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l都石沉大海了。不过看不凡斗志昂扬的意思,也不好劝阻他,再说我也没立场劝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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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有了结果,连夜赶回戎城有些疲惫,但想到未来,觉得能开到一丝希望。两天没在公司,白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先听靓和不登的汇报,在批了他们不能做主的文件,能离开公司时万家灯火只剩那么孤零零的几盏。
卿在楼阁已经帮我点好了晚餐,吞了几口缓解饥荒,先告诉卿我拿到了巅峰的邮箱,打算写mail。看卿凝眉的样子是觉得写mail没效率,但总要试一试,万一我运气比杰夫好,一试就成功了。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驱车从娘家回来,经过门卫处,警卫阿中给了我几个信封。回到房里拆开来看,是殊家一些远方亲戚的贺卡,庆祝我和不凡结婚一周年。
结婚一周年?翻看了台历,才知道下周一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一个该是有意义的纪念日,我却不知道是否需要纪念,明年的今日或许就变成了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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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加班半天,欠了的工作时间要补回来。晚饭后母亲让我去她房里,提醒我后天就是我和卿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母亲说我平时对生日、纪念日都是没记性的,这次可是提前通知我了,还问我家里是不是开了小型的宴会庆祝一下。我确实记不得后天是我和卿结婚一周年的日子,一眨眼365天就这样过去了,有时觉得自己是新婚,有时有觉得和卿是老夫老妻了。卿会记得后天我们结婚多久了么?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陆陆续续又收到了不少贺卡,靓和不登几个也有小礼物相赠,一一笑纳了。奇怪不凡竟然会记得明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原来是被婆婆提醒的。我和不凡竟然都没记住这个日子,是因为我们的婚姻快到了尽头么?他问我要不要庆祝一下,那么多悬而未决的事,只怕我和他谁也没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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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诧异我竟然记得住结婚一周年的日子,想了想还是承认说是母亲提醒的。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认为再小的事情也要实话实说。卿收到很多贺卡和贺礼,只是看了就收到抽屉里,脸上连一丝浅笑也没有。结婚纪念日可以许愿么?我希望黛儿的病赶快治好,希望卿对我们的婚姻还有信心,希望有一个孩子延续我们的爱情。一口气许下三个愿望是不是太贪心了?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结婚一年纪念日,不管怎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在浴室里打理不凡,刮胡子,拍须后水,穿衬衣,打领带。告诉自己,不管未来如何,今日绝不和不凡闹别扭,这样的日子吵架,一定不会有好的未来。
下楼,看到黑白上写着祝我和不凡结婚一周年快乐,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不排斥和不凡当众接吻。
吃好晚饭,和不凡出了门,再不出门会被大家狐疑猜忌的眼神湮没。去了顶楼公寓,不凡说想两人独处谈一谈。
并肩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没有星星的夜空。一时不想开口说话,回想着从相亲到结婚,到现在的一点一滴。感情真的不是人类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向着相亲式的婚姻可以不需要爱情,向着不交出自己的心就可以不受伤,就可以洒脱,其实这都是不正确的。
莫名的陷入爱情,等要交心时,却发现自己的心被那么多茧丝包围着,根本交不出去。和不凡走到这糟糕的一步,或许还有更糟糕的将来,其实都是自己作茧自缚。为什么讨厌黛儿?只因为她像一把剪刀,在剪绞着我的蚕丝。
这样的月色,可以让人坦白一切吧,即使清醒过来会后悔,现在也想告诉不凡一切。
一道铃声比我的声音更快划破静谧,是不凡的手机在响,接通,看不凡皱眉,什么?黛儿又抖了,让我们赶快回去。
让她抖,我们不回去!先声夺人,抢过不凡的手机立刻关机。翻身下床,喊一时呆住的不凡,走了。
不是不回去?不凡真的被我吓傻了。原本就想试一试黛儿,择期不如撞日,今天是她自个主动往我的枪口上撞的,休怪我心狠手辣。
打了车回主屋,停在山下,拖了不凡走上山。我要悄悄潜回去,看黛儿还抖不抖。砰地一声打开黛儿的房门,吓得房内的众人都看着我们,一个激灵,黛儿霎时停止颤抖。
