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沉默了,是无法定夺。这时,脚步声起,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缓缓走了进来。
“王!您怎可轻易出来!”平远侯急忙向来者拜道。
那被平远侯称作王的男子坐到了椅凳之后,一双如鹰隼般锋利的眼睛打量了楚儿许久,这才道:“你叫楚儿?是楚寒的亲随?你此番前来,是为投靠我图狼族,助我击败楚寒的北越国大军?”
“您就是图狼王?”楚儿恭敬地行礼,然后站定,从容不迫地说道,“王,我叫楚铮。至于其他的,您都说对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二十多日前,有一队人马悄悄潜出被围的王城,北上,去了北越国的王城。那应当是王,您的使者吧。您的使者会带给北越王一个惊人的消息。我知道那个消息的内容——楚寒乃是云族后裔。这个消息,若是我不知道,王,您就不可能知道!”
“你是说,那个消息是你派人送入宫廷的?”图狼王大惊,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你和楚寒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没有。”已经自称为楚铮的楚儿安然地答道,“我背弃他,道理很简单。留在他的麾下,我永远不可能超越他。只有做他的敌人,打败他,我才可能拥有一切!”
图狼王斟酌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好!你留下来!不过,你要记住,只有在打败楚寒的北越国大军之后,你才可能是图狼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定北侯!”
楚儿笑了,那是属于楚铮的笑容。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楚儿的人,有的,只是楚铮。
图狼王将楚铮和涵雪、若真暂且安置在了王城的官驿之中。以后的月余,交战双方相安无事,楚铮却急切地等待着楚寒发起最后的一击。他甚至有些担忧,生怕北越王会过早地夺取楚寒的兵权,这样,他就没有机会在战场上与他一较高下了。所幸,一切都按照他的心意在发展。那日,楚寒终于率领大军开始攻城了。他戴着铁面登楼,不仅重伤楚浪,还用幻术将北越国大军打得落花流水。他以一人之力,挽救了一个即将覆灭的族类。楚铮在图狼族名声大噪,他成了实至名归的定北侯,成了整个图狼族的神。
若真也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楚寒能逃过一劫。她一直在尝试逃走,却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楚铮将她锁于房中,日日由涵雪亲自看守。
是涵雪将消息带给了她,告诉她,北越国大军溃败,楚寒已经交出了帅印虎符,并将返回北越国。他仍然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然曝露,不知道此次回家会有怎样悲惨的命运在等待自己。楚浪被楚铮打成重伤,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那天深夜,在庆功宴上喝得醉意朦胧的楚铮终于回到了官驿。他已经被封为定北侯,已经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万尊之躯。他推开了若真的房门,看她如一抹白云,安静地坐在窗前。他俯下身来,抱住她,撩开不曾挽髻的长发,吻住了她的耳垂。滚烫的酒气撩拨着情yu,他在她耳边温柔地呢喃,诉说着痴心的爱恋。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