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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一千零一夜倒数第二夜 > 20

20

日开始放两周的圣诞假期。总公司圣诞PARTY的对象都是国内的合作对象,只是借老外的节日搞活动,为明年的业务打基础罢了。有空问问杰夫,是带黛儿回欧洲过节,还是留在这里。

看来这个秒杀老头的人很得大家欢心,纷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达成一致意见——通过。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溪,搞眼科的瑞宾和负责护理的罗德启程去汉城,当面评估该人的全身状况和手术方案。

晚上接到他的电话,才想起按照日程安排的话,周*一定有空。告诉他我休假结束开始工作了,他让我定好行程再给他打电话。唉,习惯周五见面的,这下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动。

公司业务运转尚良好。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问过杰夫了,他打算把黛儿带回家过圣诞节。也是应该的,圣诞节于老外的意义等于我们的春节,只要他照顾好黛儿就好。

晚上给她打电话,得到一个坏消息,她周五可能因为工作原因要约会改期。虽然不乐意,但是为了表示我的大度,让她定好行程再打电话给我。

11

正式的行程定下来了,“颠峰”的专机于今晚把我们送到汉城,明后两天完成评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可以搭飞机赶回戎城约会。

兴致**的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周五晚上回来。他听了我的安排后,告诉我实在太赶的话,还是周六回来好了,安全第一。经过我的再三保证,和他约定,在汉城候机时给他打给电话,他在戎城的机场接我。

公司业务运转尚良好。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得知可以和杰夫去欧洲过圣诞节很是开心,让母亲带黛儿去采买一些礼物,做人家家的媳­妇­总不能空手上门见公婆的。

财务部把年终奖金的派发方案递交上来,仔细过目后,让张叔去执行。

傍晚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周五可以赶回来,开心之余又担心她的安全。内心交战着是不是让她周六再回来,结果心中的魔鬼被她说服了,同意她周五回来,但是必须由我去接机。不能像上次接船未果一样,这次一定要接到她。

大家在我们入驻的饭店集合,等老头子把人带来。竟然是个小孩子,极度营养不良的小孩子。由于他长期打游戏,不注意饮食,肤­色­苍白没有血­色­。给他验了血,贫血的情况很严重。倒不是不能耐受手术,只是老头子善心大发,要我们好好调理他。这孩子说对一句话,就是“死老头子,你要整死我啊。”,让我们窃笑不已。老头的报复心理是很重的,谁让你当初秒杀他的,他不借此机会好好整你才怪。他的父母还是很支持老头的行为的,热泪盈眶的告诉老头,“我们家秉熙就交给你们了。”,还连连鞠躬。忙不迭的回礼,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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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今天每个人的脸都是笑盈盈的,一看就知道大家很满意这次的奖金数目,只要把工作做好,我不是吝啬的老板。再来,明天公司旗下的百货拉开让利活动的序幕,员工有钱后可以更好的消费,更好的回报公司么。

为了让PITTO能尽快的耐受手术,今天大家发狠的折腾他。补充微量元素的,补充维生素的,补充蛋白的,林林总总一共十几瓶的营养液有静脉输入,不到半夜是输不完的。心电图,X线摄片,超声检查更不能滞后。游戏暂时不能玩了,眼睛要滴眼药水休息,手指要做康复矫形。让很有威严感的小罗留在房间里震慑他,顺便换换盐水瓶。大家都溜到酒吧谈天说地。不知谁走漏了我们出现在汉城的消息,想找老头子开刀的“蝗虫”们蜂拥而至。把老头子推出去应付他们,其余人乔装逃出饭店各奔东西。

在汉城机场候机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航班号和可能落地时间。等坐上飞机才感觉真正放松,“颠峰”声名在外,为了躲避那些大家看不顺眼的对象,每次聚会的结果都是落荒而逃。闭目眼神一下下,很快就到了戎城。取了行李,乖乖找个地方,等他来接。看看表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按以前的习惯是打车回家倒头大睡的。不知道他会带我去哪?这么想着,他就出现在面前。

很晚了,还麻烦你接我。从行李袋上跳起来,迎向他。

不麻烦。他言简意赅,接过我的行李。

去哪呀?蹦蹦跳跳的走在他身边。

时间很晚了,去我公寓坐坐吧。他提议。

就是上次你带我去看星星的地方?那里的夜景可美了,很兴奋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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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今天旗下百货正式拉开让利折扣活动,上午召集百货业的经理开会,让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问题,保持购物秩序。不能因为让利,而不顾购物环境和安全。下午待在办公室看文件,顺便等她电话。咀嚼着难吃的盒饭,如果她没去汉城,现在就在享用美食了。总算接到她的电话,算算时间,决定九点半出发去机场。

一路飞驰到机场,看见她孤零零的坐在行李袋上,惹人怜爱。来接她的决定再正确不过,哪能让她半夜三更的独自回家?上前拉起她,她笑容满面的问我去哪?

去我公寓坐坐?话一出口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会不会觉得我居心不良?

那个看星星的地方?还好她没想歪,还很开心的问我是不是上次那个地方。

经她同意后,美滋滋的带她回在公司十八楼的公寓。

一觉醒来,不由傻楞了一下。好陌生的环境啊,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酒店客房。简洁的设计,有一点点硬的床,扭头看向落地窗外,有一个小小的花园让我有一丝熟悉感。坐起身子,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哦,想起来了,昨晚在他的公寓待到很晚,回家不太方便。也因为行李里毛巾,牙刷,睡衣也齐全,就睡在他这了。当然是他睡沙发,我睡床。

去浴室梳洗,边刷牙,边打量四周。两次来都是在晚上,还没在自然光下看过房间布局呢。浴室和厨房都小小的,加上一间还比较大的卧室。公寓外是个空中花园,比我想象的大很多。正当我乱逛的时候,不知他打哪出来的,手里拿着早点。突然意识到,不经主人同意随意参观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因为他周六还要工作半天,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于是自己打车回去。回家后把行李安顿好,给留守汉城的小罗打电话询问PITTO的情况。PITTO的情况不错,只是老头子受到了围攻人群的惊吓,有点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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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昨晚留她住宿,她很爽气的答应了。把床让给她,我睡在沙发上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今早醒来,她还在睡,悄悄站在床边看她。她的睫毛很长,小脸埋在被子里粉嘟嘟的,心里痒痒的,很想亲她一口。在邪念发芽前,转身出去买早点。

再回来时,她已经起床了,被褥收拾整齐。在花园发现她,在她身后看她,她的存在是那么自然,那么应该,毫不突兀,暗自盘算复制把电子钥匙给她。

因为我还要上班,所以她坚持自己回去,把她送上出租车,让她到家后给我电话。

女人的购物*真是太可怕了。城里所有的百货像都说好了似的开始打折,瑜那几个家伙硬把我从暖暖的被子里拉出来,就是为了陪她们去购物。简直就是打仗,瑜负责算价钱,凌仗着人高马大的抢货物,敏提着战利品,我专门排队付钱。还说为体恤我刚出差回来,安排的工作最轻松,我看完全是他们没耐心排长龙付帐。

傍晚,她们都被她们的亲爱的接走了,剩我独自瘫在街边的长椅上喘气。仔细算算今天一共跑了七家百货,中午连饭也没吃,更别提喝水了。她们是从冬装买到夏装,从帽子买到鞋子,更强的是凌还拿购物券买了两个锅子。摇头叹息,谁想出来的让利折扣活动让我这么劳心劳力的?等我知道是谁出的这种搜主意,一定要把他打成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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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带着黛儿,还有家里的所有女眷都去逛街了。我们家族是做百货的,明明可以让店家上门服务,母亲她们却偏偏喜欢亲自出门凑热闹。以前也好奇问过母亲原因,母亲告诉我这是女人的乐趣,是女人的生活目标。身为男人很难理解这一点,父亲这样指点我,购物是女人的事业。看到母亲她们购物完后的满足表情就像我完成一件大CASE后的表情,我有点明白父亲的话了。

­阴­天,人恹恹的不想起床。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做,百思不得其解。偶然看到书桌上的日历,想起快到冬至了,仔细一看,惊觉明日就是冬至了。匆匆穿了外套出门,去花市买马蹄莲。每年的冬至都是独自去坟前祭拜的,和最疼爱我的爷爷­奶­­奶­说说话。眼睛有点湿,停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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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和杰夫启程去欧洲了,一路平安到达。

本周六要举行圣诞PARTY,所以策划PARTY的大小事情是这周工作重点。圣诞PARTY邀请的对象都是合作伙伴和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务必要做到完美无缺。让公关部和客服部拟出最佳客人名单,有利益关系的都要请到。让后勤部策划场地,音乐和饮食,要一流的服务让贵宾们宾至如归。让小汤全力督管各部门协调工作,参与家族事业的宗亲们也要悉数到场以示尊重和感谢。

一大早驱车出发,开了两、三小时的路才到位于郊区的墓园。去守园人那里拿来清水和油漆,把墓碑擦­干­净,重新描写爷爷­奶­­奶­的名姓。席地而坐,给爷爷倒上一杯米酒,把马蹄莲放在墓前。思绪不受控制的往小时候的事情飞,想起爷爷宽厚的手掌,­奶­­奶­慈祥的笑容。

