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楚铮独坐在书房中,安心地看书。脚步声很轻,但他听得很清楚。黑衣人悄然潜入了书房。
“你?你真的敢来!”他抬头,静定地看着眼前之人,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楚寒。
“楚儿……”楚寒唤道。
“我再也不是什么楚儿。我叫楚铮,图狼族定北侯!”
“好,楚铮!”他并不争辩,“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旁的人无关。你抓了查恒,无非是要引我出来。我已经来了,放了查恒吧!”
楚铮唤来守在屋外的侍卫,沉声吩咐:已经查明,查恒并无谋反篡国之心,只是父亲死于定北侯之手,难以放下仇恨,才与楚寒、楚浪串谋,刺杀定北侯,欲致其死地。此乃个人恩怨,无关国家安危。定北侯念及其父查狼太也曾为国立下不世之功,所以网开一面,当即释放查恒,不再追究其买凶刺杀之罪。
那侍卫一一听过,领命而走,前去放人。
“你放心了?”楚铮冷冷地问道,“查恒那样的人,根本不足为虑,我本就不屑于杀他。”
“楚铮,你我怎会走到今时今日,这般的尴尬之中?”楚寒幽幽一叹,心中都是难以解答的疑惑,“我自问,一直以来待你不薄。不仅仅是因为陆夫人的嘱托,真儿的期待,就我自己,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就将你当作我楚家之人,当作我的兄弟。”
“兄弟?我们怎么可能是兄弟?”楚铮的声音依旧冰冷无情,“你那样的人,天生就是用来和我做比较的。你是天生的贵族,天生就该鲜衣怒马,天生就该美人如玉、明月轻舟。可是楚寒,你扪心自问,你哪一点比我强?”
楚寒默默地看着眼前之人,心中的疑惑变成了无尽的悲哀,是知道此情此境中,自己和他,已然无法和解。他刻意淡然地说道:“楚铮,我来,只想告诉你,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有什么恩怨纠缠了。我如今只是一介平民布衣,无名无位;而你,已经成为人上之人,早已超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