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利店买了些吃的,离天明还有好一阵呢。
原以为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人都入睡了,没想到从十八楼的高处俯瞰下面竟然灯火通明。不时有烟花燃升高空,撒下金花银花。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的烟火棒,可以在手上燃爆出雪花样的花样。挥舞着烟花棒和他打闹,累了就靠在他身上看远方。浪漫的背景,浪漫的夜,当然还有温暖的怀抱和甜蜜的亲吻,这一年的第一个凌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公司放年假。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上午起床后关心了一下公司情况,下午和靓,还有几个喜欢安静的堂兄弟姐妹们躲在书房里看书读报。爷爷和叔伯公们在打雀牌,母亲和姑姑,婶婶们在聊天。李婶在厨房准备年夜饭,李叔负责看守晚饭不让几个小鬼头们偷吃。
全家聚在一起用过年夜饭后,老人们先离席休息。父亲他们去厅里泡茶喝,我们这一辈聚在院子里燃放烟花爆竹。时钟敲过十二点,就让黛儿去睡觉。还有精神的年轻一辈都溜出去泡吧了,我决定约她出来玩。
确定她还没有睡觉,而且精神不错后,开车去接她,并在在后备箱里准备了烟花棒。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和她去十八楼共渡二人世界。从小厨房里端了热咖啡出来,看见她倚着栏杆在看燃空的烟花。上前把她抱到怀里,拿着烟花棒挑逗她来抢。看着烟花映衬着她红扑扑的脸,忍不住拥住她深吻。
天未亮时,和他到地下车库取车。过于鬼祟的动作引来保全人员的误解,认出他身份后保全人员连连鞠躬道歉,这一幕太有趣了,忍不住先躲到车里去窃笑。小心眼的男人,非要在我唇上咬一口报复才肯放我下车回家。
蹑手蹑脚的进屋,老爸老妈还没有起床。很好,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我彻夜未归。换了衣服蜷在沙发上打盹,等天大亮后就去叫醒他们上庙里拜拜。
初一上香的人还不少,跟着人流燃香,拜佛。跪在菩萨面前唯一想祈求的就是来年诸事顺利吧。意思意思的捐了点香油钱,换来几个平安符。回到家里给远在橘岛的阿公、阿婆拜年,那边锣鼓喧天,想来别有一番热闹。
下午抽空睡了一觉,洗过澡换上新衣服。晚上又要出门和叔叔、姑姑们吃晚饭,顺便给小侄子、小侄女们发红包。爷爷,奶奶过世后,和叔叔、姑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一年到头也只是逢年过节的见面吃饭,彼此之间有联系的只剩血缘了吧。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窗外爆竹声响彻天际。很难入睡,也很难集中心神思考问题。春节每年都在过,却一年比一年没有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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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裹着一条毛毯,窝在沙发里谈心到凌晨。送她回去在车库里取车,引来保全人员的舞会。那小坏东西扔下我躲到车里看我笑话,一会去咬她一口方解恨。
在主屋门口遇见李叔,李叔很诧异的问我是不是昨夜也出去玩通宵了。没有正面回答,岔开话题询问其他堂兄弟回来了没有。
等爷爷和叔公们梳洗后字大厅坐定,跟在父亲、叔叔们的后面向老人家们拜年、敬茶、领红包。接着时父亲这一辈的落座受茶,但是没有红包可以拿。最后少不了也要给李叔、李婶他们发红包,一年来大家辛苦了。
下午大家围在一起喝茶,吃点心,聊天,也就是年轻人彩衣娱亲逗老人家们开心。今年我有一肚子的笑话讲,效果?哼,拿眼一瞪看谁敢不笑。
晚饭后,靓要求和我私下谈谈。当她有什么重要事情,竟然来探测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精神失常。不免有些苦笑不得,反问她喜欢现在的我,还是过去不苟言笑的我。她思考半天后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她无所谓,只是长辈们在担心而以。
今天初二,张姨来家里玩,提了重重两袋子东西。原以为是她带来的礼物,未料是厚厚两叠相亲照片。张姨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说今年决不让我孤单渡过情人节。心猛然一惊,忘了通知张姨我和他有在交往中。这算不算过河拆桥的行为?找个借口躲进厕所给他打电话告急。
“是我。”压低了嗓音开口,心虚呀。
“怎么了?”他问。
“张姨在我家,又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她搞什么?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他吼。
“可她不知道我们在交往啊。”小小声的安抚他。
“那你就告诉她好了。”他当机立断。
“可是这样一说,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我们在交往了。”提醒他我们的“奸情”曝光后会带来的可怕结果。
“我见不得人么?”他怒。
呜-好凶。“是人家丑媳妇比较怕见公婆啦。”靠在洗脸池边玩水龙头。
“呵呵,你不丑。”他笑开怀。
“那我去和张姨讲明了啊。”这男人真实在,也不多夸我句漂亮,对着自己在镜子里不丑的脸挤眉弄眼。
“一定要和她说清楚。”他在电话那头强调。
小步蹭出厕所,蠕动到客厅。在张姨给予的“不要害羞,尽管挑选”的鼓励目光下,期期艾艾的开口:“我有男朋友的。”
“什么?”老妈叫的比张姨还大声,“谁啊?”
“就是上次张姨介绍的那个。”怕怕的看着老妈。
“不凡?”还是张姨反应快,“你们有继续交往下去?”
拼命点头,就怕张姨不信。
“你们好像只吃过一顿饭而以。”老妈也想起来了。
“我们每周都有见面吃饭。”老老实实的坦白。
“是那个黑车男!我在路口看见他好几次,还当他是小区新入驻的居民。”老爸猛击大腿。
黑车男?老爸的形容真是另类。
“那个送枫叶的浪漫小子?”老妈求证。
“嗯。”红着脸承认老妈一直叨念的“神秘人”。
“那你们瞒到我现在?”张姨拔高音调,开始团团走。“一直在见面?还送过礼物?”张姨直逼我面前,“那你也有参加那个年末PARTY?”
不敢抹去张姨喷在我脸上的口水,希望张姨平复火气。“铃――”手机铃声想起,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看谁能在这紧要关头救我*命一条。
“是我。”他的声音传来,“你和张姨说明白了么?”
“还在说。”咦?张姨眼睛瞪那么大干吗?当心眼珠掉出来。
“把手机给她,我来解释。”他命令。
“好。”乐得他挑起这繁重的任务,把手机转交给张姨,“他要你听。”
“我,张姨。”张姨的声音突兀的转柔和。
“是么?”张姨笑的好娇媚。
“哈哈。”张姨她没事吧?笑得那么花枝乱颤的。
“那我先走了。”张姨把手机还给我,收拾了东西就匆匆离开。目送张姨的背影,心下好奇死了,他怎么用三言两语就把张姨解决掉了?
