许时光未曾听及这一声荡人心魄的亲切呼唤了,妙玉仙娘舞步顿止,娇躯一颤,今时金刻,便是修为高绝至寂灭期的她亦是把持不住波动的心境,望着眼前一袭白衣,眼神中射出万种柔情的沧浪子,妙玉仙娘只感觉自己真正的醉了,心醉了。
是啊!等这一声“玉儿”等了几多时光。妙玉仙娘巧笑倩兮,娇声道:“你唤我什么?再多说一次......”
沧浪子又如何听不出妙玉仙娘的言下之意,积存心底多少年的深挚柔情一股脑地纷涌而出,似黄河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玉儿,我的好玉儿,我们都太傻了,为了一些不知所谓的律条,居然错过了这么多年。”沧浪子上前一把抄起妙玉仙娘的小蛮腰,低首温柔道。
如果说沧浪子这一刻柔情充盈胸腔,那妙玉仙娘便是为了这一声“玉儿”险些喜极而泣了。一双玉臂宛若无骨般缠上沧浪子脖颈,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烟花媚行,更多的只是一种终寻到心中所属的甜蜜。
举着酒杯在殿中往来交谈着的楚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亦是发自内心的为沧浪子与妙玉仙娘之间能有如此的好结果而感到高兴,触景生情,却也在不经意间念及自己的三位红颜知己,不禁思绪万千。
“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的晶儿;娇媚热辣,我行我素的秀柔;单纯无邪,犹如白纸的彩衣,不知几时才能与三女齐聚一堂啊!”楚衍饮了口杯中醇香,浅笑念道:“也许是时候加快些进程才对,早一日寻到魔星,早一日解决了天人界的麻烦,也能早一日偕同三女过上自己想要的那种平和日子。”
正当楚衍这般想着之时,一名九幽宗守护山门的弟子却是焦急的冲进了大殿,直奔九幽真君处低声耳语了数句。而后九幽真君也顾不得手中尚未喝干的那一坛子美酒了,身形一闪已是掠至楚衍身前,略带不安道:“魔祖,道宗一脉的人找上门来了。”由于九幽真君这句话是故意压低声音所说,倒也没有旁人听见,楚衍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周围正闹得兴高采烈的众魔修们,实是不忍就这样打断众人难得的雅兴,稍稍一沉吟后问道:“来了多少人?”
“据我那弟子所报,此番前来仅仅只有道宗第一人之称的天劫子与玄元宗的宗主元一真人两人而已,从来者人数上仅两人,而且天劫子更是指明要见魔祖您,由此判断的话倒更有些像是下战书的味道。”九幽真君将自己的猜测一同说出道。
“哦?下战书......有意思,就让我去会一会这个道宗第一人吧,这事先别传开了,让大伙多闹腾些时候,你随我同去看个究竟吧。”
158五战之约
楚衍与九幽真君在不惊动其他魔修们的情形下,悄悄潜离了大殿,片刻后已是出得地宫门外。
但见一名极为高大的年轻人与一名留着三寸美髯的中年道士打扮的人正立于地宫门口。
看到内里出来的楚衍与九幽真君二人,那名站得较靠前的中年道士目光中忽而射出犀利怒芒。这时走在楚衍身旁的九幽真君传音道:“魔祖,那道士打扮的家伙就是玄元宗的当任宗主元一真人了,在道宗一脉中他的修为仅仅只是在天劫子之下而已,也是达到渡劫初期的顶阶高手。”
楚衍凝神大量了一番此刻正以一种极度仇视目光盯着自己的元一真人后,便将目光移向一直到此时仍是不动声色的天劫子,在楚衍不灭魔体那敏锐的气机感应下,天劫子身上不经意所散出的气息令楚衍感受到在这个神之初始星球上第一次生出的威胁信号。
一如十七八岁青春少年般俊美容貌的天劫子身着一件颇为奇特的暗紫色衣服,衣服上布满了色彩各异的璀璨星石,其左右臂膀上各套着两只形状各异的护臂,一为龙形,一为虎形,一青一白隐透宝光灵能。
以楚衍对法宝的认知程度,虽然没有真切感受天劫子身上那件奇特衣服与两件护臂,但亦是得出一个令他自己都微微有些吃惊的结论,这三件都是法宝,而且绝对不是地器级法宝所能比肩的好东西。
同时楚衍耳际亦是传来九幽真君的传音声,“咦,天劫子以前似乎并不是这个打扮的啊......”
