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艰难地朝她露出一个微笑，只是脸­色­不如刚才那么难看了，虽然仍显苍白，但并未如先前一般铁青发紫。

若真稍稍松了口气，松懈下来之后，剧烈的痛感却让她不禁蹙起了秀眉。她颤巍巍地抬起了适才握鞭的手，纤纤玉手已经肿胀变形，而且变成了乌青之­色­。这就是向凡人施用灵鞭所应得到的惩罚。灵鞭自有灵­性­，若鞭上沾染了凡人之血，灵鞭便会变得灼热不可握，以惩戒执鞭之人。

“怎么了，真儿？”楚寒觉察到若真的异样，不禁要问。

“没什么，我很好。”她忍着痛，取出丝绢，替他擦去额头的冷汗，“应当找个地方住下来。刚才一定很痛，瞧你，衣服都被汗水渍湿了。你得换身衣服，不然，又会生病。”

他笑，拉过她的手，拉她坐到自己身边，“不用这么急，我感觉好多了。刚才一番折腾，身子的确很痛，但现在真是好了许多。大约就像你说的，灵珠已经将我体内的余毒全部清除了。”

若真正要说什么，却听见树林外群马疾驰，直向他们奔来。她急忙起身，咬牙又抓起了烫不可握的灵鞭。“楚寒，我们走！”她扶他起身。

“等一等。”他蹙眉细听。群马在树林外停了下来，马蹄脆响，似乎只有一人一骑朝这边走来。“放马走，我们在树林里躲一会儿。”他急急地说道。若真明白了他的意思，用力拍马，放马向相反方向的林外冲去。她扶着楚寒躲进了密林之中。

“楚兄！若真姑娘！”骑马入林之人高声呼唤着。

“是查恒。”若真说道，想要现身，却被楚寒一把拉住。

“你相信他？”他问。

“我救过他，你也有恩于他。他不至于恩将仇报吧。更何况，入林的只有一人一骑而已。”

楚寒淡然笑道：“既然你相信他，我也就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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