回到客厅,老爸老妈吵得不可开交。一个说黑车男不是好东西,一个说浪漫小子肯定是好人。支着头等他们吵出一致结果――找个时间让他上门一次,当面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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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她的告急电话,张姨又要给她介绍男友。搞什么,张姨怎么有胆抢我的人?!原来是我们东窗尚未事发,张姨不知道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她犹豫要不要告诉张姨,当她嫌我见不得人,却是小东西害羞不好意思见公婆。转怒为喜,让她去和张姨说清楚,叫张姨不要在打她的坏主意。
挂上电话仔细一想,觉得她可能摆平不了张姨。又拨了电话过去,果然她被张姨逼得语带哭音。让她把手机转交给张姨听电话。
“我是不凡。”刻意威严发声,张姨最吃软怕硬了。
“我,张姨呀。”那头张姨温柔开口。
“殊尔是我女朋友。”声明自己的主权。
“是么?”张姨的声音更温柔了。
“是的,这是还要多谢您。”皮笑肉不笑的和张姨客套。
“哈哈。”张姨发出被摆平的笑声,满意的挂上电话。
扔开手机,向后靠在沙发上,猜测张姨明天肯定会上门邀功。
恋情公开后,觉得自己很不自在,老爸老妈看到我总是预言又止。索性躲进房间工作,和丁氏夫妇通电话,了解这一周的情况。丁太太没有特殊变化,叮嘱她在春节期间还是要注意饮食和作息,并约好下周上门随访的时间。
下午接到他的电话,张姨去过他家了,他家人想见见我。转告他我老爸老妈也想见他,他很果断的决定他明天先上我家拜访,我后天再上他家拜访。
“是不是太急了?”我有些胆怯。
“是时候拜见家长了。”他认为我们交往了五个月,感情稳定是时候上门拜访家长了。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道理,“那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有点紧张,不知道老爸老妈会不会喜欢他。
“上午,我下午想带你出去。”他定下时间。
“哦,我一会去和我爸妈说。”急着挂电话通知爸妈他明天就要来家里。
“别急,你先告诉我你爸妈爱好什么?我好准备礼物。”他怎么一点也不紧张?思维还那么有调理。
“我爸喜欢抽烟,但是我觉得这不利于身体健康,所以你最好不要送烟。我妈喜欢品尝红酒。”思索老爸老妈喜欢什么礼品。
“那我送茶叶和葡萄酒吧。”对喔,忘了老爸爱喝茶,还是他聪明。
“你放松一点,没事的。一会记得转告他们我明天上午十点准时拜访,中午请他们吃饭。”答应下来,跑出去告诉老爸老妈他要来。
哼,老爸从鼻子里出气。这算知道了还是不知道?还是老妈态度和蔼,关心我后天去他家拜访的事情。叮嘱我事先了解一下他家长辈的喜好,并注意衣着、言谈,还要准备礼物。唉,把五官凑成一团,先前尽顾着担心他上门的事了,忘了我也要去他家拜访长辈。
躺在床上想我后天上门拜访他家家长要准备的东西,越想越睡不着,一股脑的坐起来,开灯列清单,准备明天找他好好商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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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果然按耐不住,在大家吃早餐的时候带着张叔杀进屋来。张姨挑了最靠近爷爷他们的位子坐下,看向我:“你说还是我说?”比了个“您请”的手势,张姨说话比我更有戏剧色彩,也能一次满足所有人的好奇心。
“他有女朋友了,你们不知道吧!”张姨这样开场,成功的阻拦了几个想溜走的人的脚步。
“啊?”“真的假的?”“不可能。”“我不相信。”……几十口人反应各异。我不动声色的稳坐喝茶,眼角余光看到李叔、李婶等下人也躲到附近偷听。
“呵呵。”张姨笑得开心,很满意大家的反应。“是我介绍的。”先表明自己的功劳。大家看向我,点头承认张姨所言不虚。
这下大家忍不住想发问,但是碍于爷爷在场,只能把第一发言权让给他老人家。爷爷就是老奸巨猾,交代张姨把她掌握的情况都说出来。
张姨眉飞色舞的述说了两小时,比我年终总结报告还长。这群人,讨论我的恋情态度那个热烈,怎么年会时都不支声的装哑巴?张姨添油加醋的捕风捉影,只要不伤及要害,随她高兴。
但百闻不如一见,奶奶吐露大家的心声,“把人家带回来瞧瞧吧。”唔,确实应该带她见见长辈们了。不过,为表示对女方的尊重,带她上门前我要先去她家拜访才是。
留下众人继续就感兴趣的问题盘问张姨,我去给她打电话。择期不如撞日,约好明天我先去她家,后天她再上我家。
小坏东西也会紧张?得知我要*家拜访,几乎语无伦次起来。问清楚她爸*喜好后,安慰她一切由我都会顺利的。
等到张姨离去,才公布她后天要来家里拜访爷爷奶奶的时。大家都兴奋的不得了,连李婶也Сhā嘴问要准备什么口味的菜肴。最夸张的当数爷爷奶奶,急着回屋张罗给孙媳妇的见面礼。母亲嚷嚷着带父亲去美容,力求以完美的形象骗取儿媳妇的好感。堂兄弟们开始打架瓜分最有利的地形好观察她。靓在一边蹙眉拼凑蛛丝马迹确定我真有女朋友了。
黛儿似乎有些不开心,问我:“大哥哥不再疼黛儿了么?”。很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告诉她:“只会多一个人疼黛儿。”
一夜没睡好,早上困的不行,却必须爬起床。他说好十点来,老爸老妈很早就起来严阵以待了。厨房里藏着甜汤,如果老爸满意他,老妈才会端汤出来款待他。
现在九点,我在屋里坐不住。老爸在练习威严岳父脸,老妈在旁边笑话老爸。我只好跑到院子里翘首期盼,长那么大头一回有男的以男朋友身份上门呐。
九点三刻,他的车出现了。放下心来,还好没迟到。
“你怎么在外面?”他搓着我冰冷的双手问。
“担心你啊,我在里面坐不住。”手不仅冻的发冷而且紧张的发抖。
“没关系的,你放松。看我这身装扮还行吧?”他手上提了两个礼盒。
仔细看他一眼,黑色的西装,黑色的领带。很庄重,却让我联想到老爸的形容词――黑车男,不免微笑。
“那我们进去?”他笑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给我不少勇气。
把他领进客厅,老爸老妈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我又紧张起来,深吸口气,把他推上前:“爸,妈,他来了。”
“嗯。”老爸开口。
不欢迎他?正当我揣摩老爸的意思时,他微微一笑,自我介绍:“伯父伯母好,我是不凡。”同时把礼盒放在茶几上,“一点礼物,请二位笑纳。”
“坐。”老爸又说了一个字。
我已经腿软了,在他的搀扶下勉强坐了下去。
“黑小子!”老爸怎么改叫他黑小子了?“年龄?职业?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崇拜的对象?奉守的人生格言?”老爸连珠炮似的发问。
那么多问题叫他怎么回答啊,心里埋怨老爸,却敢怒不敢言。他不紧不慢的一一作答,耳边是他醇厚的嗓音,渐渐也不紧张了,这家伙很处惊不乱呐。老爸的问题还真多,放松下来听他们一问一答,眼皮跟着沉重起来。
“跟我去厨房帮忙。”老妈猛拽我。
什么?老爸对他的评价出来了?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厨房看老妈有没有端甜汤出来。
“甜汤。”笑开颜,接过老妈手里的水果羹,悄悄问:“你们满意么?”
“很满意。”老妈笑个不停。
讨好的把甜汤先放在老爸面前,老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去“翡翠轩”吃午饭,他特意拉住我走在后面。“如何呀?”他很有自信的问。
“棒!”踮起脚跟送上一个吻作为奖励。
几杯酒下肚,老爸老妈原形毕露,与他天南地北的聊天。不忍观望老爸老*言行,这下开始担心老爸老妈在他心里的严肃形像是否荡然无存了。
吃完饭后先送他们回家,我自然得到批准和他出门约会。“正因为伯父伯母的风趣才生的出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他边帮我扣安全带边说。这算是贬还是褒呢?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拉他去十八楼的公寓,换我为明天的拜访做准备了。
拿着清单逐一咨询他,是穿裙子好还是裤子好?要化妆么?头发是扎起来整洁还是放下来更淑女?要准备几人份的礼物?是用的好还是吃的好?
“穿着上拿出最自然的一面就好。至于礼物我家有几十个人,你不可能做到人手一份礼物的,再说你去我家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这男人说了等于没说,我挖心掏肺的贡献自家爸*喜好,他仅用三言两语的就打发我。唉,当初张姨介绍他家情况时,怎么就没用心听呢!懊恼的用手敲脑袋,看能不能回想起些许有用的资料。
手被他捉住,连人也一块被他拉到怀里,他认真的看着我:“我最喜欢你自然不做作的一面,我的家人也会喜欢你的,不要再想那张单子了好不好?”呜-他的眼睛会催眠。算了,先受他蛊惑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吧,回家再独自烦恼那些东西吧。
用过晚餐,和他再腻了一会才回家。先看看他送了什么好吸取点经验,有红、白葡萄酒各一瓶,上等铁观音茶和龙井茶各一斤,老爸、老妈很是满意。灵机一动,想到曾经在敏的店里看到的两种盆栽,一种是碧绿的“龙头竹”象征节节高升,还有一种是金橘树意喻子孙满堂。既然他家人多不能一一送礼,就讨个吉祥如意的口彩好了。
最后找了套桃红色的羊毛连衣裙,喜庆的颜色决不会出错,园头的靴子也比尖头的靴子文静秀气。在香氛中入眠,良好的精神状态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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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门拜见她的父母穿着庄重点应该比较好,于是选了黑色的西装搭配黑色皮鞋。准备了茶叶和葡萄酒,她爸妈应该会满意。
驱车到她家,她因为紧张在院子里受冻发抖,连带我也紧张起来。扯了扯领带结,问她我的着装如何?得到认可后随她进屋。未来的岳父母坐在沙发上绷着脸瞪我。
就当是商业谈判,目标就是把小坏东西拐回家当老婆。游刃有余的回答未来岳父的提问,他老人家更看中人品,不断问我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最后,未来岳母从厨房端来点心,尝了一口发现是甜的,看来我是通过了未来岳父大人的考验。
请未来岳父母吃饭,两位长辈显露出风趣幽默的一面。老人家竟然因为我穿一身黑色西装喊我黑小子,有其父必有其女,所以她也是那么率真可爱。
原以为有一下午的时间享受亲昵的二人世界,却被她拷问家人喜好。看她列了整整2张A4纸的问题,知晓她重视明天的拜访,却不忍看她因为不安而掩盖了她自然不做作的一面。真心实意的告诉她我的家人会喜欢她的,她只要保持本色真实的她就好。
回到主屋,差点以为自己开错路了。车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主屋的大门上还拉了条横幅,上面用中英两种文字写着“欢迎!”。连忙喝止正在指挥工人铺红地毯的李叔,小东西已经够紧张不安了,这样还不吓跑她啊!
