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呼啸的北风,都掩盖不住狰狞的杀机。
中军帐中,灯火尚未熄灭,李墨稳坐在中军的大椅之上,端着一杯清茶,浅浅的吹了一口气,孙雷廉和刘廉分别坐在李墨下首位置的左右两侧。
“李大人,就这样贸然扎营,恐怕不妥吧!并且刚结束就让全体将士都去休息了,要是太子的人马杀个回马枪,趁夜袭营,恐怕我们会有全军覆没之险呀!”刚扎下营,李墨的一口茶还没喝完,刘廉就急切的发问道。
“哦!依你之见呢!”李墨不在意的品了一口茶,才淡淡的发问道。
“在下觉得应该,至少让一半将士守夜才可,让另一半歇息,这样才不惧怕敌军袭营。”刘廉胸有成竹的说道。
李墨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道:“太子的人马稀少,故而才会出奇谋,将我们陷入危境,想一举歼灭我们,只可惜奇计已经失败。
现在唯有堂堂正正的作战,方能击败我等,但堂堂正正的作战,太子的人马又敌不过,除非太子下了死命令,不然太子的人马必然会撤退,不会做无用之功的。
孙雷廉看到李墨一脸自信的表情,讥讽的说道:“如果太子下了死命令,非要你的人头呢!”
李墨也不辩驳,淡淡的笑道:“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好了。”
孙雷廉也笑着说道:“在下拭目以待。”
突然间咚咚的鼓声自大营的西边传来,将全军的将士全都惊醒,满营之中,顷刻乱作一团。
不一会儿鼓声消失,营中的骚乱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就在全营将士快要入眠之时,大营的东面和南边同时传来鼓声,又一次将营中的将士惊醒。
刘廉这时怒道:“还请大人准许在下出兵,让我将这些跳梁小丑一网打尽。”
李墨摇了摇头,笑道:“看来太子居然铁了心取我李某人的性命!真是不自量力,小小的分兵骚扰之计,有何可怕,传我令下去,命令全军上下,皆用棉布遮住耳朵歇息,无视鼓声。”
刘廉急忙制止李墨的行为说道:“不行呀!大人,如果敌人虚而是实之,趁机攻击大营,恐怕全军上下反应不过来呀!”
李墨却是看也不看刘廉,反而对孙雷廉说道:“命令巡夜的士兵,在拂晓之前,将全军士兵摇醒,枕戈待旦,埋伏于营中,静候敌军。”
孙雷廉听了李墨的安排,满意的笑了笑,却故意问道:“大人就如此肯定,太子的人马必定会在拂晓之时发动袭击?”
李墨此时却安心的解释道:“太子的人马既然定下了骚扰疲军之计,这种计策不配合袭营,根本没有效果,所以太子的人马今夜必然会要前来袭营。
还有什么时候是比天亮前的昏明更好的时机呢!
今夜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不然明日我们赶到雁门关,即便太子真的想要我的命,他们也不敢在边境数十万大军的大军中对我进行刺杀的。
故而他们绝对不会换时间,也不敢换时间,这个时间点,的确是我们全军上下最脆弱的时间,也是他们唯一的得手机会。
既然李墨已经下了论断,孙雷廉和刘廉却也不再争论,听从李墨的安排,下去部署了。
虽然在这两三个时辰里,鼓声不断,但太子的人马,似乎也已经发现自己的行为,起不到任何作用,但依旧不敢冲杀进来,和李墨预料的一点不差。
凌晨前,才是天地间最为黑暗的时候,在李墨的安排下,全军上下都有了做一场恶战的准备了,但此时李墨却命令部下,此时将所有的火把都点了起来,似乎丝毫没有要伏击敌军的意思。
虽然此时李墨军营中灯火通明,但太子的人马却不得不来,区区数百人,虽然都是精锐之士,甚至还有着一名达者的带领。
但在李墨已经布置好的防备下,此时也只有凭借一股气勇,舍生向李墨发动攻击了。
只见太子人马的带头之人沉声道:“诸位,此刻事情败露,吾等唯有拼死一战,方可完成托付,如若未能取得此人性命,纵使有人活着回去了,恐怕……”他却是没有继续说了下去。
但所有人都明白,活着回去将会面对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东西。
“诺!”其余众人顿时将气血上涌,以意气激发潜力,为死战做准备。
而李墨此刻正静静的瞭望着这里,面容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终于,太子的人马动了,如一条游蛇般,在黑暗中潜行,悄无声息的向李墨军营滑来。
李墨心中却是一惊,果然是精锐,从这攻击的阵型以及如此急速却依旧有条不紊便可看出一二,恐怕都是久经沙场之辈,而自己手底下的兵恐怕差了不是一个档次。观摩的一阵子,李墨只觉得排兵布阵之术果然精妙。
这样的阵型却是可以将士兵的互补性发挥到最大,虽然在大规模的战场上用处不大,但到了几百人,几千人对战时,却是可以发挥很大作用。正在李墨思量之时,太子的人马已经到了 带着魔兽技能去修真全文阅读百步之内,刘廉急忙请示李墨是否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