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岸赶到他们以前常去的那间酒吧的时候,徐曜文已经喝了好几杯。
酒吧生意很好,两人很久没来,以前惯坐的位子也被别人抢走了,他们坐到了不太惹人注意的角落。
“干嘛晚饭也不回去吃,跑来这里喝酒?存心气小唯啊?”
徐曜文看都没看他,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好久没喝了,有点想念而已。”
“小唯让你别喝太多,早点回去。”
徐曜文不置可否。
张跃岸几番欲言又止後,终於说:“就算知道你不会说,但我还是想问……小唯说他惹你生气了,他又哪里惹到你了?”
“他这麽说的?”
“是啊,还让我过来陪你。人家对你这麽好,你到底在瞎折腾什麽啊?”
“我们好久没来酒吧,今天好好喝几杯,别多话。”
自从韩唯住进来後,确实是隔了挺长时间没畅饮一番了。张跃岸来的时候不情愿,但一沾到酒杯,酒精所带来的兴奋渐渐地取代理智,早把韩唯“别喝太多”的嘱咐抛到脑後,开始跟着徐曜文一杯接一杯地开始往嘴喉咙里灌。
等喝到尽兴,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个人像以前一样,脚步虚浮地相互搀扶着,在夜色中往回走,张跃岸在昏沈中听见徐曜文有些模糊的声音:“他从来都弄不清楚我为什麽会生气。”
“嗯?”张跃岸迷蒙的脑子转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说,他怎麽知道?”
“知道又怎麽样?他根本不是那麽在乎我。”
“他事事顺着你,处处为你着想,哪里不在乎你了啊?别胡思乱想。”
徐曜文喝醉了,不再把心里的情绪闷着,“不跟他的家人比,我对他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凭什麽每次他都只顾着他的经理,把我丢在一边。我算什麽?”
张跃岸一直觉得不管他们发生了什麽问题,韩唯都是虽然据理却总是忍让的那一方,但他没听过好友这麽委屈的口气,开始反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