紧急召开家庭会议,要求列席人员限制在二十人以内。爷爷、奶奶、叔公、姑婆老一辈都可以出席,加上我父母和几个叔伯姑婶就够了。其他长辈想列席请自备椅子,与我平辈的人只能在二楼等,到吃饭的时间才可以见她。
17
睡的很饱,但为了让精神更饱满一些,又灌了一杯黑咖啡下去。洗澡,梳头,换衣服,转眼他就来接我出门了。早知道就不要抹唇彩了,被他当作“果冻”上的糖浆给吃了下去。先绕路去敏那里拿昨晚订好的盆栽,他眼睛一亮,夸我心思巧妙。
他家不是一点点有钱,而是相当有钱。城西的三座山原来都是他家的土地,一座山头上有植物园,另一座山头是森林保护区,最后一座山头是他家。觉得车窗外的精致眼熟,好像上次去过的枫树林。狐疑的看他一眼,他大笑着承认我是第二次踏上他家的山头了。
他家过年的气氛真浓郁,这就是名门望族的传统么?车道两旁的树上悬挂着漂有流苏的红灯笼,正大门上还拉了横幅。车速比较快,我没看清楚横幅上写着什么,不过我猜应该是“新春如意”一类的吉祥话吧。庆幸没有看到电视里那种仆人们夹道列队欢迎的场景,只有他抱着盆栽带我一路向主屋走去。
站在大厅里,突然有一种三堂会审的感觉。正对面有几位老人家一溜的排排坐,两旁的沙发上坐了不少中年男女。不敢仔细打量他们,装淑女的盯着地板看。跟着他爷爷奶奶,叔公姑婆,爸爸妈妈,叔叔姑姑的乱叫,反正鞠躬、鞠躬再鞠躬总是没错的。他爷爷一声“坐。”,立即像被训练的小狗一样端正坐好。背挺直了,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双腿像一侧并拢,面带不露齿的微笑,听候下一步指令。
“卓卓?”这是谁的声音?在叫我么?偷偷瞄了眼发声音的贵妇人,好像是*。“婆婆,她不就是我们上次逛街遇到的小姑娘。”*又开口了。瞄一眼*,再瞄一眼他奶奶,有些面熟。对了,是上次陪老妈去百货公司试衣服认识的那对“母女”,还在一起喝过下午茶呢。忍不住仔细回想当初自己的言行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你过来,让奶奶仔细瞧瞧。”他奶奶招呼我。
在老人家面前站定,他奶奶和姑婆各拿出一副眼睛戴上,仔细的打量我的皮肉,感觉就像是待价而沽的猪肉。“细皮嫩肉的。”他姑婆开口,我好像还听到流口水的声音。“果然是小卓卓!”他奶奶在我身上乱捏一把后开口。呵呵,他家的长辈好好与众不同啊。
被他奶奶和姑婆鉴定完毕后,手里被塞了两对玉镯子,说是见面礼。见状,他家的其他长辈也纷纷起身拿见面礼给我,拿眼神询问他,他示意我不要拒绝。真的很想拒绝不收,那两对玉镯子通体碧绿,一看就价值不菲。更不要提其他七七八八的钻石项链,宝石耳环的了。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不是我能承受起的。
“吃饭,吃饭去!”他爷爷招呼大家往饭厅移,“耶——”震破屋顶的欢呼声,从楼上冲下来一帮年青人,纷纷对着我喊“大嫂。”。吓的倒退两步撞进他怀里,结结巴巴的问“你家到底有几个人。”他皱眉计算了几秒钟,给了我一个虚数:“四五十个吧。”
他家可能因为对我的鉴定而延迟了开饭时间,他的兄弟姐妹们像饿虎下山似的风卷残云般的扫荡食物。“不凡!别楞着,给卓卓夹菜呀。”*又往我碗里扔了只鸡腿。犹豫着要不要把鸡腿让给他,大概是好菜都被送到我碗里了,他的兄弟姐妹们都要用抢的吃饭。
午饭过后,他家的老人们去睡午觉了,父母叔叔们到书房里喝茶看报。他家的年青人把我围在沙发里,一副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他们眼神的光芒就像第一次看到动物园里的猩猩可孩童一样闪烁的刺眼。“去去,都干自己的事去。”他挥开他们,把我带到他的房间。
一ρi股坐在地上,累得不想动弹,装淑女是很消耗热量的。“我帮你揉揉?”他把我扶到他床上趴着,一双大手在我颈后*着。舒服啊,软绵绵的陷到床缛里,如果可以睡上一觉该有多好。咦?咦!他的手跑到哪里去了?把他伸进我衣服里的手捉出来,拉好衣服从床上跳到沙发上坐好。红着脸看他一眼,这家伙越来越不规矩了。他不死心的捱到我身边,“再帮你捏捏吧?保证不乱来。”朝他做个鬼脸,相信你才怪。
清静没多久,挡不住他家兄弟的攻势,被拖拉出去聊天。他的兄弟都很活泼好动,只有他一个人摆出大哥的老成样子。他的妹妹们也很漂亮,千金大小姐的气质。其中比较让我好奇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亲妹妹――靓,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模样。还有一个叫“黛儿”的女孩,应该也是他的妹妹之一吧,文文弱弱的像个洋娃娃,她有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丈夫。她们引起我好奇的原因是她们看我目光都很特别,靓的目光很直白,她是在钻研我的个性。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对靓回以欣赏的微笑,靓却脸红了。黛儿的目光比较复杂,有着与外表不一的眼神,似乎是“怨恨”?暗自对自己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多心比较好。
晚饭比较正式,有仆人在一旁布菜,他兄弟姐妹的吃相也雅观不少。他家用了很多人么?传菜的人像走马灯似的变幻。李叔、李婶是他家的管家,也是一对组合怪异的夫妻。李叔高高瘦瘦的,讲话却慢吞吞的,李婶矮矮胖胖的很福相,讲话像洪水泻闸。
天黑了,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家长辈,起身告辞。大队人马送到山脚出,叮嘱我有空常去玩。没形象的瘫在他车里,引来他窃笑。假装生气的拉他面皮,这一天折腾还不是为了他啊!“辛苦了。”他送我进屋,不知从哪掏出一枝有点残败的玫瑰花给我。笑得眯起眼睛,这男人总是不经意的带给我浪漫。
公司放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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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天刚朦朦亮,就被母亲拽出被子,要我早早出门好去接她。硬是拖延到八点才出门,关照他们别太兴奋。门铃响了两声,她应声开门。一身桃红色的裙装亮丽极了,唇上点了些闪闪的唇膏,粉粉嫩嫩的分明就是在诱惑我。不客气的吃掉“它”,最好连她的唇瓣也吞下肚子。她嗔怪我破坏了她的妆容,看着被我咬肿的唇瓣,也很漂亮啊。
她还是备礼了,两盆很有寓意的盆栽应该很讨老人家的欢喜,很敬佩她巧妙的心思。一路往主屋行驶,她扒着车窗看风景。真是没有方向感的人,迟迟才认出后山的枫树林。加大油门穿过悬挂有横幅的正门,没脸让她看清楚横幅上写什么。摇下车窗,把院子里、主屋二楼窗口探头探脑的人都用眼神瞪回去,贼眉鼠眼的成和体统!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围坐在大厅里,带着她一一打招呼。她像琢木鸟似的不断鞠躬,当爷爷让她坐下后她脊背挺直的又像受训的小狗。原来母亲和奶奶早就认识她了,她被奶奶拉过去上下其手的乱摸,真是的!奶奶怎么可以摸我都还没摸过的地方呢?!嫉妒不已的把她拉回身边。她受欢迎的程度超过我的预计,连挑剔的姑婆都送了她一对玉镯子。姑婆喜欢那种温婉如玉的女孩子,光芒内敛却流光异彩。
挪到饭厅用午餐,二楼的人霎时像脱缰的野马冲下来。见她受到不小的惊吓,赶忙站到她身后托住她的腰背。这群家伙真不注意形象,狂风过境似的扫荡菜肴。努力的往她碗里夹菜,担心她因为羞涩而吃不饱。
看她被一群酒足饭饱的家伙围在沙发里露出疲惫的笑容,不舍的把她解救到我的房间。她已经累得站不动了,她上午那种挺直腰板的坐姿是很消耗体力的。让她趴在床上,替她*一下,松松筋骨。好有*哦,一路从颈椎向下到尾椎,她的连衣裙上滑露出白皙的大腿。不知道*如何?手不受大脑指挥的摸了上去。滑!刚有感觉就被她逃开了,不准我在乱来。本想缠着她“乱来”,可是那帮臭弟兄们尽扯我后腿,非要我们出去聊天。黛儿有点不开心,准是杰夫惹挠她了,待有空找杰夫好好“交流”一下。
不象话,李叔、李婶站在一旁偷看她也就是了。门卫阿丁,花匠小马,司机老王都假装传菜的出来看她,瞪,努力用眼神瞪死他们。
晚餐后送她回家,拿出早上搬盆栽时顺手牵羊拿的玫瑰花送她,今天真是累坏小东西了。
不认为他会知道情人节,更不认为他会送花,当然也不认为他会索要巧克力。事实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情人节,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一大早收到老爸送的一束绿玫瑰,有这么一种说法“女儿是父亲前辈子的情人”,所以这束花当仁不让的收下Сhā到房里的花瓶里。
下午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在路口等我。换了衣服跑出门,他斜靠在车门上等我,给你的“花”,他指指后座。啊?他竟然知道今天是情人节,还给我送花?啊?他送的也叫“花”?在后座上发现一大桶的爆米花,呵呵,抓了几颗香甜的爆米花扔进嘴里,还是热的呢。“这也叫花啊?”口齿不清的嘲弄他。
“怎么不是花?不喜欢就还来。”他装模作样的要抢回去。
两手死死护住我的爆米花:“哼,送出去的花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知道么!”