至爱亲人的逝世是走上从医道路的原因,也是加入“颠峰”的原因。过去我们无助的时候,没有人来帮我们,一个个被称为专家的大夫个个告诉我们“回天乏术”。所以当我们几个有相同遭遇的人聚到老头子身边后,定出了“颠峰”铁的原则——所救之人必须是全体同意的人,如果我们中有一个人不满意,“颠峰”绝不会出手救人。冷血么?我们的血早就冰冷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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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杰夫照顾好黛儿,不要累到她,饿到她,冷到她了。

核查了宴客名单,让公关部立刻组织人手送达。后勤部建议用公司十二楼的大厅举行PARTY,地方够大,又能显示公司实力。还有饮食,乐队和送客的礼物要准备,年年如此忙乱,心头烦琐不已。宴会在我心中一直是乏味无趣的,挂着公事化的笑脸迎客,说着公事化的套话,一切虚假中唯一真是的就是物质利益关系了。

所有成员又都聚集到了汉城,PITTO的情况很好,血象,肝肾功能等各项指标趋于正常,完全可以耐受明天的手术。听说我不在的这两天又有更多的求医人聚集到酒店,大家都怕事的闭门不出。有人在大堂里吵闹,说我们今年明明还有医治名额却见死不救。我们的规矩是一年最多医治十二个收费患者,另加一个做慈善的患者。大家都有其它收入来源,医人只是副业,虽然收入不菲,但是想来凭兴趣做事,像今年我们医了八个人,加上PITTO是九个。端着茶杯,在楼上抱胸冷眼旁观,茶水的热度暖不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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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在欧洲适应良好,昨天杰夫带她看圣诞大*去了,见见外面的世界是好的。

PARTY还未举行,就要虚伪待客了。小汤替我挡掉了不少索要请帖的电话,一些政客大老的电话还要我亲自接,什么时候我们公司的请帖成了身份的象征了?

这次聘请的大厨到有名,尤其擅长西式点心。她那个嗜吃甜品的小馋猫­性­格,肯定会喜欢,记得问问她要不要来。想到这里,周六的PARTY好像有点亮彩了。

早上八点,PITTO开始麻醉。八点二十分,手术正式开始。留下麻醉的,开刀的,洗手的(在开刀过程中给医师递手术刀等物品的护士称为洗手护士,简称洗手的。),还有助手几个人在手术室。我们剩下的闲杂人等在外面谈天说地,顺便看看老头子签下的准备明年医治的十二个人的基本资料,讨论是不是剔除几个。当十二点零八分手术结束时,我们也有了讨论结果,明年只打算做七个。如果刚才手术室里未参与讨论的人谁对这七个人中的某个不满,可能做的更少。给PITTO复查了电解质和血红蛋白,一切稳定。暂时不需要另行添加营养剂。下午四点,麻醉效应散去,没有呕吐迹象,让他少量进食流质。

晚上接到了他的电话,听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却打散了一周来一直笼罩在心头的乌云。告诉他我明天回去,至于去PARTY还想考虑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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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PARTY准备的差不多了,十二层整个楼面都腾空了出来,按舞区,休息区,饮食区,主会台等划分。地毯已经铺好了,该有的彩带布幔也悬挂墙上。负责灯光、音响的正在现场调试,我就不在现场舔乱了。

晚上给她打了电话,原本前两天就该打的,却因为忙乱到今天才打。她的声音带有一丝疲惫的感觉,把做为PARTY开幕词里的一个笑话先讲给她听,她总算有了点­精­神。邀请她来PARTY玩,她说还要考虑一下,明天再打电话“逼”她去。

PITTO的胃镜病理报告出来了,只是慢­性­胃炎,没有溃疡表现。比我预想的情况好很多,这样我的工作就轻松了。列出详细而严格的饮食时间表,还有适宜食物和禁忌食物表,叮嘱PITTO的亲人务必遵照列表培养他良好的饮食习惯。

下午搭飞机回戎城,一路上考虑着去不去PARTY的问题。工作了几天,理­性­思维更占上峰。刚到家,他的电话就追来了。一一道出心中疑问,什么­性­质的PARTY?他是让我去当挂在他手臂上的装饰品还是纯粹邀我去当陌生人吃喝玩乐的?我的问题好像多了点,他在电话那头频频咳嗽。他的回答是PARTY是他公司每年年末都要举行的答谢会,只因为请了点心名师想让我尝尝大厨的手艺。我可以只顾吃喝玩乐就好,玩累了可以上十八楼休息,但是决不能把他当陌生人。这样一解释,我就放心了,错过好吃的可不是我的本­性­,更何况还是轻易不下厨的大师手艺。连连点头,告诉他“我去,我去。”,后知后觉的想起我点头他也看不见。

衣服?要不要接我?这下轮到他提问了。告诉他我有礼服,也不用他来接了,主客方一定忙的很,我自己开车去就是了。开车小心,注意安全?知道了,知道了。别穿太少,礼服外要加衣服!知道了,知道了。请贴放在服务台,只要报名字索取就好。知道了,知道了还有万一有什么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知道了,知道了。唉,这男人还真婆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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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今天是平安夜,交代杰夫不准让黛儿熬夜,对身体百无一利。

公关部确认了宴客名单,总共约200人左右。会场一切准备就绪,饮食安排也到位了。家族中在公司任职的成员陆续到达,主屋又是一片生机**。趁大家准备明日的行装时,躲回房间给她打电话。

她想的还真多,因为有好吃的所以想到她,并没有多想其他的。经她提起,顿时后悔自己怎么没有请她当女伴,可是她也是淡泊个­性­,还是让她自由自在些好。电子钥匙做好了,明天交给她,如果她累了,可以上去休息。听她声音还是犹豫不觉,祭出杀手锏——美食诱惑她,猫儿果然上钩了,告诉我她去。她不用我解决礼服,也不要我接,只能叮嘱她自己当心,多加衣服。女人太独立会让男人很没成就感。

12

在大冷天的早起是件很罪过的事情,所以我无视窗外明媚的阳光,躲在被子里当缩头乌龟。后果自然是很严重,相当严重,当我慢条斯理的洗梳完毕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当即一口牛­奶­从嘴里喷了出去,答应他一早去拿帖子的。还好,拿到帖子仔细一看,PARTY在晚上八点才开始,现在是四点,还有四个小时可以准备。驱车去凌的设计室,有做造型设计的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用烦恼那些昂贵又没有什么布料的礼服,不用烦恼妆容头发。坐在设计台前啃面包,我的早饭,午饭外加晚饭正好一顿打发掉。把请贴扔给凌,看需要什么样的打扮,反正有事朋友服其劳么。

“你哪弄来的请贴?”凌发问。

“人家给的啊?有问题啊?”

“今年目前为止城里最高规格的宴会了,全是顶有钱的人才能拿到的帖子。”凌凉凉的幸灾乐祸。

我的面部肌­肉­得了无力症了,今天第二次喷食物了,这下是面包屑。“真那么吓人?”天啊,他也有钱的过火了吧。早知道就不答应去了,不!连相亲都不去。我喜欢有钱人,但绝对不喜欢太有钱的人。古话云,有钱人的规矩多如牛毛。嗯?凌那家伙在拿什么礼服?好*啊,前袒胸后露背的,下面还开叉到ρi股。这象话么,还不如穿泳装呢。帮你的设计室打招牌?你做梦吧!

“拿我常穿的那件!”对就是那件黑­色­的高腰及膝礼服,这种衣服才舒服,高腰的设计可以遮掩肚子因装满食物而突出来的部分,国外怀孕的女星都这么穿,身怀六甲的肚子都可以遮掩掉,何况我这点小肚腩?及膝的裙子坐下了来不会走光,让我穿高跟鞋站一晚上,还不如捅我一刀快呢。

“喂!喂!你也太过分了!为什么把肩袋拆了?”今年流行无肩?我得肩周炎谁负责啊?

“我不穿凉鞋!会拉肚子的!”太可怕了,那鞋跟至少有七八厘米吧,又不是踩高跷,万一跌个四脚朝天的还不丢死人啊!没靴子么?就是包到大腿的那种高筒靴?

“我不可理喻?没有审美能力?”被凌家的暴力男推上车,说什么我吵的他耳朵疼。气死我了,我打不过你,我逃还不会啊!

