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承认，机敏的目光紧紧盯着若真的双眼，“若是我问你，楚寒究竟中了什么毒，有多深，你会怎么回答我？”

“你还是很关心他。”若真笑道。

“当然！他是小浪的大哥，便是我的！”镜月说得肯定，并无丝毫愧疚。她心中却明白，自己虽然早已看清了自己的心事，但对楚寒却仍旧别有一番情愫不能说放就放。她关心他，就算他不是楚浪的哥哥，就算她已不再爱他，她对他的关心仍可以天经地义。

“你看到了，他双眼已瞎，仅此而已。”若真避开她的目光，淡淡地说道。

“你撒谎！”镜月毫不客气，“他中了花毒！我扶他时，正好按住他的手脉，脉象显示，他中毒至深，怕是有­性­命之虞！若真，你为何要欺骗我们？”

“让你们知道了又如何？”若真淡然一笑，满眼的疲惫，“花毒无人能解，还不是徒增烦恼。”

“可你能解，不是吗？”镜月急道，“我听涵雪说，你曾为他解过一次花毒。”

若真有些迟疑，还是说道：“我也不能。他中毒太深。楚儿接受了我的灵力，花毒随灵力转移至他的体内。他出掌时，心中怨恨至极，无意中将花毒全都打在了楚寒身上。我若还有千年的灵力，方能替他解毒。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用自己的灵根，勉强为他续命。”

镜月的脸惨然变­色­，无比担忧地问：“你也不能救他，那该如何是好？你是花妖，用灵根为他续命，难怪每次见你，总觉你更加憔悴消瘦。”

“只要灵根不断，便无大碍。至于楚寒，世间自有能救他之人，我也会竭尽全力让他活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伤情，是吗？”她问道。

“我没告诉他，只骗他说，有中毒之感是因为他的眼睛。我不想让他活在绝望之中。”

镜月沉默了，难怪他会选择爱她。她为他考虑得如此细致，一心只为他打算。为了爱他，她只怕是连千年苦心修持而出的美丽生命都肯舍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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