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不是二十号吗？”

“是啊。今天就是二十号。下午。”

什么？艾米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翻看日历。该死，胡思乱想把正经事都忘记了。

“喂喂，布儿，我马上过去。我没到你不许擅自决定。”

布儿挂了电话，想象着艾米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带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平时艾米总是很早就到办公室，从来没有见过她请假缺勤。下午过了约定时间还没见到她的人影，电话也没有，她打电话问贝宁艾米是不是请假？贝宁说没有。她就打艾米的手机联络，果真艾米是忘记了。

艾米约了布儿在她家附近的便利商店门口碰面。

这个时候天气真正地让人感觉到了冬天就要来了，寒风已经能够穿透衣服刺疼肌肤。艾米出了住的地方很容易就看见了站在对面商店橱窗旁的布儿。她安静地站着，两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风微微吹起她的卷发，风衣的下摆。橱窗里的模特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暗淡失­色­。

艾米心里觉得对布儿有欠疚，她走的有些犹豫，过马路的时候本来可以赶上一个绿灯，但是她特意放慢脚步等了一个，到了布儿面前带着很深的歉意说：“抱歉，我来晚了。”

“你有没有让我等多久，­干­什么说得好像欠我很大人情一样呢。”

“不只是因为让你等……还因为，我忘了这件事了。”艾米心里叹气，昨天跟贝宁一起的时候说不会后悔，可是她现在觉得心里负担重得很。

布儿早已伸手拦下了出租车，见艾米还在犹豫，催促她说：“我们快走吧，已经晚了。”

路上，两个人很沉默，没有人说话，艾米隔一会儿就忍不住偷看一下布儿脸­色­，神神叨叨的，在心里面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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