这时楚衍与九幽真君已是走近天劫子与元一真人身外五步。停下身形,楚衍一如既往地微笑问道:“请问两位所来何为?”
“我是天劫子,这是我的道兄元一真人,阁下想必定是魔宗一脉最近盛传不世出的魔祖了?”对于楚衍的客气问询,天劫子表面上亦是礼貌的回应着。可说话间,却是从其身上透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压力,俊秀不凡的相貌配合他身上彰显而出的王者气质,由不得旁人不为之心折,加之他似乎是故意欲以气势夺人,即便以九幽真君之辈亦是不禁为之强横气势所惊,身形一晃,赶紧收紧心神这才不为所动。
不过像楚衍这类整天见惯大人物的人可就不是那么好吓的了,毕竟就算是在神人面前,楚衍亦是无惊无惧。又如何会为天劫子的气势所摄呢。反倒是因此更让楚衍对这个天劫子刮目相看起来,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对待眼前这个道宗一脉的第一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道魔两宗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既然两位来此,定然是要寻麻烦的,有话直说便是。”楚衍心中不满天劫子无端释出强大气势摄人,忽而面色一寒。冷冷道,亦是似有似无的释出自身的气机与天劫子抗衡起来。
“好高深的修为,天劫子受教了。”在天劫子与很楚衍以气势对撼,僵持了片刻后,前者忽而率先撤退,躬身一礼,含笑客气道。
“此人绝不简单。不单是修为高绝,心计亦是深沉难测。”这是楚衍在瞬间给天劫子做出的评价,既然已无对手。楚衍亦是自然而然的收回了释出气机。
楚衍神光毕现的双眸迎上天劫子的眼神道:“是来战亦是来和,阁下既身为道宗第一人之称,当能说出一个准信吧。”
“我与元一道兄不过二人前来,只是想来讨一个公道,至于如今道魔两宗之间是战是和尚要看阁下的意思了。”天劫子不为楚衍冷肃言语所动,淡淡一笑间说出了此来的目的。
“公道?”楚衍讶然一笑道:“何谓公道,终南山一役不过是我们魔宗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难道这也有失公道吗?”
“阁下所言,未免过于霸道,终南山之仙灵石矿脉原属魔宗所有确实不错,可那是六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姑且撇开此不论,单单只是你们伤了玄元宗三位长老的性命,这笔帐又该如何来算呢?”天劫子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在矿脉所属之上,己方确实不占一个理字,直接将话题转向了玄元宗为众魔修奇袭之时杀死的三名玄元宗长老的问题上。
“放屁,你们道宗人的命就值钱,我们魔宗人的命就不值钱吗?六十年前矿脉一战我们魔宗一脉死去的同道中人又岂止三两个,便是以百计亦不为过。你们道宗总是口是心非,大道理一堆......”一旁的九幽真君忍不住怒斥道。
换作过去,打死他也不可能有这般大胆在道宗第一人天劫子的面前如此叱责大骂的,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魔宗一脉有了楚衍这么一个天外飞来的魔祖,不但修为高绝出众,更是魔品绝伦,有了靠山或者说是主心骨的支持之下,九幽真君又哪里会对道宗的家伙客气呢?别说是听不惯天劫子说的话要骂了,就算现在是天王老子来了,只要靠着楚衍这座大山,恐怕九幽真君也敢骂上一骂。
天劫子也不是不识得九幽真君,不过仍是惊讶于这个以前看见自己连避之都嫌不及的魔修居然敢痛骂自己。续而心念一闪,已是明白过来为何九幽真君会有如此大胆了,看向楚衍的眼神不由多出了几分先前所没有的警惕之意。
楚衍根本就没有打断九幽真君大骂天劫子的打算,在他看来,还觉得九幽真君骂得还不够激烈呢,要不是顾念着不想将众多信任自己的魔修们卷进一场大血拼中,导致损伤惨重的话,恐怕楚衍自己亦会好好大骂一番天劫子的无耻之说了。
见九幽真君也骂得差不多了,楚衍这才止住了他接口道:“陈年往事我们暂且不提,不如就由你们直接说说有何打算吧。”
其实天劫子在得到魔宗一脉被横空出世的魔祖楚衍一统之后。亦是兴起了与楚衍相同的顾虑,虽然说总体上而言,道宗一脉的实力要略强于魔宗,可以前道宗一脉之所以能有压倒性优势那是因为魔宗一脉内人心涣散,貌合神离。那自然是被凝成一股的道宗多方打压,难以抬头了。