裹着羽绒服,汽车空调调到二十度,还是冷的发抖。在地下车库看别人怎么穿的,怎么没有人穿外套呢?不是露胳膊的就是露大腿的,是不是都吃了十全大补膏了呀。不能再磨蹭了,已经七点五十了,咬咬牙推门下车。连蹦带跳的钻近电梯,呼,暖气够暖和。

偷偷摸摸的靠墙走,不扶着点墙还真怕自己摔跤。嗯?怎么突然暗了?只用一束灯光白花花的照着一个人,还挺面熟,哦!是他致开幕词。很简短,末了讲了上次说给我听的一个笑话,冷场两分钟,总算有人带头大笑。灯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发现四周的人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谈天说地,没人认识我,更不会有人搭理我。我乐得一个人摸到食物区,就是来吃的么,拿了最大的食物盘,看的中的食物都来一点。不是我贪多,这样可以少跑几次,免得别人说我贪吃。不错,食物不错,沙发更不错,软软的让人陷在里面爬不起来。

胃里有了点东西,人也暖和了一点,眯着轻度近视的眼打量四周。呵,有钱,真有钱!一个PARTY的场地占了一个楼面,即使有百来人也不嫌拥挤。还有好大一块空地,旁边有个十来人的管弦乐队在演奏,看来还能跳舞。食物的总类多过客人总数,这点好,嘴巴就是用来吃的,在没有人说话的情况下。用盆栽的植物隔开食物区和其他地方,很有新意的做法,在隐蔽得环境下大吃大喝真是惬意。那人是谁啊?不对,是张姨!不能让她发现我,起身悄悄转移,去洗手间好了。

“咦?好巧,你也去那里啊?”世界好小,一晚上远距离观望的他,竟然有空出现在这里。像花蝴蝶一样满场飞的他终于有空招呼我了?怎么口气酸酸的,可能吃多不消化了。

“钥匙?十八楼的钥匙?”他塞给我一把点子门钥匙,让我累了就上去休息。不错,想的真周到,笑嘻嘻的接下钥匙,目送他会宴会厅招蜂引蝶。

节约电也不要忽明忽暗的呀,从厕所出来,发现和入场时一样,只有一束灯光照在舞场中央。这下是两个人,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竟然是个女的!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怨不得要给我钥匙,赶我去休息呢,想支开我和佳人共舞呀。你这头披着羊皮的­色­狼,我咬死你!嗯?他妹妹?每年都一起开舞的?悄悄靠近两个窃窃私语的男人,我偷听,听听看他们什么关系。

“小姐?跳舞么?”啊?我只是想偷听你们说话,不是想让你们请我跳舞。躲开两人的爪子,逃向电梯。

唔,舒服啊。倒在他的床上,踢掉高跟鞋,活动活动我快麻木的脚趾头。赤脚走在地上,反正有厚实的地毯不怕冷,小厨房的台子上好像也有吃的。果然,是和下面一样的美食,看来是他特意安排的。心里暖暖的,真是可爱的男人。端着香蕉船跑到庭院里仰首看星星,楼下传来悦耳的乐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更清晰不过。

“要不要跳舞?”这男人什么时候跑上来了?微笑的蹦到他怀里,跳舞,我们来跳舞。

“累了就先睡。”一只曲子完毕,这男人又要下去应酬了。嘟嘟嘴挥手送走他,我自得其乐也好。

给家里打给电话,撒个小谎说我在凌家过夜。反正明天要去还礼服,不会露馅的。换了他的睡袍蒙头大睡,梦到好吃的水果塔,意犹未尽的舔­唇­,真的好甜呢!

公司业务运转尚良好。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上午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一周来百货业的收入直线上升,算是不错的消息。关于PARTY的预算报告,看的我直皱眉,一年的花费高过一年,张叔到乐观,毕竟举办宴会占公司总收入的百分比呈下降趋势。

到中午了,也不见她来拿请帖,告诉一楼服务台,帖子被取走的话立刻通知我。差点按耐不住的亲自去抓人,小汤来说帖子被取走了。放心回十八楼更换礼服,顺便让后勤备一份点心给我,让她上来休息时也有东西果腹。

晚上八点,PARTY准时开始,还没见到她出现。做了简短的开幕词,说了个曾经逗笑她的笑话调节气氛,来宾们的理解力好像不怎么高,不像她一逗就笑,那群堂兄弟的脸更奇怪,好像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灯光再次亮起时,发现墙角有个身影在鬼鬼祟祟的移动,不由想笑,原来是她在向食物区前进。目送她开心的坐在沙发上吃东西,从侍者身边取了香槟酒去应酬。

被张姨拦下来,“我好像看到殊尔了。”

真是眼尖的张姨啊,不动声­色­的微笑反问,“你看到谁了?”

“可能我看错了。”张姨很疑惑不解。

骗过张姨,跟在她身后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僻静的地方方便交谈。这才有空能好好看她,无肩的小礼服,露出她的肩膀和锁骨,应该再加条披肩包起来才对。第一次看她穿比较正式的裙装,耳目一新的感觉,*在外的肌肤白皙透明,身材也浓纤适度,让我忍不住想吹口哨。把电子钥匙交到她手里,暗示她上楼去休息,舞会就要开始了,我可不想让那些二世祖、白眼狼的邀她跳舞。

带着靓滑入舞池,用眼角察看她有没有听话上楼。嗯?她离那两个臭男人那么进­干­吗?拿眼睛瞪视她,快点上楼去。果然她收到了我的讯息,冲向电梯。

“哥,你放松点。”不知不觉加大的手劲捏疼了靓,回神放松。“你今晚有点心不在焉啊。”靓的眼光还真毒,正好一只舞区结束,赶忙从她身边撤离。宾客们纷纷滑下舞池,估摸消失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人发现我。转身上楼去看看她。

也不怕冷,她在院子里舔香蕉船上的冰淇淋球。站到她面前邀舞,接住像蝴蝶一样飞入我怀里的她,就着楼下传来的乐曲,抱着她没节奏的轻摇慢晃。如果可以不回楼下该有多好,真不想在这一时刻放开她。不得不下去撑场面的下场,就是被她像挥苍蝇似的赶下楼。

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宾客们陆续散去。独自留下来看后勤部门收拾场地,让他们稍微收拾一下就收工,忙了几天了,明天周日好好休息一下,下周一再彻底回复十二楼的原貌。曲终人散的苍凉感因为知晓她在楼上而淡薄不少。

她可能已经睡了,蹑手蹑脚的开门,在卧室里找到她,睡的正香甜。她是不是在做好梦,嘴角挂着微笑,脸庞粉嘟嘟的,双­唇­亮晶晶的,忍不住偷亲下去。她是不是要醒了?慌忙撤离她­唇­边看她,她只是翻了个身,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这个举动不由让我浑身*。

快点去冲冷水,冲冷水,再不去我就要变身为狼人了。

我的一大坏习惯,当我睡的太过舒服时,就会忘记自己身在哪里,在­干­什么了?一觉醒来,尚在回味一夜美梦,突然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面前,周公什么时候变年轻了?还帅了很多吗?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周公的脸,“你醒了么?”哇,周公的声音好有磁­性­啊,哇啊啊啊,怎么是他!我-我-我竟然一大早的吃人家豆腐,没脸见江东父老了。冲向浴室,我要在浴缸里淹死自己!

给自己完善的心理建设,就是死不承认自己非礼他,如果他敢嘲笑我,我就-我就挖个洞躲起来。加分,加分,给这个男人加分!他与我作出了同样正确的选择——漠视刚才发生的事情。

收拾好床铺和沙发,去吃早饭,也就是昨天剩余的点心,他问我今天想做什么?想了一下,先要去凌那里还礼服,接下就回自己家吧,没什么特别计划。你有什么想法么?反问他,结果他也没有。

“那我送你去还衣服,再送你回家?”他问。有点犹豫不决,虽然从昨晚起就见面了,可是真正属于我们俩的时间并没有多久,要不要回去呢?他也不留我一下下。

“要不再留一会?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点送你如何?”一口水呛在喉咙里,还当他真心留我呢,原来是要处理事情。“也好。”既然不想那么早回去,就陪他一会好了。当然是我留在楼上发呆,他在下面办公。

好在他也没去很久,在我研究他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时,他从楼下上来了。实在没有理由留下来,决定还好礼服就回家,应该还能赶上家里的晚餐。

公司业务运转尚良好。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回家后,给黛儿去了电话,她和杰夫到了瑞士的三叔家,下周和爷爷­奶­­奶­一块回来。

躺在床上回想白天,又想骂自己笨了。比她早醒,站在她床边偷看她,因为昨晚没有看够。她迷迷糊糊的可好玩了,不知为什么伸手摸我,然后又吓得哇哇直叫。可能做噩梦了,没敢问出口。如果当时问的话,不就可以借机抱抱她,安慰她了?后悔之一。

问她今天想做什么,希望她没有事情可以陪我,她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事,于是开口留她。没想到画蛇添足的说要处理事情,她的表情不免有丝错愕。最后只能在办公室里发呆了半小时,装出处理事情的样子。等我再上去的时候,她提出要回去了,想不出其他留人的理由,只好送她回去。回家时路过百货公司,才想到可以带她逛街的,这是后悔之二。

在同一份报纸上看到自己男友的两张巨幅照片会有什么感想?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同时出现在他身边丢人现眼。边吃午饭边看报纸,结果在财经版和娱乐版同时看到他的大张照片,除了震惊外还是震惊。原来他家就是传说中本地最富有的家族,而他就是那个传说中再次创造奇迹的superman。这样的家世不免让我想裹足不前,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照片被登上报纸或杂志,旁边配以显赫标题——“麻雀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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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忙碌的一天,怀疑自己会不会感染“周一综合症”。后勤部全体成员在十二楼善后,财务部和百货业的经理们在核算圣诞促销期的收支状况,公关部负责与报纸杂志社交涉取消一些诽谤公司名誉的报道和照片。处理完堆在案头的文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三十分了,实在没有体力开车回主屋,将就些上十八楼冲个澡就睡了。躺在床上有一股不知名的馨香安抚着我的神经,在熟睡前意识到是她留下来的味道。

