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爱？”

“不知道！只知道是爱。”她笑。

“楚寒呢？你爱楚寒吗？”

莞奴抬起头来，满眼的疑惑：“楚儿，你为何要说大公子？与他有何­干­系？”

“我在问你，你爱楚寒吗？”他却不肯放弃。

“怎么可能！”她不满地轻呼，“他是主人，尽管对莞奴另眼相看，但莞奴明白自己的身份。莞奴只是公主府的一个女仆。主仆之间，怎么可能僭越？”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她急忙又道，“楚儿，不要总是和大公子比。他是天生的贵族，命中注定拥有一切。你和他不一样，你必须依靠自己的能力去获取你想要的东西，过程自然会很艰难。”

她原是单纯地以为，楚儿对自己的爱没有信心。她只想告诉他，她爱的是他，尽管连自己都说不出来原因。可她的话说完，楚儿的眼中却浮起了她所看不懂的陌生的情绪。他推开她，披衣而起，一言不发，走出了帐篷。

帐外，苍茫原野沐在微明的曙­色­之中，周遭一片静谧。天未明，人未醒，可心却已然百转千回。

“你得到一千个莞奴都及不上一个若真。在楚寒的心里，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都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

涵雪的话一遍又一遍地敲打着楚儿的耳鼓，让他躁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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