“那我的情人节巧克力呢?”他手掌摊开伸到我面前。
呃,呃,呃。没准备呢,怎么办?讪讪的看他:“送别的好不好?”
“你先欠着吧。”他打算放长线掉大鱼,“我们是去看电影还是去吃饭?”
都不太想去,没必要在情人节这天出门人挤人。“去点情人们不太会去的地方吧。”我建议。
嗯,确实不太有人会在情人节逛家居店的。和他手牵手的在家具用品店里晃悠,坐坐沙发椅,摸摸毛皮垫子。“你喜欢长毛的毛皮地毯还是短毛的羊毛地毯?”他在地毯区流连忘返。
好难选择啊,长毛的地毯手感好,短毛的地毯花纹精致。还有麻质的地毯,夏天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我都喜欢,你作主好了。”懒得拿主意。
“把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包起来。”他把各种地毯都挑了一种。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吧?不解的瞪大眼睛看他。
他让店员负责把地毯送到他公司十八楼,啄了我一口慢慢解释:“冬天用长毛的暖和,春秋天用短毛的整洁,夏天用麻质的清爽。”不住点头,他的心思缜密多了。
既然买了地毯,两人都迫不及待的回公寓享受。在小厨房里煮茶,来了兴致拿白糖熬糖稀。“你在干吗?”他从背后圈住我。“你看下去就知道。”卖个关子。
糖稀熬好了,粘粘的正是做黏合剂的时候。把爆米花粘成一大一小两个圆球,在一上一下的叠落粘好。“雪人?”他很有想象力的猜测。宾果,给他一个亲亲做奖励,拿来黑色记号笔给雪人画眼睛鼻子。
“你这个小东西还隐藏了多少本领啊?”他饿虎扑羊似的扑上来。
笑叫着躲开,这就看他有多少本事挖本姑娘这个宝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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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一大早就喷嚏连连,走出房门才发现让我鼻子过敏的元凶。主屋今天成了花的海洋,而且还都是红的俗气的玫瑰。黛儿抱着几百支玫瑰坐在餐桌旁,家里的女眷都流露这羡慕的眼光。一探究竟后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是男生给女生送花,女生给男生送巧克力的日子。老外的节日,所以杰夫早就准备了成千上万的玫瑰花讨黛儿开心。看在黛儿确实比前几日高兴的份上,也就不与杰夫计较了。
情人节,蛮有意思的,决定出门找她过节去。一路向她家驶去,发现电影院打出巨幅广告,情人购票观摩电影就赠送情人烛光晚餐。原来情人节还可以看电影吃烛光晚餐,又有了新经验。想起上次看电影时她一副很喜欢爆米花的样子,停车去买了特大桶的爆米花,既能看又能吃,绝对符合她节约又注重实际的性格。
她竟然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也没有给我准备巧克力!本想“嘶咬”她一番泄恨,念在她主动满足我一个要求的份上暂且饶过她。
不想去电影院人挤人,决定带她去买地毯,顺便看看大床。“你喜欢长毛的毛皮地毯还是短毛的羊毛地毯?”这么询问她,其实更想问她喜欢软软的床还是硬一些的床。让我拿主意?我比较想买KING SIZE的床啦。让店员把各种基本款的地毯都包装一条送到公司十八楼的公寓,这样一年四季都可以在地上打滚。
我在客厅里铺长毛地毯,她去小厨房煮茶。久久不见她出来,好奇的去看她在做什么。真有她的,有本事拿糖稀和爆米花做“雪人”。这坏东西的小脑袋里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本领?央她把没吃完的爆米花都做成“雪人”,我好带回去给靓还有几个堂妹当礼物。果然引来惊喜连连,连母亲都忍不住讨了一个去*。
上周就约好明天要帮丁夫人做复检,所以今天在家准备资料。想向他汇报一下行踪,故打电话告诉他我明天要去桐城。这男人竟然非要跟我一起去,拜托!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旅游,还拖家带口的?义正严词的拒绝,不准去!好吧,我退一步,不开车去,改坐城际高速火车快去快回。什么?城际高速火车没有飞机快?有必要么,也就4小时的车程。坐飞机的话,候机时间比坐飞机的时间还长呢。让他跟和坐飞机只能二选一?咬咬牙――我坐飞机!