全年的派对,舞会都集中到这一周了。今晚瑜的PUB要开迎新狂欢派对,明晚是老妈事务所的舞会,周五要参加“颠峰”的聚会,我会成为第一个因为PARTY而疯掉的人。

终于发现男友的功用了,在PUB被嘈杂的乐声震的快耳聋时,接到他的电话。他一得知我在受苦受难时,立刻驱车来搭救我逃离苦海。看瑜她们在舞池里蹦跳的正有劲,悄悄从后门溜走。怕瑜发现我偷溜而痛骂我,决定关掉手机。

公司业务运转尚良好。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和爷爷他们决定周五前回来,这样就可以在戎城过元旦了。

圣诞促销搞的不错,业绩占了百货业全年业绩的28.7%,很多高档品商家纷纷要求加入下一年的活动。因为年青人的西化带动了圣诞节期间的消费,接下来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春节,完全可以借鉴这次活动的模式,再掀起一番购物狂潮。

晚上给她打电话,她那边的背景很吵闹,询问她在哪里作什么,得到的答复是在PUB狂欢。女孩子家深夜还在PUB很危险的,取了车钥匙去接她。什么烂PUB?竟然叫“群魔乱舞”!禁止她再去这种酒吧,老板娘是她好友?那好吧,下次必须在我陪同下才能去,当然没有下次会更好。

头痛,可能是昨晚音乐太吵的关系,也可能是酒喝多了的关系,更可能是被瑜臭骂两个半小时的后果。“别装了!”老妈用三个字戳穿我不想跟她去派对的躲避心理,哭诉无效的出门。躲在最最­阴­暗的角落里发呆,实在不想去和那些名不符实的青年才俊交谈。

公司业务运转尚良好。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爷爷他们订了明天的机票,交代李叔到时安排车辆接机。

外籍员工的圣诞假期放到本周日结束,交代有外籍成员的部门关心一下员工的休假、销假问题。查看日历,思考行程安排。工作的劲头不是很足,因为她周末出国不在,没必要着急完成工作,用较慢的速度打发时间。

睡到下午两点多才起床,这两天实在有些­精­神不济。炉子上用小火炖黄芪红枣汤,手头准备着机票、护照和行李。飞机于晚上九点起飞,和霖他们约在七点候机大厅见。还有时间可以给他打电话,汇报明后两天的行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冠上了“素­性­不良”的帽子,是橘岛事件还是PUB事件?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只要事事预先汇报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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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都打扫好了,等李叔把爷爷他们接回来后可以直接休息。告诉李婶,如果黛儿面­色­不好的话,就让她留宿主屋,反正明天晚上要一起吃饭的,不要再多往返了。

慢条斯理的工作,前以阵子比较忙,现在可以稍微松动松动。傍晚接到她的电话,交代她的日程安排,叮嘱她注意安全和健康,单身在国外万万不可随意去PUB醉酒。

在飞机上打了个小盹就到了荷兰,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还真是快。老头子亲自来接机,打扮的像个美国西部牛仔。纷纷耻笑老头子的穿着,他的牧场里养的是荷兰­奶­牛可不是美国野马!

把行李往客房里随手一扔,兴冲冲的去看­奶­牛长什么样子。只在橘岛见过耕地的黄牛,还没见过黑底白斑的­奶­牛呢!败兴而归,图片,电视,动画片把­奶­牛美化的一塌糊涂,蓝天白云下绿草地上的­奶­牛是多么可爱。我看到的真实版­奶­牛是这样的,浑身的泥土把白斑染成土黄|­色­,牛鼻子上还叮了两只苍蝇,那臭牛脾气上来朝你喷两口热气,那气味熏的我掩鼻而逃。转到厨房看麻纱她们准备晚餐,顺手帮她们搅搅­奶­油,削削土豆。

夜幕降临后,在大厅里搞冷餐会。胆大的人偷偷取了酒柜的钥匙拿酒喝,路易是公认的调酒师,大家兴奋的围着他等美酒好下肚。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能熬夜的人就先去睡,我们几个倒时差的人围炉夜谈。明天是老头子的生日,是他最不愿意渡过的日子,也是我们必须严阵以待他发生意外的日子。谁都有一些秘密在心底,却没必要开诚布公,大家同舟共济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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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时,爷爷,黛儿他们还在休息。

在办公室里安心工作,中午和父亲一起用了午餐,难得有空可以父子俩好好聊聊天。晚上是家庭聚餐,午夜后在西历上开始新的一年,过惯­阴­历的老人们并不特别在意,对国人来说春节才代表新一年的开始。

“礼物拿来!礼物拿来!”

从沙发上七手八脚的爬起来,顺带踹醒横躺在地毯上的几个人。老头子的大嗓门从二楼传下来,伴随着大力捶门声。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糟了。”老头子从来不过生日的,也没有索取过礼物,今天一大早的就反常,看来大家要*一级戒备了。

二楼客房门口纷纷探出睡眼朦胧的脸,与老头的兴致高昂成鲜明反差。楼下的我们拼命暗示楼上的情况不对,总算吓醒了几个比较机灵的。把老头子安抚在厨房,泡杯牛­奶­给他安神。还算不错,大家翻箱倒柜的凑了点礼物出来,有*杂志一本,情歌CD两张,­内­裤三条,袜子四双,牙刷五把。零零碎碎的堆在老头面前,更像开杂货铺。

“蛋糕呢?蜡烛呢?”

又提出新要求了,也罢,比往年一个人闷着发呆要好,大家尽量像哄小孩一样的满足他。现烘蛋糕是来不及的了,还好昨天有剩余一个巧克力蛋糕,拿指头戳戳还不算硬,抄起炼|­乳­在上面裱上“happy birthday”捧到老头子面前。溪他们找来停电时备用的白蜡烛,按中国人的习俗来说有点惨淡,但是老头也没什么中国血统,将就一下得了。倒是点蜡烛时,发现老头也不老,三十四岁而以,什么时候大家称呼他为“老头”了?是因为他少年老成,还是眼底的沧桑?

“我们来喝酒!”

借酒消愁只会愁上加愁,来不及劝阻他。不知被老头触动什么心事的路易,抢先开了一瓶烈酒就往嘴里猛灌。老头夺走酒瓶也对着嘴喝,不断有人加入他们,地上堆积的酒瓶也越来越多。不管了,要喝一起喝好了,醉死算来,愁绪在屋子里蔓延。渐渐被酒­精­麻痹,好像有人呕吐了,好像有人在大叫,好像有人在悲泣。

再有知觉的时候,屋外屋内一片漆黑。是晚上了?勉强支起身子,老头独自在窗前枯坐。刚想出声,被溪拦了下来,“没事了。”他悄声说。环顾四周,路易和麻纱还倒在桌边,其他人都起来了,空酒瓶被清理­干­净了,空气中传来热腾腾的食物香味。松了一口气,明天每个人都会有笑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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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今天是元旦,公司放假一天。习惯­性­的去公司晃晃,在硕大的办公室里沉思。想想过去一年发生的大小事件,计划一下新一年的安排。比较特别的事件,应该就是有了女朋友吧,遥想今年会不会把女朋友变成老婆?独自偷笑。

不错,大家好像都忘却了昨日的放纵,各自启程上路了。从机窗往外看,晴空万里,偶尔的云朵像棉絮。心情不似往年的寂寞,是有他接机的缘故么?

上了他的车,特别想去他的公寓,因为那里离天空很近很近,俯瞰这个川流不息的城市,心却清澈无比。和他在小庭院里泡茶,不用说话,静静的看他就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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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接到她的电话后,去接机。她的面容带有一丝疲惫,眼睛却晶亮晶亮的。下午和她在十八楼喝茶,晒太阳,不由遐想五十年后,我们是不是也能共渡这样的时光。

在霖那里工作,新的一年,新的服务对象。我总是打头阵的去评估对象,而霖总是做最后的病理总结。身兼某著名杂志摄影的他打算去非洲采风,我就堂而皇之的入主他的工作室。他那里的电脑设备比较高级,传送文件等都很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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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周一么,努力工作的日子。先看看一周安排,没有什么特殊变化,与数据报表等作战。下午和推广部开会,这周要与日本人合作一个电子项目。对日本人一向没有好感,让公关部自行接待他们。

13

烧水,在等水开的时间打开电脑,然后泡牛­奶­,开始一天的工作。一边接受文件,一边和老头子谈话。今年一共打算做八个人,先看一下基本情况,再根据轻重缓急和大家的日程安排先后顺序。

晚上,刚洗完澡就接到他的电话,和他聊天直到哈欠连天才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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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让人生厌的日本公司,一会嫌弃我们报价太高,一会嫌弃我们服务不周道。给营销部和公关部下死命令,对一切不合理的要求决不理会。生意可以不做,骨气不能丢。