散了,各回各房,和不凡处久了,要有点气势还是拿得出手的。
她不抖了?这是不是和打嗝一样,吓唬一下就好了?不凡似乎有些理解,又有些不解。这招偶尔为之,下次就没用了,诚实回答不凡,我要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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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和卿结婚正好满一年,临时想起,没有提前安排庆祝计划。眼睛睁开来,想着怎么样今日变得特别一点。
吃早饭的时候,看到黑板上大家的祝福语,新下自然是欢喜的。大家要求我们来个亲亲,卿也同意了。直觉她该拒绝的,如此大方,倒让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摇头把那些一闪而过的坏的画面晃掉。
在这样的日子,我们可以谈心吧?带卿去了顶楼公寓,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属于我们的清净之地。谁也没有出声,互相聆听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此时无声胜有声,感到卿慢慢靠近我,把头轻轻搁置在我的肩头,正欲伸手揽她入怀,手机不合时宜的发出声响。
谁开会不关机,暴喝一声,看到卿把我的手机递到我面前。讪讪的接通电话,又是黛儿,又是发抖。不知道回答什么,正自想着措辞。
卿拿过手机冷冷的说我们不回去。好。很轻的符合她,却看她跳下床,拿了外套和钱包。
上了出租车,心里想着就这么私奔到天涯海角也好。回主屋,还直奔黛儿房间,卿风风火火的一路把我向前拉,房门时被踢开的还是被踹开的?重点是黛儿立刻不抖了。和大家一起呆望着我们。
太强了,大户想鼓掌,这算惊吓法吗?没想到卿还有这一手。
那黛儿就是没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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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线,告诉老头子黛儿就是那个病了。老头子问我打算怎么办,回复说我暂时没想好。王医师那么多年都不办了,我干嘛要办,赌气。还是不要拖比较好,老头子留下一句话自顾自离线。哎,让我搞清楚王教授对黛儿的情况是怎么想的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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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昨晚的抖被老婆吓好了,但是卿时候说下次黛儿再抖就吓不好了。所以还是要我找巅峰医治。这几日医治斟酌怎么写MAIL.这就像商业投标,要投对方所好,引起对方的兴趣。觉得有利润就可以成功了。但是巅峰的喜好是什么呢?是钱财还是疑难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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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没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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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把黛儿翻垃圾桶的这个毛病给吓好?她今天又在那里翻垃圾桶,一样样检视我房间里丢弃的所有垃圾,明儿起我的垃圾都扔到她房间里去算了。省得麻烦。
晚上去樱塔聚餐,老妈松了不凡一支新手表,感谢他一年来对我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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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岳母松了我一块手表,说是给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礼物,还是岳母她老人家心里有我这个女婿啊。看着手表上秒针在跑动,我会照顾卿分分秒秒,一生一世,最好还有下辈子。
目前据我所知巅峰针织过的人有丁夫人,陈老和雅阁先生,他们有什么共通之处么?他们当初是怎么写MAIL的?有没有固定的格式可以借鉴?众人拾柴火焰高,明天找不登他们开个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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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这是没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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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周一愚蠢的举动在黛儿眼里是我想她宣战了。早晨黛儿又在翻垃圾,看到我注视她,她优雅的起身,优雅的吸收,优雅的问出一个粗俗的问题:“你们怎么避孕的?都不用套子么?"