公司放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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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房门紧闭,蒙头睡觉,懒得理那群小鬼。想要爆米花做的“雪人”?哼哼,等伯伯我睡饱觉去找了小东西再说。接到小东西的电话,要去桐城做CASE。我既然在休年假,就陪她去好了。什么?不让我去,还说我会影响她工作时的专心程度。看在我对她有那么大的影响力的份上,要求她飞去飞来,这样傍晚就能回来陪我吃晚饭了。
真相发火,那么嘈杂的环境是不利于孕妇休养生息的。简单的测了末梢血糖,血压和腹围,把数据描绘在图谱上。趋势不错,丁夫人很有平和的心态面对一切,这一点值得我学习。
都怪他不好,说怕我路上寂寞要跟着来。独自在候机厅理候机时倒真有些孤单了。好在没一会就飞回戎城,看到他笑吟吟的来接机。过年这几天吃的有些油腻,想吃点清淡的东西,拖了他去素食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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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小东西要到傍晚才能回来,无所事事的在家闲逛。发现小东西拿来的两盆盆栽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爷爷拿了水壶亲自浇水,还对着它们念念有词:“小宝贝们好好长大,快快长大。”那温柔的语气让我汗毛耸立。告诉李婶不要准备我的晚饭,我接了小东西后在外面吃。跟什么跟!把一堆吵着要跟着去的人拦在家里,有点理解小东西昨日不让我跟的心情了。
吃素?我没什么意见,就去素食馆好了。告诉小东西我家小鬼头们想要爆米花做的“雪人”,她爽快的答应了。
在家输数据,联系泰德下周带设备为丁夫人做全面复查。收到一封霖从非洲寄来的MAIL,都是些狮子老虎的照片。霖再无音讯的话,都要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狮子老虎当成盘中餐吞下肚子了。
他打电话来说明天打算请张姨吃饭。心里毛毛的,怕张姨会言行逼供我们的恋爱经过。不得不答应,毕竟张姨是媒人。祈祷他明天还能搞定张姨。唉,今晚一定会做噩梦,梦到张姨那张唾沫横飞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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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提醒我是不是应该请张姨吃顿饭表示感谢?很有道理,真心想谢谢张姨。奶奶提议在本家请客,把小东西也一块叫来吃饭。怀疑他们居心不良,是想见小东西还是想谢张姨。不与他们较真,致电请张叔、张姨一起来主屋用餐,有张叔在张姨多少会收敛一些。
再打电话给小东西,她的声音苦苦的。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她现在愁眉苦脸的样子,恨不得此时就在她身边可以拉扯她那嘟囔囔的脸。
不是去他家吃饭么,张姨坐在我家客厅里干吗?刚跨出房门就听见张姨的声音,当自己幻听呢。赶忙把脚缩回房间,给他打求救电话。他匆匆赶来,把张姨“请”到他家主屋去。
没想到才出火坑又入魔爪,张姨发动他家的女性同胞召开男人免进的妇女大会。大会主旨就是问清楚我们的约会秘史。呜呜,为什么他奶奶、母亲这些很有气质的长辈也一脸兴致**的样子?我们的约会没什么可讲的呀,就是每周五在楼阁见个面而以。太简单?不相信?那,那容小女子胡编乱造一点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好在他姑婆婆看我可怜,决定拉他来一块对质。靠山啊,装死的赖在他身后,统统让他交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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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去接小东西,就接到她的告急电话,张姨又跑到她家去了。把张姨架上车,含笑与她爸妈问好后接走小东西。张姨真是了不得,动员了家里所有老弱妇孺开“姐妹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东西被夺走。书房的门紧闭了3个多小时,终于有人出来传话让我进去。
小东西独自坐在书房中央的沙发上,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大眼睛瞅着我。心疼的把她揽到身后,挺身而出。什么?我们约会时作些什么?在楼阁看书呀。还有?吃饭哪。再有?没了。当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不就想听香艳刺激的?才不告诉你们关于亲亲,搂搂,抱抱的细节呢。
他今天去公司加班,我一早起来去超市买了些东西,然后去十八楼公寓陪他。到那里已经是中午了,在小厨房里下了点面条给自己和他果腹。不是很会烧菜做饭的人,但看他认可的吃完自己煮的食物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把微波炉可以烹饪的爆米花放到微波炉里噼噼啪啪的爆,同时在煤气上熬糖稀。把准备好的材料都放在矮几上,两个人就地而坐。按他的要求做一个半人高的“雪人”,像搭积木一样粘着爆米花,不时也互相往对方的嘴里放几个。粘出两个比西瓜还大的雪球,一上一下的搭成雪人,放置一边等糖稀干燥。刚跪做起身去洗手,被他抓到面前。“洗了多可惜。”他凑上前来俯身舔我的手指。每一根都不肯放过,从指尖到指缝再到掌心。麻麻痒痒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心底,脸上蹭蹭的冒着热气,就像烧沸腾的开水,身体也快融化了。红着脸低头,不敢看他专注的表情,快要窒息了。“好了。”他意犹未尽的把手还给我,粘粘的糖稀都被他吃掉了,手心温温热热的。
在灯光下看自己的手,没有萝卜粗,但也不像葱那么细,怎么就吸引他了?把食指放到自己的嘴里舔一口,呸!咸咸苦苦的,他下午只是舔糖稀而以吧。wωw奇Qìsuu書còm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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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天年假了,决定去公司加班做下周的准备工作。把小东西拖来陪我,中午又尝到了她的手艺——番茄鸡蛋面。稀里呼噜的大口咀嚼面条,番茄酸甜适中,鸡蛋鲜嫩可口,面条也很弹牙,总结两个字,好吃!
盘腿坐在地毯上帮小东西粘爆米花球,认真做事的她好美。她不时拿来爆米花喂我,小手十指尖尖,好想咬一口尝尝。终于逮到了机会,把打算去洗手的她劫到面前。“洗掉太可惜了。”胡乱编个借口,把她的手指放到嘴里轻舔。嗯,甜甜糯糯的像桂花糕。从指尖舔到掌心,一处都不想遗漏。她的小脸憋的通红通红的,头顶快要冒出白烟来,不舍的放开她。要不是看她快窒息的样子,还真想再舔下去。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她十指空空的没有任何饰物,抽空带她去逛逛珠宝店,挑个戒指带带,顺便宣告她是有“主”的。
把半人高的“雪人”扛回主屋,惹得小鬼头们欣喜的尖叫。“大伯记得帮我们谢谢姐姐呀。”几个懂事的小鬼让我转达谢意。不对,他们叫错辈分了,我是大伯没错,小东西怎么就是姐姐了?
这一周忙忙碌碌的就过去了,爸妈出门访客去了,我懒的出门,借故躲在家里看碟片。喝喝柚子茶,吃点小零食打发时间。晚上早早爬进温暖的被窝和他电话聊天。他明天要正式上班了,叮嘱他早点休息,这样明天才有充沛的精力应付繁重的工作。
公司放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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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明天全员都要销假上班,去健身房锻炼一下,好有良好的精神状态面对工作。几位长辈打算在元宵节过后离开主屋去外地或国外,几天后主屋又会冷清很多。谈不上伤感,人生总是有聚有散的,每次离别都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晚*特地打了电话过来让我早点休息明天好有精力上班,听她在电话那头哈欠连天,我也渐渐有了困意。
周三就是元宵节了,过了元宵节就代表过好年了。下午和瑜她们在敏的花店里喝茶聊天,感慨岁月催人老,转眼间大家都是“奔三”的人了。看着Сhā在玻璃瓶里的切花,自己已经不是刚冒芽的年龄了,褪去稚嫩后是盛开的*花朵。很庆幸自己在还算美丽的时候遇到了他,但愿暮迟时仍有他的陪伴。
公司年假结束,第一天工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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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今天是年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每年的这一天都要在全体员工面前讲几句话,鼓舞鼓舞士气。案头堆积了不少文档要批阅,毕竟海外市场是不过春节的。当然海外部的员工也很争气,在年假中自动加班争取到不少业务。
约好明天去他家过元宵节,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头疼。第二次去他家时没有佩戴任何他家长辈赠送的首饰,引来他家长辈的质疑。不是不喜欢那些珠宝首饰的款式,只是太贵重的吓人。这么珠光宝气的走在街上一定会被抢的,而且得到了那么多首饰带哪一件好也拿不定主意。试着把难题抛给他,带手镯,项链还是耳环?随便?真是糟糕的答案。决定用很老土的办法,闭上眼抓阄。是他姑婆婆给的玉石镯子,就决定带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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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过元宵节,打电话约她。把奶奶的话转给她,“怎么不见你带那些首饰?是不是不喜欢那些款式?”。原来她是怕被抢,这才知道家中长辈们给了不少珠宝。当然不可能全部佩戴齐全,让她随便挑一两件带带就可以了。不要带耳环比较好,因为我比较喜欢咬她嫩嫩的耳垂。最后她挑了姑婆婆送的玉镯子,嗯,应该挺漂亮的。
18