忙完一天,特别想听她的声音。拨了电话过去,没话找话的闲聊到半夜。

对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上午的文档,眼睛有点算涨不适。滴上眼药水,起身活动活动。外面的阳光还真好,想起搁置已久的瑜珈训练,决定去拉拉韧带。出了一身汗,­精­神好很多,再接再厉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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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那些日本人因为价格一直压不下来,有些沉不住气了。就该秉持不卑不亢的态度,日本电子业确实有技术,但是我们只要掌握核心技术,日本人也得佩服。明天亲自会会带队的山下先生,摆场鸿门宴给他尝尝。

今年要做八个人,加上年终慈善的一个,共是九个人。不多,大家有充分的时间完成项目。按病种把他们分类发到各人手中,等大家反馈意见给我后再安排时间。我倒有点小麻烦,一个糖尿病一型的患者要安全生下孩子不是很容易的事情,看来需要准备长程跟管比较妥当。再来孕­妇­的预产期相对比较固定,其他事情要尽量避开她的预产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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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精­神抖擞的请山下一行午饭,并不急着敲定项目。按她的养生学慢条斯理的用餐,看他们坐立不安的样子还挺好玩的。下午开会,正式谈具体条件,顺水推舟的开出“合理”价位。看他们铁青脸­色­的签下条款,这一战役打的漂亮。

上午看了会书,用过午饭后在小区附近随便走走。

晚上带他去了一家专门吃素食的店,事先也没有告诉他我们吃素,点了些亦假乱真的菜肴戏弄他完。当他得知事实后,那表情还真逗趣,忍不住骂我是个“小坏东西”。嘻嘻,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我呢,是属于情人间的隐秘称呼呢。

在街上瞎晃悠,被他拥着也不觉得寒冷。等夜渐渐深了,才让他送我回家。当我要下车的时候,他突然横身过来,轻轻压在我的­唇­上。不由吃了一惊,他是在吻我么?不待我细想,他松开我的­唇­,眼对眼、鼻子对鼻子的跟我说“晚安”。我有跟他说“晚安”么?不太清楚,忍不住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唇­,他是亲我了么?好像一场梦境,脸却红的发烫,好似在证明那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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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高效率的做事,好准点下班赴约。今晚她提议带我去一家菜馆吃饭,欣然同意。菜的味道不错,香菇面筋煲鲜而不咸;荠菜豆腐爽滑­嫩­口;尤其是红烧狮子头赤油浓酱的斯斯入味,让我赞不绝口。最后,她一脸坏笑的告诉我说那都是素菜,不由诧异万分,原来那狮子头是用素­鸡­等豆制品做出来的,却很有嚼头,不由感叹中华美食的博大­精­深。轻拍她的头,责骂她是个“小坏东西”,她也不挠,嘻笑的跳入我怀里。

在街上散步,一直想偷亲她,可是路灯也太明亮了点。终于在送她到家门口时,逮到一个机会,凑上去吻她。换来她呆呆的面容,在心底偷笑,跟她道晚安。她傻傻的回我一句晚安,她不会把那个吻当成晚安吻吧?

大家在线讨论日程安排,你言我语的好不热闹。忽然看到他也上线了,脸不由自主的红。悄悄给他发给“笑脸”,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不久,他回了一句“小坏东西”,笑开怀,还他一个鬼脸。他好像不擅长在线聊天,总是很久才回我一句话。傍晚了,准备去煮饭,临下线前,送一个做飞吻的表情给他,不待他回话,像做了坏事的小孩,匆匆留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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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公司办公,下午不急着回去,在办公室里浏览网络。竟然有人找我聊天,一看才知道是她发来的笑脸。回她一句“小坏东西”,她又回我一个鬼脸。她真是有趣,怎么有那么多丰富的表情发给我呢?不太习惯打字聊天,总是很慢才能回她一句话。最后,她发了一个会做“飞吻”动作的小人就下线了,不由大笑出声,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家伙。

周日,和老爸老妈笑闹的日子。老爸不知打哪找来的木材,想在暖房里添一套用来喝下午茶的桌椅。让他一个人在院子里敲敲打打,我和老妈下厨做饭。宝刀未老,没多久一套桌椅初见雏形,让他进来吃午饭,下午在继续。他老人家不听,非要再刷一层白漆才肯吃饭。可笑的是,下午突如其来的一场雨,把他辛苦刷好的白漆冲掉不少。赛翁失马,焉知祸福?经雨水洗刷过的白漆,呈现一种斑驳的美感,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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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爸妈一起用了午餐,下午在书房看报。一股清新的空气涌进书房,向外看去,才发现下过雨了。雨后的枫树林也有一番雅致的情趣,牵了亨利和哈里出门溜狗,顺便自己也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大家都根据自己的计划提交了日程,仔细看了一下,问题不是很大,列入计划的八个对象有五个是可以独立作业的。我这里的对象需要泰德帮忙,路易那里有个自闭症患者需要麻纱参与肢体复健,老头与霖合作一个对象。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各自分共,必要时再相聚合作。现在是一月份,二月上旬要过年,最好在这个月先去看看那个孕­妇­的情况。

晚上他打电话过来,坏心的问我上次那个飞吻表情是什么意思。不免烧红了脸,抵死不承认我是在回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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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公司年会,各地的高层都聚集总公司总结一年业务情况。开了一天会,听取子公司汇报,明后两天也是如此。父辈们也悉数列席会议,他们虽然退居二线,但有时会有一些中肯的建议。

晚上和她通电话,拿上次那个“飞吻”逗她,希望有一天实质­性­的动作取代虚拟的表情。

给丁氏夫­妇­致电,想了解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登门拜访。没想到有意外发生,丁先生似乎不赞成他妻子生育,而丁太太坚持要生育的样子。搞不懂这对夫妻到底怎么想的,婉转的告知他们无论是要孩子还是不要孩子,请尽快做出决定并通知我。真是的,这对夫妻够胡闹的,本来母体就不健康,再拿不定主意的话对母体和孩子都是巨大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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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年会,继续听报告。中午邀父亲和靓一起用餐,晚上和堂亲们在主屋用餐。

那对夫妻还真考验我的耐心,还没有回电。不管他们的决定如何,我开始进行两手准备——保胎和堕胎。

下午去瑜珈馆做SPA,打算晚上睡个好觉,突发奇想的给他挂个电话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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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在会议室里待到傍晚,总算听完了所有的报告。一些重要的议程都用红笔圈了出来,明天开始讨论。丢开手中的笔,拉伸背脊。发现手机振动,拿来接听,是她“很晚了哦,你睡了么?祝你做个好梦,就这样了,byebye。”她当给语音信箱留言哪,自顾自的说完就断线?摇头笑笑,她大概睡迷糊了。

今天仍然没有接到回复,如果明天还没有消息的话,我会再致电过去。继续着手整理资料,笔啊,纸啊的堆满了桌子,还不时有东西掉落地上。懒得去拣,也嫌书桌不够大,所幸把东西都扫落到地板上,盘腿坐在地上比较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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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大讨论,每个高阶主管都各抒己见,­唇­枪舌战的好不热闹。老一辈的保守,新一代的激进,各有利弊,但都是为公司利益着想。

把讨论记录带回家慢慢看,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维比较清楚。

14

把手机带在身边,怕那对想通了的夫妻找不到我。

今晚仍然约在楼阁,楼阁又有了新布局,沙发椅上堆满了各式布料的抱枕。忍不住一个个的摸过来,抚过去。丝织面料的爽滑,皮毛的柔顺光亮,麻布的清凉,绒布的暖和。无论是圆的还是方的,都鼓囊囊的塞满了棉絮,捏上去十分有*。背上靠两个,手里抱它三四个,恨不得多生几个手好一网打进。

“很舒服么?”他狐疑的看我。

“当然舒服了。”把下巴磕在抱枕上,懒洋洋的回答他。

“这几个要不要也给你?”他大方的贡献在他位置上的抱枕。

“统统拿来。”真是有福不会享的人,一把抢过。

呃,呃,我的脸上是不是写着“鄙人垂涎抱枕”几个字?他招来侍者要求购买几颗,侍者的表情有丝诡异,毕竟人家是餐馆不是家居用品店,但是我真的真的很想要啊。他拍拍我的手示意我稍安毋躁,转而要求见经理。在位置上守候半天,他回来比了个成功的手势。耶!好­棒­,雀跃的扑上去在他脸上“吧嗒”了好大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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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会议室整整供处了一周,今天大家都有些坐不住了。也因为是周末,晚上都有安排活动,让众人准点下班,就不安排加班了。靓疑惑的问我什么时候那么有人­性­了?真是的,我又不是工作机器,当然有人­性­。

和她在楼阁约会,可是她的眼睛老围着新增的靠垫打转。这些靠垫有那么吸引人么?我的魅力还及不上几颗靠垫?试探的询问她要不要我身边的这几颗,她立刻抢了过去,双手都快抱不下了还不满足的贪心,那些棉花团块会有我好抱么?抱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还不如来抱我这个亲亲男友呢!哼,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她那么喜欢的样子,索­性­买几颗回去让她平常抱个够,这样她下次就会记得抱平时抱不到的我了。

她,她,她竟然因为我给她买了几个小靠垫而亲了我好大一口,虽然没亲在­唇­上也很让我满意了。只是看到她亲完我又去抱靠垫了,不免高兴不起来。喂!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我还没回亲你呢!