原来她这几天都是在翻这个啊?那种用过的东西太恶心了吧,竟然还有比用过的套子更恶心的,那就是黛儿的行为。
“去问你大哥哥。”耍酷谁不会,把问题丢回给她。不过,在所有问题解决之前,我似乎不应该也不能怀孕。既然不凡不做避孕措施,那我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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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找了靓和不登几个开个小会,大家一起来思考怎么写出让巅峰会医治黛儿的MAIL来。几个小时下来,讨论出几个方案。巅峰既然没有限定发MAIL的数量,我们可以使用轰炸法,定时发MAIL,多人眼球法,把MAIL像广告一样做的花里胡哨,诚恳法,坦诚我们目前水深火热的生活,只好了黛儿就是救了我们全家上下,还有很多很多方法,想了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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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这是没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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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医学院的网站看王教授秋季的教学任务,打算找个时间去旁边,在课堂上就黛儿的事情提问,停停王教授在不知道患者就是黛儿的情况下的真实判断。
晚上去楼阁,想黛儿会不会去问不烦有没有在使用安全套。如果黛儿真的问了,不凡会是什么表情?会怎么应对?光想像就觉得好玩,我是不是太幸灾乐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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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卿上楼阁,今天不登几个都有交作业给我。虽说了不少方法,但是为人处世还是将就诚意。自己拟了一份最简单的邮件,直白说明黛儿的情况,希望巅峰能给我帮助。先把自己写的MAIL发出去,若没有结果再发不登写的“广告是”MAIL. 我还是谢昂巅峰能对我的邮件发出回应,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该是坦诚真实的,若巅峰喜欢那种虚伪花哨的东西,那我只能表示遗憾。这样的对方我虽然会合作,但是心里看不起对方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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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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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的路上,去药店买了避孕药。找出一个空药瓶,把避孕药都拆了倒进去。瞒了不凡那么多事,再加这一桩又何妨?
不凡说他寄了MAIL,邮箱平时都是老头子在收信,我们都不管对象在MAIL里写什么,这次我也不想知道不凡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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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后去岳母家,晚饭前回到了主屋。上网开邮箱前有些紧张,不知道会不会有颠覆的答案,结果没有。老婆也开了电脑,扫了屏幕一眼,她的CASE我看不懂。周一去过顶楼公寓后,和卿的关系似乎有些缓和,我现在搂上她的腰,她也只是一僵之后就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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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把伪装的避孕药放在床头的抽屉里,如果不凡问起,也打算诚实告诉他说这是避孕药。说谎的艺术就在于三分真,七分假,真假虚实只有自己才知道。在这婚姻中,我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大骗子,等哪天谎言的外衣都被揭开,也到了我离开主屋的时候。有人说夫妻相处没有对错,但是,时至今日,我知道我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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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跑来问我有没有避孕,这个问题太开放了吧?我默不作声,卿也批评过我说我的知道了在黛儿听来就是我会做到。“大哥哥,你答应过黛儿的!”,直接往我伤口上撒盐。反正你大嫂现在没怀孕,逼急了脱口而出。
今天还没收到回应,礼拜天休息日,巅峰肯定也放假没人上班回复邮件。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搜索到了王教授的授课表,也搞到了旁听学生证,决定这2日就去旁听。
不凡有些受挫,猜测他今天还没收到回复。今年巅峰只剩两个名额了,一个在我手里,一个就是年终慈善。若老头子答复了他,也是要等明年再处理的事情了。黛儿的病不急,可不凡等得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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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一,工作日。拿工作耗时间直到下班,离开公司前开邮箱,没有消息。想是有时差吧。吃好晚饭睡觉前再看一遍邮箱好了。还是没有。对自己有些失望,自己的文字功力太差了。对巅峰也有些失望,竟是浮夸的团队。算了,明日mail不登的邮件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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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终于有些不忍,问老头子每年那么多的邮件,他是怎么初筛的,随性而为还是有一套评估标准。抽签?老头子得意的卖弄他自认为的公平机制。他把所有的邮件都编号,然后电脑随机跳出20个名单,这20个对象的资料就会刀我们手里再筛选。
那一个人mail很多封邮件岂不中概率更大?那不是不公平?提出疑点。
怎么不公平,多封邮件也代表那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老头子回答的也有道理。听不凡说杰夫每年都靖发迸mn“,邓难道说杰夫每年都有发送mail,那难道说杰夫的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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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登听说我的mail落选有些小得意,这家伙大学学的是广告创意,希望他的不学无术现在可以派上用场。说实话,他那封mail确实比我的好看,标题会闪烁,信纸有图案,外带背景音乐,凭第一眼眼缘的话肯定会选他那封。若不登平日工作也有这份思就更好。
家庭成员一切要好。
黛儿有病迁是没病?
