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乐扯出一个笑容道:“原来是一吟救了我们。”
此时一吟低低盘旋在木筏附近,楚盛衣挥手让它飞得远些,一吟啼叫一声,示意不肯。楚盛衣看着它问道:“你要什么?”
一吟连声啼叫,只是围着木筏打转。
云西辞看了半晌,忽然道:“长乐,你把英儿怀中的离心草拿出来。”
英儿气息已断,云长乐看着她一声轻叹,从她怀中取出了离心草。便在此时,一吟忽然冲着她冲了过来,云长乐“哎哟”一声,楚盛衣袖袍一挥,喝道:“放肆!”一吟被他袖风一扫,身子偏了偏,飞到空中围着他不停打转,啼叫得更加急促。
云长乐十年前在慕城群英楼中见过它威风凛凛地与路行歌大战的模样,如今见它如吃不到糖果的小孩一般绕着家长打转不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云西辞也面露笑容,觉得十分有趣。
云长乐晃了晃手里的离心草,道:“一吟,你要这个?”
一吟欢叫一声,云西辞阻止不及,只见它尖尖的喙划过云长乐的手指,灵巧地从她手中把离心草啄了去。“吃不得!”他话刚喊完,楚盛衣一个飞跃,劈手从一吟口中扯下半截还没吞下的离心草。他来不及问云西辞,只见一吟如喝醉了一般在空中上下扑腾,任他如何呼喝,也不听命。
楚盛衣叹了口气,不再管它。云西辞把从英儿那里听来的离心草的传说毒性说给二人知晓。云长乐看了看还在空中胡乱打转的一吟道:“我猜琴鸟喜欢离心草的味道,之前它不听你的命令飞到木筏这边,八成是被沾过离心草味道的烤鸡吸引。想不到这家伙嗅觉这般灵敏,竟比聂道天还厉害,他可没能发觉烤鸡味道不对呢!”
楚盛衣看向聂道天道:“他是……?”
“这个嘛,这人也算得上是我的太师祖了吧,西辞是不是这么叫的?他是梅木夫人的师傅,我师傅路行歌的太师傅。”她感觉身上的毒性真如英儿所讲,渐渐退去,又说道:“这女子是英儿,是梅木夫人的侍女,那个……跟聂道天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因爱成恨,用离心草消除了他的记忆。她死了,但是聂道天这个大麻烦,咱们可怎么收拾?”
云西辞道:“这一死一昏二人一直放在这木筏上不妥。楚兄,这里离飞鱼岛有多远?”
楚盛衣道:“若是用这木筏划过去,至少还要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