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娘家一趟,告诉老爸老妈我下周出差两天。不凡要我明天陪他去参加一个宴会,早早从娘家出来,去凌那借礼服。大冷天的,凌帮我在领口和袖口处加了圈毛边,至少在视觉上增加点温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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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去岳母家,卿已经到了。因为要为明天的宴会做准备,早早告退,去卿的朋友处拿礼服。黑色的礼服裙有些沉闷,卿的朋友巧手添了些皮草,霎时俏皮起来。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今天是公公一个多年好友的生日,所以和公公、婆婆,还有不凡一起去参加他的生日宴。除了自家人,谁也不认识,当然不敢乱跑,一晚躲在不凡身后,僵着笑看向所有和我们打招呼的人。
算是和不凡的两个好友正式见面了,轩是今天寿星公的儿子,也樱塔的经理;纵则是卖婚戒的珠宝商。暗自忐忑,不凡的朋友喜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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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柏庄,自有很多商界前辈。带着卿和世伯们打招呼,她不甚习惯这种场面,一直缩在我怀里。把她介绍给轩,轩的妻子,还有见过几面的纵。麻烦母亲和轩的妻子照顾卿,和父亲去应酬。
凑巧遇到王教授,他告知我一个消息,说颠峰今年有一个特殊名额,可以争取机会医治黛儿。颠峰据说是个私立的医疗小组,几乎能起死回生;偏偏收治病人的条件极其苛刻,并只服务于有钱人。黛儿的心脏是老毛病了,近几年在王教授的调理下基本平稳,看来王教授是谦虚了。对于颠峰,抱着可遇而不可求的想法。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向主屋长辈汇报明天要出门2天去工作,结果李婶准备了一大篮好吃的,这下路上有口福了。行李打理起来很快,多了本老公给的通讯录。临睡前,枕着不凡的手臂和他聊天。出门是惯了的,今夜到多愁善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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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明天要出差,今晚推掉了几个应酬回去好好陪她。检查她有没有带备用的手机电池,银行卡的副卡和钱包要分开放,写了朋友的联系方式给她,出门在外,万事多备条后路的好。原想让她早点睡养精神的,既然她不困,就由着她东拉西扯的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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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七个多小时的飞机,不舒服的坐姿几乎耗尽所有的好心情。搭着不知名的小货车,终于来到了D镇。敲开一间玻璃工坊的门,终于看到了老头子欠揍的笑脸。
集体睡袋,四周都是易碎的玻璃制品,今晚看来不得安眠。见到了医治对象,该工坊的主人,玻璃工艺师,在制作玻璃器皿时把自己烧得一塌糊涂的女人。
全身70%的皮肤I-II度烧伤,要靠剩余30%的皮肤做培养基移植有些困难,何况这30%的皮肤包括头皮等不能用作移植的部位。移植和我没多大关系,关键要培养70%的皮肤组织,选材和营养基是个难题。
偏僻过头的小镇,竟然没有手机通讯网络,这下睡前听不到老公的声音了。勉强靠网络给不凡发了封信,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否收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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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给老婆告别吻,再次叮嘱她和我保持联系。怕漏接老婆电话,把手机带进浴室洗澡。几点了?浅眠后醒来,房间漆黑一片。扭开台灯,时针指向十一点多。手机没有任何来电显示,不由拧眉,说话不算话的小坏东西。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做基础资料,姓名Dark,性别女,身高,体重,皮下脂肪厚度测定,全套血液检查,心电图,胸片,内脏超声,真正把她变成透明的玻璃人,身体的一切资料都*出来。一步步慢慢来吧,要在这个镇上耗一段时日了。
和麻纱盘算着下次带些生活必需品来,老头子也是吃不了苦的,这里空间又大,够我们改造一个诊疗室和休息室出来。
辗转了几部车,终于到了国际机场,屋漏偏逢连夜雨,飞机故障晚点。嚼着难吃的热狗,给老公打电话,明天才到戎城。家里条件就是好啊,听我老公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把手机挪开耳朵八丈远,吸吸鼻子,更想家想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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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开电脑,收到了她发来的mail,原来手机信号没有覆盖在当地。越想越心惊,那是什么荒山野岭啊?更不知当地食宿条件如何。小汤催我去出席股东会,把手机调到振动档贴着胸口放,今天她再不来电话,我就打过去。
回家,坐在大厅看报,车钥匙和外套就放在手边。终于接到电话了,吵吵嚷嚷的机场,当地治安一定不好。飞机误点,那不是明天才到家?你给我快点回来,朝话筒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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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凌晨5点,气喘吁吁的站在主屋大门前。李婶已经起床准备早餐了,蹲在厨房地上,拼命往嘴里塞甜甜圈果腹。悄悄打个饱嗝,油腻腻的手在拥抱李婶的时侯抹在她围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