下午去旁听了王敖授2节课,坐在教室的芾后一排,似乎重回学生时代。王教授的课还是很有调理的,互动也很好,学生们很欢迎。即使毕业那么多年了,在课堂上,对王教授我还是该尊称一声老师。
晚上直樟去樱塔用饕,不凡问我怎么背书包。留级了呗,俏皮的回答引得两家父母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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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登的mail也没有得到回量呢,打算接着发靓的。靓写的mail最严谨,一封信看下来就像在看黛儿的个人简历,黛儿的隐私是不是都快被我们暴露光了?
晚上看到老婆打扮成学生妹的样子,竟然还真是去听课了。知识不温习就会忘记,感情不珍惜就剩猜忌,卿的这句话让人心惊,她在暗示什么么?
家庭成员一向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老头予发信息过来问我要不要看不凡写的信,他耙这几年收到的有关黛儿的信都找出来了。暂时不想着,于公于私这些信我都不应该看,不想再加深我的戒的“罪孽”。
不凡追巅峰追得越紧,我就越无处隐形。舅儿的病根本就需要巅峰诊治,所以我不会提名黛儿。当初我家没钱耽误了奶奶的病情,但是殊家并不缺钱,所以我必需弄明白王教授为什么拖延黛儿的疾病这么久,那么我离开后王教授会肯继续诗疗,黛儿也会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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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了靓的mail出去,我不能气馁,杰夫试了那么多年还在试,我也要坚持。临睡前看到卿在吞自片,她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看到药瓶上写着维生素,这个我还是懂的,补充维生素有益于身体健康。而且卿是营养师,不会给自己乱吃药。
家庭成员一向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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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去旁听了王敷授的课,这学期他主讲大内科学,就是融汇贯通所有内科疾病。黛儿的病症会在比较后面的课提到,到时打算课堂提问,这样王教授就没有理由拒绝回答。
进来不凡在楼阁越来越不能放轻松了,终是我“害”的。他当初要是和别的女人相亲结婚,现在也不会这么辛苦了,可这么想让我的心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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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阁,卿问我当初为什么会去相亲。想结婚了,碰巧张姨也有人选介绍。卿感叹说怎么就让她捡了个便宜。得到个金龟婿。这是褒我还是贬我,在卿眼里我很优秀呐。接卿的说法,戒也是捡了“便宜”,在我心里可是多少钱也不换的“便宜”。
颤峰仍然没有答复,考虑使出杀手锏——轰炸法,一小时一封邮件,塞爆颠峰的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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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回娘家,看到很多旧物,感触颇深。婚前不凡说主屋什么都有,基本没带什么东西过去,所以,这次要离开主屋也不用往回搬东西了。连不凡都能舍弃了,其他身外之物又何须在乎?那一天不凡一定会气得把那些东西,把我都扔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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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今天回娘家,一直在翻看她的一些旧东西。问她是不是想把这些东西带到主屋,我来帮她打包搬运。卿嗔怪说她正觉得有些东西放在主屋显旧反而不搭调,还想着拿回娘家,这会我又闹着把旧东西搬主屋去。被她这么一说我也笑了,是呢,卿有两件旧衣裳真的可以丢了,我给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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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原来靓也给巅峰写信了啊,不凡拉了靓和不登、不逡几个在我们房间的起居室说话。几个兄弟还互相打趣说文笔不好,所以巅峰不给回信呢。看他们嬉闹,心下有些苦涩,那么多人在为我和不凡努力,我却对不起他们。
不凡说他原想一小时mace一封信给巅峰,但觉得不道德作罢了。唉~不凡这人呀,明明心里很着急还能顾念道德,我怎么配得上?