可而今的形势却是突变,谁能想到魔宗一脉居然会横空出世一位魔祖,不但在短时间内一统了魔宗一脉,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抢光了两条仙灵石矿脉其中之一的所有矿源。这样一来,如果双方之间发生一场道魔之争的话,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想得完美些,道宗一脉惨胜;若是出个什么意外的话,从此被魔宗一脉骑到头上来亦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天劫子身为道宗一脉公认的领袖人物。很多事都一定要考虑周全,一场两败俱伤的大战并不是他所想要见到了,可玄元宗在矿脉被夺一事上伤亡了三名长老这一个场子又不能不出头处理,说起来,他亦颇是有些两难。
闻得楚衍开门见山的问话,天劫子方才被九幽真君一通快骂而引得微微不畅的面色逐渐恢复常态,本是已经想好的打算却是忽而改了主意。稍一沉吟道:“道魔两宗虽互为敌忾,但殊途同归,所追求的亦是同一个目标,只是方式方法互不相同罢了,终南山一役所结下的仇隙,若是我们双方互不相让,一场大战实难避免。我倒有一个折中之法。若是阁下能代魔宗一脉允诺接下的话,不但此事可一举解决,便是日后,道魔两宗亦不会再生冲突了。”
听了天劫子的前半段话,楚衍暗道对方的想法竟是与自己不谋而合,而后又闻得天劫子已有腹案,不由洒然一笑道:“愿闻其详。”
“不日后将是我们道魔一脉每年一度的论道大会,我想在乘此大会之际,不妨举行一场道魔两宗之间的较量,以此来决定彼此间谁优谁劣,斗法定输赢,以五局三胜为准。胜出一方可留于东方地域继续安然修行,而败北一方当举宗迁出此间,永不得入。”天劫子双目精芒乍闪,姊姊铿锵的说完这番话后,立刻就引得其身旁的元一真人一脸惊异道:“道兄,你怎可......”
天劫子无视身旁元一真人的惊异,反倒是双目紧摄着楚衍,等待这他的答复,这个提议虽是天劫子临时念及,可几番思忖下,天劫子认为此法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方法了,一劳永逸的解决了突然崛起的魔宗一脉这样一个大麻烦,且无需有任何损伤。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天劫子有着必胜把握的前提下。
“好大的气魄!听你所言倒像是有十足把握能赢一般。”楚衍亦是为天劫子所道出的巨大赌注而微微一震,嘴角挂起邪异笑意,忽而语调一转沉声道:“好,我便以魔祖的身份代魔宗一脉应承你又如何,世事无绝对,还望你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而闻得楚衍几乎是没作什么考虑的就答应了天劫子的提议,九幽真君虽是内心吃惊,但仍是一如既往地信任着楚衍的决定,在他看来,楚衍这位魔祖的话就是圣旨,就是真理,既然魔祖能够如此爽快的答应,那一定有着十成的把握令魔宗一脉取得最大的利益。
“君子一言。”天劫子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道。
“快马一鞭。”
楚衍与天劫子各自上前两步,两人空中击掌为誓,相视一笑后做出了最终的承诺。两名道魔两宗的领军人物就此达成了这样一桩豪赌之举。
“三十日后,峨眉金顶,我等自当恭候魔宗一脉众高人大驾,届时五局定胜负,一人一场,不可重复参战,还望阁下能从魔宗内多挖掘出几名绝顶高手才是,告辞。”天劫子此刻心中大是快慰,话音方落,已是招呼了身旁仍是迷惑不解的元一真人一同驾起遁光飞速离去。
及到天劫子与元一真人远去,楚衍喃喃笑言道:“一人一场,不可重复参战,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天劫子。你会为订下这个赌约而后悔莫及的,希望你不要愚蠢到临时毁约才好。”
“九幽,我们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伙吧,现在你什么都不要问我,等人都在场了,我会给出一个十拿九稳的方法让你们知道的。”楚衍拍了下身旁九幽真君的肩膀后,径直赶返九幽大殿去了。
