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夜风拂面，让世界如此清冷寒荒。他斟酌着，终于说道：“吟风，你知道，过去的一切都是错，是镜儿无意中犯下的错。她伤害了你，伤害了我，也伤害了她自己。现在，既然一切都已澄清，我们有机会能改正所有的错，重新再来。”

“如何重新再来？我将一切都给了你！如果，你爱的只是她，那就杀死我好了！”她激动地喊道。

“不要这样偏执！”他耐心地劝，“镜儿对我哥一往情深，尚且能将心收回来，你也可以！”

“我做不到！”

“怎么做不到？”他烦乱起来，“你那样年轻美丽，会有比我更好的人可以托付终身。”

“不会了！”她哭泣着摇头，“楚浪，你明不明白，我原本孑然一身，无所牵挂。年幼无知，我便被人卖入青楼，是姑娘将我救下。这些年来，我心无旁骛，只一心一意地做姑娘让我做的一切。可苦竹林外，你不该救我！姑娘更不应该告诉我，我可以爱你！你知不知道，从那时起，你便是我的惟一，我生命惟一的意义和牵挂。从那时起，我便一心一意地将你等待。等待姑娘和楚寒终成眷属，等你可以将我爱恋。这便是我生命的一切啊！”

楚浪是真的无话可说了。他心疼地看着她，只是看着。

“我和姑娘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选择她，我和她都会死；选择我，我们都会活下去！”她咬牙切齿，说得不留丝毫转圜的余地。

“你以为，我选择跟你走，镜儿会接受这颗灵珠？”他悲哀地看她，“你们情同姐妹，应当知道她的倔强。我是她可能接受这颗灵珠惟一的理由。吟风，若是我选择你，镜儿会死！”

她听过他的话，脸­色­苍白起来，不由自主抿紧了嘴­唇­。

“爱不应该如此剑拔弩张。”他轻轻地叹道，“无论谁会死，活下来的人，感情和良心都无法幸免于难！”他向她伸出手来，“吟风，将灵珠交给我。给镜儿和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默默地凝视了他半晌，凄然而笑：“我只想爱你，想你爱我，我想和你携手一生、白头到老。这颗灵珠是我的爱情惟一的筹码，我如何能给你？楚浪，我说过，没有第三个选择！你想想吧，我等你的选择！”她说罢，转身走进了夜­色­之中。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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