苦中作乐也是殊家的传统,爷爷说过祖训“再难再苦,脸上要有笑容,屋里要摆鲜花。”不登,不逡聚在我们的起居室里,对互相的mace吐槽,卿和靓在一旁颇有兴致的看着我们三兄弟内讧。虽然没有放弃继续求医巅峰,但是我也应该开始考虑巅峰不接这个case时的出路。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上午帮李婶做了一些事情,下午去听王教授的课,离我想听的重点越来越近了呢。
回主屋的路上,看到早秋的风刮下一片鲜红的枫叶。弯腰拾起,夹到书本里。记忆力那大片大片的红依然没有褪色,只是我的心渐渐失温。制成标本的枫叶可以永久保存,爱情的保质期可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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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了,年初的几个改革计划已经步入正轨,可以看到盈利的数据。孕育孩子是不是也应该在春天播种,秋季收获呢?秋季的后面就是隆冬,挨过隆冬则春暖花开。我和卿突然跳过秋季,处在隆冬,接下去天会更冷还是转暖。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老头子告诉我不登的信太好玩了,他决定开始看寄给巅峰的每一封信件了,看来老头子找到了新乐子。不登、靓几个人的信,老头子都转给我了,统一放到一个文件夹里,坚持不看。
后天要在王教授的课上提问,自习复习了课程,按黛儿的情况捏造一个病案,到时看王教授怎么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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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没给巅峰发mace了,连珠炮似的给巅峰发信似乎冲动而欠考虑。其实明白巅峰回信的几率很小,杰夫前几年的努力也都打了水漂。这几日一直在想我的动机是什么,是真的想医治好黛儿还是为了生孩子。医治黛儿和生孩子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事情,怎么就交杂在一起的呢?黛儿因为什么原因阻挠我和卿生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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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吃完晚饭,两家父母各自回了家。我央了不凡在樱塔附近走走。明天和王教授可能会有激烈的冲突,现在我需要一些可以支持我的力量,王教授为人师表,当为我心中的问号解惑。
看到工人在为开裂的栅栏刷油漆,告诉不凡如果是我就换新栅栏,因为那个裂缝即使被油漆覆盖了,也会残留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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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开口说要留下来散散步再回去,有可以私下相处的机会当然依从她。卿的手很冷,放在大衣兜里捂了半晌也没把我的热度传过去。卿看着工人刷漆覆盖栅栏上的裂痕,突然说裂痕是透过眼睛看在心里,眼睛可以蒙蔽,但心里的裂痕是无法覆盖的。
卿说的不对,如果是我,我不会去覆盖新的裂痕,也不会去找新的栅栏代替有裂痕的栅栏。树有年轮的印记,人生就像栅栏会有裂痕的印记,或许不是完美的,但是真实的,我真的走过,活过这段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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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课堂提问时间,立刻举手,王教授视而不见。待他回答完其他人的提问,只剩我一只手孤零零的举着。“今天的课到此结束,最后面的那个女同学课后到我的办公室来。”王教授指了指我后收拾教材。
尾随王教授去了医学院的办公室,不大,却颇有学者风范。
“殊少夫人。”王教授端了茶来。这是认出我了,怪不得在课堂上避开我呢。人老了果然沧桑,装不像学生了。
“少夫人懂医?”王教授一脸客气。我从现在开始说实话,告诉他我六年前医学院系毕业。
“那少夫人对黛儿小姐的病有自己的想法?”王教授一如既往的打太极。这招我也会,“对王教授的诊断我没有相左的判断。”
“那~”王教授打量我,想猜出我的来意。
“就那~”和王教授出奇的心意贯通。
“和少夫人一样不好做人呀。”王教授终于叹了一句,顿时让我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好做人真是太贴切了。黛儿这种病叫癔症,一开始是在本我不能得到满足时刻意发抖,到后来建立条件反射,同等情况下不需要刻意就会自然发抖。这种病是非器性质的,就是人体各器官功能都正常。要诊断非器质值渐渐降温。我必须拧紧大脑发条,快点想出不依赖颠峰的解决办法来。黛儿可能是没病的,不敢承认这个判断是因为自己不是学医的。如果除了王教授和颠峰,还有其他的医学权威给自己佐证,我是不是就可以放心放手和黛儿再谈一下呢?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偷偷拿了一些不能舍弃的东西回娘家,为离开主屋做准备。旧相册里没有不凡的影像,拿的利落。装枫叶和缎带的盒子充满我和不凡快乐的记忆,虽然日后再看到会伤心落泪,但也要拿回家。结婚礼服和杯子是成双成对的,现在分开不凡会起疑,将来也怕是拿不走的,想到它们会被扔进垃圾箱心痛难忍,希望到时候不凡赐它们一个全尸,不要鉴了伊芙摔破杯子。
