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墨却明显的感觉到了这股浩然正气中的还带着一丝杀气,那股杀气虽然没有画中的杀气如此狂暴,却更能让人体会到心死的感觉,李墨此刻只觉得心中万念俱灰,丝毫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了。
就在李墨再次被这股悲伤之情困扰,感到世上无可留恋之时,突兀的想到自己的堂兄李从文的生命还受到张震的威胁,想到这李墨即刻从悲伤中清醒过来,耳边随即传来了唐夜的声音:“此剑是我昔年的佩剑,本来只是一把普通的饰剑,不曾开锋,但因某些变故,此剑沾染上了一丝杀气。
我将此剑命名为“伯仁剑”,取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应我而死之意,你需在明日卯时沐浴更衣,诚心祭奠,唯有取得此剑认可,我方传你剑术。”
“多谢唐国公赐剑,小人告退!”李墨学着道听途说的规矩,捧着剑匣像模像样的退了下去。刚走出院子,便看见陆拾站在那里,笑道:“这么快就出来了?本以为依照唐夜的性格,你少说要在那里再呆上一个时辰呢!”
“什么意思?莫非是我哪里冒犯唐国公了么?”李墨急忙问道。
“那倒不是,刚才是唐夜那家伙对你的测试,用来观察你的心性,看看究竟该不该传你剑术?你的表现很不错,好了,我们去休息吧。”说着便带着李墨去了厢房,刚刚走到东厢房处,便听到了一阵阵呻吟传入耳中。
李墨心中一惊,连忙赶了过去,只见刘廉等人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刘廉等人见李墨前来,连忙道:“李大人,我等现在全身无力,不能迎接大人,望大人恕罪。”
“刘兄,却是不必如此多礼,你我平辈相称即可,只是你们没有受什么伤吧?”李墨的话语着实让刘廉等人感动了一下。
“属下们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被唐大小姐折腾了半天,最后还被唐大小姐在茶中下了泻药,一下午不得安宁,我等现在已是筋疲力尽,休息一晚差不多就好了。”李墨听到刘廉等人没有事情,寒暄了几句,便去了自己的客房。
李墨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而明天又要祭炼伯仁剑,便早早的睡了。
五更天,李墨准时的醒了过来,昨天的事情令李墨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朝登天子堂,暮宿国公府,这两件事却是许多平民百姓一辈子不敢想象的。
李墨几天前也不过是客栈的伙计,现在却已经是朝廷三品官员,还将持天子使节出使西域。连日的紧张让李墨无暇思考这些,空闲了下来,李墨当真有一种梦幻空花,黄粱一梦的感觉。
看着脚下踏着的土地,房间中陌生的摆设,李墨心中一阵恍惚,一种酸楚之情涌上心头,怀念起自己的亲人,想到亲人们在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一辈子,不过市井小民,没犯过什么大错,但最后却都不得善终。
一股悲伤之情,涌上心头,什么天道无情,常与善人!都是骗人的!这个世间,这个社会中的所谓的太平不过都是假象罢了!
君王以百姓为牲畜,蓄养之来奉养自己,所谓规则,不过就是统治者为了更好的剥削的手段!要打破这些规则,就需要实力,有了实力,任何人都可以突破这世俗的条条框框!”李墨瞬间明白了许多东西,更加坚定了李墨决心要成为一名强者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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