次日清晨,此刻的九幽大殿中四十四支魔宗的宗主齐聚一堂,当然少不了楚衍这个魔祖喽。
随着楚衍道出昨日与天劫子定下的惊天赌约之事后,大殿中忽而死一般的沉寂起来,良久才有了些许议论之声,大多是担心此赌难赢之言。
高座殿首的楚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也没有立刻作声,任得众多魔修彼此议论了一会儿后,楚衍这才将目光投向一脸凝重之色的沧浪子道:“沧浪子,你对此有何想法或意见。但说无妨,我还是想听听大伙对此的意见。”
“这......”沧浪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坚定心神道:“沧浪子以为此赌堪忧,还望魔祖见谅。”
楚衍微微一笑道:“如何个忧法,你且说来听听,看看我能否为你解决一二。”楚衍似是早已料到此事道出定会令众人产生诸多忧虑疑问,一副悠然之态。抬首示意沧浪子继续说下去。
得到楚衍的鼓励,加上深知魔祖的平易近人,沧浪子也一扫先前心中的顾忌,将心中的想法一一说出道:“此赌看似对双方都十分之公平,可首先这个场地便于我方不利,峨眉金顶乃是道宗一脉的大本营,在那处进行比试,地利已为道宗之人所得,此乃其一。”
“其二则是五局三胜制,且规定一人只能上一场不可重复参战。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实话实说,如今我魔宗一脉中虽是不乏修为高深之辈,可若是与道宗顶阶修为的那几人想必较的话,仍是稍逊一筹,毕竟自混沌老祖伏诛后,魔宗一脉内已是无一名达至渡劫期的绝顶高手了,而道宗在渡劫期修为之人却是有四人之多......”
“若是细算一下,我们有十足把握拿下的场次,也唯有魔祖您老人家亲自出手的那一场而已,可其他四场实是堪忧啊!”沧浪子这番话似是在场众人的心声,言毕引得众人纷纷附议。
“你们的担心和顾虑我都明白,不过这两点倒也不难解决。”楚衍待得殿中稍静,从容道。
听到魔祖说早就有办法了,众人都是眼睛一亮,屏息静气,等待着魔祖示下。说句实话,其实在解决道魔两宗多年纠葛的方法上,这个赌约确实不是为一个上佳的解决之道,但考虑到自身的实力,众人才会有先前的失态之举。
“谁人说我们魔宗一脉没有渡劫期的高手,尚有三十日时间,莫说是成就四名渡劫期高手出来,便是成就在场所有人达至渡劫期修为亦非什么难事。如此一来,尔等可有胜此一役之心?”
楚衍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阵较先前道出赌约之时更大的轰动,在场的四十四人大都已是在寂灭期临近渡劫期关口的一宗之主,突破这一瓶颈,达至渡劫期可说是在场每个人心中最渴望的事了,如今楚衍居然说能够在三十日内成就他们所有人升至渡劫期,又如何能不为此而惊异激动呢。
楚衍心知只是这么一说并不能令得在场众人信服,毕竟自己先前给出的承诺实在是太过令人难以置信了,其实说真的,要不是因为“那个发现”的话,楚衍也不敢说出这种大话,可现在的楚衍虽是没有是十成把握,可七、八成的样子还是有的。
企及座下众魔修都紧张激动的看着自己,楚衍也不卖关子,坦言道:“至于如何能在这三十日内达至渡劫期,主要还是需靠你们自己,我所能帮忙的,只是提供给大伙一个方法,一个你们早就开始运用却没有充分将其发挥到最大效能的方法。”
烈火老祖闻言,冲动道:“魔祖,您老快说出来吧,快把俺老火给憋死了。”
“你这个急性子什么时候才好改改啊!”楚衍笑责了声后又向众人道:“想知道的话,先去取一枚仙灵石来。”
几乎是在楚衍话音方落的一刹那,一枚拳头大小的仙灵石已是出现在他的手上,原来烈火老祖居然急切的直接使用了遁地术,一闪一移已将仙灵石送到了楚衍手中。魔宗之人都吃过没有仙灵石可用的苦头,自终南山一役后分配给各宗主的仙灵石。他们如今都随身带着呢。
掌托仙灵石,楚衍也是拿烈火老祖这个大老粗没有办法,无奈一笑道:“你呀,这辈子是改不了这急脾气了。”
“嘿嘿,魔祖,俺以后尽量注意,尽量注意就是了,您老人家倒是快些说啊!俺那个急啊!”烈火老祖自相矛盾的话语令众人不禁莞尔一笑。
“真是服了你了,看好了。”楚衍也不再多言,掌心释出一股金元圣力将那枚仙灵石包融起来。
看着虚浮半空的那枚仙灵石。众魔修都不明白楚衍此举为何意。而这时楚衍却是发问道:“平日里你们是如何吸摄仙灵石中的灵能来增进修为的?”