本就配不上那些珠宝首饰,好在当初哪位长辈赠与了哪件首饰都有记录,把记录本放如珠宝盒,随不凡怎么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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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岳母家接卿回主屋,随口问她今天做了些什么。整理了些东西,卿回答。那你眼眶怎么红红的?设么破东西勾起了卿忧伤的情绪,卿的情绪已经不够稳定了?等我套出话来,回家就扔了它。灰尘进眼睛里了,卿这么解释。那我给吹吹?凑过去欲翻看她的眼睑。
轻轻吹哦,卿要求。小口小口吹起,看到一颗泪珠滑落眼角,这是把脏东西带出来了吧。希望卿大哭一场,把她心里的藏着的不快也都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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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醒的很糟,枕着手臂看不凡。想起一个故事,讲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城市被敌军占领了。敌军的首领说放过城里所有的女人,而且同意他们随身带走一件绝不可以舍弃物品。第二天一早,城里的女人每人都背着一个大麻袋开始出城,首领好奇的去看女人们都带了什么,结构麻袋里都是女人们的丈夫。这是他们决不能舍弃的唯一。
如今我却要舍弃我的唯一呢。如果我是那个城里的女人,我也会选择带走我的男人。可是如果我的男人不愿、不能跟我走呢?故事里可有和我一样处境的女人。
守着电脑一天,在垃圾邮箱里仔细翻找有没有来自颠峰的信件。对了,也让靓、不登几个在他们的邮箱里也找一下,说不定颠峰回信给他们了。
觉得房间里有些空,环视一周,原来少了卿呀。她跑去和谁挤了?母亲?靓?一圈兜下来,还是没找到我家的失踪人口。
送不凡去车库,回屋的途中看到的有含笑和我问好的殊家人,有认真工作的殊家下人,都是那么友善的人哪。在真善美面前,丑陋的事物更丑恶,例如我。受一分欺负,还十分回去。受一分恩惠还百分回去。颠峰的准则。我姑婆婆谈谈吧,向爷爷奶奶他们下跪认错也行。
连着几封mail都没有回应,找杰夫来问问还有没有其他方式联系颠峰。杰夫告诉我说颠峰每年的固定医治一定人数,现在写的mail如果有回应也要等到明年。切,他怎么不早说,我这几天白等了。那圣诞还有个特殊名额可以期待喽?靠,那个特殊名额又是给非有钱人的。
听说颠峰今年有个例外提名,但不知道这个提名权属于哪位颠峰成员,因为是史无前例的例外,让人摸不着头脑。
下午主屋没有佣人在,少了些多嘴多舌的人,趁这个机会去找姑婆婆,免得闲言碎语传出去丢殊家的颜面。老老实实告诉姑婆婆,我真没有想到我隐瞒真实工作会造成今日骑虎难下的局面,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颠峰身份并不是见不得人,只是怕那些求医已误入歧途的人对我的家人造成不利。我哪想得到殊家会有个黛儿会求医颠峰,当然她的疾患不需要颠峰就能医治。
爷爷奶奶等长辈听了我的话半天没出声,我在矮凳上几乎做不下去。“你也怕别人对我们吧利?”姑婆婆问。“是的”。点头。“那我们是你的家人了?”姑婆婆再问。“是,当然是。”用力点头。“一家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姑婆婆笑,爷爷奶奶也笑,婆婆连说就是。呐?大家不骂我?不责怪我?还承认我是家人?“我是骗子啊!”用手指着自己大声说。“是,小骗子一个。”姑婆婆轻轻在我手心打了一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长辈们一一离开房间,留下我和婆婆,这下轮到婆婆惩治我这个恶媳妇了吧。婆婆拉着我身子贴身子坐在沙发上,传到爷爷奶奶的想法。殊家并不在意儿媳,孙媳的出身,只要人品好久一切都好。听到我把婆家人也当作家里关心,怕别人对殊家产生不利,长辈们很感动,自然不会责怪我的欺骗。至于黛儿,她的病不治也拖了这么多年,这下有治更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转折来了,婆婆先礼后兵,重点在后面呢。但是,你要给不凡一个支持,这是我唯一欠殊家、也是欠不凡的。殊家是很民主的,长辈是很宽容的。小辈们自己解决,长辈只能袖手旁观。原来婆婆也是精明的商人呢,这个台机打得太圆滑了,把我抛出的难题又扔回给我,唉~~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今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觉得聊和母亲的关系更近了一层?聊唤婆婆的声音我听着觉得能淌出蜜来。听到爷爷奶奶戏称聊“小骗子”,这这么学起我给卿取昵称了?学借狗用鼻子使劲嗅,嗅出空气中异常的讯息。家庭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有病还是没病?该怎么成为巅峰的那个史无前例?