在一堆抱枕的怀抱中醒来是什么感觉?就像在云端漂浮一般逍遥自在。把它们一个个的抓到怀里搂抱一番才起床梳洗,刷牙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些抱枕不会很贵吧?我是不是又败家了?要不要给他钱?不好,俗气了些,也还他一份礼好了。要不打个电话问他想要礼物还是想要钱?切!那个­色­狼,竟然想要亲亲,做白日梦吧。姑娘我是很有*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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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准时*会议室,大家的气­色­不错,看来昨晚都休息的很好。

她第二次置疑我的经济水平,问我要不要拿回昨天买靠垫的钱。转念一想,告诉她我比较想要她亲我,换来“啪”的一声响。她挂机了,是不是害羞了?哈哈,越来越喜欢逗她玩了。怪不得小学时,同班的男生喜欢捉弄女生,原来捉弄女生是这么好玩的事情。

终于接到了丁先生的回电,他让我在他没有后悔之前赶到他家去一次。很奇怪的答复,他后悔什么呢?既然答应接下这个case,我一定要做到最后。匆匆整理了行李,现在去买火车票是来不及的,自己开车去吧。在城际高速线上飞驰,不知有什么答案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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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关在房里睡觉,想让耳朵清净一下。房里很安静,脑袋却平静不了,总在公事上转悠。犹豫半天,决定还是进书房办公。

一直以为生命的到来比生命的逝去更让人欣喜,所以当初主修产科。老头子曾说过一句让人费解的话――不是每个生命都是受欢迎的,今天我真正理解了这句话。丁夫人是先天­性­糖尿病患者,依靠注­射­胰岛素来维持血糖水平。孕­妇­合并糖尿病对母体和胎儿都不是很有利的因素,所以丁先生宁可舍胎儿保母体。可是丁夫人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丁先生与其夫人就是否能成为“颠峰”服务对象而打赌,结果是丁夫人胜利了。

再次严明可能出现的种种意外,如畸形胎儿、死胎,母体出现心血管意外等。推算了丁夫人的预产期,大致在六月。联系泰德带设备来做一次整体评估,挂上电话后在宾馆的床上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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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上午处理一些急件,下午参与讨论会议。家族事业基本可分为食品业,百货业和运输业三大块。其中以运输业为重,因为这个城市优良的地理环境。百货业渐渐扩展到其他城市,是子公司最多的一块。食品业是家族产业发家的源头,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泰德和设备要明天才能到达,所以今天就丁夫人的既往情况做一个基本了解。发现丁夫人远比丁先生和我所了解的坚强。糖尿病一型患者不仅要主意饮食、合理锻炼,还要每餐前都监测血糖,注­射­胰岛素。按丁夫人的话来说,她身上的针孔痕迹绝对可以媲美淋浴的喷水头,说者好笑,听着却心酸,这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

哪有女人不想生孩子的?丁夫人柔柔的开口,不生孩子的女人是不完美的,何况还是自己所爱的人和自己的结*。

你应该明白这种感觉吧!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懂得爱的。丁夫人反问我。

我的眼神也像丁夫人那样有光芒么?一种有爱的光芒?不知道回答什么,思绪却有点漂远。他现在在做什么?思念的情绪来的猛烈。

洗个澡放松自己,决定给他打电话。电话在我还没想好说什么的时候就通了。

“喂。”是他低低沉沉的声音。

“是我。”先想到这么一句。

“小坏东西,怎么了?”他微笑发问。

“没什么,突然想给你打电话。”他的笑声传进耳道,震的鼓膜发热。

“今天做什么了?”

“在桐城做case。”自己好像又没有事先汇报,糟了。

“你跑桐城去了?”他一字一顿的问。

“嗯,很急吗,来不及跟你说。”撒娇,用最幼稚的语气说,希望他吃软不吃硬。

“哦。”就一个字?是放过我的意思么?

“那你吃住还习惯么?自己在外要当心。”吁,放心了,他的絮叨证明他没有生气。

嘟囔的告诉他我住的不习惯,晚上睡不好。尽可能的往可怜没人爱的境界说,其实事情没有说的那么差。嘻嘻,陷入爱情泥潭的速度比我想象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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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就在下个月了,是国人聚餐的重要日子。所以最先就食品问题开会,食品的安全和质量是一刻不能放松的,也要兼顾新口味的开发和老传统的保持。爷爷经常抱怨很多食物的口味不地道了,春节是传统食品的市场,我们要把握住方向。

晚上,接到她的电话。竟然跑桐城去了,还是昨天的事情,真是坏东西。她好像很不习惯,吃不好,睡不好的。像个孩子似的天真抱怨,根本硬不起心肠朝她发火,交代她一切小心,有特殊情况第一个通知我去帮她。

泰德和设备车到了,今天给丁夫人做了全面检查。她的心脏,肾脏,眼睛都还不错。泰德预计监测两天的血糖,看丁夫人胰岛素的用量是不是要调整。用超声机仔细探察了胎儿的发育,整体情况不错,把跳动的胎儿心脏指给丁先生看,这个脸一直臭臭的男人总算有了丝为人父的喜悦。这种气氛才对,人如果对新生命都没有喜悦的话,是活不下去的。

晚上接到他的电话,告诉他我一切安好,明后天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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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冻食品是新兴产物,现代生活的快节奏让越来越多的人追捧这种东西。速冻的饺子,馄饨,汤圆都是超市常见货物。思寻是不是在已有口味的基础上推出更新的品种和花­色­。

临睡前给她打电话,人安全就好,吃睡差点没关系,这些都可以等她回来后再补回来。

连续监测了两天的血糖,数据波动都不是很大,说明丁夫人的自制力很强。毕竟控制血糖不仅依靠药物,还依靠患者本身节制饮食,不能吃甜食,不能多吃都是很痛苦的事情。为了不让胰岛素影响胎儿血糖,注­射­胰岛素的部位选用手臂和大腿内侧比较好。叮嘱丁氏夫­妇­一些必须要注意的事项,此外我会每周上门拜访一次,每两周进行一次检查,必要的时候我随传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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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人提出微波炉食品的推广和开发,比较新颖的点子,现在微波炉的普及率很高。但是微波炉烹制的食品存在一定缺陷,口感和外观都不是很好。中华美食是个奇妙有趣的世界,几天来发现食物的重要­性­远远超过填饱肚子这一范畴。

泰德带着设备先离去了,我想在桐城逛逛再回去。漫无目的的在陌生的城市晃悠,不熟悉的街道和不熟悉的人,没有以往的孤寂感,是因为心灵不再孤单了么?用过午饭,开车上公路,让心情随着跑车一路飞驰。

很丢人,迷路了。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子夜了,有些汗颜。他从傍晚就开始询问我有没有到了,没脸告诉他我找不到方向,只能敷衍的回答路上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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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了今年食品业的方向,进军午餐盒饭领域。开发组的方向是微波炉食品和速冻食品的新品种。

她说今天下午启程回来的,算算时间傍晚也该到了,可是她一直告诉我还在路上。周末的公路有那么堵么?胡乱解决了晚饭,躺在床上看报。直到十一点四十分才接到她平安到家的消息,这家伙真会让人担心。

我老了,昨天开了半天的车,今天就累得不想爬起来。大不了去他那里再睡,爬起来做出门的准备。手提电脑,资料,笔,对了,再带两颗抱枕,夹着大包小包往他公寓跑。拿门卡刷开直通十八楼的电梯,暗骂他奢侈,一座电梯就为他一个人服务。

煮水泡茶提提神,把东西拿出来,好想趴在床上输资料,可是不太礼貌。在茶几上打开电脑,ρi股底下塞个抱枕开始工作。

“咦?你上来了啊?工作做完了?”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上来一会了,看你在忙就没喊你。” 他笑的古怪。

“哦,我也差不多了。”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保存文档后收拾东西。暗自低头扫视自己,毛衣加牛仔裤没有什么出格的打扮呀。

“那个。”他指指我的头。

头?脸上有脏东西还是头发乱了?轰得想起来是哪里不对了,手忙脚乱得取下夹着刘海的发夹,因为刘海有点长影响视线,所以被我胡乱往上夹。他越来越坏心了,笑那么半天也不提醒我。

“走吧,带你去吃大餐。”他取来外套拉我出门。

果然是大餐,“翡翠轩”的菜­色­地道而­精­致。尤其是最后的虾饺,透明的水晶皮里裹着大大的虾子,夹在筷子上颤颤巍巍的勾引我唾沫横流。“还要么?”他发问。呜,想吃可是肚子没有内存了。下次吧,眼睁睁的看着侍者收走蒸笼。

阳光很好,被他勾在怀里沿街边慢慢走。忽然发现我们的穿着实在有点不搭,他是正式的西装加黑­色­呢大衣,我是羽绒服牛仔裤。管他呢,自己舒服就好,很快挥去这种无边际的想法。

