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黄昏,图狼王城最大的妓院醉芳楼刚刚开门,便有一名年轻的白衣公子带了两名青衣随从,手摇折扇走进了醉芳楼。老鸨带了几名姑娘欢喜地迎了上去,想要去拉白衣公子的手,却被他机敏地躲开。白衣公子负手而立,清咳一声,朗声说是专程为寻访醉芳楼的头牌名妓绿袖而来。
老鸨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白衣服公子。只见他面容清雅俊俏,皮肤白皙细致,竟是比这醉芳楼里的大姑娘还要水灵。他一袭白衣虽然看似简朴,做工却十分精细考究,腰带上金丝与银线绣出的群芳争艳,以及腰间的那挂碧绿通透的玉佩,无不张显着主人的富贵。老鸨看在眼里,急忙赔笑道:“公子,我这醉芳楼有著名的京师十八艳,绿袖姑娘不过是其中之一。公子……”
“诶,我今日来只为绿袖姑娘,什么京师十八艳,我没兴趣!”公子说罢,对随从招了招手。一名随从进得前来,取出一样东西交到了老鸨手中。“这些金子足抵你醉芳楼三日进账。今日,我把这醉芳楼包下了!”
白衣公子说得豪爽。老鸨打开了随从交到自己手上的钱袋,里面金光灿灿,都是金珠。这可真是个有钱的主!老鸨却好生心疼,手握钱袋不肯松开,嘴里却只道:“公子今日要包下醉芳楼,老身和这楼里的姑娘自是高兴。但是……”
“但是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别告诉我,这些金子还请不动绿袖姑娘!”白衣公子的言辞间有了不快。
“不瞒公子,那绿袖姑娘已经被查将军包下了。老身实在不敢擅做主张,让绿袖姑娘另陪他人。而且,查将军适才送了信来,让晚膳后送绿袖姑娘去他府上呢。”
“老鸨,我若要为绿袖姑娘赎身,需要给多少金子啊?”白衣公子并未被老鸨话中的查将军吓住,而是懒懒地问道。
“公子可是没听得明白?”老鸨小心翼翼地说,“那查将军可是王的右营卫副统领,手握重权,我这醉芳楼可是得罪不起。”
“老鸨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你只要告诉我,为绿袖姑娘赎身,需要多少金子。”
老鸨想了想,心道,若是不能一下子断了这白衣公子的念想,不知会惹出怎样的麻烦来。所谓民不与官斗,那包下绿袖的查恒总是个官,而且位高权重,眼前的白衣公子金子再多,自己也是不敢要的。想到这里,老鸨心一横,咬牙道:“绿袖姑娘是我醉芳楼的头牌,是棵摇钱树,要想为她赎身,除非万金。”老鸨这话却是胡说,绿袖虽然样貌出众,舞技琴技都十分出色,但素来卖艺不卖身,并不能为醉芳楼挣太多的钱。更何况,*再是有名,哪有价值万金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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