在樱塔吃饭,婆婆和老妈有说有笑的像亲姐妹,两人约着明后天去逛街。问我去不去?我不去,我哈烦,我该怎么向不凡交代?不凡会不会向长辈那样说好话呢?离去的念头似乎有些动摇,希望不凡到时候不要大动肝火。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晚上聚餐,母亲约了岳母去逛街,卿说她不想跟去随便看看,冬天快到了。可以添置几件换季的衣服。烦?我也嫌逛街烦,不如在家翻翻旗下百货店送来的成衣目录,有喜欢的让人到家里来试衣。她还是一脸不愿意,该如何讨好我的挚卿呢?知道卿所期盼的,可是黛儿还没医治好的情况下号难。家庭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有病还是没病?
又看到黛儿进我房间转悠,难免火大。警告她说我现在虽然有吃避孕药避孕,但是生孩子是我和不凡的事情,让她别再进我的房间多管闲事!挺直脊背赶黛儿出去,关上门,无力滑倒在地。黛儿不会去不凡高密吧,还不想这么快面对不凡的怒火,现在落跑来得急么?卓尔啊卓尔,你怎么这么没用,忘了婆婆等众长辈对你爱的鼓励了?好吧,好吧,暂时不跑,万一引火烧身,就自认倒霉吧。自古以来肯定有不少骗子是被火活活烧死的!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自从我踏进家门,卿偷瞄了我无数次,终于在临睡前问我。“黛儿有和你说了什么?”。摇头反问,“她和你说什么了?”。“没有”卿回答的飞快,似乎在眼是什么。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有时卿会自言自语暴露自己心中的想法。果然,捉到这么一句:“我倒和黛儿说让她别进我的房间。”如果黛儿未经卿允许闯进来,卿确实有权请她出去,我没事么意见。家庭成员一切安好。黛儿在卿的面前似乎从不发抖,卿是黛儿的良药么?
不凡忽然和我探讨黛儿起发抖的原因。他说黛儿在他面前抖的最多,在殊家人面前偶尔发抖,却从来不在我的眼前发抖。胆战心惊的听着,不凡这是发现了事么?仔细观察不凡的神情,似乎把这当作一件趣事和我开玩笑。还说我是特效药,只要把我和黛儿捆绑在一起,黛儿就不会在再发抖了。直翻白眼,让我昏过去永远不要醒来面对现实吧。不过,如果不凡知道他的玩笑确实符合事实,只怕立刻晕倒的人是他。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吃晚饭去楼阁,今天和老婆气氛比前几周好一点。乍起胆子来和卿开玩笑,说她和黛儿的救命稻草。黛儿在所有人面前都发过抖,却从来没有在卿面前发过抖,有一次发抖还是被卿吓好了。“是哦,你把我宰了晒干捻碎掺点水让黛儿吞下去,立刻就好了呐。”卿赌气。怎么会让黛儿把她吞进肚子,若真能吞了卿,愿她化作我的血肉永不分离,死了也混做一堆灰。家庭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是有病还是在我面前装病?
继续给自己我退路,问老妈如果我离婚了,她会嫌我丢她的脸么?老妈问那你将来靠谁养?拍着胸脯说自己。“哦,不靠我养,随你离婚。”老妈也太诚实了吧,这就是我的亲妈?
“你爸可能反应大。”老妈说风凉话,。是哦,想到老爸挥舞菜刀砍上殊家的可能,忍不住学黛儿发颤。
出门前特地调出有关黛儿的文档开着电脑,就是计划让不凡看到后产生疑问,这样我就可以顺水推舟告诉他事情了。天公不作美,不凡竟然超有原则的帮我把电脑关上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去岳母家接卿,看到卿在那发抖。一口气差点透不过来,黛儿的病还会传染?卿抖了一下就恢复正常了,大概是正好被冷风吹到,宽下心来。
对了,从主屋过来时发现卿的电脑开着没关,就自作主张的替她关了,现在告诉卿一声。“你看我电脑里的东西了?”卿似乎受到了惊吓。“没有看,就把页面保存后关上了。”觉得受辱,告诉卿我虽然是她老公,但也尊重她的隐私。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是有病还是没病?