靠得最近的沧浪子答道:“我等虽是功法各异,但自古以来,吸摄仙灵石中之灵能都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以纯真元力为导引,远转“吸”之诀将其中的天地灵气纳入体内,周天运行后即成。”
“这确实是一种最简单实际的方法,不过你们可曾试过直接将仙灵石中的灵能转化出来。而非直接吸收入体呢。”
见众人纷纷摇首,楚衍当即手中发力,包裹着那枚仙灵石的金元圣力忽而急速在其上旋转流动起来,魔化万物的手段施展其上,不片刻,只见在淡金光芒缭绕之间的仙灵石忽然被抽出了一大股色呈青荧之色的能量团。
这时楚衍又向众人道:“这就是你们平日里所吸摄入体的天地灵能。”
“可这样抽取出和我们直接吸摄入体内又有何区别呢?”不知是谁人在底下疑惑道。
楚衍淡然一笑道:“确实,这样子和直接吸摄入体没有任何的分别。只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你们也看不出仙灵石中隐藏着的另一股异能,一股可以助你们在短期内使修为突飞猛进的异能。”楚衍话音方落。已是继续施为,隔空施展魔化万物的决要,抽丝剥茧似的将半空中那枚拳头大小的仙灵石一一分解,终于在金元圣力的大力牵引下,一道淡紫色的气劲自其中被拽出,在大团的青色天地灵能之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这是......”得见此景的众人不禁发出一阵惊呼,他们可没有楚衍那般渊博的识见,哪里晓得这道被楚衍称之为可助他们在短期内达成渡劫期的异能是何东西。不约而同地发声惊问道。
“烈紫炎龙力,这就是蕴藏在仙灵石内的神奇力量,也是在接下去的三十天内,你们必须拼命吸收的异能,只有在掌握并融合大量的烈紫炎龙力之后,你们方能一举突破至渡劫期,而不需经过长时间的修行。”楚衍一边控制着虚空而悬的淡金光球移向众人,一边缓缓说道。
“这玩意儿真有那么神?”显然有些人仍是无法相信凭着这股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淡紫异能就能在三十天内就能由寂灭期修为突飞至渡劫期,毕竟由寂灭期升至渡劫期这个坎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从难度而言,就如同初凝元婴一般的困难非常。
楚衍笑而不答道:“多说无益,大伙不如感受一下烈紫炎龙力的能量,这样能让你们更直观的感受一下其中的玄妙。”
言毕,楚衍忽而撤去了包裹着烈紫炎龙力能量的金球,在其刻意的指引下,半空中那一道尺许长的淡紫气劲倏然化作点点紫星从殿中四十四名魔修头顶散落而下。
虽只是这么小小一撮烈紫炎龙力,且被楚衍加以拆分成零星紫雨,却是令得乍一接触到烈紫炎龙力的众人浑身一颤,那种奇异且强大的能量本质并不会因数量上的减少而有所减弱,在场众人皆是魔宗一脉内最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立刻由此体悟到了先前楚衍所言之深意。
“如今只是一枚仙灵石中所蕴含的烈紫炎龙力就已是有了如此惊人的能量。若是以此积累叠加的话,那......”想通透这一层道理的众魔修眼神中满是迫切的渴望,巴不得立刻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尝试去了。
而见到众人已是体悟到了烈紫炎龙力的神效,生出了必要的信心。楚衍亦是趁热打铁道:“现在我传予大家魔化万物的心诀,借助仙灵石修行之时以此诀要施为。方能最大限度的吸摄到蕴藏其中的烈紫炎龙力。”
等到楚衍一字一顿的将魔化万物的心诀教予众人后,性子最急的烈火老祖已是按耐不住道:“魔祖,俺老火先找块地儿去试了。俺等不及了......”
“哦?你若是很急,那就先下去吧,不过三十日后你没能达至渡劫期的话,可别怨我没有提点过你什么。”楚衍轻描淡写道。
“啊?还有要说的呢,那俺不急了,俺乖乖地听着。”一听楚衍还有关键没说,现在便是拿着鞭子赶烈火老祖走开也办不到啊!