下午他来接我,煮了汤圆让他当点心果腹,我回房去换衣服。特地穿了荷叶袖的上衣好露出那对玉镯子,漂亮吧?举着手腕问他,被他拉到边亲吻。这家伙最近对我的手特别感兴趣,他是不是想吃猪爪?带了两盆高级蝴蝶兰当礼物给他家长辈们,也先不出其他有什么东西可以送。
和长辈们用过餐后,大家准备去后山赏灯。席间被灌了点黄酒,身子热热的并不冷,确还是被迫套上了他的羽绒服。一路领先的被他带到山顶,俯视披红挂绿的枫树林也别有一番风味。告诉他我明天要去桐城做两天的CASE,他建议我可以和靓一起走,晚上也可以借宿她家。靓?他那个女强人妹妹?迫不及待的答应,我最喜欢那一类型的女孩子了。这下有机会近距离好好研究一下她了,呵呵,忍不住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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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家的客厅了吃汤团,她回房换衣服去了。玉镯子果然很称她的手,白皙的手腕上缠着两道两波迷人的忍不住亲吻下去。这次她送了两盆蝴蝶兰给爷爷他们,这下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又多了。
让她套上我的羽绒服后才带她去后山看灯,晚上风大比较冷。不爽家人们紧跟在身后的行为,拖了她大步领先上山,把大队人马远远抛在身后。得知她要去桐城,建议她和靓同行好做伴,晚上借宿靓家也比较安全。她应该蛮喜欢靓的,很是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
观察,难得有近距离接触冰山美人的机会,我要好好观察。这是凌厉的作风,只带了公文包和电脑包,不像我杂七杂八的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袋,怎么看都像逃难的。怨不得他老是建议我做飞机,他们这种事业型的人还真抓紧时间,在候机大厅里也能办公,真是不浪费一分一秒啊。嗯?是不是我的观察影响到她工作了?冰山美人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乖乖的移开视线,我要给冰山妹妹留下一个好印象。上机了,与她比邻而坐。她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敢打赌她的脑子里肯定还在思考公事。
在桐城机场接过她给我的公寓地址,手机号码和房间钥匙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到达靓的公寓时,已经是晚上7点了。屋子里黑漆漆的,摸索着开了灯,发现靓还没有回来。两间卧室都简洁的分不出主卧,客卧,不敢贸然入住。等到9点,她还是没有回来。在10点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忍不住告诉他,靓是多么有气质,多么漂亮,多么有魅力,多么有魄力。我真是太喜欢她,太欣赏她了。他不得不在电话那头连连呼停,我怎么从来没有赞美过他?好吧,身为那么杰出、优秀的靓的亲哥哥,他应该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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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工作,洗好澡后给她打电话。今晚她借宿在靓家,也不知道两个人相处的如何。靓不太擅长交友,希望小东西能谅解她的严谨。“我好喜欢你—”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小东西这么跟我说,“-妹妹。”掏淘耳朵,梳理小东西的话,她好喜欢靓而不是喜欢我?心从天堂重重摔到地上。靓漂亮,有气质,有魅力,有魄力?小东西怎么有那么多的形容词夸奖她?难道我没气质,没魄力,没魅力,所以小东西从没有夸过我?无奈微笑,原来自己唯一值得她骄傲的地方就是有靓那么那么杰出优秀的妹妹。
凌晨时分被开门的声音惊醒,发现靓才回来。他家的事业那么庞大么,要一个女孩子工作到深更半夜?她还不睡么?煮那么浓的黑咖啡喝。喝咖啡只会让头痛加剧,舍不得冰山妹妹难过的皱眉,从行李里找出薄荷精油给她*太阳|茓。她感激的朝我笑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丁夫人的情况不错,胎儿发育的也很正常。拿着丁夫人送我的两尾鲜鱼回到靓家,决定煮点鱼粥,以表借宿一晚的谢意。给靓留了条,把鱼粥温在保温瓶里,赶飞机回戎城和他约会。
今晚的他好一本正经哦,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金边框架眼镜后的双眼不时射出精明的光芒,领带紧紧扣住领口。如果不是确信他以尽完成了工作,肯定会怀疑他即将要去与人谈判。以前他总会松开领结,松开袖口卷高到肘部的,头发也会散落几缕,还有轻微近视的他在楼阁看书从来不带眼镜的。这是怎么回事?
在我家门口,倚着车头告别。他问我有没有觉得他今晚特别英俊特别酷?哑然的笑了,这男人真是小心眼。抬手拉开他的领结,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在我心里,你最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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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特地不摘眼镜,不解领结和袖口去接她,好让她见见我年轻有为,意气风发的一面。可是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送她回家,忍不住问出口,我有没有特别英俊,特别潇洒?她闷笑,把手伸向我的颈项。当她要掐我呢,原来是帮我松开领口。得到了香吻和赞赏“我最帅了。”,心满意足的回主屋。
刚进卧室,就接到靓的电话。她特地致电感谢小东西送给她的精油和熬的鱼粥。不免嫉妒起靓来,小东西对她还是比自己好。她给我煮的是番茄鸡蛋面,给靓就煮鱼粥,一个素一个荤,明摆着小东西心中靓的地位高过自己太多。
抱了电脑去他那里工作,被他拽下去参观他的办公室。好吧,没见过跨国集团总裁办公室是怎么样的,开开眼界也好。十六楼四分之一是高级会议室,四分之一是秘书室,余下的二分之一都是他个人办公室。整一面墙的书架上都是经济学的砖头书,隔行如隔山,对他的书籍不感兴趣。他的书桌可真够大的,可以让两个小孩子在上面打滚而不会翻落。兴奋的爬上他的宝座——真皮的旋转椅,煞有架势的让他给我泡杯茶,过过总裁瘾,可他不给面子的大笑不已。屋里还有一个小会客室,摆放的家具都长了一副“我很高级”的嘴脸。绕了一圈,发现他的办公室一点也不好玩,还是回楼上打电脑比较有趣。经过秘书室的时候,好奇的朝里面探头,想看看他有没有用长腿妹妹型的秘书,结果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唉,周六下午诺大的公司里除了我和他,就只有保全人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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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觉得她昨晚说我帅绝对是在敷衍我。为了树立我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下午把她从十八楼抓下来参观我的办公室。她啧啧有声的赞叹我的书架,又摸了摸我的办公桌,最后坐上我的椅子,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吩咐我泡茶。大笑出声,她娇小的身子陷在庞大的椅子里,就像小孩子在过家家。“不好玩。”是她对我办公室的评价,然后她背着手打算回楼上。抑不住微笑的目送她晃出我的办公室,发现她在偷瞄秘书室,难道秘书室比我这件总裁办公室有趣?
星期天,在家整理房间,晒被子。陪老爸老妈吃过午饭后去瑜珈馆做瑜珈,顺便做做SPA。最近皮肤变得越来越光洁了,不知道是练瑜珈的效果还是SPA的功效,亦或恋爱中的女人真的会变的比较漂亮?晚上和他通电话,他说他家长辈让我有空去吃饭。提醒自己要记得给他家长辈打个问候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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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了一个饱觉,起床后带哈里,亨利去后山跑步。过完年后,亲戚们都离开主屋了,爷爷他们几位老人家大呼寂寞,念叨说小东西怎么不上家来玩。在他们的淫威下,答应给小东西打电话,让他有空上家里来玩顺道吃饭。
白天在家浏览网站,查查资料、收收邮件,和老头子沟通一下近来的工作情况。有谈到霖,这小子还在非洲,他也不怕晒成黑人,迟迟不归。
晚上陪了老妈去参加一个洽谈会,在“樱塔”酒店的旋转宴会厅。嘴边噙着笑容,眼睛和心思在四下神游。无意间瞄到斜对面的包厢,有个人好像他呢。不着痕迹的把身子转向对面,一丝不苟的发丝,宽厚的背很有安全感,黑色西装的质地更是熟悉的不得了,没听他提起说今晚会去“樱塔”哪。对面包厢里的人鱼贯而出,领头的果然是他。端肃着面容,双唇紧闭,没有一丝笑容,镜片后的双眼尽是不屑一顾的眼神。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吧,和我熟悉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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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讨厌在周一的晚上应酬,周一本来就是一周业务最繁忙的一天,还要陪笑脸应付厂商。今晚的谈判关系到今年百货业进柜的一个世界顶级品牌“KM”,不得不亲自出席在“樱塔”的洗尘宴。虚伪的交谈,算计的微笑,谈妥重要细节后,优雅的起身离开包厢。一出包厢,心情更差,哪来那么多的无聊女人用贪婪的眼光看我?!目不斜视,端整面容快步离开。
凌打电话来说有一个国际著名设计师要在本城最大的百货店开秀场,她男朋友有入场涵,约我们三个一起去玩。问了问时间,周四既然没有安排,就答应下来。
晚上和他通电话聊天,因为明天要早起去桐城,仅和他漫无天际的胡扯几句就搁电话睡觉了。突然想起刚才忘了告诉他,我昨天有在“樱塔”看到他,想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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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M”提出在进柜,想借“春天百货”策划一个秀场。既然能为旗下百货业打个免费广告,就同意下来。这才知道策划秀场的是纵那家伙,这下更能满足我们的利益!