终究还是落入了黛儿的圈套。
早饭桌上,黛儿当着殊家上下的面向不凡告状说我在吃避孕药。
当场灰机,不是大小姐你要挟我们,不准我们生孩子的?
看黛儿发抖,不凡发呆,既然如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凡,你听好了,我就是巅峰的,我明确告诉你巅峰不会接受黛儿这个case!一句话说的豪气冲天,眼睛鼻子都指向天空,没胆看不凡的脸,没紫成茄子色,也是青椒绿了。
人呢?眼角余光看到偌大的饭厅里只有我和不凡,黛儿停止发颤逃的比谁都快。
“那黛儿真的有病?”不凡没有表情的问了一句。
“有病。”肯定确定以及一定。
砰——不凡甩门出去。轮到我在主屋发呆,怎么不是我走,而是不凡走了呢?那我接下来怎么办?留下来还是跟着不凡离开?
我真的有妻子么?真的有家人么?真的是黛儿的大哥哥么?
早晨黛儿说卿在吃避孕药,卿承认了,我却不知道。
卿又承认她是巅峰一员,而且巅峰不会接黛儿的case。长辈们立刻脚底抹油的离开,看来是了解内情,我仍不知道。
黛儿真的有病,发都不是装的,我也不知道。
突然不想面对卿,不想面对家人,更不想面对黛儿,什么也没拿的冲出了主屋。
在街上游荡,突然想抽烟,走近便利店却意识到自己没钱买烟,也不会抽烟。
可叹,从抽烟这么一件小事上就折射出我的人生是多么潇洒不起来。
真的不习惯,这样的周一不习惯。昨晚守了一夜门,没有等到不凡回来,我这算不算鸠占鹊巢,赶走了正主?
拜托靓如果在公司看到不凡平安就给我传个简讯,也给不凡带个话“要是是因为我赖在主屋导致他不想回来,那我立刻离开。”。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真的有病。
昨晚最后宿在公司顶楼,睡不着就吹风。暂时不想回家,等我消化了那些事情,有了决定再说。
准时出现在楼下办公室,换了衣服,整理了颜面,不管怎样,还是要保持仪表端庄。刮胡子时剑兰觉得不顺手,卿服侍我惯了。脑袋胀大了,脑容量却缩小了,把那个专门想卿的区域封锁起来。
靓看到我在办公吃了一惊,他们都不了解我。听了她让靓传的话,让靓下班回家再传我的话“我还不想回主屋。”
不凡说他还不想回主屋,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日不回主屋,我就一日不离开主屋。毕竟现在我们还没离婚,他不回来,我就替他扛起负责家里老小的担子。等他回来了,再把“家人”交给他。
告诉老头子我坦白了我的巅峰身份,也明确告诉不凡我不会提名黛儿。“黛儿其实挺好医治的。”老头子净想偷懒。
唉,都没人关心我和不凡会何去何从么?怎么都关心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呢?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呀。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真的有病。
她还在主屋。
靓来说住宾馆太浪费钱,还威胁财务不准给我报销外宿费用。这是变相劝我回家。靓不知道我其实就住在公司顶楼,那她知道我这几天住哪么?
说是想清楚再回家,其实这两天什么也没有想。大脑每天都雪茫茫的一片,只能用工作的热情融化积雪的一角。
在樱塔吃饭,老爸问怎么没看到不凡。当他得知不凡被我气得离家出走时,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了一顿,说枉他多年教育我要三从四德。终于有人骂我了呢,感动得热泪盈眶。不是我喜欢被人骂,爱之深责之切,骂你的人才是真正爱你的人。骂人上火又上身,若不是爱一个人,怎么肯牺牲自己去骂这个人呢。这些看来还是老爸最爱我啊,世界上第一个爱我,最爱我,爱我一辈子的男人哪。