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

“关于若真。如果她于你而言，是生命一般重要；那么我呢，我于你而言，算什么？”

他的心很痛。是真的很想告诉她，他的来历，这样便能说得清楚，他对若真不可割舍的爱恋。可他怎么能说，她怎么可能接受，他乃是异类、是妖，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他在心底苦苦一笑，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是无法摆脱宿命。他是妖，根本不可能真的为人的世界所接受。只有隐瞒，才是惟一之计，才是他能混迹于人世的惟一的法子。事到如今，他根本无法舍弃，无法舍弃海兰嫣所带给他的人世的情爱与温暖。

“兰嫣，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可你知道，为了你，我可以不惜牺牲生命。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这还不够吗？”他看着她，说得真诚热切。

“可我想知道关于若真。你爱我，可你更爱她，是吗？”她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真儿于我而言，是亲人，是来历，是生命的印记。”

“那就告诉我，你的来历！你是南霁国何地之人，父母是何人，是否还有亲人？”她却紧逼不放，“我是你的妻子，这些我理应知道！”

“兰嫣！别逼我！”他低吼道，眼神狂乱起来，是婚后许久不曾有过的神气，“只要相爱就够了，不是吗？我们彼此相爱，彼此相爱啊！”

她的心中升腾起一片迷离的哀怜，伸手将他搂入怀中，幽幽地叹道：“好的，我不逼你。若是不愿说，便不说吧，有什么重要呢？你是对的，只要相爱就够了。只要你爱我，便好了。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夫君啊。还有什么比爱情更重要呢？”

他在她的怀中，百感交集，心中却充满了担忧和恐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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