楚衍淡淡地扫过众人热切且兴奋的脸庞。这才悠悠然道:“从你们开始修行至今。也不知用过多少枚仙灵石,虽然以前未曾以魔化万物的手法来吸摄,但积少成多,你们体内本身就已经具备了一股不容忽视的烈紫炎龙力,只是你们不曾自知罢了,如今我已传了大家魔化万物的心诀。你们可以用此法将自身精修的元力重炼一遍,应可区分出隐匿于其中的烈紫炎龙力。好好运用这股你们积累得到的异能,这才是帮助你们突破至渡劫期的关键。”
对于修行之道,场中之人都是一点即透的人物,当即明白了楚衍点明的关键。众人不禁由此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修行,不知用过了多少仙灵石,自然仙灵石中的烈紫炎龙力也是吸收了不少,一旦能够全数发掘纳为己用的话。其效果不言而喻,倚仗这股神奇的力量,想要在短期内突破至渡劫期似乎也并非什么难事。
如今殿中众人几乎都是一脸迫切之情。恨不得立刻闭关试炼去了,要不是很粗野还未宣布众人退下的话,恐怕早就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了,谁让“突破至渡劫期”这六个字的诱惑力是如此之大呢。更何况在场的四十四人全都是魔宗一脉最顶尖的人物,他们的修为实力几乎都是卡在了这一修真之途的最大瓶颈之上,如此一来,这诱惑的力度更是深厚异常。
瞧出众人跃跃欲试的心境,见该说的也说了,该指点的也指点,余下的就要看殿中之人各自的努力了,楚衍当即轻笑道:“好了,自今日起,大家有二十八天的时间尝试突破,可以各自回洞府闭关修行。二十八日后,再聚九幽地宫,我希望看见在场诸位都能顺利突破至一个新的境界,不过切记一点,如今我虽是给出了大家一个捷径,但此招亦不是万能的,莫要为此而急功躁进,能不能迅速突破达至渡劫期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希望能通过掌握了这一玄妙而使得魔宗一脉能够更加的强盛。你们都是魔宗一脉的领军人物,可要给小一辈的弟子们坐好榜样啊!”
说到这儿,楚衍神秘一笑道:“二十八日后九幽地宫再聚之日,我会定夺此次前往峨眉金顶的合适人选,为此将先进行一场考验,就当是在与道宗一脉决一胜负前的热身吧,当然对于能够入选的人,亦会准备一个惊喜给他的。还是那句老话,一切都需要大家自身的努力,我这个魔祖只不过能帮着提点一下罢了,好了,大家散了吧。”
在场众人对于楚衍的感激与拜服已经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如今又闻得楚衍如此顾及他们自身的安危并将魔宗一脉的定位放在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众人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纷纷真诚应声。如今的这一幕若是被道宗一脉的人看见,恐怕还会以为这些歌魔宗一脉大佬级的家伙们全都转了性呢,什么时候他们这些或狡猾如狐、或心狠手辣、或野蛮粗鲁、或喜怒无常的家伙居然变得如此真诚团结起来了,这哪里还有半点“魔”的味道啊!说现在的他们是一群虔诚且忠贞的信徒都不为过,当然他们所效忠的对象只有一人,那就死为魔宗一脉带来新生,为魔宗之人带来光明前景的魔祖楚衍,仅此而已。
以前没有任何一个魔宗之人能够达到这样一个高度,今后也不可能有人能代替楚衍在魔宗一脉中那牢不可破的神圣地位。这一观点已经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地确定了。
159入世云游
二十八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众魔宗宗主带着手下的长老以及弟子们一一回返后,楚衍亦是和九幽真君关照了一声,便独自一人离开了九幽地宫,约定时间一到自然会赶返回来。
当是修炼也好,游玩也罢,楚衍只是想要乘这段时间外出云游一番,就如今以他的修为实力而言,实在已经不是靠一门心思的苦修便能取得长足进步的了,更多需要的是一种顿悟,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玄妙心境。这也是楚衍选择在这段空闲时日内外出云游的最大原因,更何况楚衍也想在此段时间内借机查探一下魔星的下落,当然这只是顺带的事而已。在楚衍的计算中,只消完满结束了峨眉金顶一战后便能大举借助魔宗一脉的庞大人力开始搜寻魔星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