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白色,红色。16
“请放手。”曹译把喉咙间因酒意带来的恶心全部堵住,竭力保持风度,只是确实喝得过多,眼睛已经朦胧。
不过,多年应酬的经验还是让他勉强支撑著自己没人倒下,只是用了力去挣脱拉住他的手,见人没有松开的迹象,再次出声,“请放手,闻先生……”
这句“闻先生”他叫得陌生中带著点疏远,还有一点不自觉的厌烦,闻皆这种人,别人想要靠近他未必都会给机会,别人要是稍一待慢,这种人更是不会去理会人。
闻皆听了,当下松开了曹译的手,皱起了眉头看著头。
远处,谢采踩著高跟鞋到来,高傲女子扶住自家老板,女王一般在合礼的范围里昂了一下头,用著冷漠的礼貌态度叫了一声:“闻先生……”
叫完,再不看人,扶著曹译就走。
曹译走了几步就想停住脚步,被谢采掐住了喉咙,女助理冷冰冰的声音警告他:“给我去洗手间去吐……”
曹译无法,只好强忍著欲吐的感觉,被防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女助理给半拖到男洗手间,然後再吐了个天翻地覆。
在有纸巾擦试他脸的时候,他睁开眼,看著面前有些晃荡的女助理的脸说:“没有你,我可怎麽办……”
谢采不被他的话所感动,只是哼了一声,过了一会,也可能是她手下擦著的脸比之以前要瘦削太大,她终於不忍心,丢弃纸巾,用自己的手去擦曹译眼睛里流下的眼泪,轻轻地说:“你别怕,你以後会找到一个你爱的,他也会爱你的人。”
曹译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但却知道自己是伤心难过的:“我知道爱他爱得没有自我很不对,但我是真的爱他,他不珍惜也就算了,何必也让人来踩我头上……我给他的只是爱情,又不是杀他折磨他,他何必事後都非得再拿刀子往我心里割……”
“他不懂你,没什麽好伤心的……”谢采对这几天跟对方老总周折了几回,受尽各种暗地奚落兼嘲讽的老板现在的惨状没有丝毫奇怪。
换以前,老板年轻,无论何种应对都进退皆如,不为钱财折腰,自有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