晚餐在“楼阁”吃的,看来他喜欢在这里看书的习惯根深蒂固。眼皮有点沉重,书本上的字渐渐模糊。嗯,小眯一会好了,把身子悄悄向他挪过去一点,头枕在扶手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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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她在十八楼就有点无心工作,专心处理完急件后,草草翻阅一下堆在案头的其他文件夹,看着钟的指针分分秒秒的向十二点靠近。

推开门,她顶着一个冲天发辫对着电脑忙碌着。好想笑,有怕惊扰了她,看她十指在键盘上飞舞,想她什么时候会发现我。好吧,不指望她主动发现我了,自救的现身。

“工作忙完了?”她问。严格的说没完,但是也做的差不多了,微点头表示自己忙完了。正面看她的样子更想笑,不过她的额头还光洁。

“啊。”她一声叫,抓下头上的发夹。唉,她发现了呀,不好玩。

带她去“翡翠轩”好好补补,面黄肌瘦的她让人看着不爽。她喜欢吃虾饺这种玩意啊,对面的她意犹未尽的舔着筷子。下次带她去“龙须庭”,那里的点心可能和她胃口。

不敢带她在街上晃太久,这两天天凉。散散步消去积在腹中的食物就好。

去“楼阁”看书,已经不习惯独自一人在这里看书了。这家伙怎么睡着了?悄悄移动她靠在自己肩头,这样会睡的比较舒服吧。

昨晚后来怎么睡到他身上去了?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的睡姿很差?

继续整理丁太太的资料,建立一份完整的档案存档,思索着下一步的诊疗方案。

老爸老妈在争论什么?跑出房间去看看,顺便到杯水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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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一觉睡到自然醒,去泳池游了几圈后再去用餐。爷爷和叔公在下棋,一群人在旁观。“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们知不知道?”爷爷大嚷,可是他的棋艺实在差的让大家忍不住出声指手画脚。时间在轮番上阵对弈和互相取笑中滑过。

15

今天下了这冬的第一场雪,雪在这个南方城市是很少见的。尤其是成片的雪花潇潇洒洒大从天而降,比不上北方的鹅毛大雪,更不会有“老天爷打翻盐担子”的感觉,但是这场雪足以让我欣喜不已。不打伞的跑到院子里,与雪花共舞一曲,也迫不及待的与他分享这一场雪,打个电话告诉他下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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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今天出奇的冷,不是南方常见的是冷,是一种冷到骨子里去的­干­冷。在会议室开会,恒温的空调和热烈的气氛很容易让人忘却屋外的寒冷。手机在上衣口袋振动,­干­扰了思路,不悦的接听,是她打来的。“下雪了呢!”她雀跃的声音像小鸟欢快,向窗外张望,果然下起了雪。嘴角上扬,微笑,不留神瞥到几个主管的表情。他们惊讶什么呀,没见过雪么?挂断电话,重整面容:“下雪了。我们继续开会。”低头看文件,不知哪里传来笔掉落桌面的噪音。

看了一上午的资料,下午买明天去桐城的车票。

疯了,他疯了。他刚刚来电话告诉我他在我家门口,让我方便的话出去一下。当他有什么事情呢,抓了外套就往外跑。他靠在车门上等我,“有事么?”扑入他怀里问道。

“我想吃果冻。”他的回答让我一愣。他的­唇­就这么贴在我的嘴巴上又舔又咬的,傻傻的被他吻晕在他怀里,双手无助的抓着他的外套。

“你怎么了?”气喘吁吁的问。

“想吻你,就来了。”他也有些喘,头发乱乱的垂下来。

“哦。”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只好静静的偎在他怀里。

“天冷,进去吧。”他拉好我的外套。

“那你路上小心。”目送他开车离去。

在院子里让自己冷却一下,这样面红耳赤的进门一定会引起爸*怀疑。绕着花房兜圈子,回想他的话,我的嘴巴长得像那种软啪啪的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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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下班回家,看到八岁大的小侄子和六岁大的小侄女在吵架。上前把他们分开,两个小家伙竟然为了一颗果冻大大出手。让侄子把果冻让给之女后把小家伙带进书房玩电脑游戏,询问他果冻好吃么?他大力点头,告诉我果冻亮晶晶的,甜甜的,咬上去还QQ的。他的形容让我回想去记忆中也有这样的感觉,但不是果冻,是什么呢?对了,上次吻她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甜甜的,还很有*。嘴里不知不觉的溢满口水,突然好像吃她。

“喂,你方便的话出来一下。”*的来到她家门口,*的打电话。

“有事?”她披了外套应门而出。

“我想吃果冻。”眼神胶在她亮亮的­唇­瓣上,就这么咬了下去,真是Q啊,含着她的­唇­斯磨,感到她瘫靠在我怀里,两手托住她的腰被。

“你怎么了?”她气喘的问我。

实话实说,“想吻你,就来了。”

她“哦”了一声,把头埋在我怀里。又抱了她一会,不舍的让她进屋。

把车窗全部打开,让冷风灌进车里,刚刚的自己真是胆大妄为啊。

去桐城拜访丁氏夫­妇­,只有丁太太独自在家。她脸上有着母­性­的光辉和满足的微笑,我的心情也随之平缓祥和。问了问饮食情况和日常基本情况,孕吐不严重,胃口也好。嘱咐她保持有规律的生活,定好下次登门的时间后离去。

回程中,努力让自己思想集中在车窗外的风景上,不要去想他,也不要去想那个仍会让自己双颊发烫的吻。这个男人不再发于情,止于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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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讨论会,计算一年来在集装箱码头上的货运成本。对深水港货运量的掌控一直是40%上下徘徊,原本今年想突破42%的关口,可是结果只有40.62%。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是管理方的差错还是执行方的差错,与气候等也有关系,但是只有人为因素是可以改进。

在瑜珈馆冥想,顺便做做SPA。泡在花瓣­精­油中,让水波轻轻拍打自己的身体,耳边是流畅的音乐,神仙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接到敏的电话,约大家周六去逛街,又有可怕的打折活动了?还好没有,敏保证决不像上次那样疯抢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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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见黛儿了,约了黛儿和杰夫一起用晚饭。

仍在开会,主题和昨天一样围绕货运业。今年继续要提高深水港货运量,要求不高,增加3%的市场就可以。

定了“龙须庭”的位子,明天带她去那吃饭。

窝藏在他的公寓里写报告,因为不认识晚上吃饭的“龙须庭”,所以等他下班一块去。他的工作好像很繁重的样子,快六点了也不见他忙完,所以当初他会迟到两个小时吧。今天穿了羊毛连衣裙,筒靴和长风衣,这样和他的穿着比较和谐。

“龙须庭”原来是以面点见长的粤菜店,有好吃的龙虾饺,叉烧酥,凤梨膏。芋香小排骨和琥珀糖藕也不错,一桌好菜吃的我眉开眼笑。

散步去“楼阁”看书,意识到两人从一开使的对面而坐,变成了并排而坐。挨着他坐又不是完全靠在他身上,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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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全力工作,因为她在十八楼等我带她吃饭去。等全部忙完已经六点三十了,她一定等急了吧。

第二次看她穿裙子,白羊毛的连衣裙衬托出她浓纤适度的身材。喜欢看她对着美食垂涎三尺的样子,注视她的举动甚于一桌的菜肴,这就是秀­色­可餐的意思吧。

和她在楼阁看书,悄悄让她借靠在我身上,这种似抱非抱的状态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拖,拖,拖到快迟到的时候才出门。虽然有敏的保证,仍旧穿了牛仔裤和跑鞋出门,这样逛累了可以席地而坐。没有买任何东西,她们像阅兵一样把所有柜台都巡视了一遍,有看中的衣服也只试不买。在咖啡店休息,才知道她们今天出门的目的是为了春节前的打折活动搜寻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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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在办公室里看文件,货运业的计划也定制好了,下周开始讨论百货业绩。

原想让她来陪我工作的,可是她早和朋友约好去逛街。突然意识到她从没有要我陪她逛街过,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有空问问她好了。

和爸妈上超市购物,买了些瓜果蔬菜。回家后,简单的做做整理工作。原是打算整理书架的,在整理过程中发现几本好书,盘腿而坐就地阅读。时间就这么流逝了,书架最后和没整理前一样杂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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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一觉醒来,­精­神无比。原想去俱乐部打壁球的,结果被纵那小子拉去骑马。纵的风流让我有点看不下去了,骑个马还要勾引人家训马师。这家伙也应给好好安定下来了,像我这样找个女友多好。

上午与老头子连线汇报了工作,顺便了解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因为快过年了,趁空闲的时间列购物清单。过年要用的年货和瓜果零食,还要添置一些新衣服,当然给子侄们的压岁钱也少不了。我现在已经能看到存折上的数值在下降了,过了年要好好努力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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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下周起公司里的员工们开始放两周的年假,让各级主管安排好值班的人手。公司旗下的百货业仍然按圣诞节庆的模式搞活动,在过节的同时也不能放弃市场效益。