晚上给她打电话,现在我聊天的水平大有长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能吹上几句。因为她明天还要去桐城做CASE,所以讲了半小时电话就睡了。
本来想完成评估就离开丁家的,却和丁夫人聊了起来。这是很违背原则的,医者与患者间过多的情感因素会影响医者必须具备的理性和判断力。再来不关心患者的私事也是我的原则,这能保护他们的隐私,也能保护我不受干扰。患者在*和心理上总有一些让人同情的因素,承载太多属于别人的悲哀只会让自己伤痕累累。丁夫人是外柔内刚的,是不是这种特制吸引了我?我的奶奶也是这样的女子。还是与丁夫人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吧,暗暗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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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公司看报表,下午审批了几个项目计划。临近四点的时候出发去春天百货,看秀场的准备工作做的如何了。为了保证展出的两百多套高级成衣万无一失,动用了大批保全人员,作为主会场的两个楼面都谢绝外人*。看纵上窜下跳的忙碌,灯光、T台、模特都不是我关注的焦点,我更关心明天那一百位客人能给我带来多少订单,多大利益。在商言商,时尚比利润虚幻的多。
在凌的工作室集合,秀在晚上九点整开场,七点可以*展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填肚子,凌就开始给大家化妆,搭配服饰。为了配合秀的主题——森林精灵,要求每个接收邀请涵的客人都搭配绿色,真是无聊,又不是青蛙大会。凌和敏穿裤装,让我和瑜穿裙子。被迫套了件草绿色的纱裙,就像一只蚱蜢跳进会场。
真是大牌作风,还要通过安全检查。在排队等候的时候,环顾四周。好大的手笔,包下了城里最高级的春天百货不说,还用大幅印有“KM”字样的布幔把其他店铺包了个密不通风。过了安检,发现凌不见了。诧异之下才知道凌的男友是负责保全的头头,看来是怕她男友被狐媚的模特勾走,特地来盯梢的。瞪向瑜和敏,她们没有不良动机吧。
搭乘直达秀场的观光电梯上楼,一不留神发现敏又不见了。她,她又去哪里了?死拽着瑜不放手,瑜撇撇嘴角告诉我敏去后台偷布景。偷布景?敏疯了呀。哦,原来这次的布景里有难得一见的名贵花木,敏这个“花痴”自然不会错过机会,祈祷她不要被抓个现行。
九点整,秀场终于开始走秀了,灯光转暗,又“啪”的一束强光灯打在T台中央,身着艳丽服饰的模特登场。哇,哇,瑜连连赞叹出声。起先当她在赞美服装,后来发现她只有在灯光变幻时才“哇”。“我要照这个改变酒吧的灯光和音乐。”瑜和我咬耳朵。我真的要昏过去了,这三个女人都不是来看秀的啊。
历时两小时的秀有一个二十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起身活动手脚,眼睛被强灯光照的发花,耳朵被音乐震的嗡嗡作响,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瑜说要去洗手间,让我先会会场。
是朝左转弯还是向右?哪个白痴布置的会场!到处都是一样的布幔,也每个指示牌,只能凭知觉乱闯。眼看二十分钟过去了,我还是没找到入口,更不知道身在何处。算了,反正对秀不是真正感兴趣,走到哪里逛到哪里好了。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下,示意我走到了闲人免进的重地。刚想转身离开,身后有人兴奋的大喊:“未来大嫂。”快来打扫?我穿的像清洁工么?扭头发现一个不认识的年青人。“我是不登呀。”这个奇怪的青年拉住我,他的名字更奇怪。“大哥,大哥,你快来。是未来大嫂。”他又唤来一个男子。“卓尔?你怎么在这里?”好熟悉的声音啊,抬头一看,这个我认识,是不凡。呜呜两声,冲上去抱住他:“我迷路了。”
他牵我走进一间办公室,给我一杯茶安神。“你来看秀?”他疑惑的问。
点头:“我跟朋友一起来的,现在走散了。”
“想回去看秀还是在这里陪我?”他问。
“陪你。”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对那些不实际的衣服没兴趣,凑凑热闹而以。“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后知后觉的问。
“这是家族旗下的百货店。”他解释,指向刚才那个年轻人,“他是不登,负责这家店的。过年时见过的,你忘了?”
朝不登笑笑,他那么多兄弟姐妹,我还没有完全记住,刚才真是失礼了。
“这是控制室,有很多监视设备在监察整个大楼。”他指着满墙的电视屏幕解说。
“你那么晚还在工作啊。”秀场要在十一点二十分才结束,后面还有一个鸡尾酒会,看来他要到明天凌晨才能下班,“累不累?帮你捏捏?”把手探向他的颈项。
“好肉麻啊。”不登受不了的出声。
咦?还有第三者在房间里啊。羞得埋在他怀里,好丢人哪。“出去!”他边赶不登离开边拉我坐到他腿上,“今晚穿的好漂亮。”他双手围在我腰上。
“呵呵,你怎么没穿绿色的服装?”不是要求大家穿绿的,难道凌骗我?
“我不出席秀,只是作为主办方在这里监控而以。”他亲我一下解释。
“我会很重么?”不太习惯这样亲密无间的做法,想起身。
“不重,坐好别动。”他按住我,“怎么光着脚,还穿凉鞋?”
“为了搭配礼服啊。”人家也是被逼的。
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个小时飞一般的过去了。他要去鸡尾酒会露个脸,我留在监控室里给瑜她们打电话,撒个慌告诉她们我现回去了,明天再去凌还礼服。
裹着他的大衣坐进车里,已经是子夜一点多了,打算去十八楼的公寓过夜。洗过澡裹着他的浴袍,趴在床上等他梳洗完道晚安。“还不睡?”他穿了一套灰色的睡衣睡裤,在沙发上躺下。“想和你说了晚安再睡的,”钻进被子,问他:“你冷么?”“不冷。”他回答。揉揉发涩的眼,很晚了,真的要定心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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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先关照不登一定要确保秀场万无一失,然后开始工作。批阅完重要文件,立刻驱车去春天百货。和“腾”保全公司合作多年了,双方都是有信誉的。和保全公司的负责人简单的交谈几句,*监控室坐镇。“你不去看美女么?都是世界名模啊。”纵的心思早飞到那些外国模特身上去了。对那些瘦骨嶙峋的模特没兴趣,我喜欢小东西那样肉肉的,摸上去*十足的感觉。对了,也不知道小东西今晚在干吗。
晚七点,嘉宾们开始入场,没有出现意外和混乱。等到来宾们都井然有序的坐在位子上等秀开场,我也暂时可以安心用晚饭了。十点,秀场休息二十分钟,出去和几个熟客打招呼,听听他们对秀的意见。十点四十分,听见门外有不和谐的动静,让不登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乎意料的看见了我的森林精灵――一身浅绿色纱群的小东西眼神迷茫的站在身前。
把小东西带进监控室,喂了她两口茶安神。了解到她和朋友一起来看秀,中场休息时迷路误打误撞的走到这里。对秀不甚感兴趣的她决定留下来陪我,把看戏的不登赶出监控室。那么大的人了,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不知道非礼勿视么。
拉她在膝头坐好,双手自动揽着她的腰。今晚的她好迷人,头发斜绑了个马尾辫垂在一侧,露出嫩嫩的颈项。视线下移,短短的脚趾缩在凉鞋里,馋人极了。真是的!早春的晚上还只有十度左右,光着脚也不怕着凉。和她在一起,时间总是飞释,不舍的放开她,必须去鸡尾酒会露个脸,致个词才能离开。
叮嘱不登做好收尾工作,给她裹上大衣,决定去十八楼凑合一晚。让她先去洗澡,我在外面整理沙发当床。唉,什么时候可以和她挤一张床呢?压下*,去冲冷水。换好睡衣裤,发现她穿着我的浴袍趴在我的床上看我,立刻口干舌燥,白冲凉了。冷?她由自天真的问我。在沙发上躺下,闭眼假寐。待小东西熟睡后,偷偷坐到床沿,原想着亲亲她就好,却忍不住留下印记。
迷着眼刷牙,回想起睡梦中好像听到他说他先去上班了。桌上有牛奶和三明治,应该是留给我的早餐。看看手表,接近十二点了,就当午餐果腹吧。开窗通风,整理一下床铺,然后锁门去凌那里还衣服。反正晚上要在楼阁约会,就不特地去告诉他我先离开了。
“喂!女人,你昨晚干坏事了?”凌三八兮兮的问。做坏事?我一没偷二没抢的。“这是什么?”凌指着我颈侧的一块乌青问。咦?这是什么?青青紫紫的一块,没撞到什么呀。“老实交代吧,谁啃的?”凌抱胸问。谁啃的?迷惑不解。难道,难道,兴奋的转向凌:“这就是传说中的吻痕?”“什么传说,这就是吻痕!”凌斩钉截铁。那肯定是他犯的罪,不过他什么时候下手的呢?“吻痕不应该是红的?”向凌提问。“一开始是红的,过一天左右就转青了,有时也发紫。”凌很有经验的样子。有道理,闲适小血管的炎症反应发红,然后是血液郁积就成青紫色了。“有男朋友了?”凌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点头承认。“恭喜你终于脱离单身队伍了。”凌轻而易举的放过我。幸好是个性爽直的凌,要是遇上瑜和敏,非要花一番口舌才行。