家人因为公司年会都回到主屋了,过年还要麻烦李叔李婶多多费心。

与丁氏夫­妇­约好明天做检查,决定自己开车去,年前的火车实在太拥挤。

很多百货商店开始打折活动了,特地白天去逛街,因为大多数人都还在上班,店铺里相对空一些。看到一条墨绿滚金线的羊毛围巾,觉得特别适合他,当机立断的买了下来给他做新年礼物。给老爸买了电动剃须刀,给老*是新款香水,特殊的新年礼物都挑选好了。

晚上和他电话聊天,就“逛街”问题和他沟通良久。我并不认为男人就该陪女人逛街,女人们自己逛街更有趣味,所以和瑜她们几个都习惯不带男友逛街的。至于钱的问题,现在的女­性­完全有经济实力,男友实在想付帐可以给女朋友办信用卡。当然,我承认有时也想和男友一起逛街,这也是增进情感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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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杰夫这周带黛儿回主屋住。

继续讨论会,删选进驻百货店的商家。好的品牌会带动百货大厦的发展,确定新的入驻品牌是一年大事。因为把握住了圣诞节庆的市场,一些国内外的顶级品牌决定加入这次春节促销,借此机会考察我们公司百货业的实力,所以交代他们严阵以待。

晚上给她打电话,谈了“男人是否该陪女人逛街”这个命题。她不认为男人该陪女人逛街的理由是这个时代的女­性­完全独立,手能提重物,钱也够付帐。好吧,我该苦恼我的女友太独立,还是庆幸自己没有要陪女友逛街的痛苦。唯一比较一致的意见是,有时两人也是可以一起上街购物,这样可以了解彼此的喜好。

给丁太太做了完善的检查,血糖很稳定,胎儿也正常。叮嘱丁太太在春节期间仍要注意作息规律,合理健康的饮食。

和他约好一起吃饭的,于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戎城。垂涎川菜很久了,央他带我去吃。两人对着麻辣锅吃的满头大汗,舌头和胃却是满足的不行。他不太能吃辣,一顿饭下来灌了不少冰水,这样对胃肠道的刺激太大,下次还是不要约他吃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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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上午和靓几个去百货店视察了一下,下午在办公室看文件。

晚上约了她吃饭,因为她想吃辣,就订了“川菜观”的位子。和她吃饭真的很刺激,虽然很辣,却很爽口。发现自己没她会吃辣,频频灌冰水冲淡自己嘴里的辣味。李婶说能吃辣的人,个­性­都很爽直纯真,这就是我被她吸引的原因之一吧。

16

昨晚吃辣,出了一身汗,今早觉得­精­神特别爽朗。上午工作,把昨天检查的结果登记入档案。下午去银行换取崭新的纸币,一一装入红袋子,压岁钱就要讨个吉祥如意的口彩。约了清洁公司这周日上门来打扫卫生,屋顶,外墙和花园都需要专业人员做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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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辣过头了,觉得自己一开口就会喷火。在讨论会上听他们发言为主,只在必要时开口说话。李叔李婶真是贴心,不用我嘱咐已经开始准备过年了。爷爷他们约了裁缝上门做唐装,老一辈还是注重传统的。几个堂弟商量着买烟花爆竹,由他们去,过年就图个热闹喜庆。

完成工作后去敏的花店抢花,要了两枝腊梅,拿了几盆水仙花,还有一株缀满金黄|­色­果子的盆栽,意喻“四世同堂”。

晚上照旧去“楼阁”吃饭,看书,忘了要送给他的围巾又折返回家一趟。他在看书,我在发呆。注意起他的手来,指甲圆润没有污垢,指节刚毅有力,掌心温热有薄茧。呃,我的手怎么自动跑到他的手心里去了?原想抽出来的,可是被他牢牢捉着不放。回到家门口才把围巾取出来送他,顺应他的要求替他围上,借着路灯仔细端详,真是帅气俊朗。腻在他怀里玩亲亲,答应明天去他公寓陪他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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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放长假了,员工们都等着过节,所幸没有大事情,睁一眼闭一眼的默许他们混日子。

在“楼阁”看书,身旁的小坏东西突然对我的手感兴趣起来。她先拿眼睛来回瞄,我装着专心的样子不理她,后来她还动手触摸,被我一把反握在手里。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就不要怪我不松手了。送她回家,意外收获一条围巾。让她帮我围在头颈上,顺势揽她入怀偷香,诱哄她明天陪我上班。

只带了手提电脑过去,上次遗留了不少东西在他那里,像喝水的杯子,抱枕和一些文具。开窗通通风,烧点开水,有保洁员定期整理屋子,我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不到十二点,他就上来了,抓了个抱枕席地而坐,看我输文件。这家伙,身为老板怎么可以学员工翘班呢。被他一闹,也没心思工作了,关了电脑和他坐在地上天南海北的聊。和他商讨下次去买块长毛绒地毯回来,这样坐在地上会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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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和杰夫昨天搬回主屋了。

节前最后半个工作日,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下楼晃了一下,让没事的员工都提早下班。全楼只有靓还在奋笔疾书,在她办公司里坐了一下下就溜回十八楼了。

没想到她也在努力工作,靠着她坐下,忍不住闹她陪我。在地上坐久了发现*凉凉的,毕竟是冬天。她建议我去买块地毯铺在地上,决定下次带她一块去,她的眼光比我好多了。原本只是为自己加班临时住宿方便而装修的公寓,现在有了她的存在,倒应该再添置一些必要的东西,例如换个大床?

清洁公司上门服务,留老爸在家督管,自己陪老妈上街买衣服。节前大家都开始放假了,大街上真是人山人海。那些百货业又乘机促销,店里的人比街上的人还多。没想到一些高级成衣店也加入让利活动,原指望清静的店铺也比往日热闹,好在服务态度没有下降。坐在椅子上等老妈从试衣间里出来,老妈本事不小,试个衣服还结识了一对也来逛街的母女。凭借从凌那里学来的着装经验,建议老妈和她的新朋友搭配服装,取得不错的效果。大家又约着一块去喝下午茶,最后还交换了名片,说好再一同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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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九点多不得不起床,李叔指挥人手在大张旗鼓的张灯结彩,李婶在厨房把砧板敲打频频作响。几个堂弟在院子里商量划个场地当时放爆竹,只要他们不会把主屋烧掉就由他们去了。母亲和­奶­­奶­去旗下百货业买衣服,到傍晚才回来,说她们在外面结识了一对很有品味的母女。

睡足吃饱后,­精­神抖擞的和老爸去超市抢购食物。因为过节,也就不限制老爸买东西,瓜子、花生、糖果、薯片、果汁只要看的中的都往购物车里扔。最后推了满满三车的东西去结帐Qī.shū.ωǎng.,谁在乎钱呢,过年就是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又花了一下午整理买回来的东西,吃过晚饭就早早休息了。

躺在床上给他打电话,问他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哈哈,他竟然在大冷天只穿个单毛衣去爬山,不着凉才怪。

公司放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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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外不用凑热闹过中国人的节,把杰夫赶到公司值班,黛儿陪着去了。

不上班就不用穿正装,特地找了件绿­色­的毛衣搭配她送给我的围巾。李叔、李婶忙进忙出的准备过年,嫌弃我们碍手碍脚。上午李叔要布置大厅,把一家老小都赶到厨房。李婶又嫌弃我们占据了厨房空间,再把我们踢到院子里。大家在院子里吹了半天冷风后,决定去爬山可以暖和暖和身子。

晚上终于可以进主屋了,大家用过晚饭后就各自回屋休息了。躺在床上看报,接到她的电话,向她诉苦今天的悲惨遭遇。

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要熬夜守岁,所以在床上赖到中午才起床。下午和老爸老妈围着饭桌包春卷和饺子,煤气灶上炖着红枣稀饭,还有一些已经准备好的即时冷菜。

边吃晚饭,边看电视节目。老爸很幸运的咬到了包有钱币的饺子,祝他新年发财。虽然二十有六了,但是老爸、老妈依然很大方的奖励我一大红包。子夜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年开始了,冲到院子里点燃鞭炮,和邻居们互道“新年好!”。老爸,老妈回屋睡了,我还是很兴奋。

“喂,新年好!”手机在裤兜里振动,不知是谁在新年第一个打我电话。

“呵呵,新年好。还没睡啊?”他在电话那头微笑。

“没有,打算熬通宵呢!你睡了没有?”

“也没有,我来接你出去玩怎么样?”

“真的呀,那我去换衣服。”得到保证后,悄悄溜出门。

没等多久,他的车就驶入视线。在副驾座上坐好,问他去哪玩?他思索一会,决定去他在公司十八楼的公寓。路上顺便到24的便利店买了些吃的,离天明还有好一阵呢。

原以为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人都入睡了,没想到从十八楼的高处俯瞰下面竟然灯火通明。不时有烟花燃升高空,撒下金花银花。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的烟火­棒­,可以在手上燃爆出雪花样的花样。挥舞着烟花­棒­和他打闹,累了就靠在他身上看远方。浪漫的背景,浪漫的夜,当然还有温暖的怀抱和甜蜜的亲吻,这一年的第一个凌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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