晚上在楼阁吃饭,他在看书,我在看他。心里思考用什么技术能造出吻痕,光用吻是肯定不行的,因为凌用来啃这一动词,是像啃鸡腿那样的啃么?还是用咬的比较对?“怎么了?”他放下书问。尴尬的笑笑说“没事,没事。”这种事还是一会私下讨教的比较好。
终于有机会了,在我家门口,四下无人,路灯昏暗。拉下高领T恤,指着那块痕迹问;“这是你的杰作?”他是不是脸红了?光线不好,看不真切。“是啃出来的?还是咬出来的?”我真是有好学精神。“这种事情用行动比较解释的清楚。”他低头像水蛭一样吸上我的脖子。也对,真理来源于实践。酥酥痒痒的,是他的唇和舌;有点疼,他用牙齿了。
“你,你太放肆了!”一声爆喝传来。被他掩护到身后,发现他提着垃圾袋的老爸气的脸色发青。“你,回去。”老爸指指他,“你,进去。”老爸又指指我。吐吐舌头,溜进屋里。不一会听到老爸进屋来,缠着老妈哭诉“女儿大了,变坏不学好了。”打开台灯开关,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看他刚才有没有成功种出“草莓”,只有一点发红,估计一觉醒来就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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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M”一行人今天下午离开,吩咐公关部去机场送行。过问了一下昨晚的订单情况,不算满意,不枉“春天百货”停业一天。午休时间,上楼去看小东西起床了没有。早*睡的香甜,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说我先去上班了。给她留的早饭不见了,床铺也整理干净,看来她起床了。找了一圈,屋里、屋外都没人,她可能先离开了。反正晚上要见面的,就不打电话查她行踪了。
坐在窗口看书,她一直盯着我瞧,问她有事么?她摇摇头欲言又止,应该是有事吧,一会再问她好了。她家门口,她终于就她颈项上的“草莓”兴师问罪。嘿嘿,青了好大一块,在心底偷笑,我的印记哪。“怎么做出来的?用啃的还是咬的?”她好学不倦。咳咳,感觉全身的血液往脸上聚集,一不做二不休,这次称她醒着再种一颗草莓!意犹未尽的又吸又咬,目标是一颗比昨天更大的草莓。
“你小子放肆!“背后传来一声巨喝。卓爸出来棒打鸳鸯,吓得小东西逃回屋里。搬出一本正经的面容,向卓爸告辞后驱车回主屋。
黛儿无恙。
19
长这么大头一回被老爸禁足,要我在家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反省,晚上让殊不凡那臭小子来家里吃饭,我要和他好好谈谈。”老爸丢下话就出门了。老妈笑笑说老爸反应过度,不过女孩子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看来以后在爸妈面前少一点亲密动作才是,知道他们关心我,也提醒自己不要在婚前踏破底线,承认自己有些保守。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今天不去他那了,也通知他做好思想准备来我家吃“鸿门宴”。
晚上,四个人沉默用餐,饭后乖乖去刷碗,老爸拖着他去客厅深谈。竖着耳朵偷听,只听见他不停的“是”,“好”,“一定”,“我保证”。和他谈完后,老爸的态度有所缓解,默许我送他出门。“我爸和你说什么了?”拉着他的衣袖问。“一些爱护你的话。”他笑笑摸摸我的头。看来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看他上车发动马达,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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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奇怪她怎么还不出现,接到她的电话说她被禁足了。还要我做好思想准备去她家吃晚饭,猜测卓爸心情仍然不好。果然,简单的饭菜,沉默的用餐过程。刚吃好饭,小东西就被赶去厨房洗碗。卓爸领我去客厅里谈话,要我首先认识到昨晚的错误行为,再保证只有在会娶小东西的前提下才能与小东西亲密接触,最后当着卓爸卓妈面发誓,不在婚前与她超越底线。理解卓爸保护小东西的心情,我同样关心、爱护小东西,所以坚定保证我会娶她,也诚实发誓在婚前不与她发生最后一步的关系。卓爸应该是相信我了,默许小东西送我出门。她很着急,想知道我们谈了些什么。真是男人对男人的承诺,摸摸小东西的头,让她进屋去,晚上外面风大。
黛儿无恙。
去主屋见长辈,顺便吃饭,对主屋的结构布局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主屋是个型的建筑,有4层楼,就像一个大饭店,可以容纳他家族的所有成员。屋前有一个带喷泉的花园,屋后有一个游泳池,再远一些的地方是枫树林。
过完年后,主屋里只有殊爷爷等长辈和殊爸,殊妈在家,其他亲戚都分散到世界各地了。用好午餐,殊爷爷等老人家回屋午睡,殊爸殊妈外出会客。他带我去他房间,他在主屋的房间和十八楼的公寓完全不一样。推开红木大门进去,入眼是个约一百平方米的套房,有起居室、书房、卧室、衣帽间和两个卫生间。卧室的外面还有一个大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眺望枫树林。果然是有钱人啊,窗帘都是丝绒的。在阳台上贪看风景,直到他再三呼唤才回到卧室。
在卧室里坐的好好的,他非要拉我去起居室坐。猜测卧室是比较隐私的地方,不应该待客,可是上次来时待的就是卧室啊?李婶进来送茶,谢过李婶后和他在起居室听音乐聊天,他突然说他有急事要进书房处理,让我在起居室里自己玩。目送他进书房闭门办公,越发觉得他今天好奇怪。
接近傍晚的时候,殊奶奶和姑婆婆找我去吃点心,他仍在书房里。听两位长辈聊他,聊他的兄弟姐妹,心思渐渐被吸引过去,暂时不去想他的离奇行为。
吃好晚饭,向长辈们告辞后被他直接送回家。总觉得有什么事情遗漏了,临睡前才想起来他没有索取晚安吻就走了,看来他在公事上有什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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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被爷爷他们催着出门去接小东西来家里玩,接她上车时又被卓爸用眼神警告了。过完年,主屋是有些冷清,她的到来让爷爷他们精神不少,胃口也大开。
午饭后,各自回房休息,把她带去我的房里。过年时她来过两次,但都没有好好参观过我的房间。她最喜欢卧室外的阳台,赖在那里吹风,怕她感冒连连催她回屋。
她坐在我的床上听我讲屋内的布局,不由想起上次她趴在床上帮她*的情景,心跳不免有些快。卧室真是不安全,到起居室去坐好了。在起居室喝茶,告诫自己要心无杂念,突然看到她伸舌舔去唇边的茶液,听到自己咽了好大一口唾沫的声音,呼吸有些急促。在*的狠狠吻*之前,胡乱找个理由逃也似的冲进书房。又觉得留她一个人在起居室也不妥,正巧奶奶她们拉她去聊天,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上送她回家,连个吻也不敢偷就放她进屋了。后悔自己上次行为不轨被卓爸看到,现在一点甜头都尝不到了。
黛儿无恙。
去图书馆查资料,在阅览室里待到下午才出来。顺道去瑜珈馆练功,做SPA。听瑜珈馆里的女人们聊八卦,人生就是充斥着流言蜚语。
回到家里,发现老爸、老妈都已经回来了,煮了一桌好菜等我分享。饭后主动去厨房洗碗,发现窗台上的盆栽抽出了新芽,春天快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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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开晨会,听各大主管做简报。下午去码头视察集装箱货运的情况,站在最靠近海的地方看海涛翻滚,吹着咸咸的海风,远处又渔家的孩童在放风筝。什么时候也带她来看海,放放风筝吧。晚上赶会城里参加一个世伯的生日宴会,送了一副山水画。最近也风雅起来,少了些市侩。
黛儿无恙。
泰德明天有事,所以今天就赶到桐城为丁夫人做检查,和他约好把检查结果放在他下榻的旅店接待处,我明天一早去取。如此一来,我明天就可以直接回来,不用打扰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